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那個人……
不知為何,茶渡泰虎突然間腦海里閃過這樣的疑問。【Google搜索】
似乎是從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就總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
「你叫什麼?」
「茶渡。」
「查德?」
「不對,是茶渡。」
「嘛,無所謂啦。」
黑崎一護遍體鱗傷的躺在地上,無所謂的說著。
「話說回來,你真高啊……作為一個初中生來說。」
「嗯……」
茶渡泰虎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平靜的回答著。
「你身上穿的是我們學校的校服吧?奇怪,我怎麼沒見過你……」
說著,黑崎一護捂著有些發疼的腦袋。
手上傳來溫熱的感覺,這是在流血。
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異常的傢伙他似乎真的沒見過,再加上腦袋有暈乎乎的,他甚至感覺自己是不是神情恍惚了。
畢竟……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像是『英雄』一樣的傢伙特意來搭救一個一看就是『不良』的傢伙呢?
「我是今天剛轉到這邊學校來的……在二年級F班。」
「啊?轉校生啊!等等,這不剛好是我們班嗎?」
黑崎一護撐著膝蓋站起身來,有些發愣。
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轉校生嗎?難怪……
「嘶——好疼!算了,無論怎麼樣,都要謝謝你的幫忙了。」
「額……」
茶渡泰虎看著黑崎一護就這樣站起來有些驚訝。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自己一樣有著超乎常人的體質。
眼前這個橘色頭髮的同學頭部遭受重擊已經頭破血流了,按理來說就算是暈過去也不奇怪。
「你……已經沒事兒了嗎?」
「是啊,我沒事。」
黑崎一護抹了抹擋住視線的血跡,一臉平靜。
「真的嗎?我看你被他們修理得挺慘的……腦袋都流血了。」
「嘖,哪有?明明是我在修理他們好吧!?」
黑崎一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不爽,「可惡,要不是有個傢伙拿著石頭從背後偷襲,我早就搞定他們了。」
「這就是……校園暴力嗎?」
茶渡泰虎有些疑惑,「沒想到剛來日本就能看見這樣的場面……」
他打量著倒在地上的人。
這些人穿著和他們相同的校服,但是看上去似乎要比眼前的這個少年年長一些。
「這些人是高年級的嗎?你惹到他們了?」
「沒有。」
黑崎一護平靜的回答,彎腰提起落在地上的背包,若無其事的準備離開這裡,「我什麼都沒做,他們只是因為看不爽我。」
「看不爽?」
「因為我和他們比很特別。」
黑崎一護指著自己那頭鮮艷的橘色頭髮,「會成為不良的傢伙大多數都是想出風頭罷了,他們只是看不慣我比他們更出風頭,僅此而已。畢竟……我這頭頭髮實在太顯眼了。」
說著,他撇了一眼這個大傢伙,「我看你也應該跟我差不多吧?」
「額?」
茶渡泰虎愣了愣,「意思是我也會被校園暴力嗎?」
「誰知道呢……」
黑崎一護無所謂的笑了笑,「總之你小心些吧,像我們這樣突出的人,總是會遭人嫉妒的。不過放心好啦,你幫過我,到時候我也會幫你。」
「額……」
茶渡泰虎愣了愣。
他看著提著背包離開的背影,只感覺這個人好奇怪。
「嗯?」
突然間,黑崎一護停下腳步。
「怎麼了嗎?」茶渡泰虎看見對方回頭,有些疑惑。
「當然是走了啦!還愣著幹嘛呢?查德。」
黑崎一護沒好氣的催促著,似乎他們兩人是認識很久的死黨一樣。
「是茶渡……」
茶渡泰虎有些猶豫的跟上,這個傢伙明明連自己的名字都要交錯,而且……他甚至連這個傢伙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像這種能夠若無其事的跟自己說話,眼裡沒有一絲畏懼的傢伙,似乎還是頭一次見到。
「你真的沒事兒嗎?我看你好像走路都走不穩了。」
「少囉嗦。小問題而已。」
黑崎一護撇嘴。
「既然他們是因為你很顯眼才針對你……為什麼不把頭髮染回去呢?」
茶渡泰虎有些猶豫的問著。
「哈?我這可是天生的唉!」
黑崎一護沒好氣的回答,「再說了,憑什麼要我為了這些人的看法去染頭髮啊?」
一提起這個,黑崎一護就感覺很不爽。
這頭髮是從老媽那裡繼承過來的,打死他也不會染。
「也對。」
茶渡泰虎微微點頭。
他看著黑崎一護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還有那和臉上的表情顯得格格不入的眼神。
這樣堅定的眼神……絕非無所謂之人能夠擁有的。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他想這個人或許跟自己一樣,也有無法捨棄的『榮耀』,所以才會如此倔強吧?
······
「呼……是夢嗎?」
尸魂界,瀞靈廷。
一間堆放雜物的倉庫中,堆積如山的箱子上,茶渡泰虎悠悠的醒來。
「竟然會做這樣的夢……感覺像是老了……」
他一百年感嘆著一邊拍了拍臉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噠噠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不斷的在附近響起。
「你那邊有沒有人!?」
「沒有!」
「好!繼續搜!」
「該這個倉庫了!」
「第二班去後面搜!」
有人來了,是死神們正在挨個排查倉庫。
「真是的……」
茶渡泰虎聞聲緩緩從雜物堆上爬起來,看著發出動靜的木門面色平靜。
「還好我醒得早,如果被這樣吵鬧的聲音驚醒……那今天一天的心情一定都會很糟糕。」
說著,靈力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巨人的右臂』緩緩顯現。
咔——
他揉捏著拳頭朝著倉庫門的方向而去,骨骼咯吱作響。
······
砰——
又一道身影從倉庫門的方向飛出來。
僅僅過了一會兒,倉庫門前就已經堆滿了倒在地上的死神。
「嗚……怪……怪物……」
他們一個個頭破血流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從打開這扇倉庫門開始這間倉庫似乎就變成了『boss房間』。
衝進入的死神們像是排著隊進去挨打一樣,一個接著一個被扔出來,間隔時間最多不超過兩秒,無一例外。
終於,在許久沒有死神再往裡面去了之後,沉穩的腳步聲從裡面傳來。
茶渡泰虎捏著拳頭平靜的從倉庫中走出,一邊走著還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在確認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還是站著的之後,他緩緩蹲到一個傷得比較輕的死神面前,伸手拎起對方的衣領很有禮貌的問著:「請問,懺罪宮在什麼地方?」
「懺……懺罪宮?」或許是受到了驚嚇,被問到的人有些結巴。
「是的,之前我問別人朽木露琪亞在哪裡,但是他只說到『懺罪宮』就不行了……你不會想也和他一樣吧?」茶渡泰虎語氣平靜,「我不認識路,如果你知道的話,還請告訴我。」
「好……好好好的!」
這人聲音無比顫抖,抬起手指著遠處白色的高塔,「就……就是那裡!遠遠的看過去,那邊有一座白色的高塔!那就是懺罪宮了!」
「原來如此……還真是巧啊……」
茶渡抬起頭望過去。
他原本就是漫無目的,所以準備朝著最顯眼的地方過去,不過中途又有些不放心,所以才在遇見敵人的時候順便問了問朽木露琪亞在哪裡,畢竟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拯救朽木露琪亞,大家應該都會往那裡去的。
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巧,原來那個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懺罪宮啊……
簡直就像是……明擺著等著人招呼他們過去一樣。
「多謝了。」
輕輕鬆開領著的衣領,茶渡泰虎道了一聲謝轉身離開。
「沒……沒事!不用謝!」
被嚇得渾身顫抖的死神望著茶渡離去的背影。
當他看見這個男人毫無防備的離開似乎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身體突然間停止了顫抖。
「哈哈哈哈哈——居然背對著敵人!真是太愚蠢了!」
他欣喜若狂的迅速起身,手握著斬魄刀猛然朝著茶渡泰虎背後斬過去。
「鐺——」
清脆的聲音響起。
這名死神愣住了。
「怎……怎麼可能!?」
他看著自己斬在這個男人的斬魄刀,心臟幾乎嚇得停止了跳動。
他本以為這個男人之所以那麼強大全靠的是那隻奇怪的右手,所以只需要砍其他地方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斬在對方背部的斬魄刀居然被彈開了!
這傢伙還是人類嗎!?
像是見鬼了一樣,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瘋狂的朝著後方倒退著爬行著。
「……」
茶渡泰虎感覺到背後傳來的觸感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沒……沒沒沒沒有!」
「哦。」
茶渡泰虎撓了撓頭,轉過身繼續朝著白色高塔的方向而去。
「踏——」
茶渡泰虎邁著沉穩的步伐不急不緩的朝著懺罪宮的方向前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追堵的死神似乎突然間少了許多。
他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是這樣緩慢的前進,為的就是替同伴們吸引更多的火力。所以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追捕自己的死神數量似乎在變少,而質量開始慢慢的提高。
嗯,雖然對他來說都一樣就是了。隊長以下級別的人對他似乎都造不成什麼威脅。
因為他在離開虛圈之前曾經問過那個男人:像我這種程度在尸魂界算強的嗎?
那個男人的回答是:只要那個看上去最老的傢伙不動手,應該沒有人能夠殺死你,總之你遇見那種禿頭眯眼又是個老頭的傢伙最好帶著織姬閃遠點。
「禿頭、眯眼……老人……這算是對強者的描述嗎?」
雖然有些疑惑,但按照那個男人的說法,茶渡泰虎認為只要擋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樣的老頭子,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即使到不了懺罪宮也沒有關係,如果能多吸引幾個強大的傢伙,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
「他來了……是旅禍。」
茶渡泰虎去懺罪宮的方向途經八番隊的管理區域。
八番隊副隊長伊勢七緒手捧著公文夾透過窗戶俯視著朝著這邊緩緩而來的身影,秀眉緊皺。
「唔……」
一旁的地板上傳來慵懶的呻吟聲。
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此刻正悠哉的躺在房間內的地板上翹著腿休憩,斗笠搭在臉上,那張只露出一般的臉上還時不時的砸吧著嘴。
一旁更是放著餡餅和清酒,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這裡值班的。
「哎呀呀,這麼快就來了啊……聽腳步聲似乎還挺從容的。」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揭開擋著臉的斗笠,「真是的,看樣子不能繼續摸魚了。」
「您真的……要親自出馬嗎?」
伊勢七緒有些猶豫的問著。
「沒辦法啊。這可是山本老頭的命令,必須執行才行啊……」
京樂春水不緊不慢的起身整理好衣服,從一旁的刀架上拿起兩柄斬魄刀佩戴在腰間,滿臉無奈,「雖然我們是無所謂啦,但是總有人不想讓這些旅禍繼續鬧下去,大人物們最討厭出了事讓他們丟臉。」
「那也用不著您親自出馬才對……只是一個單槍匹馬的旅禍而已,我來對付就足夠……」
伊勢七緒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陣恍惚。
原本還在一旁背對著自己整理衣物的隊長,此刻已經來到她的面前,滿臉胡茬的臉幾乎就要湊到她臉上。
「話不能這麼說啊……如果讓我可愛的七緒去戰鬥,萬一傷著了,那可怎麼辦啊!??(^_-)誰都別想傷到我的七緒。」說著京樂春水伸出那隻粗糙的手想要撫摸七緒的臉頰,但是卻被對方用手上的公文夾無情的拍開了。
「隊長您又犯病了嗎?」伊勢七緒滿臉無奈。
「哎呀……今天的你也是格外的冷漠啊!我就是喜歡你這點!??(^_-)」京樂春水捂著被拍得有些疼的手訕笑著退開。
「我知道了……別再說了,快去吧!」
伊勢七緒臉上有些微紅,開始攆人。
「好啦好啦。」
京樂春水無奈的聳聳肩,隨後留下一個微笑轉身準備離開,「哎呀,用不著擔心的,我很快就會回來。畢竟……這只是一場鬧劇罷了。」
說著,他擺正了腦袋,在七緒看不見他的表情之後,他的目光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鬧劇……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這次來的小子……似乎有些難對付啊?
······
踏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在通往懺罪宮必經之路的階梯上響起。
黑崎一護一邊奔跑著一邊東張西望。
「很好……暫時沒有人發現我。」
他望著階梯頂端的方向,懺罪宮依舊離這裡有著一段距離,似乎從這裡上去之後,還得走一段路程才能達,只希望在這之前不會有難纏的對手找上來。
可惜往往事與願違。
當他剛踏上最後一梯階梯的時候,準確的來說,是從階梯處露頭的時候,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大壓迫感瞬間將他籠罩。
「這……這是……」
黑崎一護頓時冷汗直冒。
他知道這種感覺,這是被別人的靈壓籠罩的感覺。
但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這麼誇張的靈壓究竟是誰?
他東張西望的望著,但卻除了附近聳立的高大建築物之外什麼都沒看見。
可這仿佛能夠讓他窒息的靈壓卻是真實存在的。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強大靈壓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跑】
此刻,黑崎一護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他邁出沉重的步伐僅僅是跑步都感覺汗流浹背。
最可怕的是似乎無論他如何奔跑,都沖不出這道靈壓的籠罩範圍,似乎一點都沒有與這股靈壓的主人拉開距離。
仿佛有一柄冰冷的刀時刻架在他的脖子上,不管他跑得多快都如影隨形。
······
「嘿嘿,總算是來了啊!」
興奮的聲音從高處出來。
一道仿佛怪物一般猙獰的身形站在高處俯視著奔跑中的黑崎一護。
「橘色的頭髮……齊身高的斬魄刀!錯不了!」
更木劍八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笑容。
······
「是你嗎?黑崎一護?」
一道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在黑崎一護耳畔響起。
黑崎一護整個人愣了愣,感覺自己的後頸像是被劇毒的蛇信舔舐著一般惡寒。
他猛然間回過頭,卻發生身後根本就沒有人。
一股強大的靈壓仿佛墜天般自上而下壓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這樣恐怖的靈壓,黑崎一護脖子有些僵硬的扭動著向上望去。
他看見了那張仿佛惡鬼一般的臉從高樓屋檐上探出,正面目猙獰的俯視著自己。
然而就在下一刻,這張臉消失了。
「!?」
黑崎一護瞳孔猛然間收縮。
他感覺到有東西到了自己的背後,但身體完全來不及反應。
「怎麼了?」
疑惑聲響起。
更木劍八瞪大了眼睛站在黑崎一護身後,臉上略帶疑惑的輕聲詢問著,「你怎麼能夠盯著那邊呢?我想應該不會是瞧不起我吧?」
噗——
狂暴的殺意翻湧而來。
黑崎一護微微愣了愣,看著自己的胸膛。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但他在剛才的那一刻卻有被人用刀貫穿胸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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