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望著已經完全關上的大門,夜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總之你們沒事兒就好,一上來就面對隊長級的人物,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能夠這麼輕鬆的全身而退你們已經讓我很驚訝了……不過,接下來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記住本站域名】」
說著,她的目光望向身後不遠處的流魂街。
不知何時,似乎是因為這邊的動靜太大了,居住在附近的流魂們紛紛湊過來,原本冷清的街道已經站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人……」
石田雨龍有些驚訝,「這些人之前不是都藏在屋子裡沒有出來嗎?」
「那是自然……」
夜一淡淡的回答道,「我們出現在尸魂界的那一刻起瀞靈廷的警報就已經拉響了,有『旅禍』出現,這些居住在這裡的魂魄們當然是避之不及,誰會想被卷進麻煩里啊?」
「『旅禍』?那是什麼?」
黑崎一護撓了撓頭。
「就是未經死神的引導而擅自來到尸魂界的魂魄。」
夜一額頭青筋暴起,「你小子好歹也跟著朽木家的丫頭混了那麼長的時間,都幹嘛去了?」
「哦!」
黑崎一護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好像魂葬的時候印在魂魄身上的印記就是通行證!」
「唉……」
看著黑崎一護的樣子,夜一再次無奈的嘆息。
這小子明明腦子很好用的,為什麼有些時候做事情總是不用呢?長著那麼聰明的腦袋用來當擺設嗎?不只是這小子,其他的幾人也同樣讓她很頭疼。
雖然不知道這幾個小傢伙在這段時間裡究竟成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但是以這樣的心態來闖尸魂界可是會吃大虧的。不過這似乎也怪不了他們,畢竟這幾個小傢伙原本都只是在現世讀書的普通少年少女而已,除了石田雨龍或許對尸魂界有所耳聞之外,其他人哪裡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
這裡危險的傢伙可多了去了,就連她都得小心翼翼的行動甚至偽裝成貓的模樣極力避免暴露真身。
「真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小鬼。」
「那他們現在為什麼不躲了?」
石田雨龍皺著眉頭問道。
「或許是已經沒把我們當成敵人了吧?」
夜一望著旁邊的大塊頭解釋道,「兕丹坊雖然是死神,但卻是從『流魂街』出身的,而且因為職責是守門的緣故,他平日裡和周邊的魂魄關係不錯,總之……與那些高高在上的死神不同,他和這裡的人並沒有矛盾甚至可以說因為相處的時間比瀞靈廷里的同事要長這邊才更加親近。而且剛才兕丹坊明明是在謹守本分卻遭到了市丸的攻擊,這樣的話這些居民對他的立場就更加親近了……」
「所以我們為了幫助兕丹坊而對抗那個叫什麼市丸的傢伙在他們看來也就不是敵人了,對嗎?」
石田雨龍臉上浮現出有些諷刺的笑容,「果然『死神』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厭惡啊……」
你看,這不是我一個人不喜歡死神吧!?就連居住在流魂街的居民都對這些傢伙不待見!說明這些傢伙本身就很有問題!
「喂喂喂,我現在也是死神啊……」
看著石田雨龍一臉得意的模樣,黑崎一護滿臉黑線,「能不能別一桿子打死完了!?」
「哼,你不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你說什麼!?」
砰砰——
兩聲悶響聲響起,石田雨龍和黑崎一護腦袋上幾乎同時浮現出一個大包。
「臭小鬼,都給我閉嘴!吵什麼呢!?」
黑貓形態的夜一優雅的落在地上,輕哼一聲,「哼,再吵我可就動手了。」
「哎喲……你這不是已經動手了嗎?」
黑崎一護爬起來,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
他有些自閉了,本以為經過木屐帽子的特訓自己已經變強了很多才對,沒想到連只貓都打不過?
這隻叫夜一的貓究竟是什麼品……哦不,究竟是何方神聖!?剛才那速度……簡直快得離譜,他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噌——
「我現在沒有手,只有爪子。」
夜一亮了亮她那從肉球中突然竄出的尖銳利爪,語氣中滿是威脅,「小子,我們的時間可是很趕的啊!乖乖跟著我按照計劃進行就可以了,你們要是再給我搞出什麼么蛾子的話就別怪我了!」
「是……是!」
黑崎一護額頭冷汗直冒。
······
「抱歉,辦不到。」
地下,志波宅邸最深處的房間中,志波空鶴微皺著眉頭嚴肅的拒絕道。
沒錯,她幾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請求。
為什麼?
因為她覺得這個男人大抵是瘋了。
改變尸魂界的格局?這種事情要是能夠辦到的話,早就已經辦到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嗎?
流魂街里的魂魄們對『死神』的厭惡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矛盾從古至今一直存在,根本不可能改變!先不說這個,就僅僅只是那幫死神嚴格的層級劃分就完全不是常人能夠撼動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討厭死神!
為什麼要幫這幫傢伙緩解與流魂街之間的關係啊?
『死神』這種東西就該不存在了才好,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死神……那麼她的大哥也就不會成為『死神』更不會作為『死神』那樣稀里糊塗的死去。
好吧,她承認這是偏見。
她只是單純的不爽而已。
志波海燕死去的真相她都知道,但理解與和解是兩碼事,能夠理解不代表接受得了。
不是傻子,就是蛀蟲。在志波空鶴看來,死神就只有這兩種。
一幫幹活最賣力卻討不到好甚至僅僅因為『死神』的頭銜就被人厭惡的笨蛋,還有一群只是到龜縮在安逸的環境裡發號施令的蛀蟲!
不管是過去也好,現在也罷,他們志波一族嘗試過很多次試圖改變這樣的局面,但結果……
「我不過是個落魄的家族族長罷了,還是個女流之輩,哪有能力接下這等偉業?」
「那為何你還將『墜天坍塌旋渦紋』放在身上?既然已經選擇放棄,那麼這種東西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了吧?」
軒浩指著對方志波空鶴身上的家族紋章淡淡的問道,「可別告訴我這是因為它好看?」
「這與你無關吧?」
志波空鶴冷冷的回答著。
說到底,這傢伙是誰啊?
要不是聽說是一心伯父認識的人,看在一心伯父的面子上,她老早就將這貨轟出去了,還陪著說那麼多廢話?
家族的紋章象徵著他們一族世代相承的意志,自然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可就算不放棄又能如何呢?
反抗的結果就是沒落,家族的現狀就是最好的證明。
光是保持貴族的禮儀和矜持是沒有用處的,只要不像其他家族那樣圓滑處世,就會被壓迫到死。
「如果是甚平的話,應該毫不猶豫的就會接受我的提議。」
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臉冷漠模樣,軒浩若無其事的調侃著,「其實說實話我還挺喜歡你們志波一族的人的。」
「甚平……那是誰?」
志波空鶴皺起了眉頭。
她一時間沒能意識到對方指的是誰,只是感覺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志波甚平。你們志波一族沒落之前最後的家主。」
軒浩淡淡的回答道,「我想你應該有印象才對……」
「你……究竟是誰?」
志波空鶴目光微凝。
對方這樣一提,她猛然間就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
『志波甚平』這個名字她當然有印象,何止是印象,她可是現任家主!
既然繼承了家族紋章,那麼自然應該對家族的歷史了如指掌,這是志波一族每一任家主都必須牢記的東西。
「家族雖然沒落,但意志永不磨滅,即使被掩埋,也會在某一刻重新被喚醒。等待吧……我和他約定過,不……應該是我向他祈願過……」
這是志波一族在沒落之前最後一任家主留下的話,之後由歷代家主口耳相傳至今已過千年。
所以這個『他』究竟是誰?
每一位家主在繼任之時都會問這樣的問題,志波空鶴也不例外。
但始終沒有人給到答案。
可現在志波空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
這個人……為什麼會知曉那麼久遠之前的人的名字?志波一族早就已經沒落,又有誰會去記住一個沒落家族的族長叫什麼名字呢?
除了他們自己,大概就只有一個人了!
「所以我才說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呢,」軒浩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女人,「看樣子你好像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你……不,您……真的是……」
志波空鶴有些結巴,就連原本攤在地毯上不規矩的坐姿都變得乖巧起來,身上原本的氣勢蕩然無存。
她的額頭冷汗直冒。
沒辦法,她也不想這樣,奈何眼前的這個傢伙太離譜了。
哪怕是瀞靈廷里的那個山本老頭來了她也不至於這麼唯唯諾諾的,但這個男人很可能是一千年前的那位!
該死的,一心伯父真是一點都不靠譜,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不事先提一下呢?差點害死老娘了!
「所以你現在還認為我的提議不切實際嗎?」軒浩微笑著問道。
「不!」
志波空鶴瘋狂搖頭,「當然,如果是您的話……要讓這個世界改變格局簡直輕而易舉!瀞靈廷里那幫老混蛋要是知道您回來了的話大概會嚇得尿不濕都不夠用吧?」
千年前尸魂界有一場劫難,這個尸魂界里的大多數有人都知道,可歷史早已被改寫,大多數人都以為當初力挽狂瀾的人是那位號稱『千年最強』的死神,畢竟那個老人幾乎就是尸魂界的歷史,時至今日依舊守護在瀞靈廷中。
可他們志波一族不同,即使外界的歷史經歷過無數次修改千年前的真相早已變得面目全非根本沒有人會深究,他們依舊不可能忘記,因為這是他們的先祖切身經歷的歷史。
眼前這位……才是千年前真正把友哈巴赫按在地上摩擦的男人!
「不對吧?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軒浩撓了撓頭,有些無奈。
「啊?」
志波空鶴不解。
難道說她猜錯了?這個人不是當年那個人?
「我提議里的『世界』不只是『尸魂界』,要改當然就一氣呵成。」
軒浩平靜的說著讓志波空鶴目瞪口呆的話。
「啊……」
志波空鶴張了張嘴,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不只是尸魂界……那麼意思是……還要加上現世,虛圈甚至地獄?
雖然她在家族的歷史中窺見過這個男人的過去,知道對方很強,但也只是能夠摩擦友哈巴赫而已,友哈巴赫再強也不至於能夠主宰整個世界吧?所以……這未免也有些太誇張了吧?
「你當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看見志波空鶴眼中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軒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哼,想些什麼呢?幫『尸魂界』改變格局?還是說幫那幫子死神和流魂街的魂魄搞好關係?你當我是閒著蛋疼沒事幹嗎?這種簡單的事情需要我來做?」
「啊這……」
志波空鶴無言以對。
這事兒是簡單的事情嗎?那坐在瀞靈廷裡面的某位是不是該直接端塊豆腐撞死算了?尸魂界過去千年居然還是千年前的模樣,簡直像個笑話。
好吧,既然這個男人說了,那麼或許對他來說的確是很簡單的事情吧?
畢竟按照過去的記載,哪怕是僅憑單純的武力這個男人也能很輕鬆的暴力改變整個尸魂界的格局。
「您說得對……」
志波空鶴心中苦澀,或許真的只有重新整合整個『世界』才對這個男人來說是有意義的事情吧?
不過實際上這完全是她想多了。
軒浩之所以想要整頓整個世界,只不過是想要在他離開之後妮露還有井上織姬的日子過得安靜一些罷了。
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想給『妹妹』一個安穩的家罷了。
說到底大家都是活在同一個世界裡的生靈,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呢?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大家核核睦睦的相處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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