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似乎都找到了最好的陪練對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特訓結束過後他們兩人的實力將會有一個質的飛躍,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程度不好說,但至少這次的尸魂界之行一定會比原本的情況順利很多。【記住本站域名】
「好了,織姬,休息一會兒吧。你已經到極限了。」
妮露輕描淡寫的擋下井上織姬最後顯得有些無力的攻擊之後,示意對方停下來。
「好……好的……」
井上織姬大口喘著粗氣。
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她都已經達到了當前所在的極限。
接下來就是等體力恢復過後繼續這樣的過程。
她這邊倒是還好,至少還有休息的時間,反觀另一邊……
井上織姬有些擔憂的看著還在飽受摧殘的茶渡泰虎。
這樣的訓練方式簡直駭人聽聞。
茶渡從特訓開始到現在,一刻都沒有停下來過。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妮露似乎看出了井上織姬眼中的擔憂,安慰道。
「真的嗎?」井上織姬有不敢確信。
正常人哪裡經得住這樣殘酷的訓練啊?即使身體不會出現問題,精神也有可能撐不住吧?
她並非對軒浩的能力有所懷疑,只是怕茶渡的意志力其實沒有他們想像中那麼堅韌。
「為什麼不能讓茶渡同學休息一會兒呢?」
「他的訓練跟你的不一樣。」
妮露有些無奈的微微搖頭。
她總不能說是她那偏心的哥哥故意這樣安排的吧?
為了這次在尸魂界的一切都變得順利,軒浩對茶渡泰虎採用了他自己曾經經歷過的訓練方式。
沒錯,就是現在她們所看到的這樣,不斷的在毀滅與新生之間徘徊。
拜勒崗的能力『老化』跟毀滅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那是能夠加速物體的衰老從而讓其迎來泯滅的能力。
對抗『老化』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
軒浩從沒想過茶渡泰虎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對抗這樣的能力,他其實只是想讓這小子心中有個『目光』或者說『希望』,因為人類必須擁有這樣的東西,就能夠堅持下去。
他並不是要讓茶渡泰虎真的能夠對抗『老化』的力量,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特訓的『目的』即『對抗老化』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過程。
他只是在這個少年身上埋下了會對『老化』產生反應的一次性『輔助術式』,只要茶渡泰虎的身體奔潰它就會保存並按照這具身體在奔潰之前最強的那一刻進行復原。將肉身永遠保持在巔峰狀態,然後在這樣的狀態之下進行『反覆磨鍊』。
因為術式是一次性的,所以一旦停下就會失去效果,所以茶渡泰虎的訓練從開始之後就從未停下來過。
只要身體一直處於『不完整』的狀態,那麼術式就會一直持續。
這是對肉體與精神最殘酷的磨鍊方式,同樣也是最有效迅速的方式。
訓練結束的條件只有兩種,一種是拜勒崗這邊堅持不住停下來,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拜勒崗本身就是近乎『永恆』的存在。他的『永恆』就是建立在一直維持自己的能力之下才能達到的,一直維持『老化』的能力對他來說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另一種就是等軒浩回到斷界之後喊停。
至於為什麼要用『一次性』的術式?那只能怪現在的軒浩還沒那個能力像那個『神』一樣將『創造』法則的種子種在別人體內。
「等兄長大人回來之後,應該就可以結束了。」
妮露看著還在生死間徘徊的茶渡泰虎同樣有效同情,但既然這是軒浩安排好的訓練就一定不會出現意外,這一點她深信不疑。
「哥哥他哪裡了呢?什麼時候會回來……」
井上織姬有些疑惑。
因為從他們的特訓開始之後,軒浩去清理掉那個叫做『拘突』的東西之後就離開了斷界。
「不知道,不過想必我們要等待的時間還很漫長……」
妮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斷界的時間和其他世界的時間是分隔開來的,其內的時間密度要比外面大兩千倍左右,也就是說斷界裡要過去2000小時外面才會過去一小時。
軒浩雖然離開之前對她說過只是出去一會兒,但誰知道那一會兒是幾個小時呢?
······
「哇啊啊啊啊啊啊——」
漆黑的深坑中傳來痛苦的慘叫聲。
黑崎一護又一次摔在坑底。
他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著從坑裡爬出去,但是雙手被縛道封鎖無法動彈再加上因果之鎖侵蝕時帶來的那仿佛能夠貫穿靈魂的痛苦讓他根本沒辦法從這裡爬出去。
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休息一陣後再次卯足了勁兒朝著踩著岩壁朝著洞口的方向衝上去。
「砰——」
又是一聲悶響,黑崎一護再次墜落坑底。
「嘖嘖嘖……這傢伙還真是亂來啊。」浦原喜助輕輕搖著扇子蹲在洞口看戲。
「他好笨……」小雨也望著坑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黑崎一護此刻的舉動。
「何止是笨,不用那麼委婉,這簡直是白痴啊……」
甚太也有些鄙夷的望著再次摔落坑底的黑崎一護,「這樣蠻幹怎麼可能從這個近乎垂直的坑裡爬上來啊?簡直是白費力氣。」
「可惡!」
黑崎一護聽著上面的幾人說著風涼話心裡一陣不爽。
這些傢伙絕壁是故意的,整個深坑就像是擴音器一樣,衝著坑裡的方向說話哪怕是很小聲也能清楚的傳到他的耳朵里。
他當然知道這樣做沒什麼意義。
但除此之外他還能怎麼做?
說到底從頭到尾就沒有人告訴過他該怎麼才能變成死神啊喂!
只是說人在沒有退路的時候才能激發潛力有什麼用?繼續照這樣下去潛力還沒被激發出來他就感覺自己要先嗝屁了!
「嘿嘿,別抱怨了,小子。」
甚太趴在洞口嬉笑著望著下面,「還是趕緊想辦法吧,你所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哦。」
「你才是小……」
黑崎一護話說道一半就停下了。
雖然這個小男孩看上去確實是個小鬼,但他遇見的裝嫩的傢伙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而且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他看著自己胸前正在逐漸被侵蝕的鎖鏈,侵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話說你肚子餓了嗎?」
甚太突然間問道。
黑崎一護感到莫名其妙,「怎麼可能會餓?我現在可是魂魄啊!」
「那就好。」甚太嘿嘿笑著,「告訴你一件事情吧,要是處在魂魄狀態還能感覺到餓的話可是個危險的兆頭哦,那表示你就快要變成虛了!」
「!!」
黑崎一護聽了心中一驚。
對,他想起來了。
虛是無時無刻都處於飢餓狀態下的生物,只有不斷吞噬靈魂才能緩解那永無止境的飢餓。
「糟了。」
黑崎一護心裡一陣不妙。
他已經開始感覺到口渴了。
浦原那傢伙說過這個坑裡充滿了能夠加速因果之鎖侵蝕的氣體。雖然這裡是地底根本不知道白天與黑夜的變化,但即使是這樣他也知道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
抓緊時間從地上爬起來,黑崎一護又嘗試了幾次從這裡爬上去,可是依舊是以失敗告終。
「該死!究竟要怎麼才能從這裡爬出去啊……」
趴在地上的黑崎一護掙扎著想要再次起身,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感覺異常艱難。
「怎麼?已經沒力氣起來了嗎?」
甚太不知何時端著餐盤跳進了洞裡,他將吃的放在黑崎一護面前,饒有興趣的問著,「是肚子餓了嗎?沒關係,你看,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哼,少胡扯了,誰會餓啊!」
黑崎一護倔強的反駁著,「你仔細看清楚了,我的因果之鎖還長著呢……」
「哦?是嗎?」
甚太不以為意,「嘛,算了,反正吃的我放在這裡了,你隨意。不過我要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在你無畏掙扎的過程中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七十個小時了。」
「你說……什麼?」
黑崎一護瞳孔猛縮。
「魂魄狀態的你感覺不到飢餓,也不像活人那樣容易犯困,再加上有呆在這樣的地方,感覺不到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甚太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不得不說你算是堅持得挺久的了,普通人這個時間大概已經變成了虛才對……不過我看你也應該產不多了。」
「咕嚕……」
黑崎一護吞了吞口水。
是因為飢餓。
看著眼前的食物,他真的感覺到魂魄不該擁有的飢餓了。
「順帶一提,」甚太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黑崎一護胸口的因果之鎖,「別看這東西還有這麼長,最後一次『侵蝕』可是比之前的都要猛烈得多呢,所以……」
「啊啊啊啊啊——」
仿佛預言一般,黑崎一護突然間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時間到了,最後的侵蝕已經開始。
他掙扎著看著自己胸前不斷被侵蝕崩潰的因果之鎖,鎖鏈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崩潰著,明明剛才還有幾十厘米的長度轉瞬之間就已經侵蝕到胸口的鎖結上。
「咔——」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黑崎一護絕望的看著自己胸前破開的口子。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是——虛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令人牙酸的慘叫聲從坑裡傳出。
黑崎一護跪倒在地面色痛苦的掙扎著。
蒼白的骨質物質逐漸在他臉上凝聚,轉眼之間就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那是屬於虛的面具。
然而這張面具生長的速度似乎極其不穩定,只長到一半速度就慢了下來。
「準備……救援。」
洞口處,善良的屋雨看著黑崎一護痛苦掙扎的模樣有些不忍心,準備下去採取救援措施。
但她剛想動身就被一隻手按住了。
「喜助先生……」
她有些疑惑的回過頭,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阻止她。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黑崎一護就要變成虛了。
「別著急,你仔細觀察。」
浦原喜助面無表情,看上去異常冷靜。
「通常『整』要墮落成虛,之前的靈體會爆散開來,然後在另外的地方重組。」
「對哦……」屋雨微微點頭,這是最基礎的知識,但是她剛才有些太過著急,所以忽略掉了。
「這小子的變化和常人墮落成虛不同,身體還是原本的模樣,只是臉上開始出現面具。如果真的要變成虛,只需要一瞬間而已。現在這副模樣說明他還在抵抗。」浦原喜助淡淡的說著,「他應該還有變成死神的機會,再看看吧……那個男人的判斷應該不會有錯。」
「哦?沒想到你這麼信任我啊?」
身後傳來一陣調侃的聲音。
「額?您是什麼時候來的?」
浦原喜助有些汗顏的轉身。
軒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而且他居然一點氣息都沒能察覺到。
「剛來,」軒浩呵呵笑著,「雖然很感謝你的信任,但其實我也是心裡沒數才特地來看看的呢。」
雖然一直在極力不影響黑崎一護的成長,但他的出現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影響,所以還是放心不下忍不住過來瞧一眼,順便或許還能見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額……呵呵呵……」浦原喜助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現在這樣應該不算什麼意外吧?」
「還好,還在意料之中吧。」
軒浩輕輕笑了笑,眼中燃起令人神情恍惚的金色。
他的目光凝望著漆黑的洞口仿佛凝望著深淵。
······
「一護,你能聽到嗎?一護?」
隱約間,黑崎一護似乎聽見了一道陌生的聲音正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他睜開了眼睛,朝著聲源的方向望過去。
「我在這裡。」
終於,黑崎一護看清楚了說話的人。
一道漆黑的身影以十分怪異的姿勢蹲在離他不遠處的一根鐵柱上。
那根鐵柱在他的視線中明明是插在地面上的,而這個人卻像是不受重力影響一樣與其垂直蹲在上面朝著他的方向望過來。
「……」
「你還是聽不到我說話嗎?」
見黑崎一護許久沒有恢復,那道身影的語氣中似乎有些失落,「真是悲哀呢,究竟要我說幾次,你才能聽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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