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來一個同學……而且這個同學身邊那道影子是……
茶渡泰虎看著朽木露琪亞身邊那道如此靠近的陰影,頓時心生警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於是下意識的,他的身體動了起來,猛地一拳朝著靠近朽木露琪亞的模糊影子招呼過去。
雖然他跟這個女孩不是很熟,但好歹同學一場,路見不平當然得拔刀相助。
因為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所以他下意識的將死神狀態的黑崎一護當成了和被他剛才揍趴下的虛一類東西。
「喂喂喂喂!!?」
黑崎一護看著朝著自己呼嘯而來的拳頭, 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氣勢,不再需要有人解釋,他瞬間就明白了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
說起來這還是茶渡第一次朝著他揮拳。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全力爆發的茶渡究竟有多可怕。
那怪物一般的身體,果然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的!
倒在地上那隻虛,很顯然是被茶渡用鋼管揍趴下的!
「住手啊!是我!」
黑崎一護慌慌亂間抬起他手中那柄寬闊的斬魄刀抵擋。
真是奇怪, 茶渡既然能將那隻虛揍趴下,應該能夠看見自己才對, 為什麼要朝著自己動手呢?他滿腦子的問號。
鐺——
拳頭擊中斬魄刀發出清脆的聲音。
茶渡皺了皺眉頭,感覺自己似乎打在了鋼板上。
而被打中的黑崎一護倒退了幾步,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見敵人倒下,茶渡泰虎毫不猶豫的乘勝追擊,箭步上前就準備再來一拳。
「停下茶渡同學!那是一護!」
好在,反應過來的朽木露琪亞大聲喝止了他的動作。
「嗯?」
茶渡揮出的拳頭猛的停頓在剛找回平衡的黑崎一護面門前。
「呼——好險。」
見茶渡收手,黑崎一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一拳打在臉上,想想都痛。
「你說……這是一護?」
茶渡指著眼前這團在他眼中只有一道模糊輪廓的影子。
他將呆在自己臉上的墨鏡摘了又戴戴了又摘,只能看見眼前的空無一人和隱約能夠看見輪廓之間的區別,至於他所熟悉的黑崎一護,完全不見人影。
不過眼前這個影子被他揍了一拳,但是卻沒有反擊的模樣倒是讓他稍微有些相信。
今天遇見的怪事兒還真多啊,他感覺自己已經快習慣了。
「是的,一護在抱怨說『你下手也太狠了, 手都給他震麻了。』」朽木露琪亞無奈的點了點頭。
「哦……抱歉……」
茶渡似懂非懂的說了一聲抱歉,隨後好像反應過來什麼問道, 「一護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指著眼前的模糊影子。
「等會兒在跟你解釋,現在我們要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朽木露琪亞朝著黑崎一護示意, 讓他上前去對那隻虛進行補刀。
雖然對茶渡能夠看見並獨自一人揍趴下一隻虛很驚訝,但是他們還是不能耽誤正事兒。
對付虛光是揍趴下可不行,得用斬魄刀將其淨化掉,才能讓人安心。
「怎麼解決……」
茶渡泰虎不太明白。
「你不用管,看著就好。」
朽木露琪亞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待會兒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哦……」
茶渡泰虎不再說話,乖巧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朽木露琪亞和被她稱為『黑崎一護』的那道影子的動作。
隨後,透過墨鏡,他看見了『黑崎一護』慢慢靠近被他揍趴下正在地上不斷掙扎著的影子,不知道具體做了什麼,眼前的畫面變得雜亂起來,一道巨大的方形影子突然間在空氣中凝聚,即使他看不清楚,也大概能夠分辨出那是一道門。
當這道門緩緩開啟的時候,即使之前什麼都感覺不到的他,此刻背後也升起一陣莫名的寒意。
「這是……什麼?」
黑崎一護也是頭一次看見這副景象。
目瞪口呆地轉頭朝著朽木露琪亞投去疑問的目光。
他只不過是輕輕砍碎了作為虛核心的面具準備送對方上路的,可面具剛碎,眼前就突然出現了這一道駭然的大門。
恐怖的氣息從門上四溢而出,兩具刻在門上的骷髏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空洞的眼眶裡點亮了猩紅的光點,門緩緩的張開, 死亡的氣息開始不斷蔓延。
「是地獄之門。」
朽木露琪亞陰沉著臉解釋道,「我說過藉由斬魄刀砍過能夠清洗罪惡淨化虛,這樣就可以去尸魂界了……但並非所有的虛都有這種資格。說起來,能夠藉由斬魄刀清洗的罪惡只有變成虛之後所犯下的罪孽,生前就惡貫滿盈的傢伙,該去的地方——是地獄。」
「這……」
在黑崎一護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隻虛被張開的地獄之門中伸出來的屠刀一分為二然後伴隨著一陣悽厲的慘叫聲被吞噬進無盡的黑暗。
地獄之門緩緩閉合,然後緩緩消散,整個世界再次恢復原樣,似乎從未有什麼事情在這裡發生過。
「你們……究竟……」
茶渡泰虎張了張嘴,似乎想問什麼。
「看你樣子,似乎只能隱約看見一點?」朽木露琪亞打斷了他的話,並且反問道,「是因為你臉上那副奇怪的眼鏡嗎?」
通過剛才茶渡泰虎能夠判斷出黑崎一護的位置,卻認不出他是誰而且還準確主動發起進攻的舉動,她大概能夠猜出茶渡泰虎此刻應該是不能完全看清楚靈體的。
普通人類本身就不具備能夠看見靈體的能力,再加上此刻茶渡泰虎戴著一副平時沒有的奇怪眼鏡,讓她不由得懷疑起了這副眼鏡或許存在問題。
「嗯……」
茶渡泰虎扶了扶眼鏡,老實的回答,「是那個之前一起吃飯的另一個轉校生給我的眼鏡,多虧了這個,我才能夠應付剛才那個我原本看不見的傢伙。」
說著茶渡泰虎朝著四處張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剛才那位同學的身影,話說回來,勇一還在那個同學手上,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朽木露琪亞聽著茶渡泰虎若無其事的給出答案,心裡一陣波瀾,原來是那個男人給的眼鏡啊……屁!重點根本就不是什麼眼不眼鏡的問題好吧!?
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大塊頭。
所以您的意思是……看見就能打得過?開什麼玩笑啊!說起來還真是簡單啊!她感覺自己當這麼多年死神都當到狗身上去了。
「唉……」
無奈的嘆息一聲,朽木露琪亞掏出兜里的道具,準備開始消除眼前這個人類的記憶。
她當然看見了茶渡泰虎好像很疑惑想要了解事情緣由的模樣,但是很抱歉,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她懶得解釋,而且這原本就不該是人類該知道的事情。
和他們扯上關係,只會招來厄運罷了。
雖然茶渡泰虎此刻的看上去像個沒事兒人的模樣,但是事實上從他那已經被鮮血清透的襯衫,還有不自覺顫抖的手來看,這傢伙似乎自己都沒能發現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朽木露琪亞剛掏出道具準備動手,就被人給按住了。
「別著急嘛,事情還沒結束呢。」
一道悠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
朽木露琪亞轉過頭,看見了提著鳥籠像是遛鳥大爺那樣一副看熱鬧模樣的軒浩。
「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她無奈的放下動作中的手,一臉幽怨。
包括此刻擁有著死神之力的黑崎一護在內,三人根本毫無察覺這個男人是什麼似乎再次來到他們身邊的。
「被你擊敗的東西,名為『虛』,是一種會吞噬人類魂魄的怪物。而這丫頭和黑崎一護是負責處理這種怪物的『死神』……」
當著朽木露琪亞的面,軒浩滔滔不絕地在向一臉懵逼的茶渡泰虎灌輸者關於死神和虛的知識。
對此,朽木露琪亞敢怒不敢言。
喂喂喂,這些東西是該讓普通人知道的東西嗎?這個人簡直太無法無天了,完全不顧這些規則啊!而且還是當著身為死神的她面前這樣做,她不要面子的嗎?
「哦……」
聽完軒浩的描述後,茶渡泰虎依舊似懂非懂。
他的理解能力已經算是足夠強的了,但是一時間接收到一大堆顛覆自己世界觀的東西,依舊有些難以消化。
什麼靈魂、死神、虛之類的他是不太懂啦,不過他大概理解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似乎是無用功。
柴田勇一死去的母親是不可能再復活的了,不僅那隻虛做不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做不到這一點。換句話說,這次的事件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是那隻虛利用柴田勇一想要救母親的急切心情愚弄這孩子的騙局。
「所以……你說的還沒結束的事情是……」
茶渡泰虎有些猶豫的問道。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超度他了。」
軒浩理所當然的提起手中的籠子。
此刻,知道一切真相後,被困在鸚鵡體內的年幼靈魂似乎情緒十分低落,陷入了悔恨與迷茫當中。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茶渡喃喃地問道。
不過聽著他說話的語氣,似乎他自己也知道,已經發生的一切是不可能逆轉的。
「他已經死了。」
朽木露琪亞臉上略帶著些許無奈,「現在的他不過是俯身在動物身上的脆弱死靈罷了,已死之人是不可能復活的,這是規則。如果繼續讓他這樣下去,就會變成之前你揍的那個怪物一樣。」
「不,這倒未必。」
軒浩輕笑著搖頭。
「什麼!?」
朽木露琪亞愣了愣,然後目光呆滯的看著身邊這個男人,「難不成你有辦法讓死者活過來!?可是……這個靈已經沒有人肉身,而且與現世相連的鎖鏈也已經被斬斷了!」
她還從沒聽說過有人能夠讓這種狀態下的靈魂重獲新生的。
「你辦不到,不代表別人也辦不到。」
軒浩抬起手,凝視著眼前的鸚鵡。
這隻鸚鵡身上存在的靈魂是完整的,那就已經具備了復活的必要條件。
他旅途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當然是為了復活自己的妹妹。
所以,『復活』這項研究一直都壓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和能力來實踐罷了。
人活著的必要條件無非就是健康的身軀以及支撐身軀活動的靈魂,簡單來說,只要建好『房子』,然後讓靈魂『住』進去就可以了。
理論上來說,他只需要利用靈子構築出一具人類的身體,然後將靈魂與肉體連接在一起,就能夠讓這個世界的人復活。
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掌握創造法則的運用,但是在這個一切由靈子構成的世界,創造東西可以略過最複雜也是最困難的『無中生有』的步驟,直接用空氣中飄散的靈子來完成構築。
換句話說,在這個世界他使用創造法則被簡化了許多,試試看的話或許真的能夠辦到。
「我可以試著讓你復活,不過你真的願意復活嗎?」
軒浩淡淡地問著眼前沉默著的『鸚鵡』,「在這個沒有親人,已經失去一切的世界,繼續活下去。」
「……」
所有人都沉默了,其餘兩人是感受到了現實的殘酷和沉重而沉默。
茶渡泰虎也是如此,但除此之外,他還略微有些疑惑。
他原本以為這個男人之前會問他那些問題,是想讓他放棄幫助柴田勇一,因為從這個男人的話語中,他無論如何都只能理解成這個男人不爽柴田勇一為了救回母親連累他人的做法,即使這是被虛欺騙,那做法也是錯的,換句話說,這個男人應該很討厭這個孩子。
可現在……似乎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現在回想起來,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從這個男人的語氣中聽出任何感情,無論是向自己提問,還是揭露柴田勇一身上所犯下的『罪』,這個男人始終都是語氣平淡,就像一個旁觀者,在聊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現在,他完全看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究竟想做什麼。
不只是他,黑崎一護和朽木露琪亞同樣看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
他們唯一能夠看出來的就是這個男人不像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仿佛眼前這個靈魂的生與死,就在這個男人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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