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似乎並沒有山本元柳斎重國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熾熱的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在友哈巴赫身上,一拳又一拳,確實命中了。
但他總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直到他看見了被動挨打的友哈巴赫嘴角露出的詭異笑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會……」
那詭異的笑容讓山本元柳斎重國心裡一驚,他張了張嘴,手中的動作都有了些許的停滯。
「什麼叫怎麼會啊?山本重國。」
友哈巴赫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嘲弄地問道。
「你是想問, 為什麼你的拳頭對我沒什麼用嗎?」
「!!?」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身影急速爆退,與友哈巴赫拉開距離。
果然,和他感覺到的一樣,雖然他的攻擊都命中了友哈巴赫,但是卻並沒有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這樣繼續下去只是徒勞無功地浪費體力罷了。
「還真是讓我稍微有些驚訝呢。」
友哈巴赫拍了拍身上被揍得有些發皺的白色軍裝。
「沒想到你最後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放手一搏, 可惜了。」
「可惜什麼……」
山本元柳斎重國皺起了眉頭。
身上的傷勢讓他的力量已經開始慢慢衰弱了, 如果想不出其他對付友哈巴赫的方法的話,別說將其封印了,戰鬥在下一刻或許就會結束。
「可惜我啊——有在好好的鍛鍊身體呢!」
友哈巴赫的身影瞬息間變得模糊,掠過天際,閃現至山本元柳斎重國跟前。
「果然嗎……」
山本元柳斎重國早就想到過一種情況。
那就是友哈巴赫在軒浩手下吃過虧後會更加注重身體能力的提升,畢竟像這樣的強者是不可能在同一個坑跌倒兩次的。
但他依舊選擇這麼做了,因為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像友哈巴赫這樣的強者當然不會蠢到在同一個坑跌倒兩次,但如果那個坑太深,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填滿呢?
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如果解決不了,那只能說明他所擁有的暴力還不夠。
「看樣子我果然還是差了一點嗎?」
「差了一點?哈哈哈——」
友哈巴赫仿佛聽見了滑稽的笑話,「可不止一點啊,山本重國。老實說我對你挺失望的,原本我以為你是阻擋我計劃的唯一障礙, 是我要面對的最強敵人, 但當我遇見那個男人之後, 我發現——你根本不值一提。」
說著, 他高舉手中的光劍,斬落。
「真的有那麼不堪嗎……最強的死神?現在聽上去這樣的稱呼真像個笑話啊……」
看著朝著自己斬來的光劍,山本元柳斎重國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他早知道那個叫做軒浩的男人很強了, 但沒想到自己與其比起來真的有如此大的差距,對方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他拼盡全力都辦不到。
「看樣子真的不得不服老啊。」
微微感慨一聲,山本元柳斎重國身上的靈壓瞬間像是被撲滅了一般沉寂下去,他站在原地不躲不閃。
沒什麼好躲的了,對方並沒有用什麼卑劣的手段,而是從正面擊潰了自己。
這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力量的不足。
雖然他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終究已經到達了極限。
光劍緩緩落下,這一劍足以將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身體一分為二,一切似乎已經成為定居。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略顯瘋狂的聲音響起。
「卍解·皆盡。」
鮮血漫過天空,幾乎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紅色。
染血的兇刀與光劍相撞,狂暴的靈壓一觸即發。
「砰——」
卯之花八千流彈開友哈巴赫的斬擊,一腳將山本元柳斎重國踹向地面。
「我已經忍耐很久了,撒,來吧,讓我們廝殺吧!」
她一直在等待, 等待山本總隊長戰敗。
然後這裡的戰場將有她名正言順的接管!
只要擊敗眼前這個戰勝了總隊長的傢伙,『最強』之名就該易位了!
「嘖——」
友哈巴赫不悅地咂嘴。
「你個瘋女人。」
說著, 他手中的光劍上再次燃燒起烈焰。
「沒用的。」
卯之花八千流看著那拙劣的『卍解』不屑一顧。
流刃若火的卍解的確很強, 但也得看在誰的手中被施展出來,至少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能發揮其全部的力量。
利用星章奪取死神的卍解的確是克制死神的一種方式,但這種方式只在一對一的時候效果最明顯。
畢竟星章當中一次只能容納下一個卍解的力量,想要奪取另一個卍解,那麼上一個卍解就必須放棄,放棄等同于歸還。
很顯然,此刻的友哈巴赫不可能歸還手中『最強』的卍解,來奪取眼前這個瘋女人那沒什麼作用的卍解。
對於這個尸魂界的二號人物他還是足夠了解的。
這個瘋女人之所以強大依靠的完全就不是斬魄刀的力量,刀只不過是她用來砍人的工具罷了。
她的卍解能力很簡單,就是讓她能夠無視身上的傷痛戰鬥至死——一切皆盡。
這樣的能力對於友哈巴赫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他可不是那種為了戰鬥不顧生死的瘋子。他還要留著性命去完成自己偉大的理想。
烈焰與刀光在半空中不斷交錯。
在卯之花八千流不要命的瘋狂攻擊下,友哈巴赫甚至有著被壓制的趨勢。
但所有人都能看見卯之花八千流逐漸被燒傷的身體,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很顯然持續不了多久,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殺死友哈巴赫,那麼最後結局依舊不會改變。
所以其他隊長也準備動手了。
「咳——你……你們……為什麼沒走?」
接受著志波甚平和朽木真理施展的回道,山本元柳斎重國略微驚異地看著去而復返的眾人。
他對這些人的生死其實並不是很在意,會下達讓他們帶著朽木真理離開這樣的命令僅僅是因為在他的判斷中,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這個女孩如果死在這裡,那麼那個失蹤的男人回來後才會出現真正無法挽回的局面。
可他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一點——人心是不可控的。
「老頭,說什麼廢話呢?」
志波甚平對這個重傷倒地的老頭口中的話嗤之以鼻,「這裡可是尸魂界啊,是我們的家,你想讓我們去哪裡?」
說著,見這個老頭子沒有了生命危險,他便中斷了治療。
反正這老頭現在也算不上戰力了,只要吊著命就好,繼續治療簡直浪費力氣。
「他說得對。」
朽木淳帶領著眾人蓄勢待發,十道沖天而起的靈壓在同一處爆發。
「臭老頭,你真的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只拿我們當工具嗎?」
他對於現在重傷的山本元柳斎重國也沒有絲毫的好脾氣,「要不是看在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尸魂界,老子們才懶得幫你。」
「你們……」
山本元柳斎重國似乎還是頭一次被這些下屬們這樣對待,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我們?我們是殺手。」
志波甚平也跟著完成『卍解』,除去已經在戰鬥的卯之花八千流,還有失去戰鬥能力的總隊長,此刻十一道強大的靈壓籠罩了整個瀞靈廷,幾乎整個尸魂界都能感受到這股集中在一起強大而執著的力量。
「哪有殺手不達到目的臨戰脫逃的?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勝利和死亡兩種選項。」
眼前的十一道身影已經瞬步消失在面前,只有聲音迴蕩在山本元柳斎重國耳畔。
被這些小傢伙們用自己曾經的教導的東西怒懟,他感覺自己腦瓜子有些嗡嗡的。
「臭小子們,別以為只有你們才背負這些東西啊……」
他用斬魄刀微微撐著身體起身,再次挺直了腰板眺望向遠方。
那裡是還未被戰鬥波及到的平民們所在的地方,嘈雜的人聲充滿了驚慌與恐懼。
他剛開始戰鬥的目的的確只有勝利,並且為了勝利不擇手段。
可是自從護廷十三隊建立以來,隨著不斷的戰鬥,人們開始敬仰他們,他也逐漸意識到自己背負的東西似乎越來越多了。
如果是以前的山本重國,大概只會把這些東西當做是無用的東西甚至是累贅,但人老了終究心態是會發生變化的,這一點即使是他也沒能逃過。
但他並不知道重視這些東西這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就像現在,這些東西會成為拖累他們戰鬥的累贅,會成為他們獨善其身的障礙,完全是無用的。
但如果沒有這些東西,他們是否還會有勇氣去面對不可戰勝的敵人?
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真是讓人頭疼啊……」
山本元柳斎重國抬起頭看著被包圍的友哈巴赫。
即使面對眾人的圍攻,借著流刃若火『卍解』的強大對群能力,友哈巴赫也絲毫沒有落入下風。
最讓山本元柳斎重國感到頭疼的是,最為代理隊長的朽木真理也加入了這場戰鬥。
這大概是最糟糕的情況了,畢竟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孩的重要性,如果這個女孩出現什麼意外,那麼大概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後悔,包括友哈巴赫。
可是面對著這群背負信仰而戰的年輕人們,他似乎根本找不到理由阻止他們去戰鬥。
「算了,已經不重要了。」
嘆了一口氣,山本元柳斎重國再次持刀加入戰局。
他現在要做的並不是應該糾結那些無所謂的問題,而是應該表明立場。
無論戰鬥的結果如何,尸魂界是和那個男人重視的女孩共同進退的。
那個男人曾經委託過他照看好這個女孩,他已經盡力了。
這樣的話,那個男人就沒有理由對他們怎麼樣,所有的怒火都將有友哈巴赫一人承受。
當然,這只是他抱有的幻想罷了,畢竟那樣超規格的存在心裡究竟會怎麼想,誰猜得透呢?
······
「又是你們兩個啊。」
友哈巴赫看著衝到自己面前的志波甚平和朽木真理,皺起了眉頭。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陰沉,記得上次自己遇見那個男人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兩個人。
這讓他揮劍的手變得越發用力了。
尸魂界唯一能夠當他對手的山本重國此刻已經像是泄氣的氣球一樣,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這裡已經沒有人擁有能夠戰勝他的絕對暴力。
即使面對護廷十三隊所有隊長的圍攻勝利對擁有『全知全能』的他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應有的『選項』而已。
他現在可以選擇殺光這裡所有人,當然也包括這兩個讓他感覺礙眼的傢伙。
他不知道這兩個傢伙跟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只知道上一次那個男人就是因為這兩人受傷而發怒找他的麻煩。
殺還是不殺?
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可以猶豫的。
那個男人在與自己第一次見面之時就已經表明了『敵人』的立場,既然是敵人,那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而且這兩個人成長起來對他來說同樣是威脅。
所以結論只有一個——殺。
威脅能少一個是一個,友哈巴赫只想著趕快結束這裡的戰鬥,然後前往靈王宮奪取靈王的力量,那樣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再有人能夠威脅到他了。
「去死吧。」
利劍無情地朝著朽木真理的方向斬落。
從最弱的敵人開始解決,那樣接下來的戰鬥就會越來越輕鬆,就像打boss之前先清掉周圍的小怪會更加順利一樣,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也是大多數人會做出的選擇。
包括友哈巴赫也不會例外,而他也確實選擇這麼做了。
可他並不知道這是他做出的最糟糕的選擇。
時間仿佛定格了,劍,緩緩地靠近。
周圍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即將被斬中的女孩身上。
其中山本元柳斎重國、朽木淳和志波甚平的目光最為焦急,兩個作為被軒浩委託照看這個女孩的人,一個作為這個女孩的父親,他們在戰鬥的過程中都下意識地時刻關注著這個女孩的狀態。
而現在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在這幾乎定格的一瞬間內,三道身影不約而同地朝著女孩的方向衝過去,試圖擋住這致命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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