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Google搜索
入侵結束後,瀞靈廷上空的結界已經修復完畢。
被烈焰焚燒的天空似乎還未熄滅,暮色像一層層火紅的薄紗從天上落下來,將整個瀞靈廷籠罩起來,各處瀰漫著血腥和肅殺的氣息。
沒有人因為擊退敵軍而感到喜悅,因為他們都知道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我也必須變得更強才行。」
此刻,朽木真理的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朽木家的道場中, 朽木真理盤坐在道場中央緊閉著雙眼冥想,斬魄刀被她平放在膝蓋上隨著她精神逐漸集中,斬魄刀似乎也在回應著她發出翁鳴的聲音。
在之前的那場戰鬥中,全靠著護廷十三隊的各位隊長的努力,尸魂界的損失才降到了最小。
當時就在戰場上的她親身感受到了入侵者瘋狂且恐怖的靈壓,如果換成她去面對那樣的敵人的話, 恐怕早就被人得逞了。
她的力量太弱了,在那場戰鬥並沒有派上絲毫的用場。
於是她回到了家中潛心修行。
「真理。」
嚴肅的聲音突然從道場門口傳來,打斷了朽木真理的冥想。
「父親。」
她睜開眼睛,有些疑惑地望向突然來找自己的父親。
「四番隊隊長志波甚平傷得不輕,暫時參與不了接下來的戰鬥,而副隊長現在也下落不明。所以現在的四番隊只剩下你這個新晉的三席了。」
朽木淳直截了當地說道,「志波君似乎都很看好你,他們向總隊長建議由你來擔任臨時隊長。至於其餘的隊員,看過你之前在戰場上的表現之後他們都沒有什麼意見。」
「啊?我……」
朽木真理有些猶豫。
她明明很清楚,自己其實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朽木淳面色嚴肅。
「你應該知道在這樣的時間點接任隊長之職意味著什麼。」
「是!」
聽見父親的話,朽木真理的眼神瞬間變得認真起來。
她突然間意識到,現在正是與滅卻師交戰的關鍵時期,而四番隊最為醫療部隊是戰爭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此刻接任隊長的職務意味著她將和護廷十三隊的其餘隊長一樣,踏上戰場的最前線。
她將身著象徵著隊長身份的羽織,站在所有敵人面前,到時候哪怕她的實力不足, 也不會有敵人任何人會因為她的弱小而憐憫她。
這很危險,但同時對她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磨鍊自身的機會。
「很好。」
聽見她堅定的回答,朽木淳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似是欣慰。
「那麼跟我來吧。」
說著, 他轉身朝著道場外走去。
「去哪裡……」
來不及提問,朽木真理趕緊拿上斬魄刀跟在後面。
或許是為了防止再次遭到像之前一樣突如其來的入侵,此刻的瀞靈庭氣氛十分嚴肅,已經進入了全面警備狀態,隨處可見站崗或是巡邏的死神們。
空氣似乎都是凝固的,被這樣的肅殺氣息影響,朽木真理吞了吞口水,把心裡一大堆問題咽下去。
她跟在父親身後,一路無話。
直到再次來到了總隊長的府邸前。
大門口守候的兩名死神似乎早就意料到了會有客人到來,恭敬地推開大門退到一旁守候。
朽木淳的步伐沒有絲毫停留,領著身後的朽木真理徑直地來到了總隊長宅邸的庭院中。
而此刻,除了他和志波甚平之外的其餘幾位護廷十三隊隊長已經全部到齊。
他們察覺到身後有人到來,紛紛回頭。
最後將目光放在了跟在朽木淳身後的朽木真理身上。
「……」
朽木真理跟隨著父親走到其他幾人身邊並排站立,面對著這麼多隊長級別的人眼神的目光審視,她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好了,人到齊了。」
蒼老的聲音響起,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從朽木真理身上拉開。
這時候,她才發現除了幾位隊長之外, 總隊長也在。
山本元柳斎重國坐在庭院屋檐的台階上, 平靜地環視著眾人。
整個院子中,只有他一個人是坐著的,因此剛才被這一排站著的人遮住了視線,她沒能看見這個老人。
「雖然你們應該都有印象,但姑且還是介紹一下吧。」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目光落在朽木真理身上,「這位就是暫代四番隊隊長的人,朽木真理。諸位沒什麼意見吧。」
「呵呵,這就是朽木家的天才嗎?」
聽見這個名字,卯之花八千流臉上揚起了一絲潮紅的笑容。
天才是她最感興趣的東西,因為大概只有天才才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成長到讓她『過癮』的地步。
「卯之花,收起你那樣的笑容。」
朽木淳微微皺眉,提醒道。
他對這個危險的女人可是十分了解的。
雖然很不願承認,但這個女人的確是目前尸魂界除了總隊長之外最強的人。
本來現在這樣的時局下有這樣一個強者是件好事,可這個女人的性格讓他很不放心。
這個女人眼裡只有戰鬥,只要能讓她享受戰鬥,敵人是誰都不重要。
「啊啦,別生氣嘛朽木君。」
卯之花八千流掩嘴笑道,「我不會對你的女兒怎麼樣的,至少現在不會,畢竟她——太弱了。」
她的話尖酸刻薄,沒有絲毫的留情。
這讓聽見這些話的朽木真理有些受到打擊。
「你……」
朽木淳緊握拳頭剛想發飆,可是一股強大的靈壓卻將他制止了。
不只是他,戰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靈壓。
朽木淳鬆開拳頭,目光望向不遠處的老人。
卯之花八千流也收回放在女孩身上的目光,依舊面帶微笑。
這裡能夠鎮住他們的人不用多言,只有端坐在屋檐下的總隊長了。
「咳咳……」
見騷動平息,山本元柳斎重國輕咳兩聲,收回身上的靈壓。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別的意見,那麼代理隊長一事就這麼定了。」
隨後,他再次將目光落在朽木真理身上。
「雖然事情是這麼定了,但現在究竟是個什麼狀況你應該很清楚吧,朽木家的小姐。」
「呼——是的!」
朽木真理深呼吸調整好氣息,語氣堅定地回應道。
她知道卯之花隊長說得沒有錯,與在場的其餘所有人相比她都太弱了,但即使如此,也不是她放棄的理由。
「好了,不必那麼拘謹。現在是非常時期,不需要這種死板的寒暄……」
山本元柳斎重國微笑著擺了擺手,說著,他的目光開始逐漸變得危險。
「但是我希望你身為護廷十三隊的隊長之一,能夠只記住一點就足夠了——」
······
友哈巴赫的宮殿上空,一道古樸日式木門被緩緩拉開。
朽木真理和卯之花八千流兩人踏過穿界門。
隨著空氣中的靈子在她們腳下匯聚成立足點,兩道身影憑空而立,俯視著下方。
「終於到了啊,我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站在最前方的卯之花八千流俯視著腳下的宮殿,臉上浮現出殘酷的笑容。
「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這個女人真的沒問題嗎……」
跟在後面的朽木真理注視著眼前這個她認為腦子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的女人的背影,心中有些躊躇。
山本總隊長似乎很信任這個女人的實力,所以才會同意這個女人想來打頭陣的不合理要求。
可是她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也會被要求跟著過來。
「你就跟著卯之花隊長好好體會吧。」
她只記得總隊長在她離開前這樣囑咐過。
「所以……究竟是想讓我記住什麼啊?」
「嗯?奇怪。」
卯之花八千流有些疑惑的聲音將她從思考中拉回來。
「怎麼了?卯之花隊長。」
朽木真理問道。
「沒什麼,只是感覺下面的傢伙好弱啊,最強的好像不在?」
卯之花八千流有些掃興地說道。
她剛才用靈壓掃過了整個宮殿,結果發現好像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嘛~無所謂了。」
緩緩拔出腰間的斬魄刀,卯之花八千流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來都來了,就下去先看看吧。而且——」
說著,她回過頭,微眯著眼睛凝視著朽木真理。
「我可是受總隊長之命,要好好教導你呢。」
「……」
朽木真理被這樣的眼神盯得有些頭皮發麻,所以說,你們究竟想教導我什麼啊!
「不過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隨時通過穿界門逃會尸魂界哦。」卯之花八千流微笑著。
「誰……誰會逃啊!?」
朽木真理的話里有些沒有底氣。
畢竟她遇見友哈巴赫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樣的力量不是她能夠應對的,如果友哈巴赫在這裡,她除了逃之外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
「話說……卯之花隊長,您真的有把握對付得了友哈巴赫?」
「誰知道呢?」
卯之花八千流臉上的笑容越發讓人琢磨不透。
不,應該說她根本就沒想過究竟能不能打贏,只是單純的想要先打一場罷了。
「那麼我們出發吧——」
說著,還沒等朽木真理反應過來,卯之花八千流腳下的靈子散開,整個人因為重力開始急速下墜,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餵——」
朽木真理伸出手想要拉住這個瘋女人。
這可是在敵營上方幾百米的高空啊!
即使以死神的體質從這樣的高度自由落體墜落也不可能毫髮無損,更別說下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敵人等著他們。
「朽木真理。」
突然間狂暴的靈壓仿佛將這個世界都籠罩其中。
朽木真理聽見了伴隨著靈壓傳到耳朵里的聲音,是那個瘋女人的聲音。
「你要記住一點,在戰場上,禮儀、品格還有手段都不重要,我們需要的只有壓倒性的力量!只有戰鬥才是一切,如果要加上一個戰鬥的目的,那麼就是勝利!因為我們是——殺手。」
轟——
劇烈的轟鳴聲在地面響起。
是那個女人抵達地面了。
隨後,一片血色將整個宮殿籠罩。
卍解·皆盡。
朽木真理看見了讓她畢生難忘的一幕。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只來了他們兩個人了,因為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其他人只會成為這個女人的累贅。
那個女人像是沐浴著鮮血,化身殺戮的修羅,整個宮殿一瞬間變成了地獄。
肆意的血刃在宮殿中狂舞,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血腥的殺戮盛宴,並且沒有任何懸念。
這一刻,朽木真理終於明白了總隊長老爺子想讓她明白的事情。
他們是殺手組織,他們的目的只有勝利,為此可以不惜一切,利用一切,拋棄一切。
原來並不是這個女人精神不正常,總隊長的腦子或許也不太正常。
不過好像也對,她想起了童年的時候父親給他講過的故事,他們的總隊長老爺子曾經並不像現在這樣『和藹』,而是一個為了戰勝敵人的不擇手段的『劍之鬼』。
或許現在這樣這才是這個老人的真面目,即使身軀腐朽,連那柄斬魄刀都已經用朽木封存起來,他依舊是那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劍鬼』,也只有這樣的『劍鬼』才能控制住這樣瘋狂的『劍八』。
「好了,我們回去吧~」
當朽木真理反應過來之時,渾身染血的卯之花八千流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邊。
這個女人披散著長發,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
「額……是!」
「這裡沒有人呢,真是可惜。」
沒有理會朽木真理緊張的回答,卯之花八千流若無其事地重新踏進穿界門,「住在這裡的強大傢伙究竟跑去哪裡了呢?」
「……」
朽木真理吞了吞口水跟在後面。
這個女人,明明剛剛才殺光下面的所有人,居然還意猶未盡地說沒有人?就好像在她眼中弱者不能算是人一樣,光是聽著就讓人膽寒。
不過這個女人的話倒是提醒她了,這裡可是敵對陣營的大本營啊,怎麼可能會只有一些雜魚守在這裡?
她的目光望向穿界門的盡頭,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裡逐漸滋生。
「該不會……那些傢伙已經……朝著尸魂界傾巢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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