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爭鳴聲不斷響起,兩人之間的戰鬥快到讓人目不暇接,其餘的人想要上前幫忙居然都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插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唔……真是令人暢快的戰鬥。」
黑死牟一邊招架著不死川實彌狂暴的斬擊,一邊感慨著。
看形式他似乎正被壓制。
「不過人類,這樣的高強度進攻,你又能堅持多久呢?」
「可惡啊!!!!!!」
不死川實彌眼睛裡布滿血絲,咬著牙瘋狂的進攻。
一刀接著一刀不斷落下, 可越是進攻他就越發感到心驚。
此刻的他根本不敢鬆懈,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因為眼前之鬼很顯然還有餘力,一旦鬆懈就將會迎來對方潮水一般的反擊!
對方是鬼,而他是人類,只要刀路稍有偏差,一刀沒有接下他就會當場斃命。
「噌——」
終於,伴隨著一聲尖銳刺耳的爭鳴聲響起。
不死川實彌的刀被彈開了。
他想要再次用力將被彈開的刀刃拉回原來的軌跡, 可是卻發現手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失去知覺, 這是連續不斷的對拼導致的麻木。
也是人類才會感受到的麻木。
月之呼吸·六之型·常夜孤月·無間。
黑死牟依舊平靜的揮舞著鬼之刃發出凌厲的斬擊, 人類的限制在他身上沒有絲毫的作用。
一時間,僵局被打破了。
被彈開的不死川實彌身體失去平衡,根本沒有辦法擋下這凌厲的一擊。
而就在平衡被打破的時候,在一旁尋找著機會的其他人總算是找到了插手的時機。
「換人!」
宇髓天元怒吼著衝上去為不死川實彌擋下致命的斬擊。
不只是他,其餘的所有人都時刻準備著交替。
因為他們都已經意識到了這場戰鬥的局限性。
眼前的惡鬼並非單純的惡鬼,更是一位戰鬥經驗無比豐富的劍士。
並非他們不想圍攻,而是對方時刻戒備著周圍的其他人,戰鬥的時候不斷帶領著對手高速移動,毫無可乘之機。
再這樣下去,即使是車輪戰,先被消耗殆盡的也將是他們人類這一方。
「不行……」
悲鳴嶼行冥沉聲道。
很顯然,他也看出來了此刻的情況。
像這樣高速高強度的戰鬥,要圍攻顯然是不現實的, 以對方的手段只要對方想要,就完全有能力創造出一直一對一的局面, 畢竟對方的單體實力要強於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
他們如果想要斬斷對方的脖子, 首先要做的就是限制對方的行動,而這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再加上……
轟——
整座無限城依舊正在劇烈的顫抖著,誰也不知道這座城池還能堅持多久。
「所有人,撤離!」
作為這裡所有人之中最強且年齡最大的人,岩柱悲鳴嶼行冥充當著主心骨的作用。
經過剛才與黑死牟的對拼,他深知眼前之鬼遠遠不止此刻表現出來的強大。
如果繼續纏鬥下去,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
所以他立刻就下令撤離。
至於有誰留下拖延……還用說嗎?
「轟——」
地板在沉重的踩踏下瞬間塌陷,悲鳴嶼行冥在下令的同時變撲向了中央再次準備抬起刀刃的黑死牟。
「悲鳴嶼先生!」
炭治郎有些擔憂的喊著。
但是悲鳴嶼行冥根本沒有理會,他朝著黑死牟的背後衝刺,似乎想要嘗試著和宇髓天元形成包夾之勢。
可結果是早有預料的。
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黑死牟根本不在戀戰,瞬間提速躲開了兩人的包夾,以他的速度如果想要走,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攔得住。
「真是讓人不爽。」
中間沒有了敵人,悲鳴嶼行冥趕緊收回差點傷到自己隊友的武器,然後揮手讓宇髓天元退下。
「宇髓,你們先撤離,這裡交給我。」
「可是……」
宇髓天元有些猶豫。
不只是他,其餘的眾人也都一樣,如果有人必須留下的話,他們都可以上。
可是剛踏出一步就被不死川實彌制止了,「聽他的!走!」
經過剛才的交戰,他很清楚黑死牟究竟有多可怕,如果對方拼盡全力,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或許只有悲鳴嶼先生一個人有那個實力真正限制住黑死牟的行動。
「我說過的……你們都會死在這裡。」
黑死牟臉上六枚眼睛朝著不同的方向分別注視著周圍的眾人,他的聲音平靜,並沒有因為衝上前來的悲鳴嶼行冥而有絲毫的動搖。
眼前這些人的確很強,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能輕易秒殺的,他也承認自己是有些太過輕敵。
不過依舊不妨礙他將所有人都埋葬在這裡。
因為無限城就要崩潰了,這裡的所有人都會葬身於此,他需要的僅僅是拖延一下時間而已。
月之呼吸·十四之型·凶變·天滿纖月。
不知何時,黑死牟手中那柄原本就猙獰的利刃大變了模樣,刀身蠕動著延伸到了數米的長度,它在進化!
一瞬間,狹長的刀身化作殘影,帶起無數到巨大月弧般的風刃,仿佛能夠蕩平眼前的一切事物。
正面的悲鳴嶼行冥面對著如此強烈的斬擊自然不敢用身體硬接。
「可惡!」
雖然有些不甘,但人與鬼的體質畢竟存在著本質的差距。
如果這隻鬼一直使用這樣大範圍的遠程斬擊,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退開暫避鋒芒。
而這正是黑死牟想要的。
月之呼吸·十六之型·月虹·孤留月。
幾乎毫無間斷的,黑死牟使用出他所掌握的最強大的劍技,沒有絲毫的留情。
而這一招範圍比剛才擊退悲鳴嶼行冥的斬擊還要大!
鬼之刃無情的揮動,自上空落下的無數風刃朝著想要撤離的眾人墜落而去,這一招炭治郎等人曾經在無限列車之戰的時候見識過,其威力足以擊碎大地!絕對不可能硬抗,只能閃躲。
「糟了……」
所有人大概都意識到了黑死牟想要做什麼。這隻鬼是想拖住所有人並且加速無限城的崩潰,將他們所有人都埋葬於此。
「哥!你們走!」
在一旁沉默許久的不死川玄彌突然間攔住想要衝上去阻止黑死牟繼續釋放劍技的哥哥。
「混蛋,你在說什麼屁話!?」
不死川實彌提起自己弟弟的衣領,面目猙獰。
「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我留下拖住他,你們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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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彌扒開自己哥哥的手,目光堅決。
是的,他唯一能想到並且能夠行得通的方法,就是由身為噬鬼者的他留下。
其他的人都是凡人之軀,無論是誰上前想要阻止黑死牟都會受傷甚至死亡,而他不同。
炭治郎給他的鬼血都不是一般的鬼血,其中甚至有上弦之鬼的血液!
他想如果利用這些血液鬼化過後,哪怕不是黑死牟的對手,他也能夠死皮賴臉的撲上去纏住對方。
拼命這種事情,他最擅長了,畢竟他就是這樣戰鬥至今的!
「放屁!」
實彌一拳重重錘在玄彌的腹部。
強烈的疼痛感讓玄彌無法直起腰版。
「就憑你這樣?」
說著,實彌一把提起抱著肚子的玄彌扔到炭治郎身上。
「小子,帶著他趕緊滾,剩下的交給我們。」
「可是……」
「沒有可是!」
實彌面色陰沉,那滿是傷疤的臉看上去異常兇狠,讓想說什麼的炭治郎吞了吞口水。
「所有人都給我滾,這裡交給我和悲鳴嶼先生。」
說著,他提起刀衝上去與悲鳴嶼行冥並肩作戰。
要論實力,他大概是所有柱當中僅次於悲鳴行冥的,兩人合力的話應該能夠暫時壓制住眼前這隻鬼。
果然,在不死川實彌加入戰局後,黑死牟同時面對兩位不顧自己受傷的『柱』的拼命壓制暫時落入了下風。
但是任由誰都能看出這樣的情況持續不了多久。
「走!」
宇髓天元面色陰沉的望著搖搖欲墜的天花板。
「再不走的話,真的要來不及了。」
「可是……」甘露寺蜜璃有些猶豫。
「沒有可是,這是傷亡最小的方案。」
「可惡啊!」
伊之助抓耳撓腮,但是毫無辦法。
直到現在他們才發現,原來即使足夠強大,也會面臨處理不了的困境,就像現在一樣。
雖然他們加起來能夠戰勝黑死牟,但那又如何呢?面對著幾乎毫無弱點的惡鬼,他們依舊無能為力。
轟——
就在眾人糾結著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背後的方向突然間傳來了一聲巨響。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遠處疾馳而來,掀起了濃濃的煙塵。
煙霧散去後,一道滿身深藍色刺青的身影浮現在眾人眼中。
那道身影站在不遠處環視著眾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身上散發出來的戰意讓人感到窒息,桃紅色的短髮隨風飛揚。
「又來!?」
伊之助快要抓狂了,眼前這個麻煩都還沒有解決掉,身後又來一個麻煩。
上弦之叄·猗窩座。
又是一隻實力強大的鬼,而且在他們的情報中已經很明確的知道了這隻鬼即使被斬斷脖子也不會死!
「這怎麼玩兒?」
眾人表情凝重,警惕的盯著突如其來的身影。
就連正在交戰的黑死牟和悲鳴嶼行冥都暫時停下了動作。
「猗窩座……」
看見來人的身影,黑死牟頭一次皺起了眉頭。
「你果然還活著,為何現在才來?」
無限城已經開始崩塌,這些人類又全部來到自己面前,黑死牟本來以為除了自己以外守在無限城中的其餘上弦之鬼都已經被擊敗。
只是他有些不解,為何猗窩座遲遲沒有現身。其餘的鬼被擊敗就等於死亡,可猗窩座不同,猗窩座早已突破了那道界限,如今的實力在上弦之鬼當中僅次於自己。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突破這道界限之後,猗窩座的表現就開始變得很奇怪,既沒有像童磨發起『換位血戰』也沒有像是曾經那樣瘋狂的鍛鍊想要變得更強,而是找了個房間把自己關起來。
而現在猗窩座的出現讓他更加不解。
他不明白,同為鬼,為何此刻猗窩座會對自己表露出戰意。
雖然他們之間的確不和,但現在不是起內訌的時候吧?
「猗窩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裡看上去挺熱鬧的嘛……」
猗窩座沒有回答黑死牟的問題,而是微笑著環視一周。
他的目光從每一個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朝著他質問的黑死牟身上。
讓眾人感到無比疑惑的是……
這隻鬼身上並沒有殺意,甚至在剛才視線掃過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沒能感受到半點惡意。
「這個傢伙……想幹嘛?」
伊之助撓了撓頭。
剛才他太過緊張,並沒有發現這隻鬼身上的異樣,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並且朝著身邊的炭治郎和善逸確認道。
「沒有惡意的聲音。」
善逸也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我……聞到了很溫柔的味道。」
炭治郎也懷疑自己的鼻子出了問題。
可是毫無疑問的,他們三人都沒能從此刻的猗窩座身上感受到半點惡意。
有的只是純粹的戰意,而那戰意並非針對他們的!
「人類。」
似乎是感受到了眾人的疑惑,猗窩座輕笑著緩步上前,來到黑死牟的對立面,頭也不回。
「有人要我……救你們一命。」
說著,他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澎湃的鬥氣朝著面前的黑死牟洶湧而去,光明磊落,似乎在朝著對方發起挑釁。
他的身前是同樣身為鬼的黑死牟,而背後則是原本的死敵獵鬼者們。
這副畫面看上去無比荒誕。
此刻的猗窩座站在人類與鬼的夾縫中。
他將與鬼為敵,但身為鬼的他永遠也不可能與人類成為朋友。
可是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不管是人是鬼,對現在的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破壞殺·羅針。
雪花的印記在他腳下浮現,這才是他的信仰。
「救……我們?」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在場的眾人沒有傻子。
他們都明白了猗窩座話里的意思,只是依舊無法理解。
之前還見面就你死我活的鬼,此刻卻要救他們?還是上弦之鬼!這什麼情況?『有人』要猗窩座就他們?這個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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