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真在練拳啊(求票票)

  春,漸漸來臨。閱讀

  軒浩盤坐在床上,將長槍放在雙腿上方,他正在冥想。

  這是李書文教他的冥想方法,說是能讓他清楚的感受自身。

  武道並非只要身體上的功夫,強大身心的過程同樣重要,有時候勢均力敵的戰鬥勝者往往是意志更加強烈的一方。

  學會冥想之後,他也確實是感受到了自身。

  但是他發現自己的情況很特別,別人冥想是為了修煉精神,而他感覺到他的身體與精神仿佛被是一種莫名的力量隔開卻又藕斷絲連。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明明只是一個旁觀者,卻能操縱這具身體的一切並且感受到的一切都能感同身受。但肉體的死亡並不能真正影響到他的精神,就像一道無形的屏障籠罩著他的靈魂,選擇性的過濾一些情報。

  想想就讓人覺得很卑鄙,就像是在這個世界玩著百分百痛覺的全息遊戲,其他人死了就死了,但他卻可以原地復活。

  「呼~。」

  長舒了一口氣,軒浩結束了他的冥想,他感覺冥想是除了睡覺之外,唯一能讓他精神感到稍微放鬆的項目。

  「咚咚咚。」

  門突然被敲響。

  「咔嚓。」

  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看見軒浩穿是穿著衣服的,就推開門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根棍子。

  「嘿~」夏彌揮了揮手裡的棍子:「別偷懶了,出來挨打~」

  「喵喵喵?」軒浩懵了,「我沒偷懶,我剛剛才冥想完呢。」

  「冥想?那不就是偷懶?」夏彌說,「李爺爺今天不在,他走之前說過,讓我好好的,鍛鍊你,別偷懶哦~」

  自從那晚酒後,李書文就經常說有事要處理,出門,之後就一整天不知所蹤,說是明天之前會回來。

  軒浩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偷偷跑去屠龍了,但是應該不至於?都說好了明天會回來的。

  「啪啪啪。」

  院子裡響起一陣擊打聲。

  「嗯,哼,夏彌你輕點!」

  「哼~嘿嘿,少囉嗦,別動,我已經很溫柔了。」夏彌拿著棍子嘿嘿笑著,露出小虎牙,手裡的棍子時不時地往軒浩身上招呼。

  軒浩現在正擺著一個扭曲的姿勢,扎著馬步,上半身扭轉著,手臂高高舉起。

  這是在練拳,自從李書文開始教他拳法,他就天天都挨打,所以現在他討厭練拳,本來之前還挺嚮往的,說多了都是淚。

  打人之前要先學會挨打,這是李書文的原話。

  所以,夏彌是在幫忙鍛鍊他的抗擊打能力。

  有一說一,軒浩覺得自己身體素質已經很強了,一般人就算拿著棍子,應該也打不疼他。但眼前這個丫頭哪裡是一般人?這擺明了就算公報私仇啊,雖然他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夏彌。

  「我是不是下手重了點?」夏彌心中想著,她今天心情不錯,這傢伙平時沒少調戲她,今天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報復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了,這人好像不是混血種來著。

  「嗯,不管他,看他滿臉享受的樣子,應該還能再加把勁,夏彌,剛把得!」夏彌搖了搖頭,打起精神來。

  「啪啪啪。」

  「手再舉高一點啦,這樣才好看~」

  「我…這是練拳,不是為了好看!」軒浩渾身打顫,臉上的微笑發僵,還不如直接捅他兩刀子都要來得痛快一點。

  ……

  「小夏彌,今天就放過我吧,你看師傅也不在,放我一馬如何?」軒浩嘴角抽搐著看著夏彌,這丫頭不知怎麼會是好像越打越上癮了。

  夏彌嘟著嘴巴,有些遺憾地翻了翻眼睛:「那今天就到這裡吧~」

  話音還沒落下,軒浩就如釋重負地攤到在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躺在老樹下。

  「哎,真難受啊。」軒浩累得要死,想放鬆一下,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睡不著,能感覺到渾身都痛,可就是特別精神。

  夏彌看著攤在地上的軒浩,跺了一下腳:「你不行啊,這就受不了了?」

  「不想動,不想動。」軒浩懶懶地躺在地上,說什麼都不想動了。

  春日漸暖,陽光柔和,透過老樹剛抽出來的嫩芽,散在樹下躺著的軒浩身上,暖洋洋的讓人稍稍放鬆。

  軒浩穿著單薄的練功服,露出來的地方能看到一塊青一塊紫的,能夠想像這丫頭下手有多狠。

  說來也奇怪,但凡是個傷口,他的身體就會迅速的恢復,但這些淤青,就好像被忽略了,完全沒有快速恢復的跡象。他想他的身體應該只會修復破損的傷口,並且修復過的地方會越來越強。那麼…他的目光稍稍向下,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想想還是算了,萬一出什麼事情不太好。

  「嗯?」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軒浩有些好奇。

  夏彌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軒浩的身邊,無奈的撇著嘴巴,輕輕地幫軒浩捏著肩膀,看樣子是良心發現了。

  「嗯,算你還有那麼一點點良心。」

  「哼。再說繼續抽你啊~」

  溫和的聲音在軒浩耳畔響起,吐氣如蘭,弄得他耳朵發癢,但這話卻讓他打了個寒顫。

  李書文的原話,只是讓夏彌幫他鍛鍊。

  那時候夏彌不知道想些什麼,還加上了幾句,不許反抗,訓練的時候要乖乖聽她的話,還有不許反過來欺負她。李書文想了想,覺得沒毛病,就點頭同意了。

  這一根首肯卻讓軒浩的日子苦不堪言,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否則等師傅回來了必定超級加倍。

  這日子過得,沒個盼頭,只覺得欺人太甚(痛並快樂)。

  ……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傳來,士兵彎著腰走進了宮殿,恭敬地朝著老宦官耳畔說了幾句。

  老宦官揮了揮手,讓士兵退出去。

  轉身,朝著帘子里躬身道:「陛下,李書文求見。」

  「嗯?」帘子內的男人愣了一下,又輕輕嘆息一聲:「讓他進來吧。」

  大門打開,李書文被上繳了長槍,踏過大門,走進了宮殿中。

  這是一處偏殿,平日裡娘娘休閒的地方,李書文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面前水晶般的垂簾。帘子後一個男人坐在那裡,身上披著華貴的長袍,用金線鑲邊,看起來很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