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書文笑著說的話,軒浩感覺頭皮發麻。閱讀今天師傅是怎麼了,一言不合就抽人,我這麼努力不是應該表揚我嗎?
「槍術你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琢磨,不過今天,我要考核一下。」李書文將樹枝上多餘的分叉折斷,只留下一根獨枝。
「來吧,攻過來,讓我看看你學到了為師幾分本領。」
「額,這個…不太好吧?」軒浩摸了摸手裡的長槍。
手裡拿的好歹也算對龍寶具,但對於自己這個便宜師傅,軒浩是真的沒底,他從來沒見過這老頭子全力出手,論實戰經驗,不用想都是甩他好幾條街的。況且,這老頭子還有不肯教他的拳術一直藏著沒用過。
「別廢話,動手。」李書文冷聲說。
「那行,老頭子小心咯。」軒浩說著,手中的長槍已經抬起。
「放心,你傷不了我。」
「看招!」
軒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強。畢竟從來沒人跟他對比過。
這兩年他可是實打實地在鍛鍊身體啊,況且,在此之前的10年裡,他就已經經歷非人的摧殘,身體強度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至少在他遇見這李師傅之前,就已經可以跟獅子肉搏了,雖然經常被獅群追著攆。
那麼現在,一槍戳死一頭牛應該不過分吧。
槍法,特別是刺槍,講究的就是快准狠!
速度即力量。
一瞬間,寒芒閃過,槍出如龍。
軒浩這一槍,快如驚鴻掠影,白駒過隙。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刺到李書文面前。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是面對比自己更強的大象?
他一出手就是最狠的一招,他最強的一槍。
看到槍尖將至,李書文挑起自己手裡的樹枝微微一笑。
這槍勢已經有了那麼點味道,捨生忘死、斷絕後路的槍勢,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
但是,老夫好歹也算你的師傅,這麼狠?不給面子啊。
李書文邪魅一笑,腳下微微挪移,動作看似很慢,卻剛剛好能避開這一刺,手中樹枝一把抽在長槍上。
「鐺!!!」
長槍在顫抖,震鳴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
軒浩猝不及防,這老頭哪來這麼大力氣,竟然震得他的長槍險些脫手。
「哈哈,不錯,力氣有長進!」李書文笑呵呵的。
凌亂花白的長髮紮成的辮子,隨著腳下的步伐晃動,身形迅速輕靈,沒有半點老人該有的樣子。
「鐺鐺!」
又是兩下抽在長槍上。
軒浩額頭冒出了冷汗,再來幾下還玩個毛,不行,要反擊。
軒浩借著長槍上的力量順勢橫掃,但卻被輕易躲過去了。
長槍和樹枝碰撞在一起,爭鳴聲連綿不斷。
軒浩有些納悶了,怎麼就打不斷這破樹枝呢?
李書文的身體就好像沒有重量一樣,軒浩的長槍每次快要命中都好像把他吹跑了。
每次抽中樹枝總是感受到一股默默奇妙,軟綿綿的感覺。
「鐺。」
又是一聲響。
樹枝抽在長槍上,巨大的力道讓軒浩再也握不住長槍。
手臂被震得發麻,倒不是李師傅用了很大的力量,而是,每次他都會挑著軒浩刺出長槍的時候抽打,樹枝都會打在槓桿最長處,認他力氣再大,也能四兩撥千斤。
「嗖。」
長槍在空中旋轉。
「你還是太嫩了。」李書文搖了搖頭。
「槍來!」軒浩大喝一聲。
「???」李師傅愣了一下,我可不記得有這招啊?
迎面而來的是一顆沙包大的拳頭。
「好小子,唬我!」李書文笑罵道。
接下來他就驚訝了。
「砰砰砰。」
軒浩沒有了手裡的長槍對付樹枝反而更加方便了,只要敢抽過來,他就敢抓住。
讓李書文不得不扔下樹枝也用拳腳迎敵,然後他就驚訝的發現,軒浩用的竟然是自己的拳法,這小子竟然偷學。
「嘿嘿。」軒浩嘿嘿一笑,果然拳拳到肉才是男人的浪漫,長槍也就能用來剔剔牙。
「臭小子,笑個屁。」
「咚咚咚。」
三個暴栗敲在軒浩腦袋上,他完全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敲倒在地上。
「就知道莽。」
這是李書文對軒浩拳法的評價。
每一招都只是在模仿樣子,發揮不出招式原本的威力,還不如長槍使得凌厲。
李書文有些頭疼他這個徒弟,還是改不了那種以命搏命的打法。用槍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他能內斂一點,丟下槍完全就是個狂戰士。
「看賤!」
「劍?」李書文在次懵逼,老子什麼時候教過你劍了!
只見長槍已經回到了軒浩手中,就在剛才對拳的時候,他就在刻意接近地上的長槍。
嘿嘿,現在,你手裡沒有武器了吧?
淡金色的光芒閃過,槍尖朝著李書文突刺而來。
「嗡!」
長槍爭鳴。
戛然而止。
軒浩手中的長槍居然被李書文兩根手指夾住了槍尖。
那兩根手指如合金般的堅硬,死死夾住了槍尖。
言靈·不朽。
強化自身肉體,甚至能將身體強化到鈦合金級別,一拳就能打穿防彈鋼板。
「我收回前言,你小子又莽又賤。」李書文臉都黑了。
「嘿嘿,多謝誇獎。」軒浩饒了饒頭,收回長槍。
「不是在誇你!」李書文沒好氣的說。
「行了,就到這裡吧,現在的你也算是有些戰力了,不過,還是得多努力。」
軒浩權當是在誇他。
莽當然是不好的,但只要足夠強,那就不是莽,一拳一個小朋友,那能叫莽嗎?
嗯,本帥哥果然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
「好了,不要傻笑了,算你合格了,有空為師再教你拳法。」李書文滿頭黑線地看著這貨,我怎麼就收了這麼個皮皮蝦。
也許是因為白天下過雪,今夜的天空格外明朗。
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軒浩坐在院子裡的老樹下,身旁立著長槍。
地上的雪還沒有化開,星光打在上面熠熠生輝,他已經多少年,沒有看過這樣的星空了啊。
半輪月亮掛在夜空,給夜色增添了幾分色彩。
也許是看得有些入神,也沒有察覺到,夏彌出現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