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政宗也看著來到這裡的軒浩:「軒浩君,來此有何貴幹呢?是打算來幫我們的嗎?」
「中國有句老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閱讀」
軒浩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老頭。
「什麼?」橘政宗有些疑惑。
「好狗不擋道。」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空間裡響起。
橘政宗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旁邊的牆裡,生死不知。
「你!……」
風魔小太郎就要拔出腰間的小太刀。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一柄長槍的槍尖已經抵在他的頭上。
軒浩不緊不慢地掏出長槍拼接在一起,然後懟在他的眉心。
一滴殷紅的鮮血沾染了槍尖。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閉上嘴別動。」
他沒有開玩笑,風魔小太郎額頭冒出冷汗,這個傢伙槍尖再往前一點,或是他敢再向前一步,他的頭馬上就會被貫穿!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龍馬弦一郎和櫻井七海不敢輕舉妄動。
但櫻井七海看上去稍微有些激動,從她微微繃緊的肌肉就能看出她在蓄力,好像隨時準備爆發。
「女人,收起你的言靈,趁我還沒生氣。」
軒浩冷漠地望著這幾人當中唯一的女人。
他對這個言靈很熟悉啊,應該說是很懷念才對。
言靈·不朽。
這是他師父的言靈,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正在積攢力量,許多年未看見過了,只可惜,這個女人太弱了,櫻井七海那脆弱的身體也就能打穿鋼板,或許比普通混血種要強,但對於高階的龍類沒有絲毫作用,更不用說是面對他了。
「讓開吧,我趕時間。」
軒浩冷漠地掃視眼前的三位蛇岐八家的家主。
風魔小太郎舉起手示意另外兩人別動手,他小心翼翼地往旁邊退去,而那柄長槍槍尖一直指著他,好像他只要有任何想要反抗的心思這把槍就會將他捅成馬蜂窩。
龍馬弦一郎和櫻井七海對視一眼,也向旁邊退開。
他們不清楚這個男人想幹嘛。
但面對絕強的力量,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大家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放倒,風魔小太郎是他們剩下三人之中最強者,即使是這樣也被輕易制服了,現在輕舉妄動絕不是個好的選擇。
「不必緊張,」軒浩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過是來這裡清理一些垃圾罷了。」
「垃圾?」風魔小太郎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他不明白這個男人嘴裡的垃圾指的是什麼。
「唉,下水道里的垃圾啊……」
軒浩無奈的擺了擺手。
「你們日本分部真是廢物,連個下水道都清理不乾淨,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污染影響到我的國家,你們切一百次腹都不夠謝罪的。」
「你……」
「閉嘴。」軒浩冷漠地說著,還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大爺現在沒空陪你們閒聊,趕時間呢。」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面走去。
三人面面相覷地看著這個男人離去的背影,現在他渾身都是破綻,他們不清楚這個男人的目的,但他們能明白這個人很危險就是了,所以他們在考慮要不要動手。
可這個男人剛走了兩步就停住了。
他們心中頓時一緊,難道是這個傢伙反悔了?要殺人滅口!
「鏘。」
風魔小太郎拔出了小太刀,櫻井七海言靈再次啟動,龍馬弦一郎……他還是去打醬油吧……玩玩炸藥,指揮作戰他還行,打架,他是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軒浩突然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對了,地下河的入口在哪裡?」
「……」
風魔小太郎和櫻井七海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他們兩面面相覷,這個人真的打算下去幫他們?
反倒是龍馬弦一郎反應得快,他有些猶豫地指了指遠處。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該思考這種問題的時候了,下面的傢伙不處理掉,整個日本都得完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而且他看這個本部的S級專員貌似很有把握。
「需要為你準備防護服嗎?」
軒浩沒有回答,搖了搖手,扛著長槍就朝著那個方向走了。
此時,裝備組的女專員正在忙碌地工作著。
她的工作十分的重要。
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就要下到地下河中拯救世界了。
可這個姑娘不太會穿防護服,又不習慣有人幫自己穿衣服,所以讓她很苦惱。
真是頭疼啊。
她手忙腳亂地為女孩換著衣服,這項工作容不得半分差錯,這可是蛇岐八家最後的底牌啊。
女孩極不情願地褪去身上的巫女服,紅色的細帶和白色的衣裳順著她光滑如玉的肌膚滑落,然後她準備脫下身上最後的白色蕾絲,可她剛脫到一半就被女專員制止了。
「繪梨衣小姐!不用脫的!只要換上普通的衣服方便套上防護服就可以了,您的巫女服太寬大了。」
她有些面紅耳赤地看著眼前這個踮著一隻腳蕾絲褪下一半的女孩,女孩呆呆地愣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呆萌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啊!!!!!!!!!」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聲。
她循聲望去,看見是守在一旁不讓人靠近的女專員發出的叫聲。
因為有人強行進來了,關鍵來的還是個男人!
「喲,真巧啊。」男人走過來,有些尷尬地撓著頭。
確實挺巧的,已經是第二次了。
他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女孩總是光著身子,可他卻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他都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了,不過想想也能想得通,對這樣的女孩還能有反應的傢伙才不對勁吧!通通給我拷走。
女孩只是奇怪地偏過頭看著他,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硬要說的話,她是想問為什麼哥哥的朋友會來這裡,難道也是因為擔心哥哥嗎?看來是哥哥很好的朋友呢。
「所以說,你們是在幹嘛?」
軒浩詢問旁邊的女專員。
「你……你是誰?怎麼會闖進這裡?」
女專員有些緊張地問。
「我問你們在幹嘛呢?誰讓你說些廢話的?」
軒浩目光冰冷,如果不是看著繪梨衣在這裡,他不太好污染孩子幼小的心靈,現在他就馬上為各位表演什麼叫辣手摧花。
「在……在為繪梨衣小姐換防護服……」女專員有些害怕地回答,「大家長下的命令,我們不太了解具體情況。」
「不了解就算了,現在滾吧。這裡我來接手。」
「可……可是……」
「嗯?」
女專員有些猶豫,但被軒浩瞪了一眼連忙閉上嘴。
軒浩走到繪梨衣身邊,「衣服穿上吧,不用你下去了。」
「可是哥哥還在下面。」
繪梨衣拿起放在一旁的畫板寫道。
「啊……你的哥哥啊,放心吧,我們可是朋友,你忘了嗎?」軒浩微笑著說,「我要是在下面看見他的話,會把他帶上來的。」
當然,要是沒看見,那就算了。
「哥哥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繪梨衣有些疑惑,她見過這個人三次了,可是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額……軒浩。」
他愣了愣,好像確實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名字,一般情況下別人都會知道他的名字,他想了想,好像來日本有一段時間了,從沒做過自我介紹,但是日本分部的人大概都知道他,畢竟是卡塞爾學院派來的S級專員,很多人會主動來了解他,沒辦法,人長帥了總是會受歡迎的。
這丫頭還真是,不問世事啊。
「你真的能帶哥哥回來嗎?」繪梨衣寫著。
「呵,我向你保證,只要看見他還沒死,就算神來搶人,我都能給你帶回來。」
他摸了摸繪梨衣的腦袋,「好了,乖乖呆著,我得趕緊下去了。」
你哥哥要是提前沒了,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軒浩無奈地搖了搖頭,希望象龜的殼能硬一些吧,他可沒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他走到地下河的入口前,赤色的水流還不時地從裡面湧出,然後順著蛇岐八家預先設好的渠道流走,水中鼓著氣泡,還有淡淡的煙冒起,這水可以用來煮水煮魚嗎?
軒浩伸手摸了摸,emmmm……水溫挺合適的,將就吧。
然後他提著長槍就跳了進去。
繪梨衣疑惑地看著這個跳進地下河的男人,不是說下去之前要先穿好防護服的嗎?
她將疑問的目光投向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專員。
別這樣看我啊!我特麼的不知道!女專員人都嚇傻了,那個男人從頭到尾亮著的黃金瞳讓她完全不敢動,她看著那個男人跳進沸騰的赤鬼川支流像是進自家浴缸洗澡一樣輕鬆,還能伸手試試水溫,這河裡馬?
當然很合理,軒浩的身體強度早就已經非人了,他試驗過了,就連王將全力的斬擊,他都能空手接住,最多就是出現一絲血痕罷了,瞬間就能恢復。
這種溫度對於皮糙肉厚的他來說簡直是灑灑水。
身體強度高必然意味著他的身體密度驚人,別看他平時走路輕飄飄的,跑路也快,那是他跟師父學的輕功。
他既能像鴻毛一樣輕盈,又能如泰山般穩重,就是這樣的優秀。
湍急的水流絲毫並不能影響他的下落,無需藉助任何東西,他就像一根定海神針一般直入赤鬼川底部。
「嗯?」
昏暗的地下河中他看見了一團顯眼的銀色。
銀團的中央兩個背靠著背的男人揮舞著手中的刀。
狂暴的刀刃擾亂了水流,那些銀色的東西無法接近他們。
但看上去貌似堅持不了多久了。
因為其中一個人的體力好像快耗盡了。
犬山賀手裡本就只有一把刀,效率遠不如使雙刀的源稚生來得高,而現在這把刀越來越慢,他還是老了啊。
原本是打算一刀逼退所有的鬼齒龍蝰讓少主離開,可少主斬斷了退路,他不得不節省體力,為了能多堅持一會兒,至少能夠守好少主的背後。
他和源稚生已經殺死很多鬼齒龍蝰了,可這些鬼齒龍蝰像是會增殖一樣,完全沒有感覺到數量在減少。
而遠方的佐比持只是安靜地呆在那裡,看樣子不打算插手。
要麼是它認為這些鬼齒龍蝰對付他們已經足夠了,不值得它親自出手,要麼就是這個大傢伙看似龐大,防禦力驚人,卻沒有攻擊手段。
當然,他們希望是後者。
那麼他們就還有機會。
源稚生奮力地揮舞著刀刃,身為『皇』的他體力要比犬山賀好得多。
他知道犬山賀堅持不了多久,所以他只想儘快接清理掉這些鬼齒龍蝰,否則等犬山賀堅持不住,他可沒有能力能夠保住這個老人。
可是他覺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這些鬼齒龍蝰進攻是有規律的,後面的大傢伙指揮著它們,形成三重的包圍。
它們輪流替換著位置,交替著發起進攻,無窮無盡,永無休止。
如果是一擁而上,源稚生有信心可以拼盡全力爆發或許有一線生機,但它們這樣慢慢的折磨,讓他感到很無力,就算他突然爆發殺死一部分又能怎麼樣呢?後面還有兩波在伺機而動。
除非……除非有人從外配合他,裡應外合!
一雙熾金色的黃金瞳突然出現在這河底,在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格外顯眼。
源稚生很容易就注意到了。
他愣了愣,目光中透露著驚訝,以至於他揮刀的手都慢了半拍,他看見了什麼?
那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不,這不是關鍵,這個男人竟然沒穿防護服!這意味著,他沒有氧氣,同時還能忍受如此高溫!
怪物,即使是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變態程度,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傢伙是一頭人形的龍王!
源稚生不知道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但他突然覺得現在或許有機會贏。
他張了張嘴想要讓那邊那個男人配合他。
可他忘記了這裡是水下,那個男人身上沒有佩戴任何設備,他的聲音傳不到那麼遠。
不過這個男人好像也沒有要跟他配合的意思。
他過來了,走在河底,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了。
極速流動的水流對他的行動造不成絲毫影響,他慢慢地接近鬼齒龍蝰的包圍圈。
那些鬼齒龍蝰好像發現了新的獵物,它們極速擴張著包圍圈,好像要將新的獵物一起包起來。
可這個男人不為所動,任由它們包圍,自顧自地走著路,來到了源稚生的面前。
這下,他們三個被一起包圍了……
源稚生嘴角抽了抽,說好的裡應外合呢?
軒浩歪了歪腦袋,他能看見源稚生在張嘴說什麼,可是水流太快了,源稚生的聲音像是被這些水流硬生生地沖走了,他什麼也聽不見,不過無所謂了,既然他都來了,還有什麼需要商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