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亞斯金·納克魯瓦爾笑完,他臉上的笑容便被迎面而來的拳頭扭曲了。
四楓院夕四郎臉上的羞澀之意在一瞬間頓時蕩然無存,隨後突兀的加速,猛烈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打擊在了亞斯金·納克魯瓦爾的臉上。
「哇嗚——額?」
亞斯金·納克魯瓦爾被這樣的一拳打得捂住臉連連後退,臉上滿是驚訝之色,抬起手連連搖擺著,似乎想要制止四楓院夕四郎的動作,「等……等一下啊喂!有什麼不對……你不應該這麼強才對啊?」
「我就是這麼強!」
四楓院夕四郎毫不留情的反駁著,與此同時,握住的拳頭繼續揮出,狂暴的靈壓從他身上迸發出來。
「我可是四楓院第二十三代當主四楓院夕四郎咲宗!!區區一個滅卻師,還不足以讓我落敗!瞬閧——炎暴無雙!!!」
轟——
言語間,他命中的拳頭像是會爆炸一般,升騰而起的火柱頓時將亞斯金·納克魯瓦爾包裹其中。
瀰漫的煙霧中,亞斯金·納克魯瓦爾的身形看上去有些狼狽,搖搖晃晃。
但這樣的一拳似乎依舊不足以讓他倒下。
「說句不負責任的話……要是我一拳都干不死他的話,你這一下對他來說應該也是不痛不癢……」
一旁的四楓院夜一微皺著眉頭提醒著。
「額……抱……抱歉,大姐……」四楓院夕四郎聞言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答著。
「嘛,不過還算是有進步吧……」四楓院夜一有些難為情的誇獎著,「記得我教你瞬閧的時候,也不過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短時間內能提升這麼多也是值得稱讚的。」
「哎?嘿嘿……」
「笨蛋,敵人還活著的時候,可不是發笑的時候啊……」
說著,四楓院夜一微皺著眉頭看向煙霧逐漸散去的方向。
「嘛嘛~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嘛……」
亞斯金·納克魯瓦爾一邊面無表情的噴吐著煙霧,一邊用若無其事的語氣說道,「我告訴過你哦……我的能力是『致死量』,發動的時候,能夠攝入大量指定物質的使自身不至於受到致死量的影響,當下我指定的致死量是『靈子』哦。
真是感謝你們給我提供了這麼大量的靈子。
致死量這種東西,就像是病毒一樣,我的身體會通過吸收相同的指定物質,即這樣的『病毒』來構築相應的『免疫系統』,當一個人的免疫系統能夠完全戰勝『病毒』之後,『病毒』就會對這個人失去作用哦~
換句話說,如果你們的『靈子』是病毒,那麼通過你們攻擊我的時候提供的靈子,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分析完畢你們的靈子狀態,並且構築起了相應的免疫系統。
現在……以你們的靈子,已經不足以殺死我了。」
說著,亞斯金·納克魯瓦爾伸手將自己散亂的頭髮朝著後方梳理。
肉眼可見的,他身上的傷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復原。
「傷勢……復原了嗎?」四楓院夜一微皺著眉頭望著這一幕。
「當然。」
亞斯金·納克魯瓦爾理所當然的回答著,「我都說了,我已經免疫了啊,對於用你們的靈壓發動的攻擊。」
這就是所謂的『免疫』。
他已經徹底通過操控致死量,來免疫了此刻的四楓院姐弟兩人的靈壓造成的傷勢。
「沒時間驚訝了哦,動作如果不快點的話,別說殺死我了,連要傷我一絲一毫,都會辦不到的哦。」
致死量還在持續上升之中,這期間四楓院姐弟兩個會因為致死量的上升變得越發虛弱,而他的『免疫』系統的構築會越來越強大,直到對兩人的靈壓完全免疫。
「瞬閧——」
四楓院夕四郎面無表情的再次發動進攻。
然而這一次,面對這樣的一拳,亞斯金·納克魯瓦爾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任由他命中。
「慢著!夕四郎!」
似乎理解了對方的能力,四楓院夜一想要提醒,但終究是慢了一步。
四楓院夕四郎的拳頭已經毫不客氣的命中了亞斯金·納克魯瓦爾。
結果自然是毫無作用。
「你沒搞懂啊?」
亞斯金·納克魯瓦爾無奈的看著命中自己腹部的拳頭,「所謂的『免疫』,是只無論你用什麼招式,只要附帶著自己的靈壓,就不可能殺死我哦,更何況這一招……你剛才已經用過了。」
嗖——
下一刻,從天而降的靈矢瞬間貫穿了四楓院夕四郎的身體。
四楓院夕四郎在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緩緩趴在了地上。
「夕四郎!!」
見狀,四楓院夜一咆哮著衝過來。
而一旁的亞斯金·納克魯瓦爾似乎並沒有打算要阻止她的動作。
就像之前面對其他敵人一樣,他依舊抄著手像是看戲一般觀看著對手的動作,除了使用致死量之外,幾乎不會輕易出手。
「現在意識到已經太遲了。」
看著正在查看四楓院夕四郎傷勢的四楓院夜一,亞斯金·納克魯瓦爾淡淡的提醒著,「你們比我想像中要更慢理解我的能力,這可是……非常致命的啊,四楓院夜一。」
············
另一處戰場。
同樣是星十字騎士一方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此刻巨大化之後的傑拉德·瓦爾基里正百無聊賴的靠在城堡之上跺著腳休息。
而眼前的敵人們,已經被他盡數擊落進了廢墟之中,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無聊斃了!!說是護廷十三隊隊長等級,但是在我的『奇蹟』面前,似乎也不過如此嘛?連靈壓都已經小到幾乎感覺不到了……要用這『神明尺度』的身體,從瓦礫中把弱小的你們找出來殺掉還真是件麻煩的事情呢……
真是的,等於是在沙子中踩死螞蟻,真是件困難無比的事情呢!幾乎不可能辦到!」
轟——
言語間,他再次活動著巨大的身體,開始摧毀周圍的一切,臉上的浮現出興奮的笑容,「所以我更要找出來!因為不可能就覺得我無法找到你們嗎?軍昂不可能化為可能,才叫做『奇蹟』啊!!」
「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麼啊?吵死人了!『奇蹟』什麼的……完全讓人無法理解。」
聲音突兀的從傑拉德·瓦爾基里身後高處傳來。
只見矢眮丸莉莎等假面軍團的人,已然進入了虛化狀態,配合著其餘副隊長們一起將眼前的大塊頭圍繞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發起進攻的時候,所有人卻微微一愣。
「!!」
恐怖的風暴迎面而來。
巨大化之後的傑拉德·瓦爾基里的速度快到了讓他們難以想像,並且每一次行動都會掀起爆裂的風暴,將他們逼退。
砰——
又是猛烈的一次揮動手臂,帶著巨大盾牌的手臂頓時將眾人擊落。
「真是的,這與下去沒完沒了啊……」
傑拉德·瓦爾基里摸了摸自己被這幾個如同螻蟻一般的渺小傢伙劃傷的臉頰,抱怨著。
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對了……就把這附近的一切,連同你們這幫傢伙,通通一起摧毀擊落地面好了!」
似乎是想到了好主意,傑拉德·瓦爾基里咧嘴笑著。
說做就做。
他握緊了拳頭,猛地朝著腳下的地面揮落。
似乎想要連同著這『真世界城』的大地一起,將死神們從高空中擊落,墜落到下方的淨靈廷里。
然而下一刻,傑拉德·瓦爾基里的拳頭才剛剛揮舞到一半的時候,整個人便停滯在了原地。
「!!」
他驚訝的看著半空中凝結的冰霜。
這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寒冰,竟然將他的整條手臂凍結在了半空中。
「看靈壓狀況,我的同伴們好像都在那裡,可不能讓你輕易擊落。」
淡淡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隨著聲音望去,只見高處的冰霜之上,熟悉的身影扶著斬魄刀而立。
是日番谷冬獅郎。
「你就永遠地被凍結在這裡吧。」
「你又是什麼人?」
傑拉德·瓦爾基里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有些疑惑的問著。
「護廷十三隊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日番谷冬獅郎平靜的回應著。
「這樣啊,我是星十字騎士團神赦親衛隊傑拉德·瓦爾基里!」傑拉德·瓦爾基里聞言興奮地扭動著身姿回頭。
咔——凍結的冰霜在他強大的力量之下開始開裂。
隨後他猛地揮動另一隻沒有被凍結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擊碎了這些冰霜,徹底從冰凍中解脫出來。
「好好玩玩兒吧!?」
言語間,他握住半空中被擊碎的碎冰,毫不留情的朝著日番谷冬獅郎所在的方向投擲出去。
轟——
「抱歉,我並不是來玩兒的。」
日番谷冬獅郎面無表情的消失在原地,躲過襲來的碎冰。
與此同時,冰霜之翼在他身後浮現。
「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咔——
伴隨著這把號稱最強冰系斬魄刀的解放,整個半空中的水汽頓時再次凝結,並且這次的範圍比剛才更大!
幾乎剎那之間,就將傑拉德·瓦爾基里整個上半凍結起來。
············
「爸爸。」
「你在幹什麼?」
「那個……是媽媽吧?」
「為什麼?」
「她都死了,還要把她切開?」
「不要那樣……爸爸……」
眼前的一幕是身為一聲的爸爸正在手術台上切開開媽媽的屍體。
這一幕如同夢魘一般,始終銘刻在年幼的石田雨龍腦海中,直到今日。
············
「你來這裡上普通的高中真的好麼?」
這是在學校閒聊的時候,黑崎一護問過石田雨龍的問題。
「什麼意思?」對於這樣的問題,石田雨龍感到有些疑惑。
「不是啦,我只是覺得你應該要去更好的高中才對,畢竟你家裡不是開醫院的麼?醫生的兒子,不都是會想要當醫生的麼?」黑崎一護問道。
「你的父親也姑且算是醫生吧?」石田雨龍無語的反駁著。
「額……我們家那貨啊……你也說了,姑且啦。」黑崎一護一想到自己老爸那不靠譜的樣子,就感到有些頭疼。
「總之,我……已經不想當醫生了。」石田雨龍平靜的說著。
「『已經』?是什麼意思?」黑崎一護聞言一臉疑惑,「以前曾經想嗎?」
「……」石田雨龍沒有回答。
「額……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黑崎一護似乎看出了石田雨龍撇過頭的樣子似乎另有隱情。
連過世的妻子都要剖得亂七八糟,如果那就是醫生的工作,那我決定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這是石田雨龍一直以來的想法。
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石田雨龍緩步來到友哈巴赫所在的宮殿。
他已經在整個『真世界城』內布置好了一切,馬上就可以執行自己的計劃了。
到時候大概會和這座城市一同毀滅。
所以現在思考這些東西,也算是回顧一下自己無趣的人生。
「回來了嗎,石田雨龍。」
高處傳來問候聲。
石田雨龍抬起頭望過去,階梯之上,雨葛蘭·哈斯沃德正拾級而下。
「一臉非常煩惱的樣子呢,哈斯沃德……」看著哈斯沃德,石田雨龍故作平靜的吐槽著。
「你才是吧,一臉煩惱的樣子……」哈斯沃德將這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你忘記了嗎?晚上,陛下就寢的期間,我與陛下的力量會互換。看得見未來……」
說著,他的眼睛微微閉合,當再次睜開的時候,複數的瞳孔已經出現在了眼球之上。
這是與吸收靈王之前的友哈巴赫相同的眼睛,能夠看見『未來』的重瞳。
「看得見未來,真是充滿了煩惱,對吧?石田雨龍。」
「!!」
石田雨龍看著那雙讓人膽寒的眼睛,不由得瞳孔猛縮。
原本他一直以為對方所謂的『會和友哈巴赫力量互換』是在欺騙自己。
而此刻,看見這雙眼睛,他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
因為……如果對方能夠看見未來,那麼便意味著知道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所以……你看見了,我背叛的身影了嗎?」
「為什麼會那樣說呢?」哈斯沃德輕蔑的俯視著他,「我可什麼也沒說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