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858.平衡的天秤
「騙人的吧！」
看著朝著自己襲來的猛烈斬擊，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不僅無法躲避，她甚至連抵擋都無能為力。
陛下賜予她『爆裂』之力在這樣的斬擊之下毫無用處。
炸彈幾乎在釋放出去的瞬間，還來不及引爆，就被這速度更快的斬擊裹挾著一同擊回，甚至成為了對方的助力！
轟——
巨刃划過天際，軌跡之上浮現出如同恆星爆裂一般的光景。
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子在爆炸中墜落於地。
勝負已經分曉。
而與此同時，天譴明王巨大的身軀也逐漸化作靈子崩潰。
狛村左陣大口喘著粗氣跪倒在地。
「哈……呼……不行……不可以……現在，我還需要再堅持一段時間。」
他的臉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獸化，這意味著他的生命就快要迎來終點。
然而他卻依舊還有不甘。
「我必須要到達他們的城池！」
說著，狛村左陣憤怒的抬起頭望向遠處的宮殿。
那是淨靈廷被替換掉的其中一部分，友哈巴赫所在的宮殿！
「友哈巴赫——」
是的，打倒這個男人，完成他所效忠的元柳齋大人的夙願，才是他所期盼的事情。
在他看來。
元柳齋大人直到最後都選擇將希望留給他們，而非拼上毀滅整個淨靈廷的代價試著與友哈巴赫同歸於盡，就是認為在他們當中，存在著這樣的『希望』。
他想要成為完成這一夙願的人。
然而……
「這樣啊……」
看著自己已經完全獸化甚至無法握刀的手臂。狛村左陣明白了，這就是自己的極限。
即便以肉身墮落為野獸為代價，他依舊不是有資格抵達那個終點的人。
然而他堅信這樣的意志不會斷絕。
因為……
「讓我們繼續戰鬥吧。隊長！」
身為副官的射場鐵左衛門不知何時來到了狛村左陣身邊，將已經幾乎完全獸化的他緩緩扶起，朝著遠處宮殿的方向前進。
「打倒那個名叫友哈巴赫的傢伙……不僅為了山本總隊長，也為了吾等死神的意志。」
············
這時，高天之上墜落的身形正在緩緩靠近。
並非黑崎一護，而是早在他閉關修煉完畢之前就已經結束訓練提早出發的另外兩人，朽木露琪亞以及阿散井戀次。
「已經能夠看到……淨靈廷了……」
「不，那裡現在已經變成了『無形帝國』。黑夜……就將到來……」
「我們的結局將會如何呢？」
朽木露琪亞凝視著下方的無形帝國，又回過頭仰望天際，像是喃喃自語一般問著。
他知道，無形帝國的進攻不過是個開始。
這場戰爭，不過是個開幕儀式而已。
「不管怎麼樣……我們只能加快步伐。」
阿散井戀次同樣神色凝重，回答著。
············
另一處，雖然已經開展許久，但依舊沒有要動手一直處於對峙狀態的兩人，似乎終於準備動手。
「目前的狀況是……正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雨葛蘭·哈斯沃德淡淡的說著，與此同時，他的手撫向了腰間的劍。
「真是謙遜的分析呢，不過，我們的意見倒是相同。」對面的京樂春水同樣語氣平靜，「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他所指的勢均力敵或許和對方所指的不同，一者是整個戰局，而另一者則是在評價當前雙方的個人戰力。
「是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我便沒有意義來到這裡了。」
雨葛蘭·哈斯沃德手中的劍刃已經出鞘，「我的職責就是讓平衡的天平……朝著我們這邊傾斜。」
下一刻，刀光閃過。
「！！」
身處於京樂春水身旁的副官伊勢七緒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進攻毫無反應的餘地。
好在京樂春水反應及時擋住了大部分斬擊的威力。
轟——
恐怖的攻勢將兩人所在的位置的一切建築物都摧毀殆盡。
「突然動手可不是個好習慣。」
京樂春水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似乎剛才對方的突然襲擊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他甚至還有閒情逸緻繼續刺探情報：「聽說你們這些滅卻師可以吸收周圍的靈子，是吧？」
而對立面的雨葛蘭·哈斯沃德似乎同樣對自己十分自信，毫不介意回答這樣的問題：「我現在好像只能將我這側的靈子逐漸吸收，使它變得薄弱！比預想中要耗時間，你身邊的副官，起到了不錯的干擾作用，真是了不起。」
這正是他會選擇攻擊那個女人的原因。
對方在這裡布下了詭異的鬼道陣法，干擾了他吸收靈子的速度，如果不先解決掉會影響到戰力，對他不利。
「哎呀，原來你早就發現了？」京樂春水有些無奈的感慨著。
「這算是對我的誇獎麼？」
伊勢七緒聽著雨葛蘭·哈斯沃德口中的話，額頭冒出一絲冷汗，她還以為自己做得已經足夠隱蔽了，沒想到還是一開始就被對方察覺到了。
不過……
「既然我的鬼道對你有效，那麼就足夠了。」
說著，一道屏障突兀的顯現，將雨葛蘭·哈斯沃德封鎖其中。
「又是鬼道麼？」雨葛蘭·哈斯沃德平靜的看著將自己籠罩其中的屏障，語氣毫無波動。
「是的，它是由無數個小六角形板塊組成的，你認為它是否足夠堅固呢？」伊勢七緒挑釁一般問著。
「從靈子的結構來看，應該很脆弱。」雨葛蘭·哈斯沃德毫不吝嗇的回答著，「不過……脆弱的也很可能是表象，所以這是吸引我上鉤的陷阱對麼？」
「……」
伊勢七緒沉默了，額頭冒出一絲冷汗。
她又被對方給看穿了。
眼前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好對付。
見自己的想法好像是正確的，雨葛蘭·哈斯沃德無奈的揮刀上前：「抱歉，陛下並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沒辦法了，只好採用一些……粗暴的手段。」
言語間，他身上的靈壓開始涌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
京樂春水額頭同樣冒出一絲冷汗，時刻準備著迎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靈光在雨葛蘭·哈斯沃德身後閃爍。
「！？」
伊勢七緒見此瞳孔猛縮。
有人……在不破壞她的屏障的前提下將力量滲透了進來！
「……」
雨葛蘭·哈斯沃德沉默片刻，臉上浮現出遺憾之色。
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他緩緩轉身，似乎準備離去。
「抱歉了，上面下達了新的命令，我得告辭了。」
「喂喂餵……來都來了，怎麼能說走就走呢？」京樂春水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笑容。
他現在好歹也是個總隊長，不要面子的嗎？
「陛下的命令是絕對的。」雨葛蘭·哈斯沃德淡淡的回答著，不以為意。
「行吧……那……我們還有機會見面麼？」京樂春水面色陰沉的問著。
「也許？」雨葛蘭·哈斯沃德回過頭，眼神中滿是冷漠。
「是嗎？那下次，我會準備一壺好酒等著你來的。」京樂春水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至於為什麼現在不動手……因為身邊還有七緒這個小拖油瓶啦~
他的斬魄刀能力，不適合在有同伴的地方發動。
············
時間來到了夜晚。
「入夜了……」
斑目一角微皺著眉頭說道。
「咦？從剛才開始不是一直都是黑夜麼？」綾瀨川弓親疑惑的問著。
「不是只無形帝國籠罩的緣故。」
斑目一角解釋著道，「雖然從這幫傢伙動手腳之後這裡一直就是一片漆黑，但現在的時間，已經真正來到了夜晚的時候。」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無形帝國』和影子有關吧？」斑目一角問道，「真正的黑夜裡，世界幾乎被陰影布滿，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咦？斑目，你們搞什麼呢？」
就在兩人交談之間，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兩人疑惑的回過頭：「什麼嘛，原來是檜佐木，還以為是敵人！你怎麼會跑來跟我們匯合了？」
「我迷路了。」
檜佐木修兵無奈道，「地形完全變了，這裡已經不是我們所熟知的淨靈廷，並且那幫傢伙似乎在這片空間裡散布了許多高濃度的靈子來擾亂我們的感知。」
「是啊，所以迷路的話最好原地呆著……」斑目一角道，「夜幕之下可是那幫傢伙的戰場，誰知道他們會從哪裡的影子裡鑽出來呢？」
三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道陰影真的在緩緩靠近。
············
與此同時，友哈巴赫所處的宮殿中。
「星十字騎士團的諸位。」
友哈巴赫平靜的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兩道狼狽的身影，面無表情的說著，「現在，將要對敗北者進行處置。」
說著，他望向身後的方向。
「哈斯沃德。」
「在。」
回到宮殿的雨葛蘭·哈斯沃德恭敬的回應著。
隨後面無表情的來到了兩道身影跟前。
「等一下！請等一下！戰鬥雖然一時失敗，但我們還並未使出全力！」敗北的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面露驚恐的說著，「我們還可以繼續為陛下戰鬥！」
而一旁的蒼都僅僅是保持沉默。
「是嗎？」
友哈巴赫無趣的問著，不為所動。
「無需多言。」雨葛蘭·哈斯沃德見陛下不再言語，抬起手中的利劍，繼續準備執行處置，「你們能在戰鬥敗後保存性命的確幸運，但輸了就是輸了。戰鬥的天秤必須公平。
因為幸運而保住的性命……必須以同等的不幸相互抵消。」
「等……」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臉上越發恐懼，他當然知道陛下有多無情。
應該說……在無形帝國之中，就不存在所謂『同伴』、『感情』之類的東西。
失去價值的人，將迎來的結局，必定是最為慘烈的。
雨葛蘭·哈斯沃德並沒有理會她的話。
就像是要將恐懼無限拉長一般，他並沒有率先來到邦比愛塔·芭絲塔拜姻身前，而是準備先對沉默著的蒼都動手。
殺雞儆猴。
冰冷的長劍放在了面無表情的蒼都肩膀之上。
噌——
清脆的金屬摩擦聲響起。
蒼都毫髮無損。
「難道你忘記我的能力了麼？」
蒼都終於開口了。
他淡淡的抬起頭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我是『鋼鐵』的蒼都……就憑你這種程度的刀刃，防禦起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想要砍就來吧！除了陛下……其他任何人都殺不了我！」
「是嗎？」雨葛蘭·哈斯沃德不以為然的說著，「還真是了不起啊……這是第二次的幸運。」
言語間，他的身後仿佛出現了一座天秤，而撐杆正在逐漸傾斜。
「！！！」
見此，蒼都像是想起了什麼，瞳孔猛縮。
真正忘記對方能力的……是他自己才對。
「你看見了嗎？」雨葛蘭·哈斯沃德面無表情的質問著，「天秤的傾斜……」
噗——
話音落下，鮮血瞬間在蒼都肩膀處綻放。
············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
地面崩裂開來。
斑目一角等人狼狽的倒在廢墟里，鮮血染紅了地面。
面對這個朝著他們發起突襲的星十字騎士，他們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對方輕鬆擊敗。
鐺——
仿佛勝利的鐘聲敲響。
一道渺小的身影敲著鍾為面前仿佛英雄一般的身影喝彩。
「耶！詹姆斯！」形如英雄一般身披披風展現著身姿的馬斯科·多·馬斯庫林吆喝著，「已經可以確認隊長級的人基本已經被剷除了……
雖說取得了勝利，但沒有遇到強勁的對手，還真是件遺憾的事情啊！詹姆斯！」
「是！正如您所說！」詹姆斯繼續敲著中鍾喝彩迎合著。
「嗯？」
然而就在這時，馬斯科·多·馬斯庫林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抬起頭朝著半空望去。
「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那是……什麼？唔……不知道來者何人，但他們降落的地方距離我們好像不遠。該不該過去看看呢？你認為呢？詹姆斯？」
「當然！收拾掉那樣閃亮登場的傢伙，會相當顯眼吧！？」詹姆斯建議道。
「好！那我去了！別落後啊！詹姆斯！」馬斯科·多·馬斯庫林聞言，立刻便準備動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