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8章 1231生氣的Saber

  第1238章 1231.生氣的Saber

  理由……

  「──────」

  就是無言跟在衛宮士郎後頭的Saber。

  「…………」

  如果不管她的話肯定就會一路跟到學校。

  這裡得斬釘截鐵地說才可以。

  「Saber。我不是叫你在家裡等嗎。你不聽御主說的話是嗎?」

  衛宮士郎停下腳步回了頭。

  Saber一副就是很想說什麼的樣子瞪了他一會兒後。

  「─────不知道。從者會不遵從御主的指示,我想大概是他沒聽見吧?」

  Saber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把臉轉了過去。

  他無視Saber走下了坡道。

  在背後當然是,繼續無言地釋放壓力的Saber。

  「別太過分了快點回去。你再跟著我的話會給我添麻煩的,非得要我講的這麼清楚才行嗎?」

  衛宮士郎瞪著在他後方,保持著恰好五公尺距離的人。

  「──────」

  不知道在不服氣什麼,Saber只是無言地抗議著。

  ……受不了。

  衛宮士郎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生氣,不過這個傢伙,絕對是在跟他賭氣。

  「─────是嗎。那就隨你便。」

  這次他真的無視Saber走了出去。

  走上了通往校舍的坡道。

  深山町是個有很多坡道的城鎮,這條坡道在那當中算是特別長的。

  從位在高地的校舍,可以一覽整個城鎮。

  時間過了下午一點左右。

  幸好,在通學路上沒看見學生的身影。

  星期天,忙著社團活動的人也還在午休吧。

  「……說好運是好運啦。不過再前面就沒辦法了吧?」

  唉、的嘆了一口氣,衛宮士郎撐不下去了。

  「──────」

  回了頭。

  停下了腳步,Saber瞪著他慢慢地走了上來。

  ……是因為他從那個時候就一直無視她嗎,Saber的不悅更上了一層樓。

  「Saber。「

  「什麼事。你說隨我便,我照做了。」

  「……唔。就只會選自己想聽的才聽啊你。」

  「這當然。因為我是個從者,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御主暴露在危險之中。」

  「─────真是的。我知道了,我認輸。既然死心了就一起到學校去吧。這麼一來你也會知道學校是安全的。還有,很抱歉剛才罵了你。」

  「咦─────」

  「既然這麼決定的話我們就來統一個藉口吧。Saber是老爸的親戚,來觀光順道來玩的這樣可以嗎?」

  和Saber並著肩,一起上了坡道。

  「啊─────好的。如果這樣士郎方便的話,我沒問題。」

  「好,那就決定了……說的也是,反正遲早都要碰頭的,那現在就介紹也是一樣的吧?」

  沒錯沒錯。

  既然Saber住在家裡,也就會跟藤姐和櫻對到面的。

  「對了Saber。我忘了問你,那套衣服是怎麼回事?」

  「這是凜給我的。她說既然不能變成靈體,那就需要日常生活的服裝吧?」

  「─────」

  這挺讓人意外的。

  遠坂的準備周到,不如說,這件像千金小姐穿的洋裝是遠坂的東西比較令人驚訝。

  「那那套鎧甲呢?現在放在家裡嗎?」

  「不是的。那套鎧甲是用我的魔力編制而成的。解除也就是讓它消失的意思。一到戰鬥的時候,立刻就能保護我的身體。」

  「哼~什麼啊,意思就是那套武裝隨時可以拿出來跟消失嗎?」

  「是的。所以請不用擔心。哪怕在這裡被敵人所襲擊,我也會保護士郎。」

  「這樣啊。嗯、那真可靠。」

  是至今為此都一直沉默的反彈嗎,一不注意就說出了這樣的真心話。

  Saber面對他的失言無所回應,慢慢地上了坡道。

  到了校門。

  既然到了這裡也只有硬著頭皮進去了,就當帶轉學生參觀校園就好。

  「Saber。要是被什麼人叫住的話,你就什麼都別說,搖頭就好。要是能擺出一副我不會日文的臉那最好。」

  衛宮士郎把頭轉向Saber。

  「─────────」

  「Saber?怎麼了,一臉恐怖的表情。你可別嚇人哦。」

  「咦……?不,我並不是在看著士郎。只是魔力的殘渣有些強大,我有點訝異而已。」

  「魔力的殘渣?真的嗎?」

  Saber雖然這樣說,不過他卻什麼也感覺不到。

  ……不、說起來不是什麼太強大的魔力的話他本來就感應不到的說。

  「是的。話雖如此對士郎來說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凜是和士郎同一年級的對吧?這是像她如此程度的魔術師待上一年以上的場所。應該多少有個工作室吧,所以無論怎麼隱藏,魔力都會有所泄漏。」

  Saber所感受到的魔力,怎麼看都像是遠坂留下的味道的樣子。

  「哼~她也挺迷糊的嘛。居然在進去之前就讓Saber感應到魔力……等等、她現在在裡面嗎!?」

  「不,凜她本人看樣子並不在裡面。她如果在裡面的話感受應該會更加強烈吧。在這塊土地上沒有像是魔術師的人存在……雖有種令人在意的不對勁感,總之並沒有危險。」

  「所以我不就說了沒有危險了嗎。好了、要進去裡面了你可要跟好喔。」

  「咦、是衛宮耶。怎麼了,難不成是送飯的?」

  「─────────」

  像這個時候有個知心的朋友真是方便。

  弓道社主將?美綴綾子光是看到衛宮士郎的臉,就連他的來意也看穿了的樣子。

  「辛苦了。就誠如你所料我來送飯的。藤姐在裡面嗎?」

  「在啊在啊。哎呀、真是得救了。藤村老師這人空著肚子氣勢高漲的很傷腦筋耶。學校餐廳也沒開,沒辦法我還正猶豫要不要出去買好了。」

  「有到這麼嚴重啊。你說出去買?你該不會是要一個人去底下的豐悅吧?」

  「除了那裡以外還有哪裡能去啊?在備用品上已經很吃錢了,去買緊急糧食也是在所難免對吧?」

  不愧是美綴,討厭無謂開銷的女人。

  順道一提豐悅是位於商店街的一家超市的店名。

  在弓道社,叫在讓手腕肌肉休息的閒人以跑步的名義出去採買。

  ……明明是為了讓手腕休息的跑步,回來的時候卻讓人拿著一堆東西的矛盾了的慣例。

  「……那還真慘啊。拿去、便當。雖然有點遲了,幫我拿去給藤姐。」

  衛宮士郎交出了紙袋。

  「喔、豪華三層組。真不錯,好久沒看到了。衛宮就對這種講細心的很拿手耶。」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美綴一副滿足的笑著。

  ……話說回來這傢伙,就是很擅長大量生產。

  集訓時的晚餐大多都是美綴擔當的,每次都讓大家目瞪口呆。

  像是只剝了皮的馬鈴薯咖哩卻意外的好吃,料理的世界真是高深莫測。

  ……嗯,先不談那個。

  美綴只是偷看了看裡頭,沒有把紙袋收下。

  「餵。諷刺的話就免了快點拿去。裡面藤姐不是在鬧脾氣搞的水深火熱嗎?」

  「是啊。既然會這麼想就該趕快進去,親手交給藤村老師才對。再說啊,要是我說你在門口的地方就回去了她不就更會鬧彆扭了嗎。我可不想被藤村老師操喔。好了,既然都來到這裡了你就認命點快進去吧。」

  用下巴指著道場。

  「……………………」

  的確,不順道進去露個臉的話之後就慘了。

  他也不是來握弓的,只要把便當交了趕快走人就好。

  真沒辦法,死了心往弓道場的方向走去。

  「不過啊美綴。你也待了那麼久了,好歹也趁早上的時候確認一下藤姐的便當吧。顧問垂延三尺的四處看學生的便當,這樣形象很差耶。」

  「沒有啦,那是因為我今天早上也很累啊。最近有點忙,沒什麼空啊。不過跟你發牢騷也是沒用啦──────」

  這時、美綴突然靠近我,好像是要說悄悄話似地接近我的耳邊,

  「……衛宮。那是誰啊。是個大美人說,你認識她?」

  說出這句帶有緊張的話。

  「─────────」

  也是吧……一般看到Saber都會吃驚吧.

  而那樣的她無言的正打算跟著他進入道場那更會令人倍感吃驚。

  「到底怎麼樣啦衛宮。那是你認識的?」

  「要說明會很複雜,不過如果你可以就把她當成是我朋友那最好……順便為了她進去不引起大家騷動,如果你可以幫忙說服大家的話,我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OK。雖然有點令人在意,不過我中意那個交換條件。衛宮,之後可不准賴帳喔。」

  把門打開。

  Saber無言的跟上衛宮士郎和美綴的腳步。

  進入了道場。

  ……午休過後的弓道場,仿佛就像戰場般的動亂。

  「藤村老師!岬同學說他肚子痛到快死了耶!剛才的乾麵包是哪個時代的東西啊!?」

  「那只是普通的肚子痛而已!一起吃的老師都沒事了,岬同學就讓他喝些昆布查的下去!」

  「老虎老師!我要練射草靶麻煩請把暖爐移動好嗎!道場的角落好冷——」

  「好,給如此有種的你捲起褲管跑道場三圈。把你的劣根性給我好好的改一改。」

  「老師!流血了、北子同學被弓弦割到臉了!」

  「嗯嗯,那點傷的話用不著去保健室也可以。去用種在後山的蘆薈塗一塗吧。」

  「好痛。啊真是的,為什麼這把弓會反曲的這麼大啊。這樣不就會拉不好嗎?」

  「啊、那邊的!不要從上面抓著硬拉。那還很新的,覺得困難的話就兩個人弄。要是翻過來弓弦脫落的話,我可就把你的脖子扭斷喔。像這樣、啪嘰一聲。把重要的弓給弄壞的學生,我就會這樣喔!」

  「老師!沒有止滑粉!手、手在滑了!」

  「咦、真的啊?哪個人去儲物室拿庫存的來——」

  「老師、沒有庫存了!我想原因是前幾天老師忘記去申報了!」

  「啊~那一年級的就去棒球社那裡搶他們的止滑粉來!」

  「哇、這老師太亂七八糟了吧!」

  一年級的學生們哀鴻遍野。

  「……………………」

  天啊。

  這裡的光景還真是沒變。

  「──────好了。」

  也不能老是望著這阿鼻叫喚地獄。

  「喔、正好。餵-——櫻!」

  衛宮士郎叫了在放護指皮套前的女學生。

  「咦、學長……!?」

  櫻把握在手中的弓放下,一副驚訝的樣子跑了過來。

  「學長!今、今天怎麼會到這裡來。那個、該不會、就是……」

  「是啊、我來送便當給藤姐的。不好意思,拜託幫忙把那個在那邊胡言亂語的老師給帶走。」

  「啊─────好,說的也是……這麼一說老師好像是有打過電話。」

  「?」

  剛才的笑容不知到哪兒去了,櫻喪氣的縮著肩膀。

  「就是這麼回事。藤姐她肚子餓了在強人所難吧。雖然有點遲了也不一定,總之我做了便當來了,就讓她吃吧。還有,抱歉昨天回來晚了。謝謝你幫我做晚餐。」

  「……是,能聽到學長這麼說我很高興、可是……」

  櫻稍微看了一下我後面。

  站在那裡的是,和這座弓道場不搭調的金髮少女。

  「……那個、學長?」

  「嗯?怎麼了,難道真的太遲了嗎?我也有做了櫻的份,這樣還是不行?」

  「啊、不、沒有這回事。我、我也肚子餓了……那個、因為我的分了一半給老師了。」

  「嗯,我就猜到是這樣。櫻的份我是做馬上就可以吃的,所以應該沒花上什麼時間……這麼一來就算再續攤起來大家也不會有怨言吧?」

  「說、說的也是。那個、那麼就謝謝學長了……學長,今天你會一直待在道場裡嗎?」

  「說的也是,難得來了一趟,到社團活動結束前我會待在學校。還有昨天我翹了班,所以今天的晚餐我會做的,櫻也過來吃吧。」

  「────好,我很樂意。那個、那我馬上去叫老師。學長,不可以把便當放著就跑到別的地方去喔?」

  櫻快步地去叫藤姐。

  轉身一看,美綴正到處跟那些看到Saber起了騷動的社員說明著。

  ────好了。

  總之這麼一來就達成了最初的目的。

  「啊!肚子好飽。糖分也運到腦部了,這麼一來終於能恢復幹勁了!」

  休息室。

  藤姐邊喝著茶邊吃著點心的羊羹。

  是藤姐變安分了的關係嗎,道場裡安靜地響著弦與箭的切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