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1229所謂英靈

  第1236章 1229.所謂英靈

  「──────」

  ……這樣啊。

  被這麼一說,英靈這些了不得的群體確實是不可能聽人類的話。

  他們也是有目的,才會以交換條件來侍奉御主。

  ……這麼說的話Saber也有該實現的願望。

  所以Saber才沒有迷惘。

  不過,那個。

  「……你先等一下Saber。你剛說了所有可能的手段吧。那是代表為求勝利不擇手段的意思嗎。舉例來說────」

  就像那個神父所說的。

  把不是御主的無辜的人也卷進來,引起像十年前那天那般慘狀那樣────

  「士郎,那並不是可能的手段。我只會做出我所能允許的行為。違背自我的事,對我來說不可能。傷害手無寸鐵的人,是違反騎士的誓約的。」

  「不過,要是是御主命令的話我也只有服從。那個時候,我會以踐踏我的代價,拿走你一個刻印。」

  Saber憤怒的聲音氣勢凌人。

  「──────」

  即使如此,衛宮士郎還是很高興地鬆了口氣。

  雖然有著太過的堅強與毫無迷惑似的機械般的印象,

  但是他知道Saber不是冷酷的殺人者。

  「────嗯,我絕對不會讓你做出那種事。就如Saber你所講的,我們只能在能力範圍內盡力作好而已……真的很抱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侮辱了你。」

  「啊……哪裡,我也是沒有掌握到御主的意思就自以為是。不是士郎的錯,所以可不可以將頭抬起來呢……?」

  「咦?啊,下意識地就道歉了」

  衛宮士郎把頭抬了起來。

  「──────」

  是有什麼好奇怪的嗎,Saber微微地笑了。

  「?」

  不過,她肯笑他也很高興,所以就別去追究了吧。

  「那我可以再問一件事嗎。所謂的御主,指的就是召喚從者的魔術師吧。這倒是沒問題,不過Saber你們的事我還不大了解。像是Saber還是Lancer的,我知道怎麼想都不像是真名。」

  「是的,我們的名稱不過只是被分配到的職務的稱呼……我想想,這個時候就大致的說明一下好了。」

  「我們從者乃是英靈。各自在自己所生的時代中聲名遠播,亦或是一些完成了憑血肉之軀難以做到的風光偉業的人。無論是什麼樣的手段,就是單憑己力就爬到了神的領域的存在。」

  這用不著說。

  所謂的英靈,就是生前擁有卓越能力的英雄在死後受人祭祀,不是成為幽靈而是升格至精靈的領域之物。

  「不過,那同時也是弱點。由於我們是英靈的緣故,其弱點有保留在記載上。曝光真名────曝光底細也就會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如果敵人是下位的精靈那倒不成問題,不過我們是彼此都擁有必殺之力的英靈。被得知弱點的話,十之八九會被先從那裡下手,導致敗北。」

  「……這樣啊。叫英雄的大多都有些難以應付的對手是吧。所以就以Saber作為名稱而隱藏真正的姓名嗎?」

  「是的。不過,我被稱為Saber並非單單為此而已。被聖杯所招來的從者雖然有七人,不過這七人都是應對各個職位而被選上的。」

  「職位……?就是、像劍士(Saber)或是弓兵(Archer)?」

  「是的。原本要將英靈完整召喚出來,這種事本身就接近奇蹟了。而這種事要做七人份,像這樣就算是聖杯也是過於勉強。為了解決此事,聖杯預先準備了七個容器,只召喚與該容器合適的英靈。也就是準備好了使我們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寄宿品。那是七項職位,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

  「聖杯將擁有符合職位能力的英靈,從各個時代拉至過來。像那樣披著職位這外皮的東西,即被稱為從者。」

  「……原來如此。那Saber就是擅長用劍的英靈才以Saber作為稱呼嗎?」

  「是的。當然也是有擁有複數屬性的英靈,但要談到劍,我自認無人能出其右。」

  「不過,那也是Saber的缺點。因為我不是魔術師的關係,所以我只能成為御主的劍來討伐敵人。」

  「就是不擅長權謀術數的意思是吧。不、我是覺得那不算缺點。因為Saber都那麼強了,所以那樣就已經足夠了吧?」

  「士郎,光是戰鬥上強,是無法在這場戰爭中贏到最後的。舉個例子來說,敵人比自己還要善於白兵戰的情況,是你的話會怎麼做?」

  「啊?嗯,我想想……既然知道從正面進攻贏不了的話,那就只能避免戰鬥想其他的────」

  講到了這裡,衛宮士郎才明白。

  既然對手很強的話,就不能打普通的仗。

  戰鬥並不是全都用劍來解決的。

  既然劍贏不了對手的話,那用劍以外的東西來收拾對手不就行了。

  「就是這麼回事。被對手知道善於白兵戰的情況下,對手首先就不會從白兵戰的方面下手吧……這也就是說,能力上處於劣勢的從者會用盡各種手段。」

  「從者Assassin就能力來說是不高,但他具有能隱藏氣息的特殊能力,而從者Caster精通這個時代所沒有的魔術。就單純的戰力差來講不大樂觀。再加上,我們有寶具。無論是什麼樣的從者,只要是英靈就有必殺的機會。」

  「寶具─────?」

  那也是個陌生的詞。

  不過就字面上來說大概猜的出來意思就是。

  「寶具指的就是從者所持有的特別武具。Lancer的槍、Archer的弓、以及我的劍等相對應的武具。所謂的英雄,就其單體並不會被稱為英雄。他們擁有能成為象徵的武具,才能以英雄的身分特殊化。」

  「英雄與武裝乃為一體。所以,成了英靈的人各自都攜有強力的武具。那就是寶具─────既為從者的王牌,也是我們該最為警戒的東西。」

  「──────」

  ……寶具指的就是英靈生前所持有的武具,

  Saber這麼說。

  衛宮士郎想起了那個藍色的騎士。

  吸取大氣中的魔力,以不可能的軌跡貫穿了Saber胸前的那把槍。

  那的確不是經由人手做出來的東西。

  雖說那把槍自身也帶有強烈的詛咒,不過當時Lancer說出的言語也可以感覺到懸殊的魔力。

  既然如此,難不成那是。

  「Saber。你說的寶具是魔術嗎?Lancer的槍的確是把看似不尋常的槍,不過那本身沒有超出所謂槍的領域對吧。但是他的言語,使那把槍脫離了武器的領域。那不是屬於魔術類的嗎?」

  「是的,寶具的確和魔術很相近。拿Lancer的槍來說,雖說他的槍本身就是寶具,不過要發揮其真正的價值只有在他灌入魔力,將其真名說出口的時候而已。」

  「因為所謂的寶具,某種意義來說就是種成型的神秘。就如同魔術的發現需要詠唱一般,寶具的發動也要詠唱────需要真名來覺醒。不過,這同時也伴隨著危險。一旦將寶具的真名說了出口,該從者的身分也會被得知。」

  「……這樣啊。因為英雄跟武器是一組的嘛。只要知道所持武器的名字,自然而然就能知道持有者的身分。」

  Saber無言地點了個頭。

  所以才說寶具是王牌啊。

  曝光身分,相對也給予無法避開的必殺一擊。

  但那要是一落空────該從者也會暴露出自己的短處。

  「那Saber。你的寶具,是那把看不見的劍嗎?」

  「……是的。不過,那還尚未暴露出真面目。現今的狀態下還沒有知道我真名的從者存在吧?」

  說著,就一瞬間,Saber好像很尷尬似地放低了視線。

  「士郎。關於這件事我有個請求。」

  「咦?請求?什麼請求。」

  「關於我真名的事。本來從者會只對御主表明真名,思考往後的對策。但是士郎以一個魔術師來說還不成氣候。只要是優秀的魔術師,要讀出士郎的思考也是可能的吧。所以────」

  「嗯,就是不能表明姓名的意思嗎……說的也是,的確就像你所說的。像是催眠或暗示,雖然我想是沒有,不過要是其他的御主有魔眼的話,有可能會把秘密給全說出來──好,那就這樣。Saber「寶具「的使用時機,就交由Saber自己的判斷。」

  「啊──那個、真的、那麼輕易就?」

  「不輕易啊。我有好好想過才同意的。這是想完之後的結論,所以用不著在意。」

  「──────」

  ……好了。

  就算明白了大部分的事,狀況依然沒掌握到。

  想想還真奇怪。

  決定了要戰鬥,但知道的對手只有遠坂而已,

  而衛宮士郎壓根的不想跟她打。

  ……啊~不對,對方可是幹勁十足,所以大概不能這麼說吧。

  「我問你喔Saber。御主跟從者沒有什麼記號嗎?這樣下去總讓人一頭霧水。」

  「不。很遺憾的,並沒有明確的判別方法。不過,只要在近處的話從者可以察覺到從者的存在感。要是該從者是實體化狀態的話感覺便會更為強烈。因為從者本身就是強力的魔力。士郎也感覺到了Berserker的存在感不是嗎?」

  「唔─────話是那麼說沒錯啦。但是被襲擊時才知道,這樣總不大妙吧。起碼要在被接近前發現不然就應付不了。」

  「那麼,追尋御主的存在如何。御主也是魔術師。只要是以魔術為職業,魔力必定會有所泄漏。去找的話,就可以鎖定待在這座城市的御主不是?」

  「……抱歉。很不幸的,那種講技術的我不會。」

  再說他連在同一間學校的遠坂的真實身分都沒發現到耶。

  兩年來都在同一棟建築物里,而且還打過不少次照面說。

  「─────這下麻煩了。這樣也難怪會被人笑半調子看不起。作為御主的證明也只有令咒而已,該說前途多舛了嗎?」

  衛宮士郎嘆了口氣。

  ─────這時。

  「士郎。可以請你閉上眼睛一會兒嗎?」

  擺出一臉正經相,Saber對我如此說著。

  「……?閉上眼睛?為什麼」

  「為了證明你是御主。別管那麼多,請閉上眼睛調整好呼吸。」

  「……………………」

  ……他閉上了眼。

  並且,有種碰觸額頭的些微觸感。

  ─────等等、怎麼有種刺刺的感覺,這該不會是刀刃的尖端吧─────!?

  「──────Saber?等一下,你是不是在做什麼奇怪的事啊?」

  「……御主,請別說話,將意識集中在我的指尖上。你也是魔術師的話,這麼做你應該可以感覺到我這兒的魔力吧?」

  「─────嗯。」

  原來,碰到的是Saber的手指啊。

  他重新打起精神把心靜下。

  ─────這時。

  這什麼啊。

  「Saber,剛才的是什麼?」

  「沒有什麼不什麼的。你和我因為契約的關係而有所聯繫,能了解到我的狀態是當然的。」

  「─────了解?剛才的嗎?」

  「我是不知道你是以什麼形式了解。計測從者能力的,不過是士郎看見的基準。有單純以顏色來識別的御主的話,也會有像野獸一般來區別的御主。」

  「也就是說,雖然有個人上的差異,但都是對本人最為容易判別的。這對御主來說是基本功,今後請頻繁地確認。就跟我一樣,只要是看過一次的對手,就應該可以了解到該對手的詳細資料吧?」

  ……這樣啊。

  雖然事出突然有點訝異,不過這樣的話他或許能稍微表現的像個御主也不一定。

  「────御主。雖然有所簡略,不過我所能說明的只有這些。」

  「嗯。雖然有點快,不過可以理解。真是麻煩你了,Saber。」

  「……什麼真是麻煩你了。既然知道狀況的話,難道不該決定今後該怎麼辦嗎?」

  Saber向前站出了一步提了疑問。

  ……這樣啊。

  Saber和遠坂一樣,都是先下手為強的類型是嗎。

  「也沒什麼該怎麼辦的,跟平常沒兩樣啊。像遠坂那樣主動對其他御主出擊,我可沒有這樣的念頭。」

  「─────士郎,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你沒打算以御主的身分取得聖杯是嗎?」

  ……Saber瞪著他。

  那是不容否定的、劍士雪亮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