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1223聖杯戰爭

  第1230章 1223.聖杯戰爭

  「!!」

  ……衛宮士郎不自覺的往後退了。

  ……並不是因為感到什麼恐怖。

  ……也不是因為感覺到這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有敵意。

  話雖如此,在他肩上的空氣好像變的越來越沉重,

  這個神父身上有這樣的壓迫感。

  「我是被交予這座教會的人,我叫做言峰綺禮。你的名字該怎麼稱呼呢,第七位的御主。」

  「……衛宮士郎。不過,我可不記得我成了御主了。」

  氣吸進丹田,為了不輸給這股壓迫感,衛宮士郎盯著神父看。

  「衛宮……士郎」

  「咦!?」

  在眼前的神父念叨自己名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衛宮士郎感覺身上的壓迫感變成了一股寒意。

  神父沉靜地,好像見到了什麼值得欣喜的東西似的笑了。

  那個笑容,對衛宮士郎來說,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覺。

  「感謝你,衛宮。多謝你把凜給帶來。要是沒有你的話,恐怕她到最後都不會過來這裡吧?」

  神父走近了祭壇。

  遠坂擺出了好像很無趣的表情離開了祭壇,退到了衛宮士郎身旁。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衛宮士郎,你是Saber的御主沒有錯吧?」

  「不對。我確實是跟Saber定了契約。不過像是御主還是聖杯戰爭什麼的,跟我說這些我也壓根的不明白。御主如果是要由一流魔術師來擔當的話,我想還是重新選過比較好。」

  「原來如此,這可是重症。他真的是一無所知嗎,凜。」

  「所以我不就說了他是個門外漢嗎。關於這些你就從根本開始訓練起吧……像這類棘手的類型,你應該很拿手吧?」

  遠坂以不削的態度催促著神父。

  「……嗎。看看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可以,你會有求於我這還是第一次。看來對衛宮士郎光表達感謝之意還不夠呢~」

  言峰神父很愉快似的笑著。

  怎麼說呢,感覺是讓在聽的人會越聽越不安的對話。

  「首先先來糾正你的誤解吧。聽好了衛宮士郎。御主這種身分不是可以讓給他人的東西,也不是當上了還可以辭退的東西。在自己手上被刻印上令咒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能辭退。首先你先要接受這個事實。」

  「……你說不能辭退,這是為什麼?」

  「令咒也是聖痕。你聽好,所謂的御主就是一種被賦予的考驗。不能因為不想就放棄。直到取得聖杯為止,御主都不會從那股痛楚當中得到解放。」

  「如果你說你不想當御主的話,那麼除了取得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之外別無他法。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當初,衛宮士郎。你的願望,在內心深處所堆積的陰霾也可以一掃而空──沒錯,要從新開始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許願就可以了。要是那個時候到來,你將會對自己幸運被選上御主一事滿懷感激。如果你想消除那眼睛所看不見的燒傷疤痕,只要接受聖痕就行了。」

  「什─────」

  衛宮士郎頭暈了一下。

  神父所說的他完全掌握不到要領。

  越聽只是讓他更加混亂而已。

  ……先不管這個,這傢伙所說的話強行滲透進他的內心,

  像血液一般黏稠的滴了上去──

  「綺禮,別玩兜圈子的把戲。我是叫你跟他說明規則。沒人叫你去揭人家的瘡疤。」

  一道聲音打斷了神父。

  「……遠、遠坂?」

  她的聲音,把衛宮士郎混亂的腦袋給弄清醒了。

  「這樣啊。面對這類的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工夫,所以我本來是想說起碼就讓他繼續會錯意下去擺脫道德感離開的……哼,世間常說善有善報。我自己也不自覺的就沉迷其中了嗎?」

  「什麼啊。幫助他對你自己也有好處嗎?」

  「當然有。因為去幫助他人,早晚自己也能得到救贖……不過,事到如今跟你說這些也沒有用。那麼我們就回歸主題吧,衛宮士郎。你所卷進來的這場戰爭是一場名為『聖杯戰爭』的東西。七位御主使喚七位從者所重複展開不斷的爭奪戰──這些事你有從凜那裡聽說過嗎?」

  「……我聽說了。七位御主間的互相殘殺,你不覺得這是瘋言瘋語嗎?」

  「沒錯。不過我們也不是因為高興才做這種不人道的事。這一切都是為了要選拔出最適合得到聖杯的人選的儀式。畢竟規矩就是規矩,所有者的選定要有些考驗是必要的。」

  ……這算什麼考驗?

  衛宮士郎對於眼前這個神父口中說的『聖杯戰爭』的玩意,根本一點都不覺得是考驗。

  「等一下。你從剛才開始就在聖杯聖杯的,那到底是什麼啊。你該不會想說就真的是那個聖杯吧?」

  聖杯。

  裡頭盛著聖者之血的杯子。

  在幾多的聖遺物當中被視為最高位的它,有能引起各類奇蹟的說法。

  在這之中最廣為流傳的是,擁有聖杯的人即握有世界,

  這麼個說法。

  ……不過,這種說法根本不足採信。

  畢竟聖杯的存在本身就接近若有似無。

  的確,能實現願望的神聖之杯在世界各地所散布的傳說、傳記當中是有露過臉。

  不過也僅此而已。

  因為不管實際存在與否,還是可否成功再現的問題都一概不論的空想技術。

  那就是聖杯。

  「是這樣嗎?言峰神父。你所說的聖杯,真的是聖杯嗎?」

  「那是當然。在這城市裡出現的聖杯是貨真價實的。其中之一的證據,就是像從者這種不合理的奇蹟發生了不是嗎?」

  「召喚出過去的英靈,將之使喚。不,接近死者甦醒的這項奇蹟已經稱的上是魔法了。既然是擁有此等力量的聖杯,就可以給擁有者無限的力量吧。事物的真偽,在其事實的面前便毫無價值。」

  「……」

  也就是說。

  就算是膺品,只要有真品以上的力量的話,便不問真偽的意思嗎。

  「……好啊。就當作真有聖杯好了。不過,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舉辦什麼聖杯戰爭。有聖杯的話那何必互相殘殺。既然真是那麼厲害的東西,大家一起分了不就行了嗎?」

  「很正常的意見,不過那樣的自由我們並沒有。能取得聖杯的只有一個人。那並不是我們所決定的,而是聖杯自身所決定的事。」

  「無論是選擇七位御主,還是召喚出七位從者,都是聖杯自身所實行的事。我不是說過這是儀式嗎。聖杯選擇適合擁有自己的人選,讓他們彼此競爭,選定出唯一一位持有者。這就是聖杯戰爭────被聖杯所選上,為了拿到手而互相殘殺的降靈儀式!」

  神父淡淡地說著。

  「……」衛宮士郎無話可反駁,把視線放到了左手上。

  這個就是他們叫做令咒的刻印。

  也就是說,神父的意思是只要有了刻印就無法放棄御主的資格嗎?

  「……我無法接受。因為只能有一人被選上,就必須殺了其餘的御主,這實在讓人很不舒服。」

  「?你先等一下。你說必須殺了其他御主,那是你的誤解喔衛宮同學。因為並沒有要殺了御主的必要啊。」

  遠坂拍了他的肩膀,對他吐了個意外的槽。

  「啥?可是不是說了互相殘殺嗎。言峰神父也這樣說了哦。」

  「是互相殘殺。」言峰綺禮微笑著。

  「言峰你閉嘴。聽好了,傳到這個城市的聖杯是個靈體。所以並不是以物體的形式存在,而是要以特別的儀式召喚──也就是只有降靈才行。」

  遠坂凜瞪了神父一樣,然後朝著衛宮士郎解釋道。

  「然後,要召喚的話光是我們魔術師也辦的到,不過只要它是靈體,我們便無法接觸。這個意思,你明白嗎?」

  「我明白。靈體就只有靈體才能接觸的到吧──啊~,所以才需要從者啊!」

  「就是那樣。講白一點的話,所謂的聖杯戰爭就是要將自己從者之外的從者全都擊退。所以非殺了御主不可,並不是必須的。」

  「什麼啊!」

  什麼啊,既然如此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

  受不了,遠坂也好這個神父也罷全都愛捉弄人。

  ……總之,這麼一來。衛宮士郎就感到安心了。

  因為這樣的話就算參加了聖杯戰爭,遠坂也不會有死的可能性了。

  「原來如此,那樣的想法也行的通啊。那麼衛宮士郎,我想問你,你覺得你有辦法打倒自己的從者嗎?」言峰綺禮笑著問道。

  「?」

  打倒Saber?

  那種事當然辦不到啊。

  再說對那傢伙魔術也不管用,劍術的話也是強的不像話。

  「那麼我再問你。雖然是個無聊的問題,你覺得你比自己的從者來的優秀嗎?」

  「??」

  這傢伙在說什麼啊。

  既然他打不倒Saber,那他怎麼可能會比Saber來的優秀。

  剛才不管哪個質問,答案不都是身為御主的他比從者來的弱、嗎──

  「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的地方,衛宮士郎再次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正是如此。從者就算是由從者來應付還是不容易攻破。那麼這樣如何。你看,這其實是很單純的話吧?從者沒有御主的話便無法存在。就算從者再怎麼強大,御主一倒下該從者也會跟著消滅。既然如此——」

  對,那是理所當然的行為。

  誰都不會特地選擇艱辛的道路來走。

  想確實能得勝存活的話,要殺的不是從者而是御主,這是取勝最有效率的手段!

  「……嗯,為了要消滅從者把御主打倒比較快這我懂了。不過,如果反過來說從者先被打敗了,御主就會變的不是御主嗎?能接觸聖杯的只有從者對吧。這樣的話,失去從者的御主不就沒價值了。」

  「不,只要還有令咒,御主的權利依然會保留。御主指的就是能和從者結定契約的魔術師。令咒只要還在,都可以跟從者結定契約。」

  「失去御主的從者並不會立刻就消失。在他們體內的魔力用盡以前會停留在現世。像有這種失去御主的從者存在的話,便可能與失去從者的御主再度結定契約。可以重回戰線的意思。因此御主才會殺害御主。因為放著讓他活著的話,有可能會成為新的障礙。」

  「……那令咒用光的話?這麼一來也無法跟其他從者結定契約,而成了自由之身的從者也會去跟其他的御主聯手對吧?」

  「等等,那是────」遠坂凜似乎意識到了衛宮士郎的想法,想要勸說。

  但言峰綺禮比她快了一步。

  「嗯,那麼說是沒錯。只要用盡令咒,就會從御主的職務中解放……不過,會將能使用強大魔術的令咒無意義的使用,我是不認為會有這種魔術師存在。就算有,那傢伙大概連半調子也算不上,不過是個蠢蛋而已對吧?」

  好像看穿了衛宮士郎的想法似的,神父呵呵的笑著。

  「唔……」

  真令人不舒服。

  這個神父,從剛才就一直讓人只覺得是在挑撥他的樣子,把人當作小笨蛋一樣。

  「你懂了嗎。那麼規則的說明就到此為止。好了,那我們就回歸根本吧,衛宮士郎。你說過你不想成為御主,現在你依然心意不變嗎?」

  「如果說你要放棄御主的資格,那也可以。你就照你剛才所想的,把令咒給用光,斷了跟Saber的契約就行了。那個時候,我會在聖杯戰爭結束以前保證你的安全。」

  「……?等一下。為什麼非要讓你來保證我的安全不可。我自己的安全我自己會保護。」

  「我也沒有能理會你的閒工夫。不過這也是規矩。我是為了監督重複不斷的聖杯戰爭被派遣來的。因此,必須要將聖杯戰爭的犧牲壓抑至最小限度。保護不再是御主的魔術師,是身為監督者的首要工作。」

  「──重複不斷的聖杯戰爭……?」

  等一下。

  他說重複不斷,也就是說像這樣的戰爭至今已發生過很多次嗎……?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聖杯戰爭不是從現在才開始的嗎?」

  「當然。不然你想會派監督者這樣的人過來嗎?這兒的教會擔任回收聖遺物的任務,就是特務局的手足。本來是以正十字的調查,回收為中心,不過在這裡是擔任聖杯的核定任務。調查在極東之地所觀測到的第七百二十六聖杯,如果這是正確的東西就回收,假使不是的話就將之否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