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人第一衰的階段,陸晨遭遇了那股衰老力量前所未有的反抗。🐼♡ ❻9şĤǗX.ⓒόⓂ 🍮♪
就像是規則最根本的源頭,那股衰老力量屹立不倒,不僅如此,反噬的力量越發兇猛。
陸晨險些沒有穩住,再次跌落入第二衰的階段。
他緊守本心,除了無形的意在周身環繞,體內還在催動著兩百年前自己習得的一個功法——花返生。
起初他修習此功法,是想將其融入武神軀,增強自己的身體自愈能力。
事實上他也確實成功了,花返生融入武神軀,他的命源值自然恢復速度獲得了200%的加成,而隨著他這百年閉關與衰老作戰的過程,他對這一功法的理解更為深刻。
不如說,他對生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花返生的效果是恢復命源,自主修復傷勢,是一個強大的被動,但歸其本質,還是激發人體的生命潛能。
他在奪回青春的過程中,不斷的錘鍊自己的肉身,引導花返生的效果全面迸發,結合意鎮己身,這具軀體漸漸萌發出新的生命。
山中無日月,洞中時光像是停滯的。
又是八年時光過去,陸晨的身體慢慢恢復。
他的肌膚不再乾枯,他的肌肉充盈起來,身姿變得挺拔,整個人身上的暮氣都像是在消逝。
陸晨盤膝坐在石台上,此時的他面容不再蒼老,完全恢復了青春,只是滿頭白髮依舊。
表面上看來,他似乎已無大礙,繪梨衣也為他的變化感到欣喜。
可陸晨自知身體內情況,並不敢掉以輕心。
如果說那衰老的詛咒力量是一張紙,自己在不斷的摺疊它,壓縮它,讓他對自己身體的影響更小,可摺疊的次數越多,它就越發堅實,直到最後,他離完全恢復,超脫生死輪迴只差一步時,卻再也不得寸進。
並且那股力量時不時的還會猛烈反噬自身,一旦自己疏忽,或者氣血衰弱,它就會猛烈的襲來,如果處理不好,會瞬間蒼老。
但總體來說,他對眼下的成果還算滿意,起碼他此時行動自如,實力也基本恢復,只要不遭遇長久的大戰,氣血虧損,當無大礙。
他站起身來,久違的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開始查看自己目前的狀態。
【先驅者009號,以下是您的裸裝屬性(含稱號)】
體質:120點(+3)
力量:118點(+3)
敏捷:117點(+4)
精神:121點(+12)
魅力:31點(+8)
幸運:2點
他的體質因為稱號的加成,已經快要邁入另一個領域了,如今體內如熔爐般的氣血,是他能戰勝衰老詛咒的原因之一。👤♩ 6➈丂Ⓗ𝐔᙭.ⒸOᵐ ♥👌
而除了體質外,其他屬性也有了大幅度增長,百年來他並非只是將精力全消耗在對抗天人五衰,他對功法的修行,和對武神軀的錘鍊,絲毫沒有停止。
尤其是精神一項,或許是他的刀意脫胎換骨,長達百年,心神毫不鬆懈的拉鋸戰,讓精神獲得了長促的增長,甚至一躍成為自己主屬性中最高的一項,畢竟體質還有稱號加成。
至於魅力一欄,讓陸晨愈發搞不懂了,之前他吞吃大量黑水玄蛇煉體時,魅力曾一度掉到了23點,如今不知為何又漲回來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什麼變化,又摸了摸自己的滿頭白髮,心說難道設定魅力屬性值的,是個白毛控?
總的來說,他總算初步打破了短命的魔咒,實力也提升到了一個可怕的層次,算是一隻腳邁入了另一個領域,只差半步。
若這個世界的難度上限就是51級,他覺得自己現在有信心,能夠打穿狐妖世界了。
當然,他此時的狀態是不穩定的,肯定不能直接出去亂浪,碰見「終極大Boss」,發生持久戰,他就是個「紙老虎」。
一旦受傷,或是氣血虧損,天人五衰降臨,他瞬間就會被殺死。
而精神領域突破到120點之上,也讓他切實體會到了另一境界的強大,他還算不得六階的實力,51級的對手,沒有簡單的。
若自己身體無恙,以此時的屬性和心境,狀態全開,或可一戰,但天人五衰的問題不徹底解決前,他是沒法和絕強的高手對戰的。
陸晨也嘗試過暴血,和開啟八階金剛,謹慎的嘗試,感受身體的變化。
他發現無論這些臨時狀態如何加成,自己的幾項主屬性,除了精神之外,都無法提升到120點以上。
就連讓繪梨衣使用神祝技能也不行,這似乎又是一個很大的門檻兒,需要用硬實力跨過去。
檢查完了自身的狀態,他開始審視起新的主線任務。
在十八年前東方月初逝去時,他和繪梨衣的主線任務第二環就完成了,如今開啟了下一階段的主線。
【主線任務(第三環):守護者】
任務內容:在動亂發生後,至少守護圈內五十年,人、妖存活率需在50%以上。
任務難度:一般~困難
任務獎勵:神話級裝備寶箱*1
失敗懲罰:三種屬性性隨機減3點,在該世界停留時間歸零。
這是個耐人尋味的任務,任務內容說有動亂,可在他記憶中,原著中一直到四百年後,圈內都十分安定。
難不成因為我和繪梨衣的到來,改變了某些劇情軌跡,導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提前降臨?
關於任務難度,他看完也算變相證明了他之前的猜想,任務難度是根據自己的實力來定位的。
在十幾年前,他看這項任務時,上面的任務難度標註的是噩夢~必死,因為那時候他還是個老頭,身體沒有恢復。
任務獎勵很誘人,要知道王權劍也只是神話級裝備而已,不過王權劍要更特殊一些,是一件可成長的主武器。
可恥的說,他不是沒有動過念頭,但他拿著王權劍看過後,發現上面被標註世界核心物品,不可認證。
守護圈內五十年,還要求人和妖的存活率在50%以上,這任務有些麻煩。
動亂內容是什麼,陸晨大致可以猜到,無非就是圈外打進來了,可這圈內世界疆土這麼大,對方要四面八方進攻,他可能會分身乏術。
不過看任務難度,應該不是什麼無解的任務,走一步看一步就好,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好。
「Godzilla,要放他進來嗎?」
繪梨衣來到陸晨身邊,輕聲問道。
「既然他能找到這裡,那也算有緣,讓他進來吧。」
陸晨指的是在洞府外徘徊的平丘月初,這個少年今年快十八歲了,修煉沒有當年那般上進,更多的是在塗山閒逛。
也不知怎麼的,今天跑到了這個偏僻的角落,估計看到這奇怪的禁制,心生好奇。
平丘月初此時在洞府外,目光帶著新奇,他本想進去看看,但走了幾步發現,自己還是離洞府的入口那麼遠,就像自己方才正在做夢一樣。
他原先認為塗山的大家對他很好,他要好好努力修煉,將來報答大家。
可在數年前的那件事後,他有些看清了事實,發現大家根本不是看重自己,而是看著那個叫東方月初的人。
塗山有不少狐妖姐姐,都說讓他「嫁」給大當家就好,可他卻心中很是牴觸。
平心而論,他並不討厭那個只見過一面的狐妖之王,覺得那是位很漂亮的女子,但他想做自己,不想活在東方月初的陰影下。
他覺得在塗山繼續待下去,遲早有一天自己的靈魂會被抹除,所以他最近正考慮怎麼逃跑。
但他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身上空有轉世續緣的妖力也不會使用,哪裡逃得出那個大胸姐姐的手掌心,若是被抓住,肯定要被凍成冰塊。
平丘月初是又糾結,又無奈,只好在塗山混起了日子。
他時常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的浮雲發呆,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名女子,愛的是自己,而不是那東方月初就好了。
如果自己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塗山的計劃,應該就破產了吧?
事實證明,是人都會有逆反心理的,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只是個工具人,等「續緣」成功,東方月初回來,自己就要消失的情況下,平丘月初就更不願意了。
曾經他看塗山的姐姐們,是那麼的親切,可現在看著那一張張笑臉,他卻覺得莫名滲人。
那不是在對他笑的,是對東方月初。
平丘月初在洞府前伸了個懶腰,午後的太陽很好,進不去就算了,自己也不是那麼好奇的人,還是找片柔軟舒適的青草地午睡吧。
可當他再次邁步,卻發現自己走到了洞府門前。
平丘月初一臉懵逼,自語道:「真是見鬼了,怎麼這次想離開,卻走進來了呢?」
他左右張望,此處偏僻,並無其他人或妖,想了想,還是安耐不住好奇,邁入了洞府中。
他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行,洞府內光線昏暗,他喊道:「有人嗎……有人嗎——」
聽到的卻只有自己的回音,一直走到洞府最深處,正當他以為這只是塗山的一處秘密「倉庫」時,卻詫異的看到一位紅髮的少女。
和雅雅姐她們一樣,是一位折耳狐妖,此時正在木桌前沏茶,恬淡柔美,靜如秋葉。
他猛然想起塗山內部的一則「傳說」,塗山其實是有四位當家的,只是四當家基本都在洞府內閉關,很少在塗山走動,成了塗山境內的「隱藏人物」
平丘月初心說完了完了,我竟不小心闖入了四當家的居所,聯想到雅雅姐的殘暴,容容姐的腹黑,這四當家一定也很兇殘,不會打死我吧?
想到這裡,毫無節操的平丘月初納頭便拜,「我只是迷路了,四小姐就當沒看到我……」
繪梨衣側對著平丘月初,沒有看他,只是覺得有些好笑,無節操這一點,倒是隨了東方月初。
看來不管他身上的靈魂分出多少個,怎麼分,這一點都難改。
「你就是平丘月初?」
平丘月初內心忐忑時,忽然聽聞上方又傳來一道聲音,是個男聲,吃了一驚。
他跪在地上,頭埋的很低,連忙解釋道:「啊——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他心說這一定是四小姐包養的男人,「金屋藏嬌」,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都不從洞府出去,自己今天撞破了她的好事,不會被滅口吧?
平丘月初自覺是個小機靈鬼,根本不抬頭看,他聽說過,只要看到綁匪的臉,就會被撕票,他感覺今天這場景也是一樣的道理。
「抬起頭,讓我看看你。」
陸晨有些無語,這平丘月初也是個極品。
平丘月初連忙搖頭,「不不不,規矩我是懂得,小子只是迷路啊,我馬上就走。」
說著,他趴在地上原地轉了個圈,站起身就想跑。
結果卻發現自己剛抬腿,就被定住了。
平丘月初欲哭無淚的道:「不要這樣吧,我真的只是迷路。」
他現在簡直想扇自己兩巴掌,為何非要好奇進來看看。
陸晨以法力御氣,將平丘月初翻轉過來。
平丘月初這廝就閉著眼,死活不睜開,「我什麼都看不到啊。」
「長得是有幾分像,連蟑螂呆毛都繼承了。」
陸晨感慨道,都說相由心生,按說平丘月初和東方月初在血緣上沒有半毛錢關係,但卻容貌身形都有幾分相似。
「什麼蟑螂呆毛?」
平丘月初愣了下,出神時一不小心睜開了眼,看見了坐在高台上的那個男子。
漆黑道袍加身,長發如雪披散在身後,丰神如玉,陽剛俊朗,眉宇間帶著一抹滄桑,若有若無的意境在男子周身環繞,簡直像傳說中的天人!
也怪不得四當家要「金屋藏嬌」,絕品帥哥啊,還是氣質型男。
不不不,我怎麼睜眼了!
想到這裡,平丘月初又連忙閉上眼,兩隻手伸向前,像是在胡亂摸索,「前輩,我是瞎子,能告訴我出去怎麼走嗎?」
他裝模作樣的四處走動,兩隻手臂四處摸索,像極了一個小瞎子。
陸晨被平丘月初這模樣給逗樂了,簡直了。
他開口道:「我只是感慨你和東方月初長得有幾分形似,可沒想到,在作妖耍賤的性子上,你也繼承了幾分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