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楚子航為了造這門大炮,至少問爛柯要了價值等同於三十件大道級滿評分裝備的資源。
因為那位師兄在和他研發製造的過程中,還失敗過不少次,最終的成品難得,目前只有這一尊。
理論上來說,只要他們加載的炮彈法則威力夠頂,連真我境大後期都能轟死,真我境巔峰都得被重創。
但炮彈的製作其實也是很有講究的,高殺傷力的炮彈不是那麼好做的,而且針對於各種生靈,這門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需要換不同的炮彈才能有效。
就比如楚子航最初打出的炮彈,就是針對靈體和概念性生靈有傷害加成的炮彈,這都是提前準備好的軍備物資。
這幾千年來,他除去修煉外,基本都是在安排那位師兄給他做炮彈了。
他相當於借著陸晨從爛柯那裡要來的資源,在給科技與真理學府的師兄長老們批研究資金,這才是爛柯真正肉痛的地方。
科技與真理學府的瘋子最多了,往往會有一些異想天開的科研項目,但每個學府的教育經費有都是有限的,所以那些項目往往科技與真理學府不會批。
現在好了,楚子航從至高神土拿資源,師兄長老們一個個都開始化身科研狂人,至於成品要給楚子航這是無所謂的,他們只享受研發過程。
畢竟楚子航現在是金主爸爸了,人家出錢,你得給成果啊。
於是乎楚子航美名其曰自己修煉研究需求,變相的養活了整個科技與真理學府三千年,險些讓爛柯被其他高層管理彈劾的下台。
比起科技與真理學府那邊的消耗,諸天觀光冒險團內部的修煉消耗,其實也就不算什麼了。
「楚兄這炮彈,不要錢嗎?」
天機武聖被這門大炮的威力驚得瞠目結舌,「要不還是我出手吧,你省省。」
天機武聖心說你剛剛還說不要讓陸晨出手,怕動靜太大,可您這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動靜也太大了!
「沒事,都是至高神土的錢,我不心疼。」
楚子航面無表情的道,又轉頭看向卡瑪,「開炮。」
卡瑪就像是個木得感情的機器,咦,祂機械飛升後好像就是個機器來著,儘管祂也有生靈的正常感情,但大多時候還是很冷靜淡漠。6⃣ 9⃣ s⃣ h⃣ u⃣ x⃣ .⃣ c⃣ o⃣ m⃣
祂得到楚子航的吩咐,直接操縱大炮連續開炮,只是幾息間,就轟平了陸晨周遭幾波前來進攻的里世界大軍。
看著那漫天的硝煙,天機武聖若有所思,他似乎有點明白楚子航的意思了,他是聰明人,知道楚子航也是聰明人,不會做莽撞的事。
如果說這些里世界生靈的圍攻是禁忌的試探,楚子航這就是再告訴對方試探可以結束了,陸晨是不會跟普通的里世界生靈交手的,他們團隊也有著足夠的實力打穿里世界內的常規戰力。
而且如果說暗中還有其他勢力的強者的話,這樣也可以起到震懾作用,或是宣告他們新戰力的入場。
如此一來,若這個世界內的其他生靈是探索者,自然知道來抱他們的大腿,跟他們輸出里世界的情報。
若是潛在的敵人,這可以說是敲山震虎,也可以說是引蛇出洞,總之,他們不需要里世界是一潭死水,要讓強者們都動起來。
天機武聖知道空間的局勢,目前最有希望快速達到頂點的就是陸晨了,如果起源空間和其他空間還想有後續,陸晨在里世界內覺醒天賦是必要的,所以他們沒空一直磨磨唧唧的在里世界郊遊。
他們已經在里世界由外到內的探查了半天了,除卻被裡世界的雜兵圍攻外,沒能得到任何有效情報,這麼下去,由禁忌催生新的生靈,不斷的來進攻
他們,那就沒完沒了了。
「靈虛殿殿主可真是慷慨啊,希望不要換人。」
就連一向少言寡語的冷月看著楚子航連續開炮,也不禁感慨道,她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將自己的成長性足具給刷滿了。
開始冷月還是比較拘謹含蓄的,問爛柯一點一點要,後來楚子航就說,別那麼含蓄,能用五分就要十分,用不完剩下,反正至高神土家大業大。
後來冷月也放飛自我了,直接一步到位,就把自己的裝備刷滿了,還要了大量的稀有修行資源。
「我看他快干到頭了」
起源冒險團的昆凌吐槽道,心說作為靈虛殿主許下諾言,導致至高神土被敲詐了這麼多,爛柯可不就是失職嗎。
里世界如今熱鬧極了,虛空中的隕天卻是看的傻眼。這是什麼情況,一門大炮,就要將里世界轟平了!?
祂是禁忌高手,所以看的真切,那們大炮完全是敗家玩意兒,華而不實的存在,用這種東西去大戰爭的勢力都是傻叉。💢😝 ❻➈𝓼Ħù𝐱.¢𝐨Ⓜ ♝🍪
因為能夠製作一枚炮彈的資源,恐怕都夠培養一名真我境高手了,從長遠來看,當然是能持續使用的'人'性價比更高,畢竟可以一直輸出,繁複利用。
但你打出去一枚炮彈,打死人是消耗掉了,沒打死也是消耗掉了,就算是至高神土也不是這麼敗家的。
他心說這是至高神土急眼了,僱傭了空間的軍團,來掃蕩里世界?
可就算採取這樣的策略,科技與真理學府就沒有性價比更好的武器了嗎?
事實上,科技與真理學府是有更合理的武器的,但楚子航沒看上,感覺不夠暴力,打打真我境以下的很好用,但打高手就吃力了。
而科技與真理學府的那群科研佬們才不管什麼性價比,反正楚子航出資,他們就做,楚子航只負責最終接收成品後來里世界揮霍。
爛柯也只能心裡安慰自己,這其實是去里世界打仗用的,可以緩解前線壓力,錢不是白花的。
此時隕天看著里世界內炮火連天,感覺事情變得不對勁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禁忌還沒對陸晨等人出手呢,他們自己就玩的這麼跳。
直接開地圖炮啊!?
方才有一枚炮彈的殘片都擦著祂身邊飛過去了,可見其偉力之大,範圍之廣。
情況亂倒是亂了,但問題是動靜搞這麼大,是不是有點群嘲了?若是五位禁忌一起出手,瞬間就給你們滅掉了,我還怎麼找機會偷雞?
隕天希望的混亂是能持續的,希望有存在能跟禁忌對峙一會兒,而不是瞬間被禁忌拍死。
他感覺陸晨面對禁忌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所以是絕佳的工具人,可你要是這麼作,豈不是根本無法為我拖延時間?
等等,不對,禁忌們還沒有動手,為什麼?
那門猥褻物一樣的大炮明明都把里世界弄得吵鬧的不行了,怎麼還沒有禁忌出手?
隕天意識到了不對,祂開始懷疑這次行動的難度。
不是說里世界和至高世界要開戰了,都已經快打到表層核心了嗎?之前自己給指了路,那位深紅禁忌也出手去至高神土鬧了。
現在至高神土派了強大的先驅軍團下來鬧騰,怎麼里世界的禁忌坐視不管?
該不會裡世界根本沒有和至高神土開戰的意思吧?這會不會是一個局?涉及到空間的黑手的局?
目的是引違規者聯盟上鉤,也就是引自己這個違規者巨頭入局。
再往深層次去想,至陽世界和至高世界是不是也是打著玩,一切都只是假象?
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重量級的人物隕落
,至高至陽世界只是真我境巔峰高手在交手,里世界這邊死的都是禁忌概念下的衍生物,硬要說受傷害的也只有表層宇宙內那些倒霉鬼了,不過那些生命賤如草芥,至高神土上的人們不會在意。
想到這裡,隕天有些心底發寒,他感覺若是里世界的禁忌不對陸晨出手,強勢擊殺陸晨這鬧騰的小隊的話,是引自己入局的可能性就極大了。
祂決定再等一周,若是里世界內的禁忌不擊殺陸晨,祂就撤走,此地不能久留。
禁忌的靈覺是很強大的,祂直感中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隻黑手在逐漸包圍,到最後會是寂滅的下場。
「通天道兄,情況有些不對」
想了想,祂還是決定先和通天教主聯繫一下,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對方也好接應自己。
最差的情況,若真是他們違規者聯盟被陰了,自己陷落在此的話,不能讓在外圍接應的通天教主也一起栽了。
「原來如此,老道明白了,這其中的確有著問題,道友且蟄伏,不要有任何動作,老道前往至高至陽戰場一觀,很快歸來。」
通天教主聽了隕天的敘述後,傳訊回復道,臉上則是帶著莫名的笑容。
「我們要不要撤?空間做事都是步步為營的,等其手段浮出水面我們再做應對,恐怕就已經晚了。」
隕天皺眉道,因為這段時間他觀察到了太多不同尋常的地方,總讓他心裡感覺不安。
「道友所擔憂也有理,可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還去哪裡尋找核?諸天萬界內,也唯有此處還有了,難道吾等要下次強攻里世界嗎?到時候算上至高世界的圍剿,那便是十四位禁忌,其中還有兩位古老的至強者。」
通天教主說道,「我知道友憂心,我會去確認至高至陽的動向,若是其中有問題,我們立即就撤,若是沒問題,那可能只是我們多心了,老道已經確保了你從里世界撤出的通道,隕道友可放心,即便老道這段時間不在,你也可隨時撤離。」
隕天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那外面便仰仗通天道兄了,至高至陽戰場那邊也可能潛藏殺機,道兄此去,務必小心。」
「隕道友才是,務必要沉得住氣,一切以保全自身安危為重。」
通天教主回復道,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動身,而是繼續在至高世界外圍布置。
隕天此時心中微暖,忽然感覺找到了一起搞革命的好同志,感覺以後樂園成立後,他和通天也可以多親近下,穩固他們派系的勢力。
「放心,我先觀察里世界禁忌的動向,若祂們出手擊殺陸晨,那就是我想多了,我起碼要知道祂們坐觀陸晨胡鬧的理由。」
隕天回復後,兩人就切斷了通話。
世界之海,遙遙邊域,向外無垠虛無之處,有戰火紛飛。諸多節點中,有一處虛無的黑洞內,盤坐著一名女子。
其長發如瀑,一襲黑衣,上面繡有紫金紋路,衣衫不屬於任何時代的樣式,透著古樸與現代的結合,讓其顯得英氣非凡。
她容顏傾城,面孔五官柔美,眉宇間卻帶著英氣和凌厲,周身有著淡淡道煞氣波動,時隱時現,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人。
她胸前的衣衫在滲血,像是千年都無法治癒的傷勢,再次坐觀修復,有黑氣陣陣升騰,從她體內被逼出。
忽然間,她睜開了雙眸,像是心有所感,推算照見到了什麼。
那雙眸子漆黑,像是有諸天萬界的繁星在其中流轉,若是直視,宛若會墮入輪迴中,再也無法收回自己的目光。
女子一雙眸子朝外望去,看向世界之海的方向,一瞬間就遍歷了無窮世界,周身魂意波動間,像是完成了什麼測算。
「自未來傳導的消息,改變了原有的軌跡,要轉變策略,針對他嗎」
她一雙美眸看向無垠的虛空,似乎若有所思,「很亂啊,將是高手雲集的無上之戰,都是些老不死的了,卻還要去欺負年輕人嗎」
她自黑洞內緩緩起身,頓時,那如十分之一個世界之海大小的黑洞消失了,那居然不是自然誕生之地,而只是因為她坐觀時氣勢自然波動凝結出的異像!
她向前走了兩步,卻咳了口血,回頭看向另一個方位,嘆息一聲,「終究是去不得嗎?」
她美眸中光華流轉,似乎是得到了什麼人的傳音,和其對話時冷哼一聲,「讓我坐觀?你可知亂象之間的人乃是誰?」
她邁步走向世界之海方向,臉上帶上了慈祥的表情,「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