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芙蓉修道

  第99章 芙蓉修道

  幾日後。

  路野三兄弟和潘芙蓉齊聚一屋內。

  王虎腫著眼拿著一儲物袋,一臉得意表情。

  「大哥,我這幾日便是修行都撇下了。」

  「日夜用法力洗鍊這儲物袋,終於是打開了。」

  「咱們便看看有什麼好東西。」

  「看看我老二手氣如何……」

  王虎搓搓手,將儲物袋打開,手伸進去一摸。

  幾件粉紅褻衣……

  他臉色一黑,繼續再摸。

  幾套絲質儒裙……

  王虎臉更黑了,再摸。

  這次卻是幾雙尖尖的綢鞋。

  王虎臉都快拉到地上了,還不信邪,繼續摸索。

  胭脂,水粉,珠寶,玉釵,金銀……

  他氣得破口大罵。

  「這道姑修得哪門子仙……」

  王虎還要伸手再摸。

  急得張存義出了聲。

  「二哥,別再摸了,再摸就沒了。」

  「你這手氣也太臭了!」

  王虎還保留最後的倔強。

  「就一次,最後一次!」

  他屏住呼吸,顫抖伸手,從儲物袋中再次摸出一物。

  這次卻是一本書,大家嘩啦一下全湊了過去。

  王虎更是激動得臉紅。

  「哈哈,我這手……」

  話音未落,潘芙蓉呸一聲紅著臉轉了過去。

  眾人仔細一看,那書上面卻是兩個妖精小人打架,還寫著采戰三十六式,原來是一門插畫版房中術,卻是和修仙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臭……」王虎耷拉下臉給自己把話補全。

  他終於把位置讓開,眾人都看向路野,要使用儲物袋都必須有法力,場內剩下唯一人選便只有路野了。

  路野笑著伸手往裡一摸。

  先是摸出一方粉色手帕,在路野手中法力刺激下,綻放淡淡光芒,一看便是件法器。

  王虎懊惱萬分,恨自己為何沒有堅持。

  其他人哦一聲,來了興趣。

  尤其是潘芙蓉將這手帕取了過來,在手中細細把玩。

  這帕子放在手中軟棉舒服,一看就是女人的東西,也符合她審美。

  路野繼續伸手在袋子裡摸,這次卻摸出一本書籍來。

  潘芙蓉先側臉,聽著路野一聲驚喜咦一聲才轉過臉來。

  「小姐,是功法。」

  路野將書籍遞過去,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三陰蓮花訣。

  眾人湊在一起研究,發現這卻是一門適合女子的幻術法訣,也能修行到練氣圓滿,只是缺乏厲害的攻擊手段。

  這法子看文字解釋,倒是走得中正平和的路子,還兼具養顏,尤其適合坤修修煉。

  這倒解釋了那花香道姑為什麼還要拉上一袋花和尚入伙一起探索寶藏。

  路野乾脆將儲物袋倒轉。

  這次又多了幾塊玉簡和瓶瓶罐罐。

  大家還都未到練氣一層,靈識不足以探索玉簡中的內容,只能先等以後再說。

  「大哥,這枚玉牌有些眼熟……」王虎卻從中取出一灰撲撲玉牌。

  他隨手一摸腰間儲物袋,便從中取出另一塊玉牌來。

  正是眾人當初殺了一袋和尚,從他收藏的一堆女人褻衣中找到一普通玉牌。

  王虎用將兩塊玉牌合在一起,看不出什麼名堂。

  他靈機一動,手上散出絲絲法力,果然白色光芒閃過,兩張玉牌竟合為一體。

  他撤了法力。

  這兩塊玉牌又各自分開。

  「我用靈識瞧瞧……」

  他如今已經奠基完成,卻是在場中人唯一可以用靈識來「查看」玉簡中留存的信息了。

  「咦,好奇怪,卻像是副地圖,不過缺了一塊,不完整。」

  「改日我再摹畫到紙張上,說不定是個寶藏。」

  於是眾人決定將女道的這些東西,除了那本三陰蓮花訣留給潘芙蓉參悟,其他東西通通放回儲物袋中,還是埋入地下。

  誰讓路野只是剛剛入道,還未奠基成功,沒有那麼多法力驅動這儲存法器。

  至於王虎,他腰間已經有了一儲物袋,再挎一個也只是爆發戶,沒什麼大用。

  「你們且等著吧……」潘芙蓉信心滿滿,「不就是一本道書嗎?」

  「本小姐一學就會!」

  幾天後。

  潘芙蓉驕傲得將路野三兄弟叫來,伸出手指。

  「你們看……」

  「咦……」

  「明明昨晚還行的……」潘芙蓉臉色大變,「怎麼就沒了呢……」

  路野溫聲說道。

  「小姐,莫急,多試幾次總會成功的。」

  可潘芙蓉怎麼試都沒法調動法力。

  王虎樂了,頗為自得昂起頭來。

  「小姐,這修道還得看天賦!」

  張存義在一邊滿臉怨色,悠悠道。

  「小姐,我當初也是這樣……到現在一年過去了還是這樣。」

  「別急,或許哪天就開竅了?」

  潘芙蓉是真急了。

  「不是,我昨晚明明已經成功了……」

  「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呢?」

  千里以外。

  「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呢?」

  青陽道長站在一輛高高直立的望車上,也懵了。

  他所在是一處大營。

  大營外,兩軍對壘,光交戰的核心地帶就占地綿延十餘里,之外視線看不到的地方,仍有激烈廝殺聲傳來。

  此刻,闖字旗搖動,晉字旗墜地。

  數不清的義軍將士正大呼奔跑,意氣風發,奮勇追砍殺敵。

  而對面的官兵一敗塗地,十數萬人撒滿了整片土地,奪命狂奔。

  顯然闖破天剛酣暢淋漓取得一場關鍵大勝。

  這是發生在中原腹地的一場關鍵大戰。

  闖破天此時已經成為北方流民軍當之無愧的靈魂人物,自打他帶兵出了省之後,先後擊敗了幾股不弱於他甚至遠比他強大的反王。

  如草上飛,賽千里,石太歲等人。

  吞併了這些人的部眾之後,闖破天此時的軍勢足足有二十萬之多,其中精銳馬兵數萬,已經成為足可以問鼎天下的大勢力。

  整個北方,除了官兵,再無哪家反王有這樣的氣勢。

  闖破天在北方一枝獨秀,更吸引了無數在野勢力投奔,實力如吹氣泡一樣鼓漲起來,甚至有無數官兵把守的城池望風而降,加入到他隊伍中。

  眼前這場大戰,正是大晉國集結整個北方能機動的官兵湊出的陣容。

  由對內剿滅流寇,對外力扛敵國,戰功赫赫的總督黃人龍總領,另有巡撫五,總兵十數名,副將,游擊等將領百十名上陣。

  皇帝陛下將內庫金銀全出,甚至將供衛皇城的精銳兵丁也派到了陣前,堪稱搜盡了皇城最後一個銅板。

  朝廷可謂是把最後的家底搜刮出來,供應到前線和闖破天決戰。

  這一戰,天下矚目。

  若是闖破天勝了,那京城的皇帝便被土埋到脖子,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若闖破天敗了,那晉國說不定還能緩過一口氣來,再熬個幾十年也說不定。

  然而。

  雙方交戰開始,官兵互不統屬,各自拆台的毛病便暴露出來,幾十萬官兵看似龐大,其實不過是分成了一個個數萬人的團隊。

  黃人龍總督無奈將龐大官兵分為三路,他靠著錢糧控制住督標為核心的十餘萬人組成中路軍,另外幾個巡撫總兵依照派系分成了左右兩路兵馬。

  黃人龍也知道自己的同僚是什麼德行,對他們要求也不高。

  他決定苦活累活自己來,只追著闖破天的老營打,一心一意為朝廷摧破眼前這心腹之患。

  再讓闖破天發展下去,這大晉國真要改朝換代了。

  黃人龍再三囑咐。

  「各位,直衝對面軍陣,摧破敵營,斬殺闖逆的事情便有本督一體做了。」

  「伱們只需要在要害處結下硬寨,全出兵勢,不求擊潰當面之敵,便是守護好我左右翼,遮護住後路便可。」

  「只要勝了這闖逆,給聖上報捷,功勞絕不會少各位的,公侯之賞唾手可得。」

  「各位,大晉興衰,在此一役,全靠諸君了!」

  闖破天也相應作出部署。

  他毫不退讓,大膽將全軍精銳集中在親領的中軍和後軍中,直奔總督督標所在,迎頭對攻。

  另外派出少量精銳帶領著前,左,右軍各自監視應付分散官兵。

  結果就是官兵精銳對陣義軍核心,殺得屍山血海,周圍雙方還有數倍於此的啦啦隊,吶喊加油助威。

  連續鏖戰三天,黃人龍指揮十數萬官軍進退有度,又將白花花的賞現銀現場足額發下,軍中猛將勇士遂奮勇效命,打得闖破天節節敗退。

  三天大小十餘戰,闖破天幾乎沒勝過一場,最強也不過是一長平局。

  不過他到底是人多血厚,作風也頑強,給黃人龍的部署也造成不小的傷亡。

  但是在戰場經驗豐富的黃人龍眼中,義軍老營士氣逐漸低下,只要再敗個一兩陣,對方就要撐不住了。

  畢竟闖破天起勢太快,哪怕手下也都是見過血的廝殺漢,但是戰爭是門殘酷的藝術,還是比不過黃人龍統領的朝廷精銳。

  卻不料就在昨日傳來消息。

  官兵另外兩路軍馬,竟然在總督中路軍還占據優勢的情況下,前後各自潰了。

  事情緣由說起來好笑,當日一場大戰中,官兵殺退義軍,十數萬人馬亂糟糟散在平原上,混亂中,義軍逃散。

  有一支義軍幾百人馬,被一個不辨東西的路痴統領無意中帶著繞到了官軍身後,眼看不能穿過厚厚敵營重返義軍陣營,無奈攻占了小小一座縣城,好面對官兵圍攻時有個防守處。

  說白了,就是死中求活,負隅頑抗掙扎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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