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餘波

  第361章 餘波

  原來這二人是上一代山北山南大戰,進而被覆滅的的大大有名的劫修組織同心盜的倖存者。

  當年同心盜鼎盛時期,帶頭大哥可是金丹修為。

  因此賈道士念念不忘,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修成金丹,重震同心盜威名。

  因為同心盜名氣太臭,而且與天輪宗和金沙門都有仇,不方便打出招牌來,所以他創下了賈道士組織。

  路野又詳細問了幾個問題,得了幾處同心盜遺留寶庫藏地。

  另外還知道賈道士當初給他的茅草娃娃,並不是什麼替死娃娃,而是一可以模擬主人法力氣息波動的分身娃娃。

  真正的替死娃娃只有兩個,今日已經被賈道士和鬼面頭陀都使用了。

  好在這茅草娃娃不是一次性符寶,還能再用個幾次。

  按照今日賈道士計劃,只要路野祭煉過那分身娃娃,等到身死的時候他就會有感知,就會再派鬼面頭陀繼續誘敵。

  還有,正如路野所猜想一樣,那龜甲有主次之分,賈道士身懷主甲可以在一定範圍之內查看次甲所在何處。

  所以他發現路野和武長老兩次都湊在一起時,心中已經把兩人看作死人。

  也就是就算今日任務完成順利,他也要幹掉二人清理門戶。

  路野聽了心中大罵,就你心眼多,死了活該!

  他又問了幾個關於這次下任務的僱主信息。

  賈道士搖頭,一問三不知,這些僱主出手很謹慎,幾次接觸沒有暴露身份,而且對方法力氣息也是築基大圓滿。

  他並不知道對方真實身份。

  路野揮揮手,再將兄弟二人打發回魂沙中。

  賈道士知道很多上次大戰的密事,等空下來一定要便搜其記憶。

  他今日廝殺一陣,又忙碌到現在,幾乎花了半天時間,整點收貨,給各寶器重下禁制,還要審問陰魂。

  此時一股疲倦湧上來,他直接倒頭就睡了。

  路野嘴角微微勾起。

  他今晚能睡得香甜,但是許多修士在外面怕是已經雞飛狗跳了。

  墜鷹峽谷上方。

  此時以那爆發大戰的峽谷口端為界限。

  北方來了黑壓壓,一波百十多名修士。

  他們大多做僧尼打扮,口中佛號不斷,身上有檀香,陣陣飄散四方。

  這些人眾星拱月圍著一佝僂老僧,老僧旁邊還有一面相俊美年輕僧人,正是逃走的百葉僧。

  他眼中閃過悲傷指著下方道。

  「師傅,我和首座師兄就是在這裡遇襲的!」

  「一隊身穿金沙門法袍的弟子衝出來,說是奉命執法,要將我們擒下。」

  「百苦首座與弟子辛苦應戰,且戰且退,最後……」他一停頓,英俊面龐上淌下兩行淚珠,「只有弟子倖免。」

  「隨行諸多練氣師侄,連同百苦師兄,盡數隕落了!」

  百葉和尚人英俊,哭起來也並不猥瑣娘娘氣,反而讓人看了覺得此人磊落光明。

  而慧定老祖一行人南來,沿途已經發現諸弟子屍首,另外還發現一處疑似百苦最後死戰的地方。

  那裡雖然被人抹平了痕跡,可有百苦絕學大手印肆虐的痕跡,應該便是其身死之處。

  另外,慧定老祖等人來時,百苦留在天輪宗的魂燈也滅了,已經確定無疑隕落了。

  眾僧聽了個個群情激奮,一個個盯著對面,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殺個痛快。

  只見峽谷南方也有百十多名修士身穿黃袍,凌空虛立天空,面對和尚們的惡意,各個衝著前方怒目而視。

  這些人拱衛著為首一人,正是一名禿頭持木杖的長眉老兒。

  這老者穿一身深黃色袍子,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凡間老叟,其實正是金沙門掌門沙愚老人。

  而他旁邊站著面色蒼白,胸腹被包裹的一層又一層的沙海生。

  沙海生看著下面谷底咬牙道。

  「門主!這裡便是禍事的根源!」

  他抬頭看向對方,聲音有些虛弱,卻依舊清亮。

  「百葉佛子,你要說話便要說全!」

  「不要斬首漏尾!」

  「你怎麼不說你被圍攻,即將喪命時是我出手才救下你性命?」

  「那隊沖你們下手的金沙門弟子可都是冒牌貨!」

  「還有,你那百苦師兄若不是因為你濫用青木魚,恐怕也不會傷那麼重,被迫逃亡吧?」

  「所有一切,有觀影石為證,伱可敢和我對質?」

  他幾句話說出。

  對面和尚大嘩,有許多人忍不住就將戒刀拔出來準備廝殺一場。

  百葉和尚面對指責,悲天憫人道一聲佛號。

  「沙施主,你有觀影石正好。」

  「你口口聲聲說那些圍攻我天輪宗一行金沙門弟子是假的。」

  「只是你能否解釋下,其中為何會有一使用正宗金沙神丁術的修士?」

  「還有,這些金沙門弟子出現之前,我們正好撞上了門派百貝四叛僧。」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和百苦師兄苦戰時你不出現!」

  「非得等貧僧窮途末路時才出現。」

  「我倒想問問,你是想救人還是殺人滅口?」

  對面沙海聲勃然大怒。

  「老子要想殺你,乾脆不出現,你不死定了?」

  百葉冷笑回應。

  「哼,當時雖然形勢危機,吾有吾師賜下保命手段,那些人敗我容易若想殺我卻是難比登天!」

  眼看二人針尖對麥芒,句句都往火上澆油。

  慧定老祖咳嗽道一聲肅靜。

  沙愚老人也一揮手。

  越眾而出的百葉和尚和沙海生都乖乖退下。

  兩位金丹老祖對視一眼,直接神識伸出交流。

  「人多不方便說話。」

  「帶上百葉和沙海生單獨聊一聊?」

  二人達成一致。

  他們各自轉頭吩咐,除了百葉(沙海生),眾弟子後退一里外。

  待雙方弟子都退去後,峽谷口端只餘下兩派四人。

  兩位老祖沉默片刻。

  還是慧定老祖先可口說話。

  「沙道友,觀影石可否一觀?」

  沙愚老人笑道。

  「慧定道友,自無不可。」

  他一招手,沙海生將觀影石拿出,法力輸入,立刻一道光幕投入空中,將之前發生所有種種影響都一一放出來。

  從沙海生潛伏至峽谷口端,到一眾偽裝金沙門弟子圍攻天輪宗百葉僧,到最後沙海生看百葉三顆佛珠盡碎,跳出來助陣。

  慧定老祖又吩咐百葉老實將這之前之後的事情交代清楚。

  百葉和尚面對師傅不敢撒謊。

  他講自己一行人如何發現幾里外有人動用了宗門遺失的半件金丹靈器震天錘,然後急忙趕至,結果發現百貝四叛僧。

  血戰一場動用青木魚將百貝逼退,正要追擊,遇到金沙門弟子圍攻,被逼到山窮水盡就要使保命底牌遁走,然後沙海生殺出。

  他重傷落地,為了給宗門報信,顧全大局先遁走了,回到山北遇到宗門支援弟子云雲。

  百葉甚至連百苦中途撇下他一人逃遁的事情都未隱瞞。

  沙愚老人和慧定老祖都是老狐狸,沙海生和百葉和尚前後話語一湊,心中已有數。

  二人甚至將沙海生,百葉,死去百苦幾人前後行為心理動機猜得通透。

  金沙門是隔岸觀火,若非火燒到自己身上,沙海生根本不會出手坐看天輪宗叛僧與佛子斗個你死我活。

  而天輪宗叛僧與佛子兩路人馬被那冒充金沙門的人馬算計,百苦,百葉各揣著小心思,互相埋坑,百苦逃走被人擊殺,百葉驚弓之鳥逃亡,不知後事如何。

  至於百貝四叛僧,只是棋盤中棋子罷了,人頭只算添頭,那黑手怕主要是為了他們手中那震天錘。

  同時冒充金沙門門人,也是為了挑起金沙門和天輪宗大戰。

  兩位掌門又各自交換了些情報。

  沙愚老人道峽谷南端,一地發現戰鬥痕跡,似有天輪宗佛門功法痕跡,估計百貝叛僧便是隕落在此。

  慧定老祖道峽谷北方,有兩處戰場,奇怪的是前一處戰場打掃乾淨,痕跡抹除到一點碎片也未留,不知是何人手段。

  後一處戰場只是通過相鄰修士聽著動靜總結,似有二人一追一逃,疑似短暫爆發出金丹初階一擊之力,有血光涌動。

  另外原地還有濃重屍,妖氣息殘留,懷疑最後得利者若不是妖族出身,便是善使煉屍的修士。

  二人總結一番,大致推測,怕是那黑手也做了螳螂,被別的黃雀撿了漏。

  只是不知道這黃雀是哪方神聖,是偶然遇到下死手,還是早就參與其中,處心積慮撿漏。

  二人推演完今日鬥戰發生一切,便開始互相講價。

  「慧定道友,若不是那幾人冒充我金沙門弟子,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不趟這渾水。」

  「以這幾人手段,百葉佛子能否活下來,怕是五五之數吧?」

  「他有逃命手段,焉知對方沒有對應追擊底牌?」

  「所以我門人受傷,卻是救了百葉佛子一命。」

  沙愚老人緩緩道來。

  慧定老祖卻只問了那一問題。

  「那使用金沙神丁術的到底是何人?」

  沙愚老人淡然回道。

  「樹大有枯枝,海生負傷回來,當下我們便飛劍傳書要求宗門內外築基修為且修鍊金沙神丁術者必須回宗門報到,且必須有同門陪同證明。」

  「到如今,只有一名武姓長老魂燈滅掉,其餘外派長老都按時趕回。。」

  「這武長老吃裡扒外,背著宗門搞些陰謀詭計,實在是宗門敗類,我一定會徹查。」

  二人沉默片刻,一揮手,百葉和尚和沙海生識趣退到百丈外。

  如今只餘二掌門。

  慧定老祖和沙愚老人二人句句相接。

  「沙道友,如今黃沙山動盪,若你我二派開戰,勢必要將整座山修士捲入,上天有好生之德,此事宜小不宜大,宜粗不宜細。」

  慧定老祖想過了。

  自家折損了一百苦,不是自己派系人馬,但是五叛僧估計已全死了。

  雖然震天錘還未追回來,以後還有機會。

  嚴格來說,並不虧。

  「慧定道友言之有理,我們切不可做令親者痛仇者快之蠢事,那些冒充我金沙門弟子的劫修使魔槍,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估計此人落了最後好處。」

  「不如我們二門派便聯手通緝,仔細索拿。」

  沙愚老人腦子也轉得飛快。

  雖然沙海生中了一槍元氣大傷,好在也將武長老這等危險人物拔除了。

  若其活著以後在門派大戰時反水,宗門還不知道得付出多少代價呢。

  因此此次衝突,金沙門也不虧。

  二人定下大方針,互相快言快語幾句,就為整件事情定下基調。

  是某有幾名築基修士組成的劫修組織,意圖挑撥二門派關係,挑起黃沙山大戰。

  對方手中本來便有一柄魔槍,還可能搶到了震天錘,天輪宗諸多真傳功法,還有五叛僧的幾件築基寶器,危險異常。

  二門派聯手為其制定了頂級賞格。

  若有人能擒殺劫修,再攜重器歸來,獎賞五枚點金丹,或十件築基寶器且可收做真傳弟子。

  然而二位掌門並沒有挑明若人到手上,對方手中那些靈器,寶器,功法該如何分配,是否物歸原主。

  他們都打的一樣的主意,當然是先得者全占了。

  兩位掌門既然定了基調,便揮手讓百葉僧沙海生上前,讓二人傳達下去,眾弟子雖然不解,可無人敢反對掌門意見。

  慧定老祖讚揚沙愚老人大智若愚,沙愚老人恭維慧定老祖定力驚人有大宿慧。

  二者相互吹一番馬屁,這才各自率領大隊伍離開。

  眼看一場可能席捲黃沙山的大戰苗頭就此被掐滅。

  回程中。

  百葉僧不甘心低問。

  「師傅,此次弟子遇襲,明明是很好的機會,為何不發作?」

  慧定老祖搖頭,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笑容。

  「別急,痴兒!」

  「看似我們損失了五叛僧和百苦,宗門中堅力量似乎大損。」

  「其實,時間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拖一段時間,或許宗門中就會出現第二位……」

  慧定老祖停口,百葉僧卻心中怦然而動,若真是他猜想的那樣,天輪宗可要再次興旺了。

  此次大戰,說不定就有希望徹底將金沙門連根拔起。

  另一邊。

  沙海生不解。

  「掌門,天輪宗內亂,一下就死了六個築基大和尚,我們為何不發動?先發制人?」

  沙愚老人搖頭。

  「等等吧,我看這天輪宗從去年便走了背字運。」

  「需知修仙也是修運,若與大運相違,任你再有千般實力,也逃不過黃土一堆。」

  「咱們再等等,或許過些日子,天輪宗會過得更苦呢?」

  「既然宗門未做好徹底翻臉準備,還是先積蓄實力,靜靜等待即可。」

  且不提兩邊掌門各自小心思。

  次日,二門派先盡派築基高手,遍查山北山南各方勢利築基高手是否失蹤,受傷。

  查了足足七日後,才將通緝告示傳便了黃沙山南北上下,一時之間,整個黃沙山的修士都騷動連連。

  不知道有多少散修成群結隊出動,將墜鷹峽沿線地面翻了個遍,希望能找到一點有用線索,可惜都一無所獲。

  直到月余後,這股熱潮才逐漸過去,少有修士再提起。

  這一日。

  緊緊封閉大門的洞府打開,連續閉關一月的路野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一月他終於將體表火毒燙傷養好,更重要的是長出了頭髮,終於不用再頂著光頭。

  每日裡除了療傷,便是練功。

  「族長大人!」

  洞府門前有兩奴僕,隨時等候族長拆遷,看路野走了出來,二人抬頭望去,突然一怔。

  往日裡自家族長好似一飽學大儒,臉帶和煦笑容,卻又一本正經,似一謙謙君子,讓人望而親切。

  如今族長大人滿臉莊嚴寶光,明明沒有剃頭,行走間卻給人安寧靜心,恨不得馬上跪地頂禮膜拜,好似一高僧大德一般,身上似散發檀香味道。

  路野一看二奴僕雙腿顫顫似跪非跪,臉上雙眼露出虔誠信仰目光。

  他才驚覺不對,急忙身子一晃。

  此刻他識海內,三重蓮花寶座上,黑骨菩薩已經大變樣,身披法袍半遮裡面鎧甲,露出鎧甲部分上面全是刀劈斧砍留下的痕跡,盤腿而坐。

  一手拄著三尺劍,劍頭染血扎穿一大妖頭顱,釘在蓮台上,另一手搭在膝蓋上,手上沾滿血腥。

  法帽滿臉堅毅像,額頭有一道明顯隆起,金紋飾之,似一豎眼將開未開,腦後光環中俱是舞刀弄槍的黑骨部眾,殺氣沖天。

  這一月內,他藉助百貝僧臨死展示救難菩薩觀想圖,還有全本功法文本,順利將白骨菩薩坐相靈體,轉修為救難菩薩法體。

  或許雙方同出佛門一緣,又或許救難菩薩等級太高,此次轉修順利異常,並無什麼損耗。

  此時路野心念一動,蓮花台上救難菩薩便又轉為黑骨菩薩相。

  外界,他臉上寶光隱去。

  那兩名快要跪下奴僕一陣恍惚清醒過來,順勢趴下叩首,只覺得今日一定是精神不濟眼花了。

  路野步入議事大廳,藍五同率領幾名長老迎了上來。

  藍五同面色惶恐——族長,禍事了!

  他道您知為何月前那日金沙門巡查使來特意拜訪您?

  原來是咱們山南出了翻天覆地一件大事。

  有那大膽劫修組織,居然敢設計挑撥天輪宗和金沙門,一重傷一死亡各折了兩首座,另外天輪宗五叛僧也參合進去了,還出動了金丹靈器。

  如今惹惱了兩大派,聯手下了通緝告示,重金懸賞要挖出那幕後黑手來。

  路野笑道這與我藍家無關啊?

  他閉關時,也有金沙門長老來巡,當時還未傳出這其中消息,只是看各家族長,掌門等築基以上修為者是否在駐地?是否受傷?

  路野果斷動用一次分身娃娃,這娃娃還可隨主人心思調整形象法力氣息等等,完全可以冒充另一人。

  只要不動手,便是金丹在前也看不出其破綻來,輕鬆應付過去,得以洗脫嫌疑,安心閉關。

  藍五同見路野不上心,跺腳急道壞就壞在武長老被查出是當日黑手劫修組織中一分子,倒台了。

  另外,山北一修仙家族杜家族長同日失蹤,也被倒查出過往行蹤來,整個家族被天輪宗發賣了。

  路野安撫道勿急,武長老倒台了,咱們便再找一長老,只要靈石夠,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這事便交於你辦。

  藍五同憂心忡忡領命而去。

  路野琢磨,看來這倒霉杜家族長應該就是那和氣庚的真實身份啊。

  被賈道士算計了不說,還連累家族。

  所以大哥有時候不能亂認,認錯了,真是禍及家人。

  他感慨一番,又呆了幾日。

  好在武長老倒台,嚇壞了以往跟他一系的各家族勢力,大家都著急重新找長老後台,疏通關係。

  送靈石的家族太多了,收靈石的長老們膽子也大了。

  藍五同混在其中,靈石輕鬆送了出去,那長老保藍家無事。

  路野見藍家這邊沒什麼大礙,這才飛離。

  他一道遁光向北去,沿途在幾處秘密山谷停留,將賈道士藏著的同心盜庫藏和其打劫的私藏一併起出。

  過了幾日,路野才徑直飛到了鱗雲坊市落下。

  諸事已了,還是離著芙蓉近些看看有無機會。

  他剛一到了孤山派門店。

  蜀赤土急將他拉到包間。

  「大哥,正好你回來了,卻剛得了一消息。」

  「十日後,那三黑師太要麾下全部弟子去山北草原歷練去了,據說是全員出動,大嫂和那關門小弟子也不得例外。」

  「三黑師太按往年慣例,據說並不同行。」

  「只是她每任弟子集體做任務,都死傷頗重。」

  「如今山上有那和尚尼姑嫌得無聊,已經開了賭盤,賭這些女弟子們有幾人能活著回來。」

  路野聽了精神一震。

  這是不是機會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