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安頓

  第343章 安頓

  幾個雜役在下邊嘻嘻哈哈沒什么正形,與田地間抹眼淚的佃戶們形成鮮明對比。👍☺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路野在空中看個滿眼。

  看來在佛門靜地一點也不平靜,遍是污穢,上樑不正下樑自然歪得厲害。

  這些雜役個個太陽穴鼓鼓,神氣飽滿,行動間身子乾淨利索,僅以雙腿控馬毫不費力,一個個都到了凡間鐵髒大武師身手。

  路野冷哼一聲,自己是過來找媳婦的,遇到別人媳婦被搶——嗯,甚至連媳婦兒的男人都被搶了。

  這事他能忍?

  他空中虛按,立刻幾道法力波動無聲息落了下面。

  那幾名雜役正在說笑,突然覺得一股微風輕輕吹過,只覺得兩隻腰子一麻,麻過之後便再無什麼反應。

  幾人不以為意,策馬揚鞭,好不痛快,狂奔而去。

  他們不知道,那股微風中夾雜著細細法力,每人兩隻腰子裡面,各有法力凝結的細針來回攪動。

  過一兩個時辰他們便會發現,解了褲帶,美色當前,卻再也沒有折騰的能力。

  過個半旬便會尿血,等到一月之期便會臥床不起,雙腎黑腫,然後在床上會拖延數月,最後活活被尿憋死。

  路野沒有使用雷霆手段除掉此人,是不想被他們掠去的農婦農夫們遭殃,也不想馬上打草驚蛇引動修士注意。

  若是換個地方,保管給他們一人一道閃電,送他們馬上修成正果,此時便只能使些鈍刀子割肉的慢手段,一樣疼,卻不能痛快死。

  像這幾個雜役弟子,在凡間農夫面前可作威作福,不過在門派中他們連弟子都不是,地位低賤。

  路野在玄墨門呆了十年,再清楚不過宗派中對這些雜役的安排,只要不馬上死,病得再重也多半不會引起注意,反正沒有靈根的雜役們死不完,死了再招便是了。

  解決了這幾人,路野再無遲疑,風馳電掣施展遁光向前奔去,很快便掠過這幾座大城。

  大城之後,是一座雄偉大山。

  人在空中,便聞到濃郁的檀香味傳來。

  只見這幾百丈高的大山上,山頂被修士以大手段削平,上面鱗次櫛比分布各式佛堂建築。

  眾多佛堂中,下院中有幾百武僧披鐵鎧持長兵,排列成隊,殺聲沖天,應是雜役中人。

  也有修士吞吐空中靈氣,在頭頂結出種種異像,有的天降蓮花,有的在腦後形成一座靈山,上面隱現神佛。

  另外整片建築被一道薄薄金光護在裡面,正是天輪宗的防護法陣。

  在這座大山腳下,有一片繁華坊市,裡面除許多僧尼行走外,還有眾多散修在其中生活。

  路野只遠遠一觀,沒有敢多看,便降下雲頭。

  這宗門中可是有金丹大能,其神識範圍遠超築基修士,可達百丈開外,再藉助宗門陣法,說不定能探查得更遠。

  等他從空中降下,已到坊市外面。

  這坊市大門上面有問心二字,名為問心坊,歸天輪宗管理。

  天輪宗是山北唯一金丹大派,治下坊市如同一座小城,比鱗雲坊市要大數倍。

  路野身披連帽斗篷,大搖大擺步向大門走去,此時他細眼長臉絡腮鬍,正是在黑窟秘境中大顯身手的令元夠相貌。

  大門前有一穿黃袍和尚修士,眯眼翹著二郎腿坐在躺椅上,前邊放兩筐。

  一筐裝靈石,一筐裝金銀。

  若是修士入坊市,一人需交一塊靈石,若是凡人入坊市,則需要交金銀。

  另外還有幾名持著鐵禪杖的武僧,嬉皮笑臉站在坊市大門外,站著歪歪斜斜,正在談論下值後去哪裡喝酒吃肉找女菩薩宣揚佛法去。

  這就是個收費的卡子,而且只要有靈石和金銀便能進入,路野注意到,這些守衛們連問都不問入坊市的人身份,來處,目的等。

  大概這就是金丹大派的絕對自信吧。

  路野跟著隊伍,照例交了靈石便很順利入了坊市。

  他心中呸一聲——一枚靈石價錢,比鱗雲坊市高了幾倍,真是奸商!

  那黃袍和尚眯著眼睛似已睡著,路野從他身邊經過,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路野收斂身上法力氣息,只是練氣後期修為,因此在入坊市的眾修士中一點也不顯眼。

  入了坊市後。

  喧譁聲音撲面而來,好不熱鬧。

  路野只掃了一眼,只覺得似時空錯亂,好像回到了當初逃離黑窟山時,被古劍莊和白鶴門掌握的黑窟坊市中。

  只見街道上行人密集,摩肩擦踵。

  最多的是僧尼一流,這些僧尼身上袍子都繡著一道圓輪,圓輪顏色不一,這正是天輪宗的標誌。

  另外最多的是穿著各異的散修,這裡已是山北,已經算入了北沙洲,因此許多散修們穿著大異於大中洲高冠長袍樣式,多穿箭服。

  路野還看到幾個金髮碧眼的人族,應該是西洲人士,鬼知道怎麼會橫跨幾萬里來到此地。

  除了修士,最多的便是妖族子弟。

  與黑窟坊市不同的是,這裡妖族子弟各個走路昂首挺胸,不像黑窟坊市中的妖族小心謹慎。

  從這裡也能看出北沙洲中妖族勢力強大,並不容小覷。

  另外,如百安記憶一般,許多天輪宗的僧尼便就是妖族幻化的人形。

  甚至有許多人族弟子胯下騎著妖族當坐騎。

  據說天輪宗掌門慧定和尚,就有一築基妖寵獅子當坐騎,他門下弟子自然人人效仿。

  除了街上繁華人流外。

  兩邊店鋪也很密集繁華,除了坊市中主流的售賣各種修仙材料的店鋪外,這裡的酒樓飯莊,銷金窟竟然比黃沙山其他坊市要多得多。

  看來天輪宗的和尚尼姑們消費能力遠超於普通散修。

  只是看著許多花和尚出入酒肆,青樓總覺得有些違和。

  路野琢磨。

  那百葉佛子也別去大中洲歷練紅塵了,只要在天輪宗山下這問心坊市中呆個一年半載,紅塵劫便渡過了。

  他頂著令元夠的臉,在坊市中繞了幾圈,終於找到一處散修擺攤聚集的巷子。

  這巷子約莫有兩丈寬,十餘丈長,裡面人頭涌動,看著挺熱鬧。

  巷子兩邊有許多散修地上撂了包袱皮,上面擺些丹藥符籙材料在售賣。

  巷子口還有一黃袍和尚,肥頭大耳,裸著胸膛,肚大如斗,上面還有黑漆漆的護胸毛,看法力氣息似是練氣中期修為,閉眼小睡中,鼾聲如雷,身上有濃重的酒氣和脂粉味。

  路野眼睛一亮,湊了過去。

  這一看是有管理的擺攤集市啊,正適合那些租不起店鋪的散戶們,放心交易,安全還有保證。

  他過去咳嗽一聲。

  「這位大師,大師?大師?」

  路野聲音逐步提高,奈何大師睡得越發香甜,鼾聲還拔高兩個聲調。

  無奈路野只能將身上練氣後期修為法力波動散出。

  「嗯!」那和尚覺得一股洶湧法力撲來,大怒睜眼,「何人驚擾佛爺睡覺?」

  待他睜眼看到路野,鼻子一哼,態度依然蠻橫。

  「你要進去擺攤?一月一塊靈石,進去便是呆一天也是一塊靈石,不退不找零,明白?」

  「另外,不管每日裡面賣多少,要交百五抽成,便是一日沒開張,也要交一個靈晶,絕不能賒欠!」

  「覺得條件可以,便麻利點交靈石,別干擾佛爺睡覺!」

  路野心中罵一聲黑店。

  這和尚背靠天輪宗,對法力氣息明顯強過他的修士根本沒什麼尊敬的意思。

  路野手指一彈,決定使出一門絕技。

  只見叮叮兩塊靈石落在這肥頭大耳和尚光肚皮上,靈石相撞發出悅耳聲音。

  這胖和尚咦一聲,手靈活無比一抹就將靈石收入囊中,一個鯉魚打挺,不顧屁股下躺椅發出不堪重負吱呀聲音。

  他滿臉笑容,點頭哈腰道。

  「道友,來來來,我領你入裡面,給你找個好位置。」

  「你放心,我不白收你靈石,以後道友在這巷子中若是哪日時運不濟,也不需再交靈石了。」

  胖和尚在前面彎腰帶路,等入了巷子,他找到了中間繁華地帶。

  這裡擺著兩個攤位,左面是個老道賣丹藥,右面是個有幾分顏色的坤修賣些煉器材料。

  和尚又換了一副面孔,粗暴踢踢攤角,趾高氣揚道。

  「往左右讓讓,空出一個位置來。」

  老道和坤修惹不起,不情不願將兩個攤位向邊讓出,同時向旁邊的散修道一聲道友讓讓。

  如同波浪起伏一般,周圍幾個攤主也見怪不怪,麻利起身向周邊讓去。

  很快就在正中央讓出半丈多寬一個位置,在這巷子中也算大攤了。

  「道友,」胖和尚轉頭笑得臉上像開了花似的,「你就在這裡安頓下!」

  「貧僧真金,負責這處巷子管理,有什麼大小瑣事,都可以來找小僧!」

  路野笑而點頭講了幾句客氣話。

  這才施施然在那空出的位置坐下,在儲物袋裡搗鼓出一張包袱皮,又拿了些符籙擺放出來,這就算出攤了。

  「老弟,如何稱呼啊?看著面生啊,老弟是不是在宗門中有什麼關係啊?」旁邊賣丹藥的老道立刻湊過來,滿臉堆笑,「那真金和尚可不是和煦的人,很少對人如此熱情。」

  「是啊,以後就是鄰居了,要多多關照啊!」另一邊賣材料的女修也沖路野拋個媚眼,帶著一股香氣傾身而來。

  二人報過姓名,老道名為丹元子,坤修名為蘇麗。

  路野笑道。

  「好說好說,小弟姓令名元夠。」

  「在宗門中也無甚關係,不過剛才多給真金和尚交了塊靈石罷了!」

  丹元子和蘇麗沒料到這新人令元夠是用如此樸實無華的辦法,臉上立刻少了幾分熱情。

  呸,這不是冤大頭嗎?

  路野又道。

  「真金和尚粗暴了些,小弟這攤位占了兩位近鄰的地方,心中甚是不安。」

  「不如晚上小弟做東,請二位暢飲一番?」

  二人眼睛一亮,又立刻熱情了許多。

  一下午,路野有一搭沒一搭隨意賣出些符籙。

  他身為二階符籙師,製作的符籙當然都是精品,因此賣得很不錯。

  在看看周圍,不管買賣好與不好,總有成交的。

  他心中又罵了那真金和尚幾句,在這巷子中擺攤,那得多拙劣才能一單都不開,感情對方惠而不費空許諾。

  路野和丹元子,蘇麗也用半天時間混熟了。

  原來這問心坊市背靠天輪宗,人流量夠足,散修們也多,這些散修擺地攤也能比其他坊市賺得多些。

  只是每日買賣要被和尚們抽成,天輪宗明明沒這規矩,那些靈石都入了和尚們口袋,大家都有些心痛,卻也無可奈何。

  路野又請教二人,知道坊市中有洞府往外租賃,適合落腳。

  他下午便請二人幫忙看攤子,自己出去找真金和尚幫忙,租了一處洞府。

  等到了晚上在豐宴樓做東,請丹元子和蘇麗大吃大喝一番,二人對他笑得更真心了。

  路野瞎編了自己身份,只說是巴國人士,雲遊四方,尋找合適突破築基的契機。

  丹元子和蘇麗心中暗笑這位令道友打腫臉充胖子,身為散修一口氣升至練氣大圓滿,再攢靈石買築基丹才是王道,區區練氣後期修士還論什麼契機不契機的。

  他們二人都是山北土著,北沙洲人士,二人都是練氣後期修為。

  丹元子孤家寡人一個,已近百歲,突破築基無望,靠著練丹攢靈石,想湊齊一大筆靈石將自己孫子送上山做和尚。

  而蘇麗則是個俏寡婦,也曾有道侶,只是男伴某日外出得罪了天輪宗的一大和尚,被一劍砍了腦袋。

  她收斂了屍首咬牙含淚仍在坊市中堅持討生活,談及天輪宗眼中總有一絲抹不去的怨氣。

  如此幾日時間匆匆而過。

  路野在坊市中便算紮根了,天天在巷子中擺攤,和左右丹元子和蘇麗聊天打屁,也得了不少天輪宗的八卦消息。

  這天輪宗如今掌門是金丹中階慧定大師,當了掌門已有兩百多年,門內另有一位常年閉關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太上長老,傳聞已到金丹後期,在衝擊金丹滿期境,想要修成元嬰。

  門內另有二十餘名築基修士,算是中堅力量。

  其中「年輕」有為,還有希望衝擊金丹的弟子們便算是真傳或內門弟子。

  若年紀大了潛力耗盡的,則為外門長老。

  三黑師太便是這麼一位外門長老,已至築基大圓滿階,衝擊金丹希望不大,是宗門中女尼的領袖人物,也算是天輪宗一大山頭。

  丹元子和蘇麗對宗門中的大人物如數家珍,個個掌握在胸中。

  蓋因為在坊市中做買賣,一定要眼睛明亮,切不可得罪宗門中得勢的和尚或尼姑。

  半月時間匆匆而過,他照常出了洞府,擺攤出來。

  守著巷口依舊是真金和尚,這胖和尚睡得依舊香甜,他值日白班,一到了夜晚就花天酒地,不在酒樓就在青樓。

  再看他額頭上有幾個胭脂紅嘴唇,眼袋青黑,就知昨晚戰況之激烈,想必會安穩睡一整天。

  路野從其身邊經過,悠然步入巷子中。

  現在時辰尚早,來的都是擺攤的散修們,他禮貌沖偶遇幾人點頭致意,大家同樣笑臉相迎,打著招呼。

  「令道友,來了?早啊!」

  「道友啊,我這裡淘到了一支不錯符筆,等今日散了你來品鑑品鑑,若得用,便宜賣給你!」

  半月時間,足夠路野和大家混個臉熟了,甚至有狂野的妖族妹子衝著路野拋個媚眼。

  大家都曉得,令道友,雖然臉長但是好說話,符籙繪得好,靈石賺得多,對同行還肯優惠,是一個有不錯前途的制符師。

  等路野一路打招呼到了自家攤位前。

  左右丹元子和蘇麗早已擺好攤位。

  「令道友,」蘇麗熱情遞過一溫熱荷葉包裹,「這是我家傳手藝做的肉包子。」

  「用了靈稻做皮,混了鹿妖肉做的大補的餡,伱嘗嘗?」

  路野接過笑道謝謝。

  旁邊丹元子突然探出腦袋來說老道也需要補補。

  蘇麗杏眼圓睜,潑辣罵道你個老梆菜需要補什麼補?

  二人關係純熟,蘇麗敢罵,丹元子也不惱,嘻笑道人老了便不值錢了。

  路野慢慢啃著包子,味道還算不錯。

  期間蘇麗有事離開,丹元子湊了過來,低聲道。

  「令道友,本來我不該背後說人閒話。」

  「蘇道友自然是好的,可她執念未消,所圖甚大,你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否則,害了你也害了她啊!」

  路野笑道一聲謝,他清楚,蘇麗想報仇,對方是真字輩練氣大圓滿修士,所以想找個搭夥過日子的道侶來當助力。

  他自己還一身秘事呢,所以包子吃了,但是蘇麗是不能招惹了。

  當然包子不能白吃,若哪日遇到蘇麗那仇人,順手除之就是了。

  等到日上三竿,路野已經開了幾單,他便拜託丹元子和蘇麗看著店鋪,離開了巷子。

  反正那些符籙都很好賣,有他沒他其實沒什麼區別,他還是抓緊時間逛逛坊市,熟悉下地頭,將來說不定能用上。

  另外,或許就在坊市中能遇到芙蓉兒和紅姐呢?

  他心中報有萬一希望。

  當然,路野也不只是轉悠,這期間他也做了一正事,找職業煉器師將那血色長棍和破損血旗修補一番。

  材料他都有,可他畢竟輔修的是符籙不是煉器,自己沒法動手,還得找一真正煉器師才行。

  路野左轉右轉後到了一處店鋪前,上面寫著青山閣,是眾散修一致認定實力強勁,背景神秘的店鋪,連築基寶器和功法都能公開售賣的地方。

  這店鋪中有二階煉器師坐鎮。

  此時他令元夠的人皮臉上已多了一張法器面具,若有人神識探查必破碎,身上法力氣息還是練氣後期氣息。

  他進入店鋪中,取出店鋪發放的一塊玉牌,衝著迎上來的店小二一搖。

  「我來取十日前送來的東西。」

  對方見了急忙將他請入包間內。

  少許,掌柜帶著一長長鐵盒便進入包間內,笑道,客人,您要的東西已經修補好了,我們店鋪中莫大師出手,絕對精品。

  只見掌柜從打開鐵盒取出一長長靈兵來,正是原來血河上人手中的血旗。

  長杆與那破損血旗再次合一,旗上被墨如煙暴力破開的大洞已經修復。

  路野接過輕輕晃動,便感到包間內撲鼻血腥味襲來,法力在裡面運轉如意,輕鬆便留下禁制烙印。

  他神識再探查其中,眉頭一皺,輕笑一聲,交了一千靈石,雙方財貨兩清。

  待路野離去後。

  包間外又進來一人,正是留著長長鬍鬚的莫大師。

  掌柜急忙起身道一聲莫大師。

  莫大師笑問。

  「肥羊走了?那築基寶器我修補得盡心,但旗中我留了一暗手,除非築基中階修為用神識才能探查到,可指明位置。」

  「這肥羊出手大方,寶器又是魔門所用,必不是什么正路子,滅了他不用擔心招來災禍。」

  掌柜擔心道。

  「只是有一點,我怕此人是築基修士偽裝的。」

  「再說了,我總擔心哪才翻車,連累商鋪招牌,總號的人不會放過我們。」

  莫大師哈哈大笑。

  「放心,不到築基中階以上,難找我那暗手,想破去更難,哪有那麼湊巧,我看他頂多是散修出身的築基初階修士罷了,敵不過你我二人……」

  「老規矩,得手後你三我七,總號的巡查使來了給他也分潤些便罷。」

  他話音未落,突然噗一聲口吐鮮血,臉色灰敗。

  掌柜急忙攙扶。

  「莫大師,怎麼了?」

  莫大師嘴唇哆嗦,面無血色。

  「那廝……那人……那位……他居然破了我暗手了!」

  「咱們怕是要完了!」

  掌柜頓時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蛋了,這事情只要流傳出去,就砸了商鋪的招牌,總號的巡查使一定不會放過他倆。

  「我去找他!」

  掌柜跳起,也顧不上攙扶莫大師了,撒腿就往外跑去。

  他不是去滅口,而是想去講價,看出多少血能將此事抹去。

  只是等跑出店鋪外,街道上人流如梭,哪裡還有剛才那修士的影子?

  掌柜哎呀一聲,身形搖晃,噗通一下坐在街道中央,汗如雨下。

  幾條街道外,路野背手而行,嘴角冷笑。

  萬萬想不到啊,店鋪大了也欺客,若不是他使蓮花座法掃查旗幟,還真察覺不出其中異常來。

  今日先小小做個教訓,以後有機會再找回場子。

  他緩步而行,眼睛隨意掃過兩邊街道,突然人群中看到一身影,全身一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