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狗血的劇情

  在使用核彈攻陷了博阿茲要塞後,地球聯合艦隊,進行短暫的補給之後,繼續朝著PLANT的本土最終防衛線—雅金杜偉前進。

  主天使號,芙蕾房間。

  「不要……不是我……我沒想到會這樣……。」

  「別過來!」

  少女在噩夢中驚醒,她痛苦的抱著腦袋,想要把腦海中的畫面驅趕出去。

  耀眼的核爆、被摧毀的要塞、臆想中的死者哀嚎、世人的譴責。

  這些畫面卻不斷在在她腦海里閃過,不顧她本人的意願,以走馬燈的形勢不斷回放,強調著她身負的罪孽。

  「為什麼……」

  芙蕾痛苦的低吟著,揮之不去的恐懼向毒蛇一樣撕咬著她的心靈。

  她渾身顫慄著摟著自己,越摟越緊,漸漸生起一種自己快要窒息了的荒唐錯覺。

  「好冷,好可怕……」

  呢喃著,感受著內心的孤獨與彷徨,下意識的尋找可以依賴的東西。

  她本就只是一個不韻世事的千金小姐,作為大西洋聯邦外交次長的女兒,芙蕾從小到大都是被泡在蜜糖里生活著,所以天性缺少獨立自強的人格,遇到什麼事情都會下意識的去依賴他人。

  小時候可以依賴高管父親,在學校可以依賴校草男友。上了大天使號,雖然利用了基拉,但也極度的依賴基拉的保護。甚至被克魯澤俘虜之後,因為克魯澤於父親相似的聲音,便可以委身於他。

  而現在,孤獨無助的她又開始需要某個能夠依靠的人。

  下意識的,芙蕾想到了把自己從救生艙里救出來的李伯庸上尉,還有他安慰自己時的溫和神情。

  她咬了咬牙,披著衣服走出了房間。

  同時,李伯庸正在房間裡查看系統在完成又一個任務後,是否出現新的功能。

  自從最近可以較為輕鬆的完成系統的任務後,他已經很少稱呼系統為魔鬼系統,而是能夠以較為平和的形態來對待。

  但是當他滿心期待的在查看完系統的新功能後,卻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起來。

  「我淦你個魔鬼系統!」

  在完成博阿茲攻防戰時刷出的任務後,新增了一個功能,那就是一個可以查看人物親密度的功能。

  不是誰都能看,必須是親密度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物,才可以用這個功能查看。

  但如果只是這樣,李伯庸又怎麼會破口大罵?

  關鍵是在人物親密度面板的下方,有著這樣一段的解說文字。

  「當人物的親密度到達較高的水準時,宿主可以花費一定的點數,在獲得對方的同意後,將其收服為宿主的隨從。而當宿主完成該世界的主線劇情時,收服的隨從可以跟隨這宿主離開。」

  人物?

  親密度?

  點數?

  收服隨從?

  該世界的主線劇情?

  一起離開?

  我特麼的,穿越過來打生打死了六七個月,都找好了兩個妹子,準備在戰後過上一段快樂似神仙的日子。

  現在你才跟我說什麼主線劇情,什麼一起離開。

  合著特麼你這個系統還是個無限流系統?

  要帶著老子一個一個世界的去完成任務?

  可特麼你這個系統的三無屬性也太徹底了吧?

  也就每次刷任務和完成任務的時候給點提示,就連新開了功能也要自己去摸索,更慘的是這麼重要的一件事,自己還是從某個功能的解說文字里推斷出來的。

  李伯庸整個人都給氣樂了。

  媽賣批的,這系統是真的能玩,我要是刷出了這個功能,可能好不容易苟到戰後,還沒摸上巴基露露和詩和的小手,就特麼突然給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去了。

  就這系統的德行,這麼沒人性的事還真可能幹的出來!

  就在李伯庸憤憤不平的時候,房間裡的門鈴響了起來。

  是誰?

  他愣了愣,收斂起快要爆炸的情緒,飄到門口,按下了伸縮門的解鎖按鈕,並打開房門。

  「芙蕾?」

  李伯庸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微微一愣後,接著又發現芙蕾的狀態有些不對,她似乎剛剛睡醒,只是隨便的把軍服批在身上,隱約之間顯露出些許白皙的肌膚,散發出一股誘惑的氣息。

  「發生了什麼事嗎?」

  李伯庸收斂起不經意間落在那抹白皙上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同時也疑惑著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但芙蕾一直低著頭,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沒有回答李伯庸的問題。

  「芙蕾?」

  李伯庸又加重語氣問了一句,沒想到芙蕾卻突然撲進他的懷裡,兩人隨著慣性一起飄入房間,門口的伸縮門在失去感應後自動關上。

  李伯庸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的衣衫不整的芙蕾已經輕喘著開始用輕柔的動作獻媚。

  「抱緊我,安慰我,上尉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歡做的事情。」

  「你瘋了?」

  李伯庸想要把她推開,卻發現芙蕾死死的抱住了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推不開她。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巴基露露少校的。」

  芙蕾突然發出一種神經質的笑聲,她乘著李伯庸微微發呆的功夫,如寵物貓一樣舔舐著李伯庸的脖子,發出嬌媚的鼻音,「幫我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來,做你喜歡的事,越瘋狂越好,乾脆讓我壞掉也沒關係!」

  芙蕾本就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現在又露出風情的一面,展現出一種墮落的美感。

  而且她還強調了不會告訴巴基露露,確實給了李伯庸一個很好的放縱藉口。

  所以說實話,李伯庸確實心動了。

  但是他卻沒有接受這種事情,而是再次堅決的推開了芙蕾。

  「為什麼……」

  被推開的芙蕾不解著望著李伯庸,就好像最後的一個救命稻草被人拿走了一樣,眼裡露出了絕望。

  似乎在說著,我都這樣下賤的懇求了,為什麼還要拒絕我?

  「因為你會後悔的。」

  李伯庸沉聲說道。

  現在冷靜下來想了想,李伯庸有些明白了芙蕾為什麼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她只是想在巨大的恐懼和壓力下,尋找一個可以藉慰的對象而已。

  這種感覺有點像和家人徹底鬧翻了的離家少女,在寒風蕭瑟的街頭,隨便遇到一個對她好點的成熟大叔,就自暴自棄的主動跟著對方去了愛情賓館。

  雖然不全對,但確實有點類似那種感覺。

  事後女孩大概率會對自己的輕率而感到後悔,而當她想起在校的男友時,那種後悔和羞愧更會讓她痛不欲生。

  而李伯庸,則不願意做那個占便宜的大叔,更喜歡做一個把對方帶回家的好心人。

  很奇怪嗎?

  聖母婊嗎?

  未必吧……只是個人原則不同罷了,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原則作出了選擇而已。

  「抱歉,我和巴基露露都有些忽略了你的感受,沒有注意到你的痛苦,沒能好好的開導你。」

  李伯庸沒有選擇斥責她,而是像個大哥哥一樣,揉了揉芙蕾的頭髮,然後一邊細心的幫她整理衣服,一邊繼續開導,「想想基拉,你一定有好多的話想對他說吧?」

  提到基拉,芙蕾愣了愣,然後輕輕點頭嗯了一聲,目光里透露出各種複雜的情緒。

  有利用了基拉的愧疚,也有對基拉的依戀……

  「那就好,那就更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就算現在暫時還見不到,但終有一天還能再見,到時候可以把想說的話說個清楚。」

  李伯庸幫她整理好衣服,一邊給她扣衣領,一邊繼續道:「如果你實在一個人在房間裡害怕,我可以陪你聊聊天,但是不要再想那種傻事情了。」

  聽著李伯庸的勸慰,芙蕾漸漸冷靜了下來,她想起之前的事情,紅著臉輕輕點點頭。

  「嗯。」

  李伯庸見狀鬆了口氣,剛打算繼續說些什麼,房間的門又突然被打開。

  巴基露露出現在門口,她看著房間裡的李伯庸和芙蕾,目光一掃,就看到了芙蕾那潮紅的臉頰和李伯庸脖子上的印記,還有那雙在芙蕾衣領上的雙手。

  巴基露露目光一冷,冷哼一聲,「抱歉,打攪到你們了!」

  說完就乾脆的離開了。

  李伯庸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直到房間的門重新關上,他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

  「等等!娜塔爾你聽我解釋!」

  我特麼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咱又不是言情劇里的男豬腳,為什麼要讓這麼狗血的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麻蛋的,馬上就要最終決戰了,這時候你給我來個這樣一個誤會是啥意思?

  強制給我插個旗嗎?

  等我領了便當後,讓巴基露露抱著我的骨灰盒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