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隱藏在陰影中的敵人
戴維再次確定了一件事，自己根本不擅長玩什麼陰謀詭計，而且在這個世界，自己在情報上處於絕對劣勢，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具備玩陰謀的基礎。
「還是簡單粗暴點吧！」
站在原地等待火焰熄滅，戴維確定敵人死透了後湊近觀察了下。因為是用火焰燒死的，這個人身上帶著的東西基本全都被神聖之火毀掉，沒能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但仔細觀察了一番後，戴維還是發現了點東西。
「這是什麼？」
用手裡的斧頭撥弄了兩下，最後將『隱藏在』小臂肌肉里的金屬片挖了出來，戴維從這個東西上面感覺到了些能量波動，但具體是什麼能量他就不清楚了，只能判斷出不是聖光。
到目前為止，戴維只接觸過聖光這一種能量，傳說中的奧術、元素、自然之力他都沒真正見到過。
手裡拿著金屬片，戴維靜靜的等待了片刻，腳下這片土地上的聖光漸漸消散，這段時間裡他沒有憑藉聖光再發現其他敵人的存在。
轉身回到村子，將自己剛才的遭遇和蘿拉、佩吉等人說了下，很快眾人就聚集在了靶場這邊。
「確定不是弗雷斯特家族派來的刺客？」史蒂夫蹲著觀察了下，屍體已經被燒成炭，實在看不出什麼線索，身上攜帶的東西也全被燒毀了：「你還有其他的敵人嗎？」
「我自己認為沒有，但這種事情誰說的清楚呢？」戴維懷疑自己的凜冬村已經被某些貴族家族盯上了。
這不奇怪，有一個弗雷斯特家，就能有第二個，鐵樹堡的頂級貴族家族不只一兩家，而那些稍微弱些或者說相對普通的貴族家族就更多了，誰都不能保證這些人沒有盯上凜冬村。
「如果你被殺死，那麼凜冬村會歸誰？」不好判斷敵人究竟是誰的時候，直接找能夠因此獲得利益的人，多少會有些突破，這個道理在場的幾人都懂，所以莎倫的問題很符合邏輯。
「一般情況下是歸蒂蘭王國，但大部分時候會就近處理。」戴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順便和大家解釋了下情況：「也就是讓鐵樹堡的達德利-摩根侯爵自己看著辦。」
至於侯爵大人會怎麼安排，那就不確定了。
也許會將凜冬村當做自己的一塊領地，委託自己信賴的人來治理；也可能將凜冬村封賞給某位手下，成為某位貴族的領地；小概率可能會上報王都，由國王來決定怎麼處理這塊新地區。
「就是說，一旦你死了，凜冬村有可能被任何人接手？」
「是的。」
「那接下來會不會有更多的刺客？」
莎倫感覺戴維現在的情況，就像是誤入了貴族狩獵場的動物，在場的所有貴族都想將這個獵物據為己有。
「不至於，北方平原上這麼遼闊的土地，那些貴族派些親信過來建立個村子，肯定比直接刺殺我強。因為就算將我殺死，指使人也無法確保凜冬村會落到他手上。」先前從格里高利那裡知道，有很多貴族會在明年春天時來北方平原上建立村鎮，這種情況下還來刺殺他圖什麼？那麼多無主的土地可以占領，沒必要來搶他這個小村子。
「那個所謂的聖殿，伱了解嗎？」史蒂夫的大腦一直在高速運作，他沒有漏過戴維講述的任何細節，根據現有的情報進行分析判斷，在戴維覺得大部分貴族家族並不是幕後黑手的情況下，他覺得這個所謂的聖殿是段關鍵信息。
「我只知道聖殿是個地方、同時也是個教派，在人類國度里很有影響力，位於神聖岡特王國境內。」戴維仔細回想著關於聖殿的一切信息：「但具體的信奉、教義我就不清楚了，聖殿在蒂蘭王國沒有什麼影響力，在鐵樹堡這邊完全看不到聖殿的傳教士和信徒。」
就這麼點信息，還是阿迪斯當年給他講述『見聞』時隨口提到的，對於鐵樹堡的平民來說，聖殿是非常陌生的存在，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宗教。
「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所謂的聖殿嫌疑更大？」馬克-沃特尼一直沒怎麼說話，他覺得自己在這方面上幫不上什麼忙，站在這裡只是為了表達精神上的支持罷了。
聽了半天后，他還是沒忍住發表了下自己的看法，並且獲得蘿拉的贊同。
「我也有這種感覺。」
其實戴維也覺得這個所謂的聖殿，才是這次刺殺事件的關鍵，畢竟那個刺客少數的幾句話中都和『聖殿』以及『信仰』有關——刺客誤會他是聖殿祭司的時候，有收手的傾向；質疑過戴維是否背棄了信仰轉投『舊神』懷抱；判斷出他不是聖殿祭司後果斷出手。
「那個所謂的舊神，你知道是指什麼嗎？」
「完全不清楚。」戴維也不知道什麼是舊神，聽稱呼像是一群被歷史淘汰掉的存在：「也許阿迪斯知道這方面的信息。」
阿迪斯是凜冬村里對這個世界各種信息知道的最多的人，但老獵人目前不在村子裡，前往鐵樹堡搜集情報還沒回來。
「看來只能等阿迪斯回來後再詢問他，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戴維也考慮過主動出擊調查些線索，但現在根本沒有出擊的方向，他要去哪查線索？難道直接跑去神聖岡特王國，前往聖殿的大本營問『是不是你們要殺我啊？』。
光是想想都覺得不靠譜——如果是帶著轟炸機群、坦克裝甲集團軍一起去，那就比較靠譜了。
眾人討論了會兒，按照慣例將屍體處理掉——由小鐵匠威爾-特納丟到加勒比海去。
唯一留下的東西，就是戴維從屍體手臂里挖出來的金屬片，這東西他也不會留太久，等到弗丁回來的時候，他會讓弗丁拿去艾澤拉斯世界，找一名法師之類的人詢問下，這東西上面的能量是什麼性質，起著什麼作用。
這東西算是唯一靠譜的線索了，運氣好的話他們可以通過這個東西，確定這次對戴維動手的究竟是鐵樹堡貴族、也或者是那個什麼聖殿？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眾人回到村子裡後，並沒有直接散去，依舊在思索到底誰才是幕後黑手。
現在待在村子裡的幾人都很喜歡這個村子，和戴維的關係也很好，甚至還有切身的利益糾葛，誰也不希望戴維以及村子發生意外。
尤其是指望凜冬村生存等待救援的馬克，他看起來比蘿拉還要重視這件事。
「什麼可能？」
「幕後黑手既是鐵樹堡貴族、同時也是聖殿。」馬克想來想去，這種可能並不是沒有，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還不低。
蘿拉也立刻明白了馬克的意思，畢竟這種事情在歷史上並不少見，精通多文明歷史知識的蘿拉也想明白了其中關鍵：「戴維剛才說，聖殿在人類國度中很有影響力，但是蒂蘭王國卻是例外。」
「是的！」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聖殿想要進入蒂蘭王國？」蘿拉還提到了刺客的那個問題：「他問過你『你在蒂蘭王國潛伏了幾年？』，這個問題里不只有陷阱，其實也透露出了一些信息，那就是聖殿想要進入蒂蘭王國，並且已經採取了行動。」
「那我的回答哪裡出了問題？」如果那句話並不是純粹的陷阱問題，戴維覺得自己的回答並沒有毛病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蘿拉立刻就讓戴維明白自己的回答哪裡出了問題：「聖殿的高階祭司並不需要『潛伏』？傳教士和純粹的間諜還是有些區別的。」
「……」戴維突然感覺心好累，這幫人腦子太複雜了，他突然有種老老實實守著自己的凜冬村，哪也不去了的想法。
史蒂夫也許是為了緩解戴維的尷尬，做了下總結：「所以，鐵樹堡的一些貴族與聖殿有了接觸，刺殺戴維其實是雙方的合作？」
這樣的話，刺客動手後發現戴維施展聖光，誤會他是聖殿祭司時的反應似乎也說得通了，因為刺客出發前，單純以為自己是來刺殺一位平民村長，沒想到對方會是自己人。
「那麼，舊神那句話意味著什麼？」
「把戴維當成了聖殿叛徒？」
馬克、蘿拉、史蒂夫幾個人一通分析後，整件事似乎變得清晰了起來。
但無論是馬克還是史蒂夫，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分析就是正確的，甚至其中還有些矛盾、說不通的地方。
「想要知道是不是鐵樹堡的人動的手，倒是有個辦法能測試出來。」一邊聽著史蒂夫等人的分析，戴維也擴寬了思路，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能得到答案，而且他沒有賣關子，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辦法：「只要范克里夫那邊順利，大批工匠搬來凜冬村後，凜冬村升級凜冬鎮這件事就正式提上了日程。」
看到大家都盯著自己，戴維說出了重點：「只要我帶著各種文件去鐵樹堡，申請將凜冬村升級為凜冬鎮，讓我晉升為凜冬鎮的領主，那麼就能從鐵樹堡的反應來得到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