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再難，總得繼續。
天亮早飯後，方默出發前往海潤傳媒，作為杭城排名第二的娛樂公司，實力體量其實不比天瑞差多少。
況且每家公司背後，與滬圈京圈都有一定的交叉合作，很友好。
合作共贏，華夏市場很大。
……
「先生，您有預約嗎？」
某大廈樓層，方默被海潤前台攔住，不過在表明了來意之後，前台小姑娘言道稍等片刻，要去做確認。
時間不長很快，裡邊請。
只是，方默雖然被引進了接待室，但並沒有見到海潤製片部主任，是對方的助理面見，留下劇本即可。
如果評估OK，後續通知。
「那行，麻煩了…」
方默點頭，沒多說什麼，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鑽石》劇本，版權註冊這兩天早已弄好，今天見不到海潤製片部主任，其實也在預估範圍之內。
劇本留下，看過後如果OK，那自然還會有後續，不OK，就沒了。
沒必要此時面見廢時間。
「方默走了？」
「走了，這是劇本…」
片刻後，助理拿著方默留下的劇本來到製片主任辦公室，遞交。
《鑽石》？
這名字真…破。
製片主任陳宇心頭腹誹，起碼來一個能吸睛的名字吧，這破名字一看就有點文藝，要拍戀愛與結婚嗎？
不過，劇情還是要看的。
雖然方默在天瑞沒拍出賣座的電影，但執導能力還是有的，再怎麼說也是京影高材生，差的只是運氣。
「哦？搶盜鑽石…」
片刻後，陳宇眉毛一挑。
原來不是什麼戀愛與結婚，而是幾方明搶暗盜鑽石，劇情看起來還行，至少是一部合格的劇本，不壞。
「按人頭，複印…」
陳宇沉吟了片刻，吩咐助理去複印劇本《鑽石》，立不立項，還是得大家一起研究研究，不獨斷專行。
……
「方導，裡邊請…」
新地娛樂，方默上門。
本來上午的時間是要與海潤細談的，但人家讓留下劇本回去等通知，時間自然就空出來了，不過耗到午後也不是事，所以前來新地，提前面見。
新地製片部，倒沒有拒絕。
只是結果也出乎預料，沒談電影劇本，而是要談讓拍電視劇。
「柳總，抬愛了…」
新地的製片部總監是一個三十五上下的熟韻美婦，穿著簡約氣質柔潤，不過方默可沒什麼旖旎想法，人家老公同樣也是新地高層董事，想幹嘛？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挖牆腳？
不被打死也會被扔下樓。
「方導，謙虛了…」
柳芸萍柔聲一笑，「方導執導電視劇的實力還是有目共睹的，新地正好有一份優質劇本，可以合作。」
「電影畢竟時間短，對劇情節奏與演員演技…要求比較高。」
「電視劇集數多，方導的本事能充分得到發揮，成功有保。」
「方導，考慮一下。」
方默無語，說白了還是怕他拍電影跟在天瑞一樣血本無歸，拍不好，觀眾可不會買帳花錢看，很現實。
所以眼下新地就連看劇本都沒提，見面也是商談電視劇合作。
好嘛，一個上午兩家跑完。
海潤那裡雖然讓留下了劇本，但對方看不看誰也不知道，就算看了，能否通過評估立項，也是不確定。
「柳總，劇本您看一下…」
方默堅持己見，遞上劇本。
柳芸萍微笑著接過，然後不著痕跡地拿出已準備好的電視劇本，「方導回去也看一下，萬一心動呢。」
就這樣，方默走出新地公司的時候，包里多了一份電視劇本。
一份都市狗血…情感職場。
……
「我本將心向明月…」
午飯，方默是一個人吃的。
工作室物用品的採購，還有人事行政等事宜，熊斌這幾天在忙碌，兩人分工合作，暫時一主內一主外。
只是，在聯繫外部公司談合作這塊貌似有點不太順利，坎坷。
從海潤以及新地的態度上來看，對於拍電影，其實不太看好。
要麼不合作，要麼拍電視劇。
「難搞，去金鼎？」
方默撓了撓頭，拍電影單靠他和熊斌兩人是不行的，場務、燈光、道具、布景、服裝、化妝等等，更別說還有後期的宣傳與發行，都得謀合作。
杭城娛樂圈實力本來就弱小，找太靠後的公司合作，沒意義。
最次，也得實力前五，才行。
「去一趟，看看…」
午飯吃完，方默做了定計。
只是願望很美好，現實卻有點殘酷，下午都沒能進入金鼎接待室，公司廟小賠不起，方導還是請回吧。
金鼎實力一般般，主做的也是藝人經紀，只是偶爾影視劇立項。
而且立項拍攝，也是拿著劇本找外部找導演合作，本身沒導演。
與君鴻一樣，走靈活模式。
「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傍晚，方默回到了家，一天跑三個公司還是有點累的，主要是心累，沒人願意再相信他，相信拍電影。
投資小，主演沒名沒氣白搭錢，投資大，一旦虧了就是大吐血。
不賭，所以謝謝，您走好。
「難道，找君鴻？」
想到這個，方默臉色有點陰晴不定，倒不是難為情拉不下臉，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畢竟挺虧欠的。
原身的鍋，這因果賴不了。
……
11月7，周五。
後半上午，方默自然醒後，看見窗外明媚的天氣心情頓時大好。
不順歸不順，生活總得繼續。
昨晚倒是大概把新地柳總給他的那份電視劇本看完了，劇情雖然狗血，但還算跌宕起伏，收尾也不錯。
男女主演名氣與實力OK的話，拍攝出來成片不差，賺錢沒啥問題。
不過，方默並沒有打算接手，相信新地，也不只是離了他就不拍。
這份劇本，在他這吃灰吧。
「呼，就看海潤了…」
長出一口氣後方默起床洗漱，雖然大概率也沒戲，但還算有希望，海潤的口碑近幾年很好，招賢納士。
畢竟離干翻天瑞，登頂杭城娛樂圈龍椅寶座只差一線，很賣力。
杭圈第一，大小也是個名頭。
「張導沒有檔期？」
君鴻娛樂，秦紫蘇凝眉。
張導，是君鴻合作比較多的一個導演，執導拍攝能力不差，起碼在電影上比『方默』要強，有所成績。
周三初步定了劇本，只是聯繫對方，卻是已經被金鼎達成合作。
「呂導也沒有嗎？」
製片部經理，搖頭。
國內市場逐年增大，娛樂行業發展越來越快速，有名氣的導演，哪怕小導演也越來越吃香，拍電影可不是誰都能出成績，但凡有點名氣，檔期可都在被緊盯著，能否撞上，看運氣。
這就是公司旗下沒有簽約導演的弊端，雖然少了一項支出，也能不用顧忌自家導演，與其他導演合作。
但，撞不上想要與之合作導演的檔期，要不等要不換，沒二招。
可等的話，至少要等小半年。
哪部電影從成立搭建劇組，再到拍攝殺青不得小半年，這還是快的，慢點的話半年多，一年都有可能。
「再去找，散會…」
秦紫蘇起身，結束了會議。
她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雖然離職的這幾天並沒有聯繫，但是動態她可是有在關注，氣人的是那貨昨天跑了海潤、新地、甚至第五金鼎，三家。
就是沒來她這，跳過了她這杭城排名第四的君鴻，你說狗不狗。
「躲我是吧，行…」
「跟以前一樣，悶騷。」
秦紫蘇心頭輕哼，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