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鴻，林海嘆息。
他沒想到秦紫蘇竟然有如此魄力，用個人利益擔保了君鴻收益。
瘋狂的石頭能否票房到1億都不確定，更別說1.2-1.5億的預估，而支持秦紫蘇，可百分百1500萬收益。
會怎麼選，結果基本註定。
……
「其實，不必的。」
西湖某高檔複式住宅，秦紅鸞略微無語，「君鴻同比500萬做宣發，不低於35%製片方分成就行，董事會不會過分為難你，何必一根筋來大的，實打實的1500萬，你準備破產嗎？」
「萬一，大爆呢…」
秦紫蘇卻是微笑，「成片質量真的很高，演技也很在線，我相信市場不會讓我失望，美是具有共性的，好不好看觀眾們能分辨，我相信觀眾。」
「行了，騙誰呢？」
秦紅鸞撇嘴，「這一局算是扳回來了，但為了一個方默值得嗎？萬一撲了到時候別哭，別來找我哭。」
「我這地，也不給你住。」
「嗚嗚小姨，你好無情…」
秦紫蘇可憐加巴巴，「你真忍心看著我流落街頭嗎？不要，你這大複式可比我那舒服多了，求收留。」
「去求你的方默吧。」
秦紅鸞冷哼，她都快有點看不下去了，雖然一擊鎮住了董事會，但不可控的代價太高，實在太不理智。
1.2-1.5億票房預估？
林海要是沒有做手腳往上提，她秦紅鸞敢改姓姓林，變性也行。
預估最多1個億，頂天。
「沒事，市場大了…」
秦紫蘇一副很有信心，如今華夏電影市場票房逐年快速增長，這兩年破五六七八億的電影都有了，而且不再是特效或明星大片才一定大出頭，小成本質量若是不錯，一樣收益可觀。
上映票房，網播與電視播放，海外各類版權收益等等，各種賺。
瘋狂的石頭，質量很高。
相信市場，結果不會太差。
……
「25%！」
「這是極限。」
隔天，君鴻再度董事會。
秦紫蘇平靜淡然，「我雖然是聯合投資，但劇本與拍攝都是方導，可以說這是方導的個人作品，能繼續選擇君鴻就已經很是誠意，不可能吃虧是福，所以我個人擔保了君鴻收益。」
「我的誠意，到位了。」
「君鴻再貪，就過分了。」
董事會沉默，眾人互相對視，理是這麼個理，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秦紫蘇會有這麼高尚，大公無私？
誠意很真，這一點假不了。
畢竟按照君鴻投資500萬做宣發，若只能分成25%的製片方利潤，票房要超過2億，才能淨賺1500萬。
如今不需要賭，安安穩穩百分百拿1500萬，這份誠意很有魄力。
如果秦紫蘇只考慮與方默的個人利益，不站台君鴻分成更多占比，無疑是不合格的，但她個人擔保了君鴻收益，誠意給的很到位，不吃裡扒外。
很氣魄，也很腦殘。
萬一電影撲了，破產吧。
「舉手投票吧…」
秦紫蘇做定言，「同意1:3淨回報方案的舉手，不同意也可以，方導會不會繼續與君鴻合作，未知。」
「我秦紫蘇，盡力了。」
特麼，把大家架在了火上。
林海有點咬牙切齒，這特麼能不舉手同意嗎，赤果果的威脅，不OK，方導那邊就對不起了，拜了個拜。
君鴻連一根毛，都吃不到。
「林副總，到你了…」
突然，秦紫蘇看向了林海。
在場的中立方董事，大多都舉手表態同意，票數得過三分之二才行，所以林海一系表態吧，不然不夠。
呃對了，秦紫蘇一系沒有表態，故意的，林海一系舉手後再舉。
「秦總，提前預祝大賣…」
林海深呼吸一口氣後，左手緩緩豎起，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一仗，沒想到輸的如此之快，這娘們真狠。
希望上映大撲，破產吧你。
大賣？
呵，才不是他林海心裡話。
……
君鴻內部競爭與貪慾解決，方默電影邁步下一階段，遞交杭城廣電審核與尋找合適的發行代理，宣發。
2010年度開始，廣電總局放開了審核權限，一些省份得以自治。
為華夏電影市場放開了活力，各大省份自家審核通過即可批號，讓電影市場更加百花齊放，發展蓬勃。
杭城幾大娛樂公司，也是在這種政策下，放開了發展腳步做大。
勉強形成杭圈聚集地，崛起。
只是，對比京圈、滬圈、以及廣深港圈而言，弱小的渺小，做大做強的腳步還很遙遠，基本望其項背。
但好處也有，就是浙省對電影的審核相對更寬鬆點，鼓勵立項。
誰都不想永遠吊車尾，自家省份能出優秀電影，也是一種榮譽。
能發展出大型娛樂公司更好。
這是娛樂產業最好的時代。
國民經濟的提升已不再是單純的滿足吃飽喝足，精神娛樂糧食也是逐漸被需求龐大，哪怕這條精神食路上前期發展可能會歪歪扭扭，但蓬勃到一定程度肯定會逐步糾正，回歸良態。
所以方默對於『瘋狂的石頭』開頭謝小盟搭訕菁菁是否能通過審核並不擔心，除非上映後廣電總局發聲，不然沒什麼大事，藝術性語論，僅此。
也就一個開頭，其它沒違禁。
「天瑞會不會使絆子？」
「放心，天瑞使不到。」
秦紫蘇一臉淡然，別看天瑞在杭城娛樂體量排名第一，但放在全國也就是十五六七八的樣子，能量沒那麼大，何況君鴻也不是吃素的，純光杆。
全國都在發展娛樂產業，各大省份審核自治，正當競爭倒還算了，過分非常規手段阻擊，那就過線了。
有些規則，還是得默契遵守。
……
「鴻圖？」
「嗯，君鴻頂頭。」
秦紫蘇坦言，「君鴻能在杭城發展還算順利，背後自然有靠山，鴻圖雖然在全國只名列第九，但在滬圈可是排名第三，自身就有一定的發行渠道，與各大發行公司也都互有合作。」
「總發行代理交給鴻圖，聯合發行也不用擔心，能安排到位。」
「全國各大城市，能覆蓋。」
方默點頭，鴻圖就鴻圖吧，不過君鴻這名字也是夠強大的，一副君臨其上的姿態氣勢，鴻圖也能答應？
沒點私下關係，恐怕有點難。
「咱們過去，還是…？」
「他們，過來！」
秦紫蘇微笑，「鴻圖派人過來，如果評估後達成總代理合作，點映場可是要從咱們杭城啟動，宣傳也是從杭圈向外，總之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趁現在有時間好好休息一陣，點映啟動後到上映路演，你這個導演可就沒時間休息了，會很忙碌。」
如此，方默也就不再多言。
點映宣傳哪怕跑大半個月，但緊接又是上映路演宣傳，基本上要足足跑一個月到下映，工作量相當大。
那就好好休息吧，養精蓄銳。
只是，現實與設想是有差距的，樹欲靜而風不止，11月10號周六，很普通的日子，但方默再次被輿論。
這次不是蘇蔓菁抨擊，相反還是方默導演身份獲得了一個獎項。
被某個獎項提名入圍。
就是這獎項，有點不太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