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假，趨於結束。
京都、津市、滬上、廣深等多個一線或超一線城市，都留下了蘇蔓菁專輯簽售會的身影，以衝刺銷量。
宣傳曝光之下，多少還是有一定的作用，銷量來到了近35萬張。
但也就這樣了，無力回天。
……
「繼續跑？去山城？」
深市某星級酒店，本來打算回往杭城的蘇蔓菁一行人，接到了天瑞最新的安排指令，繼續跑專輯宣傳。
靠數量與時間，堆高銷量。
「公司決議，繼續。」
余姐臉色晦暗，其實一周左右過去之後再跑宣傳，對專輯的銷量基本不會有多麼大的加成，這是孫俊邦的刻意報復，但名義上無法反對與拒絕。
確實因為蘇蔓菁的關係，專輯銷量不如預期，那就得另外找補。
全國那麼多一線或省會城市，就是跑一個月，也完全不會重複。
城市宣傳，專輯簽售會。
通過聚集粉絲購買入場票，簽字實體唱片，以及寫真海報讓粉絲歌迷們收藏與珍藏，票價雖然不菲相對較高，但真心也不賺多少錢，大概也就能抵跑宣傳的渠道花費，額外不多賺。
不過，宣傳曝光之下能鞏固蘇蔓菁的人氣，還有加成數字專輯銷售，蚊子再小也是肉，倒也不算刁難。
就是每天夜晚航班換城市，白天簽售與粉絲互動，忙碌與勞累。
一個月下來，工作量不低。
「山城，還是要去的…」
作為國家四大直轄市之一，山城也是一個重要宣傳城市，跑完了山城後緊接再跑隔壁蓉城，川省省會。
路線安排上，沒有問題。
「公司，是什麼意思？」
蘇蔓菁眉頭一皺，突然去山城沒那麼簡單，連招呼都不打就安排，是想她與方默言和，還是另做文章？
「去露露面，探個班…」
余姐思索了一下下，應該就是這個目的，如今再針鋒相對沒有意義，那就表面上握手言和，蘇蔓菁去探班只要宣傳得當，也能多少挽回點口碑。
方默劇組又不是完全封閉型，只要在山城街頭巷道，就能進入。
嗯，沒毛病，方案可行。
……
「方哥，突發事件…」
天亮第二天，上午的布景將要結束開拍之際，熊斌手機來電炸響，接聽過後眉頭一皺，現與方默匯報。
「朝這邊來了？」
方默眉頭也是一皺，淦。
蘇蔓菁突然行程轉道山城繼續跑專輯簽售會，如果不來他這劇組，其實倒也沒什麼，但熊斌剛接到當地朋友的透露，蘇蔓菁一夥正在殺來的路上，估計再有十幾二十分鐘，就能到。
不管蘇蔓菁是什麼目的，但碰面之下肯定會被宣傳，不是好事。
「收工，今天休息。」
方默立時定言，放假。
本來起早貪黑拍攝了一星期大家也都有點疲憊勞累，只是不想耽誤進度與趕進度，但既然有突發狀況那就放假一天，蘇蔓菁不會山城過多停留。
撐死了今明兩天，最多。
「我先走了，就這樣。」
於是乎，十幾二十分鐘後，當余姐蘇蔓菁一伙人來到片場劇組時，看到的現狀就是收工臨近尾聲，收拾的收拾，裝車的裝車，沒有方默身影，只有一頭熊憨笑莫名，謝謝，別客氣。
劇組放假一天，開心嗎。
「余姐，我們走…」
蘇蔓菁臉色頓黑，轉身。
方默太過分了，真是一點情面不給留，那就不熱臉貼冷屁股了。
不想做朋友那就做敵人，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等著，沒完。
「小鄭，你盯著。」
余姐也是臉色難堪，不過還是留下了一個人用來盯著方默劇組，今天休工放假是吧，那就別再開機了。
要不是跑專輯宣傳簽售的關鍵階段，都能直接留下來槓到底。
看誰的損失大，你大爺的。
……
「方哥，不言和嗎？」
劇組回歸下踏賓館，熊斌敲開了方默的單人間大床房，倒不是要發生點什麼兄弟激情，而是最終探底。
畢竟曾經夫妻一場，蘇蔓菁曾經是嫂子，夾在中間的也難受。
「以後陌生人就好。」
方默直言不拐彎，「離了婚哪怕不做仇人，也沒法再做朋友，你就當是陌生人對待吧，不用多理會。」
「好的，我知道了。」
熊斌點頭，一桿秤OK。
「正好，也不閒著…」
方默招呼熊斌，還有其他幾個主創與片場負責，既然今天放假一天，那一些戲份場次就要重新安排，起碼近幾天的看看能否歸整融合，綁一下。
多少，還是被耽誤了進度。
而就在方默等人窩在賓館裡重新商討後續戲份拍攝之時，今天蘇蔓菁來到山城跑專輯簽售宣傳的事情，也開始在網絡上炸起，前妻與前夫後續？
「方導劇組，休假一天？」
「我去，鐵心不言和啊…」
方默劇組運轉狀況其實不難打聽，當地自會有媒體熱點報導，在蘇蔓菁同城開辦專輯簽售會宣傳，兩方如此形態大小是個熱點，可供吃瓜圍觀。
曾經夫妻，堅持反目成仇。
「方導漂亮，絕不原諒…」
「男人楷模，路轉粉了…」
當然，也有言評說方默不大度小肚雞腸的，立場不同輿論不同，力挺蘇蔓菁的不少，但就無關緊要了。
對於方默來講，無關緊要，只要不碰瓷搏宣傳，還能是陌生人。
陌生人，有什麼可關注的。
……
「第123場第1次，愛可嬸…」
沒有誰，會永遠關注著誰，蘇蔓菁一行人只在山城呆了一天，方默第二天直接再次開機拍攝，不慌亂。
起早貪黑加班加點，落下的進度要儘快補上，進程不能拉胯。
別看『瘋狂的石頭』也就100分鐘左右，但鏡頭量可不少，劇情起伏節奏很快，還有好幾場大戲份，如可樂瓶從索道掉落砸穿包世宏三寶停靠在工藝品廠斜坡主路上的麵包車擋風玻璃，導致拋錨溜車撞壞了四眼寶馬車大燈。
如道哥搶奪包世宏背包，撞上路邊轎車開門倒地飛出，身亡。
如國際大盜麥克從樓頂滑繩來到馮董辦公室，偷盜翡翠玉石。
再如其它群戲，追逐戲等等。
這些大場面戲份，要流出足夠的時間拍攝，有時候一天都拍不了一場，達不到成片要求，那就得硬磨。
所以一些小戲份，能多趕就多趕點，成片鏡頭越多壓力越小。
「方導，脖子都甩酸了…」
輕軌車廂，拍攝盜竊三人組用可樂揭環印刷假冒中獎詐騙的劇情，姜博的土包子挑擔棒棒造型到位了，但是坐下甩頭的戲份，十幾條了都沒過。
姜博自認為表演的很到位。
但方默始終沒給過，搖頭。
黑皮一上車找座的時候，眼神飄飄忽忽，落座後表情又是唯唯諾諾的樣子還算到位，把一個底層棒棒的格格不入和膽小怕事，演繹的惟妙惟肖。
但後續，凌亂的頭髮遮擋住了左眼，甩頭那一瞬間眼睛下意識眨動幾下，嘴角還要擠出一絲不自然。
後面打開可樂蓋用舌頭舔淨了瓶頂上的可樂，要極具生活化。
最後，假意中獎後說話磕磕巴巴又帶有些許委屈的神情收尾，幾個細小的動作，人物才算真正傳神。
姜博的演技不差，但總是有一絲表演痕跡蓋在外面，就差了。
總體就是內個味，不夠頂。
「博哥放鬆，你看這樣…」
方默輕出一口氣，腦中有成片的映照，姜博就是理解到位了，才潛意識中帶上了表演，要忘記在表演。
這一段自然傳神了，對姜博來講日後就是經典之一，是教材。
必須磨出來，哪怕費點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