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志雄。
方默基本能肯定，在杭城跟他不對付還這麼嘴碎的也就是孫志雄了，總不可能是蘇蔓菁，嫌疑人鎖定。
在孫俊邦的扶持下，孫志雄執導天瑞5千萬大電影，意氣風發。
樂吧，日後就該是哭了。
……
「擦，方導真剛…」
「嘿，這是情緒崩了嗎？」
關於君鴻立項現場被送上『500萬也就夠拍個石頭』的諷刺揶揄，很快就傳到了外界，一些杭城當地娛樂媒體動態評論區熱鬧了，方默很剛啊。
當然，並不認為會真的改名字，畢竟電影名如果叫『石頭』？
「嘿，支持改名…」
「對，不改，言而無信啊…」
「完了，方導被架火上了。」
確實有點被架在火上了，改名字為石頭比叫鑽石還拉胯，不改吧，少不了回頭總被拎出來調侃與諷刺。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圍觀的吃瓜群眾們可不管那麼多，起鬨。
方導別慫，硬剛到底，加油。
「話說，誰送上的祝賀語？」
「方導說姓孫，應該認識…」
很快，話題就圍繞在了是誰送上的祝賀語，太損了，絕對有仇，沒仇沒怨也不會這麼做，綜合方默從天瑞解約離職，如此來看的話，同事概率？
「孫志雄，孫導吧…」
「估計應該是，大概率。」
很快，就有熟悉杭城娛樂圈的一些吃瓜群眾發表了猜測，跟方默是天瑞同事還是導演的，孫志雄沒跑。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
公司內部也是一個小江湖。
如果是異性還好，但倆人是同性相斥不對付也算正常，只是沒想到背後捅刀子都這麼的『正大光明』。
不過，其實人家孫志雄說的也沒錯，500萬，也就夠拍個石頭。
還是別硬添金，叫鑽石了。
……
「謝你妹的全家…」
天瑞，孫志雄不屑呲牙。
就算方默猜出來了又怎樣，反正他不會承認，托話的媒體也是與天瑞的友好合作方，也不會暴露出賣。
「脾氣，確實變了。」
孫志雄皺眉，不過也是。
沒有誰會一直不變，以前方默沉默寡言抑鬱，但是被蘇蔓菁刺激的如今都離了婚，有變化，也是正常。
就是如今的脾氣簡直成了火藥桶，一點就著，誰來碰就炸誰。
前不久蘇蔓菁碰瓷為自己謀專輯宣傳熱度，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這張歌手出道專輯，市場口碑很低。
一曲小三，簡直蓋了帽。
今天托話諷刺祝賀，沒想到方默直接當場聲明要感謝他全家。
擱在以前，不會如此爆裂。
「嘟，嘟嘟」
突然，桌面座機來電。
孫志雄剎時回神，是自己小叔孫俊邦的辦公室電話，拿起接通，「別再去招惹方默，這傢伙剛離婚精神情緒不正常，跟一個瘋狗，叫喚什麼？」
「就不管，不搭理嗎？」
孫志雄被教訓，有點不忿。
另頭，孫俊邦眼睛虛眯，「別搞幼稚的碰瓷行為，沒意義。」
「我已經給方默準備了一份大禮，他不是想重新崛起嗎？別管拍鑽石還是拍石頭，拍什麼都翻不了。」
「你好好把公司的大電影拍好，這個要是搞砸了，自己想。」
「不想成為下一個方默，就聯合好洪導，拿出超常發揮。」
「機會給你了，別丟人。」
……
君鴻的立項發布會，結束了。
媒體們拍好了自己需要的娛樂素材也就該撤的撤退，不再多留，整個宴會廳開始涇渭分明，分為兩波。
左側，呂勇都市情感劇。
右側，方默都市盜匪劇。
午宴吃喝與閒聊，氣氛還成。
「真，改名啊？」
圍繞著方默，有一圈人頭。
今天的立項發布會其實只是對外界有一個通告發聲，君鴻立項了，還是兩部電影立項，沒有特殊意義。
就像先登場的都市情感劇立項，中規中矩，沒有什麼意外風波。
但輪到方默的盜匪劇，意外頻出，本身撲街導演名頭也就算了，低成本引發出來的諷刺性祝賀詞，就有點難受了，哪怕能圍繞這點做話題宣傳。
就是這話題，不太正面陽光。
「改，怕什麼？」
方默輕抿了一口紅酒，微笑，「既然當著媒體都說了，那就改唄，到時候也是一個宣傳話題，不壞。」
「下次面見媒體宣傳就是在山城的開機儀式，還有一些時間。」
「都想想，怎麼改合適。」
雖然，方默腦中有成片名字，但這個時候還是給大家一個動腦的機會，萬一有人靈光乍現不謀而合呢。
據說地球寧導，更改為『瘋狂的石頭』就是有人嘲諷成本太低。
幾百萬，也就夠拍個石頭。
而最終證明，哪怕叫石頭也能成功，劇情與演技質量都在線，就算沒有大咖主演，也一樣能爆棚賣座。
「方導，勇氣可嘉。」
突然，一道聲音近前插入。
……
呂勇，在杭城個人導演圈名氣不大不小，擅長拍都市情感與青春校園，君鴻找合拍，也不是盲目亂找。
「不敢，無奈反擊罷了。」
方默回笑，聳肩不置可否。
對於呂勇，最近在君鴻倒是偶爾碰見過兩三面，但都沒怎麼交談，兩人之前也不認識，就算都與君鴻合作，但項目不同，認識不認識也沒必要。
至於請教學藝什麼的，別說眼下的方默，就是前身也不會上前。
不是名導，寧可自己琢磨。
「年輕，就是好啊…」
呂勇感嘆了一句，舉杯。
他來串門，只是作為同與君鴻合作的立場下走個過場，其實有在等方默主動去他那碰杯，晚輩敬前輩。
只是等了小半天，也沒見方默有主動要近前的意思，年少輕狂。
算了，不跟後輩一般見識。
「方導，祝你成功。」
呂勇碰杯，方默自然同飲。
不過，兩人沒有再討論其它話題，其他人主動與呂勇碰杯敬酒。
沒主動去那邊就算了，人都來了，再不主動碰杯，就不好看了。
「呂導，您前邊請…」
方默舉杯示意，雖然不喜歡酒場上的一些寒暄客套，但一些必要的禮尚往來還是要的，去另側呂勇劇組那邊一趟，他這邊人員，也都跟著同去。
都是君鴻的項目，一家親。
於是，在秦紫蘇姍姍來遲到達午宴現場時，看到的就是方默呂勇兩個劇組人員互相扎堆，聊天與吃喝。
氣氛融洽，都是兄弟姐妹。
「嗡～」
方默秦紫蘇，紅酒杯輕碰。
「你怎麼來了。」
如今，方默與秦紫蘇的關係算是正常朋友，兩人都沒再提以前，哪怕只是刻意迴避，不過不影響什麼。
起碼，不影響日常交流討論。
「來蹭頓午飯…」
秦紫蘇輕抿紅酒，吐氣微笑，「已經打聽清楚了，托話的是孫志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以為媒體會幫他保守消息，簡直比你還要憨…」
方默無語，這話說的。
「人爭一口氣。」
秦紫蘇美眸凝視，「都被直接打在臉上了，這回可得要加油。」
「如果再撲了，就躺平吧。」
「我這小蠻腰，還算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