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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歆的動態很簡單。

  標題不強撐了，開篇感恩天瑞對自己的培養，中間述說了一下近兩年莫名無戲無通告，結尾抱歉了。

  不想走，但不得不走。

  為了生計與粉絲們的期待要堅強要繼續拼一把，縱使前路坎坷。

  ……

  「嗚嗚嗚，哭了…」

  「歆姐加油，永遠愛你。」

  「作為三年前就關注歆姐的我清楚的知道這兩年是多麼的不易，不就是不願接受一些飯局和活動嗎，懂的都懂，所以也就被公司慢慢雪藏了…」

  「太難了，歆姐的演技還是很好的，自身條件也很好，但就因為一些狗皮倒灶的破事，沒了發展。」

  「天瑞不倒，天理難容。」

  「走了也好，破釜沉舟…」

  方默簡單刷了刷，輿論熱度很高且越來越高，譚歆不是用藝人工作號發的動態，這種號都是掌握在公司手裡，即便發出去不一會兒也就沒了，而是新建了個號發的，關鍵還上熱搜。

  不意外，肯定是君鴻在背後支持推上了熱搜，不然一個新號可不會單純一個動態就熱搜，讓輿論沸騰。

  如此天瑞也就沒辦法，除非譚歆自己本人刪，不然也管控不了。

  「先發制人，挺好。」

  方默輕出一口氣，動態文案寫的很好，估計不是譚歆自己寫的。

  既表達了對天瑞培養的感恩之心，又表述了近兩年所受的委屈與憤怒，而且選擇離開是不得已，是生計問題，是不能辜負粉絲們的期待，完美。

  我不想走，但不得不走。

  文案滴水不漏，哪怕天瑞已經啟動了緊急公關也不行，扳不正。

  輿論百分之九十五都站譚歆，尤其譚歆的粉絲們更是群雄激憤，為自己的女神謀不平，述說譚歆這兩年遭受到的不公待遇，吃瓜群眾們大多也是支持力挺譚歆的，支持弱勢受害方。

  「臭婊子，賤人…」

  天瑞經紀部楊總一臉陰沉，昨天譚歆才來上門談解約，打發回去仔細考慮清楚再說，結果一夜過後今天上午就徹底做了決定，發動態先發制人。

  講理，這兩年是對譚歆有所雪藏，但根源還是譚歆本身問題，得罪了很多合作方沒了資源，無法扶持。

  給你譚歆找了個戲約，結果飯局不去活動也不去，還怎麼扶你？

  能怨誰，只能給到別人。

  天瑞是公司，也是要整體發展與其它業內交換各種資源，不可能譚歆不出力還總是去照顧，有問題嗎？

  現在搞的自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賤人臭婊子，白蓮爛貨。

  裝青蓮，來混什麼娛樂圈？

  ……

  「李姐，我不等你了。」

  天瑞附近某酒店式公寓，譚歆打包好了自己的所有行李，經紀人李姐姍姍來遲，相顧無言片刻鐘，唉。

  「萬一賭輸了呢？」

  李琴無奈低語，「君鴻挖你根本沒有誠意，角色一點都不好，如果只是利用你的出走撬開天瑞藝人防線利用完了就扔，你有辦法嗎，沒有的。」

  「嗯，隨便了。」

  譚歆微微一笑，「再壞也不可能比留在天瑞更糟糕，隨便吧，我相信秦總和方導，兩人的口碑很好。」

  「我沒有選擇。」

  李琴默然，是啊，譚歆其實是沒有選擇的，留在天瑞只有死路。

  轉簽還有再崛起的希望。

  「行吧，被你打敗了。」

  李琴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譚歆的手用力緊了緊，「這兩年在天瑞也是憋屈無奈的夠嗆，一起走吧。」

  「天瑞崩不崩的跟咱可沒有關係，隨便吧，解約合同發了沒？」

  「嗯，發了。」

  譚歆展顏輕鬆一口氣，有李姐繼續跟在身邊也不算孤立無援，「昨天去公司解約時就發了，電子郵件還有紙質文件都提交了，你也去提交吧，我先搬家了，搬到君鴻附近的酒店。」

  李琴點了點頭後沒有再說什麼，現在兩頭行動就行，這座酒店公寓是不能住了，很多天瑞人都住這裡。

  說來也可憐，兩人在天瑞多年都沒買自己的房產，主要是沒錢。

  一開始掙的錢存一些花一些，藝人與經紀人的花銷都不少，藝人打造包裝自己花銷不低，經紀人爭搶各類資源也要付出不少，起碼攢局吃飯吧。

  有些能報銷，有些不能。

  本來很快都能買房的，只是譚歆突然就不再被公司力捧，對應經紀人的資源傾斜也就少了，哪怕李琴手中還有其他藝人，但都是一些新人小蝦。

  論發展賺錢能力，很弱。

  雖然吃喝不愁，每月也都有一定的基礎工資，但也就保證不被餓死，存款有一些，但買房後還不起貸。

  何況兩人都有父母家人，之前賺存的錢大多都給了家裡，沒錢。

  待遇問題，之前君鴻來談轉簽時簡單溝通過，眼下既然譚歆決定要走，想必已經徹底談妥，所以李琴也不會擔心什麼，再差也不會比在天瑞差。

  而且，除了保底資源傾斜，藝人資源也是要她這個經紀人去競爭的，同事交換也好，私下裡去找也罷。

  經紀人與公司的合作關係更自由，不單純只由公司內部分資源。

  ……

  「下一個會是誰？」

  天瑞召開緊急董事會。

  「譚歆鐵了心要走，其他藝人呢，能否確定不會落井下石？」

  總經理臉色黑沉，「防護半天就防護了個這麼結果，楊總，昨天譚歆來談解約為什麼沒有做好防備？」

  楊總不語，他是總經理掌舵一系的人，默默挨批評就是了。

  譚歆硬要解約走，建新號發動態，他哪能管得住，防不住的。

  之前也不是沒有聯繫譚歆給安排戲約和一些其它通告，但是譚歆都沒有點頭聽安排，所以行為分析之下才被公司重點關注，嚴加看緊做好防護。

  只是，防護不住罷了。

  「盯緊那幾個沒有接受公司安排的藝人和經紀人，這些都是有外心要轉簽的重點人頭，一個個盯死。」

  總經理語氣鏗鏘，「真當天瑞是小蝦米嗎，想走就走，鬧呢。」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讓剩下有行為異動的藝人經紀人都老實點，甜棗與大棒齊上，震懾鎮住。」

  「還有蘇蔓菁，查清楚聯繫她的是哪家業內公司，從源頭抑止。」

  蘇蔓菁有心思，早就清楚。

  感冒發燒也快好了，如果還不接戲份與公司安排，那就是鐵定要走，搞清楚是哪家業內在挖，直接去跟對方交涉，一個撲街的藝人挖個什麼勁。

  難道就因為是方默前妻？

  「余姐，準備吧。」

  某精裝住宅，蘇蔓菁臉色依舊還有點蒼白，看了一眼余姐，「我知道公司對你承諾了很多，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天瑞已經日薄西山，最多撐不了兩三年就會徹底崩塌。」

  「老實告訴你吧，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挖我的那邊說的。」

  「信不信由你。」

  余姐臉色陰晴不定。

  蘇蔓菁如此坦言讓她有點意外與不知所措，譚歆發了動態鐵心要走，蘇蔓菁直言不諱也要走，還有其他藝人經紀人管理層等等，又要再走多少？

  不知道，恐怕人數不少。

  這次可是君鴻海潤新地三方合力挖天瑞牆角，少不了能撬走幾個，而且外圈的業內也有插手了，很危。

  挖蘇蔓菁的最少也是在滬圈或京圈很有名的公司，不然可沒能力。

  而沒發展前景蘇蔓菁也不會答應轉簽前往，想必實力相當不弱。

  「我再考慮一下。」

  余姐沉吟後艱難開口。

  蘇蔓菁點頭不置可否，機會已經給了，跟不跟過去就看余姐舍不捨得天瑞的莫須有承諾，畫的大餅了。

  而且還是搖搖墜墜的大餅。

  ……

  一整個白天，譚歆的動態都掛在熱搜榜前十，不向上沖也不下跌，維持在七八九的樣子，足夠了不低。

  方默沒有去君鴻，而是窩在自己的星空趕稿完善心花路放劇本。

  「還要等一個月？」

  「嗯，但不礙事。」

  秦紫蘇點了點頭，「譚歆遞交了解約申請，但天瑞是不會批的！要過一個月才能與她簽約，不過這一個月可以自由活動熟悉劇本沒問題，一個月後不管天瑞批不批，再正式簽約。」

  也就是，譚歆目前名義上還是天瑞的人，但實際上自己看著辦。

  這種走法，被押的工資獎金或片酬通告費之類的肯定是拿不到了，不過打官司的話可以算在違約金里。

  「違約金接受多少？」

  「這是譚歆的事。」

  秦紫蘇聳肩，「反正五年2千萬的簽約費，她就是全賠給天瑞也行，不過估計最多就是錄音里說的1千萬吧，超出就有點多了，1千萬算合理。」

  「頭三年，天瑞畢竟還是力捧譚歆的，投入的資源也不算少，這點恩情值1千萬不虛，恩怨要分明。」

  「但是要小心一下她那個經紀人李琴，這丫頭還是太天真了。」

  方默點頭，意思懂得。

  譚歆是拖累了李琴的發展，所以轉簽君鴻想要一起帶上，但李琴手中可不是只有譚歆一位，哪怕其他人也沒幾個有名有氣的，可畢竟隔著親疏。

  天瑞只要不傻，見譚歆無法回心轉意執意要走，最不濟也會在李琴身上下點功夫，起碼發展成為眼線。

  變相插君鴻一根釘子。

  不過，君鴻倒是不差李琴這一根釘子罷了，誰家沒有其它家的釘子，暗中有多少人時不時被買通出賣一些公司資源信息，或者其它信息，常有。

  只是很多人都是小打小鬧，只敢販賣一些價值不高的訊息，資深眼線或發展成臥底，這就有點艱難了。

  君鴻在天瑞，甚至海潤新地也都買過資源信息，從而半路截胡。

  業內競爭明道暗槍，常見。

  所以，越是公司高層就越不能吝嗇對待，該給錢給錢，該分權分權，不然心生間隙被其它公司發展成為間諜臥底，不出手則已，一動天崩地裂。

  將心比心，大多數人只要不被虧待，還是不會有二心的，很忠。

  錢不給夠，還受委屈的話？

  ……

  「少爺，不行了？」

  是夜，兩番過後廝殺停歇。

  「美色不可沉溺吶…」

  簡單清理後，方默半靠床頭語氣正義凜然，「大丈夫豈能沉迷美色，還有你也是，又豈能沉迷男色。」

  「你有君鴻我有星空，白天忙碌晚上放鬆即可，不宜貪多。」

  聽言，秦紫蘇很翻白眼。

  不過也沒有多反駁什麼，頭三天已經將多年的鬱氣釋放的差不多了，今天少一番就一番吧，倒也無礙，夫妻運動做多了也不好，適當節制更佳。

  「適當去紫竹灣住住…」

  秦紫蘇輕輕打了個哈欠，「各自有點獨處的時間比較好，天天膩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就會沒了新鮮感。」

  「等你隔壁的大平層徹底裝修好了也一樣，該去住就去住。」

  「這幾天我的工作都有點懈怠了，這可不行，耽誤發展。」

  方默瀑汗，這怨我嘍？

  秦紫蘇繼續述說，「我也要抽出一些時間陪陪小姨，總不能有了老公就忘了小姨吧，過幾天她就回來了，你先回紫竹灣住幾天吧，適當緩緩。」

  「行吧，男人好難。」

  方默哀嘆，「不一起洗澡不開燈，馬上還要被迫分居，難啊。」

  「切，小別勝新婚…」

  秦紫蘇嘴角一翹，「先好好完善你的劇本，同時盯著劇組搭建，對了不是還有京都那邊弄公司嗎，可以飛過去盯一下，都交給別人你能放心？」

  「姜博徐昊未來發展很有潛力，利益捆綁沒有問題，但也不能徹底信任不防備，還有你那京影老師…」

  「畢竟你不常駐京都的。」

  方默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心裡都有數，京都那邊的公司雖然是老師在幫忙盯著建立，但能夠信任。」

  「新公司弄好後老師也會占上一點股份，變相接納京影資源。」

  「公司CEO總經理，我會找職業代理人運轉，姜博徐昊老師都不摻和，主體還是我來把控的，放心。」

  秦紫蘇凝了凝眉，「那也要做防備，不是絕對信任總歸不好。」

  「以後時不時去京都轉轉，娛樂圈一半資源都在京圈，君鴻在滬圈跟鴻圖合作比較多，京圈相當少。」

  「日後記得牽媒拉線。」

  「嗯放心，我有規劃。」

  如此，也就不再多聊什麼，簡單溫存一番後閉眼相擁入眠，睡覺。

  京都與杭城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運轉，沒什麼其它事宜煩擾，只等心花路放劇組搭建完畢後，正式開拍。

  睡個好覺，一晃眨眼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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