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9，周一。閱讀

  賽車上映第11天票房經歷了最大降幅，對比昨天周日的8千萬幾近腰斬，強勁連綿走勢進入下滑期，4千多萬，3千多萬，2千多萬，1千萬以下。

  進入票房慢慢硬磨模式。

  距離下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磨到10億票房不會有太大問題。

  ……

  「咦，方導又消失了？」

  「擦，不會跑路了吧…」

  新城市路演宣傳，一直上午都有露面的方默突然沒了身影，當地媒體還有網絡吃瓜群眾預感到了什麼。

  果然，方導又提前歸杭了。

  「剩下的時間看我…」

  路演影院熊斌挺著雄壯的身板語氣嘿笑，「方導在你們都看他了，後面的路演看我這個副導演也一樣，我這麼高大威武的身影總是被忽視，幼小的心靈可得好好治癒一下，哈哈…」

  媒體汗，吃瓜群眾汗。

  不過當問到方導是不是又有了新劇靈感時，熊斌則是搖頭，「不知道，這個方導沒說，不過我瞅著應該多少有點，所以儘量還是不要去打擾，不到一年連續兩部多線敘事燒腦電影，腦子需要放空一下，急於求成不太好。」

  「以前就是太急於求成了，轉戰電影市場的前兩部都撲了，希望媒體與影迷們理解萬歲，不必催促。」

  「反正有新電影立項時會動態通知，下面的請回歸賽車話題。」

  熊斌沒有多解釋什麼，姜博徐昊也沒有額外多透露，將剩下的賽車路演宣傳好好跑完才是目前的重點。

  新劇，方默歸杭後會一邊寫劇本一邊組織搭建劇組，不會閒著。

  定下的計劃是賽車路演宣傳結束後不超半個月開拍新電影，也就是9月中旬開拍，最遲11月底前殺青。

  新電影不趕賀歲檔上映，而是來年1月31號的年初一，春節檔。

  兩個半月的拍攝周期，兩個月的後期製作與宣傳點映等等，時間既充足又緊張，中間有卡殼就會耽誤。

  新電影沒什麼特效但橫跨大半個華夏，從京都到榆城距離不短。

  公路上的戲份很多，還有一些景點、機場、夜店等等，包括在榆城民宿的戲份也挺折騰，2個半月的拍攝周期還是順利的情況下，儘量安排到位。

  這部劇，男女角色不少。

  鴻圖還有其它合作盟友很多能參與進來，人多力量大，提前調度到位預計可如期殺青不耽誤拍攝進度。

  想合作可不是出錢就沒事了，還得出力，畢竟錢的問題最簡單。

  有渠道有人脈才更有資格。

  ……

  「回來的還挺快。」

  杭城，方默下航班後乘車直接來到君鴻秦紫蘇辦公室，大白天的女朋友不接機，只要不半路失蹤就行。

  「必須馬不停蹄…」

  方默砸了砸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幾十秋過去了必須第一時間向領導報到，以免相思成疾。」

  德行，秦紫蘇莞爾撇嘴。

  「早點回來也好。」

  「董事會股權變更的事情基本已經談妥了，原先13位董事，這次加上你我就會有15人，不過有三位會變現脫離君鴻，還剩下12人，不多不少。」

  秦紫蘇繼續述說，「這次變更後，小姨和我各持有20%，你15%，咱們三個總計55%，徹底掌權君鴻。」

  「中立系鴻圖方梁總上升到了15%，林海只降到了10%，沒走。」

  方默點了點頭，林海保留10%仍舊留要在君鴻，也是抱著撿漏的心思，萬一以後還有機會也不說定呢。

  不過估計是想多了，沒戲。

  安心當個名譽董事拿錢拿拿分紅還行，真要搞什麼動作的話？秦紫蘇可不會手軟，不會再留任何顏面。

  至此還剩餘20%，由剩下的7位董事瓜分，都是還能幹一些事的。

  一家公司，尤其發展道一定界限的公司，掌握不同實權的高層基本都會是公司董事，才能留得住人才。

  真正的人才，年薪也好項目分紅也罷都是虛的，只有股權最是真。

  不是董事會公司股東，隨便什麼時候都有可能會被踢出局，有董事股東這一層身份起碼需要舉手投票。

  人多想法多，拉幫結派很正常倒沒什麼，只要不拖拽後腿就行。

  「天瑞那邊呢？」

  方默挑了挑眉，「海潤新地還有咱們君鴻三方挖人，到現在連一個頭部都沒搞定，天瑞就這麼穩固？」

  「出了大血而已…」

  秦紫蘇不置可否，「這次天瑞為了留下頭部藝人付出了大代價，有公司期權還有各種資源，挖倒是也能挖動，但需要的代價不菲，海潤新地也不想付出太大代價，降低了性價比。」

  「不過譚歆這，就看新劇角色能不能捧她一把，不想賭失敗。」

  「行，我懂了。」

  方默點頭，明白了現狀。

  天瑞為了留住頭部藝人付出的代價不會少於1個億的價值，而挖一些沒有性價比的人員又沒有必要，不管是歌手還是演員或者經紀管理人，達不到一定的性價比沒用，需要破個冰。

  譚歆，就是一個破冰點。

  ……

  「方默歸杭了。」

  天瑞附近某酒店精裝公寓，長髮長腿，細腰翹臀，瓜子臉天鵝頸的一大美妞此刻有點沒有形象的打了個哈欠，最近沒通告在家休息，快生鏽了。

  「等著聯繫就行了。」

  大美妞譚歆輕吐一口氣，目不轉睛的在追看一部都市職場劇，一邊看一邊點頭這角色不錯，演技很好。

  旁邊經紀人李姐，瀑汗。

  這麼自戀自己夸自己的藝人在天瑞是頭一份，長相很文靜，但性格卻有一種反差的大大咧咧，有點憨。

  飾演角色時很正常，但一到生活中就會反應慢一拍，腦子不轉。

  躺平，有點快沒衝勁了。

  「真的要賭一把嗎？」

  李姐有點猶豫，「瘋狂系列賣座的主要原因就是多線敘事超神劇情，沒有感情線牽扯，回歸正常的男女角色劇不會直接就撲吧，要知道方默最開始頭兩部電影都撲了，太冒險了。」

  「所以要看劇本呀。」

  譚歆目視著手機屏幕砸了砸嘴，「你看我這麼好的演技，電視劇演了好幾部女二都不給女一，電影角色也是女二女三，在天瑞最好的資源拿不到，就連在我下面的蘇蔓菁都靠孫俊邦拿了份女一還有出專輯，雖然都撲了。」

  「不就是不願意去一些飯局和接受潛規則嗎，越來越不被重視了，天瑞里有狼外面也有狼，不玩了。」

  「方默的新電影只要劇情和角色不差，跳槽轉簽也能賭一把。」

  「賭輸了大不了徹底躺平。」

  譚歆憨是憨了點，但很多問題都看的很真，女藝人在事業發展上，自身條件越靚麗相對也會越被惦記。

  一些飯局或潛規則不接受，某些項目就無法達成合作，怎麼辦？

  合作方點名讓你去一些飯局和晚上留下討論劇本，一而再再而三不去與拒絕之下那天瑞也不會再力捧。

  誰更聽話，資源就給到誰。

  拿現在天瑞演藝部一姐來說，背後還不是有一些床上關係，還有蘇蔓菁之前被孫俊邦傾斜資源，也是答應了與方默離婚後會做床上情人，只是出了意外冒出了方默的重新崛起，不然正常情況下蘇蔓菁早爬上孫俊邦的床了。

  社會很現實，人性很貪婪。

  「保佑，希望不差。」

  李姐阿彌陀佛，希望方默新劇質量和角色都不差，不然譚歆在天瑞如今沒資源與曝光之下，徹底完蛋。

  再躺平下去，生鏽退圈吧。

  ……

  兩主兩客，一大廳一小廳，還有書房健身區等等，大平層布局。

  從君鴻離開後方默終於來到西庭別府看一眼自己的房產，這時傍晚已經不再施工裝修，避免夜間擾民。

  「林姐，辛苦你了。」

  「方導，不用客氣。」

  林雨微笑回復，簡單介紹了一下裝修進度再有一個半月差不多，也就是9月中旬左右，對比一下時間正好新電影開拍之前還能最後驗收看一眼。

  林雨是秦紫蘇的司機，平時不開車出行時會被安排一些雜活，或者學習一些課程技藝什麼的，很自由。

  本身性格有點沉默寡言，眼下能給到方默一個微笑，很難得了。

  「林姐也是保鏢嗎？」

  林雨走後，房間裡只剩兩人時方默開口問，因為從林雨的眼睛裡時不時透露出的精光感覺有點不一般。

  「也算是吧。」

  秦紫蘇輕笑了笑，「特種兵退下來的，年紀也就比咱們大幾歲，最開始屬於安保公司，後來相處不錯就徹底挖到了身邊，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要男的還是女的。」

  方默乾咳，沒有接話，雖然有個司機兼保鏢是很不錯，人品到位培養好了就是心腹，但還是先算了吧。

  某女吃起醋來，威力不小。

  「看來你是想找女的。」

  秦紫蘇輕瞥了方默一眼，仿佛看穿了那點小心思，「回頭我來安排吧，算了還是你自己找吧，德行。」

  方默翻白眼，他可什麼都沒說好吧，男的只要靠譜也不是不行。

  老實憨厚身手一打十就行。

  「走了，去吃飯。」

  還在裝修中的房子沒什麼好看的，方默也看不懂，檢查了一下用材都很高檔就沒什麼事了，西庭別府也是秦紫蘇的入住小區，吃飯不用跑外邊。

  在方默旁敲側擊之下確定是去秦紫蘇家裡吃，心頭瞬間就有點火熱，終於能更進一步了，小心臟砰砰。

  早一點歸杭除了編寫新劇本之外不就是為了能與佳人多獨處嗎。

  好激動好期待，寶寶不說。

  只是，處於幻想思緒紛飛中的方默沒有發現身旁秦紫蘇微翹的嘴角，出得樓棟單元後拐向間隔的另一處樓棟，距離不遠小路靜謐，夏日微風習。

  入單元，至頂樓，到了。

  ……

  清炒蝦仁、油燜豆腐、涼拌黃瓜、養顏豬蹄湯等等，秦紅鸞駕輕就熟的在廚房間忙碌，等待某女到來。

  開放式廚房但沒挨靠著大門，所以並不知道即將進來的是兩個人。

  「滴～」

  咔嚓，指紋門鎖開。

  方默四顧打量，雖然不了解樓盤構造，但也能看出來這最樓頂的一層只有一戶，至少200平的大平層。

  「進來吧。」

  秦紫蘇招呼後邁步走進，方默後腳跟進，只是一踏入房門就有一縷縷飯菜香撲鼻而來，清淡而又濃郁。

  而當繞過玄關走過一小節迴廊正式踏入大廳後，剎時有點傻眼。

  挑空大複式，裝修簡約奢華，整體布局透露著高雅與恬靜，綠植盆栽魚缸壁畫各種飾品等等，很養眼。

  關鍵，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一側開放式廚房正在忙碌的身影，方默緊了兩下眼睛後確定不是出現了幻覺，休閒廚娘裝的君鴻前總經理秦紅鸞，秦紫蘇的小姨在忙碌。

  一時間，方默腦殼宕機。

  「小姨，我來幫你…」

  秦紫蘇看了一眼有點呆愣的方默後出聲邁步準備走進廚房，秦紅鸞則是聞聲頭也沒回的開口，「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除了會洗個菜你能幹嘛？老實坐著等開飯吧，馬上就好…」

  「咳咳，那個秦董…」

  方默乾咳出聲，有想直接拔腿就跑的衝動，還沒搞清是怎麼回事，別說秦紫蘇是與小姨秦紅鸞一起住？

  如果是的話也太悲催了。

  有人家小姨住一起，那在這是半點旖旎都不能做啊，得被打死。

  「咦？來客人了…」

  正在洗切最後一份食材的秦紅鸞聞聲扭頭，看到方默的身影后一怔，有點意外但又不意外，出聲招呼。

  「方導也隨便坐吧。」

  秦紅鸞笑了笑，「紫蘇沒說你要來，不過飯菜做的不少夠吃，就是沒有米飯和饅頭等主食，別介意。」

  「沒事，餓不死他。」

  秦紫蘇這時也走到了秦紅鸞身邊，接過洗菜的程序道，「晚上要吃少，吃點菜喝點湯就夠了，養生。」

  「四菜一湯，夠了。」

  秦紅鸞微微一笑，給了方默一個請便的眼神後扭頭瞪了秦紅鸞一眼，鬼丫頭不提前打招呼，怪尷尬的，導致方默一副呆愣有點懵逼的彆扭模樣，小情侶過二人世界還要來我這蹭飯？

  出餐出力還要觀看撒狗糧？

  可惡，早知道就做難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