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靈子武裝

  補習數學？

  趴在地上的黑崎一護和石田雨龍聽到這個，瞬間喚醒了隱藏在基因里的恐懼，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就連身上的傷口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

  因為在空座第一高中，櫻老師的補習可是跟十大校園恐怖故事並列的傳說級存在。

  根據高年級前輩們的描述，任何上過補習課之後的學生，都會不由自主出現意識恍惚、精神萎靡不振的狀態。

  甚至還有人認為這位老師是妖怪或者女鬼，會在進行補習的時候吸收學生的精氣，所以才導致了各種各樣詭異的現象。

  總之在這群十幾歲、正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少男少女眼中，櫻已經成為了某種抽象恐懼的具現化，是他們在學校中最害怕的老師之一。

  不少學生甚至寧願挨教導主任的責罰，也不願意去上那個什麼數學補習課。

  但實際上，那只是為了幫某些「學渣」跟上進度，不至於考試回回不及格而使用了強化記憶的催眠魔術而已。

  「老師？」

  朽木白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實在無法理解，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滅卻師，怎麼選擇成為學校老師這樣普通的職業。

  「托你們這些死神的福，現世中所剩不多的滅卻師，大部分都選擇了隱姓埋名以普通人的方式活著，我也不例外。而教師就是我在人類世界中的職業和身份。要不是看到你們欺負我的學生，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展現自己作為滅卻師的力量，更不會像那個小傻瓜一樣，到處宣揚自己是滅卻師。」櫻故意擺出一副對死神充滿不屑的姿態。

  這也是她跟石田龍弦學習滅卻師力量所維持的人設，一個家族破滅，只剩下最後血脈傳承的女孩。

  當然，石田龍弦並不知道櫻口中那所謂的滅卻師血脈，實際上就是從他身上獲取到的。

  「傻……傻瓜？」

  石田雨龍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

  始終在學校保持年級第一成績的他，做夢都想不到這種稱呼會有一天落在自己的腦袋上。

  「沒錯！說的就是你！」

  櫻瞥了一眼腹部被劃開一道恐怖傷口的石田雨龍。

  「你以為滅卻師是怎麼從一個能跟死神抗衡的龐大群體，變成現在這副處在瀕臨滅亡的狀態？在兩百年前，瀞靈廷的死神對現世所有滅卻師展開了一場種族滅絕式的屠殺，不管是老人、女人還是剛剛出生的嬰兒，統統都被他們殺了個精光。我真佩服你，居然還敢當著一名隊長和副隊長的面主動承認自己的身份。這種行為基本就等同於在告訴仇敵，趕緊來殺了吧。」

  「什麼？！死……死神屠殺了所有的滅卻師？」黑崎一護震驚的張大嘴巴。

  他原本受朽木露琪亞的影響，一直都認為死神是保護人類不受虛的傷害，並且維持世界的平衡，工作性質十分接近於現代社會的警察。

  但在聽到滅卻師慘遭滅門的真相後，看待死神的態度一下子有了顛覆性的變化。

  「哼！又一個什麼都不知道，但卻主動親近死神的白痴。你以為護廷十三隊死神的職責是為了維護世界平衡、保護人類不受虛侵害？別天真了！他們只是在維護自己利益而已！如果你親眼看到尸魂界貴族那令人作嘔的行為，以及所建立充滿森嚴等級的制度，就會明白在他們眼中，普通的靈魂和人類其實跟螻蟻沒有任何區別。護廷十三隊也不是什麼維護愛與和平的美好組織，而是瀞靈廷貴族們養的狗，一群冷酷無情的殺手，僅此而已。」

  櫻沒有給朽木白哉、阿散井戀次和露琪亞這些死神留任何顏面，直接撕下了尸魂界最後一塊遮羞布。

  因為她的目的就是要徹底改變和扭轉黑崎一護對待死神的態度。

  在原劇情中，這位主角雖然一路開掛，實力像坐火箭一樣飆升，給人一種很熱血、很爽的感覺，但實際上只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人。

  先是被藍染利用，成功攪亂了護廷十三隊和瀞靈廷的防禦力量，緊跟著又被山本元柳斎重國利用對付十刃和藍染，最後又被忽悠去對抗友巴哈赫。

  有幾次最危急的時候，甚至連自己和同伴的命都差點丟掉了。

  可最後他得到了什麼呢？

  什麼都沒得到！

  只是幫尸魂界那些貴族們穩固了自己的統治。

  儘管在藍染叛亂時，將這個腐朽的貴族議會屠戮一空，可很快他們就又重新死灰復燃，牢牢掌握著最高決策權。

  對於這種結果，已經在好幾個世界掀起過革命的艾倫無疑相當看不慣，所以讓櫻出面通過老師的身份，稍微引導一下這些無知的少男少女。

  「原來……原來這才是死神的真面目嗎？！」擁有很強正義感的黑崎一護猛地抬起頭大聲質問。

  「她說的沒錯！死神就是這樣的存在！」朽木白哉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承認下來。

  性格驕傲的他根本不會撒謊，也不屑於撒謊。

  因為這原本就是尸魂界的現狀，哪怕有無數的人感到憤怒和不滿，也不會做出任何改變。

  眼見自己的話語已經起到了作用，櫻立刻舉起手中靈子凝聚而成的武器，意味深長對大白說道：「閒聊到此為止！現在告訴我，你們是打算乖乖放開我的學生呢，還是準備跟我在這裡打一場？」

  「散落吧！千本櫻！」

  朽木白哉直接用斬魄刀始解做出了回應。

  瞬間！

  斬魄刀的刀身化作漫天肉眼無法分辨的微小利刃在空氣中飛舞，被月光折射後仿佛凋零的櫻花花瓣，既美麗又致命。

  還不到一秒鐘的功夫，所有這些如同花瓣一樣的利刃，便一股腦像潮水般湧向對手。

  「簡單直接的回答！我喜歡！」

  櫻輕笑著施展飛廉腳瞬間消失在原地，完全沒有給那些利刃任何靠近自己的機會。

  還沒等周圍其他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就已經出現在大白的身後，並用力投出手中用靈子凝聚而成的矛杖。

  轟！！！！！

  一聲巨響過後，公路中間直接被砸開一個大坑，強勁的氣流更是將露琪亞、戀次等人吹得節節後退。

  下一秒……

  朽木白哉憑藉瞬步的高級應用技巧——空蟬，從櫻的側面發動了反擊。

  作為極少數得到「瞬神」四楓院夜一親自教導的人，他在這種高速對戰中可從未怕過任何誰。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短短几秒鐘之內，櫻和白哉聯手給周圍的年輕人上了一課。

  告訴他們這個世界真正強者之間的戰鬥時什麼樣子！

  幾乎每次交鋒，雙方所用的時間都不會超過零點零一秒，快到已經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

  只有依靠對靈子與靈壓的敏銳感知，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攻擊、防禦和閃避的判斷。

  一時之間，視線所能觸及到的地方全部都是模糊不清的殘影。

  「這……這個女人也太厲害了吧？她竟然能跟上朽木隊長的速度！」

  阿散井戀次瞪大眼睛似乎有點不敢詳細自己看到的事實。

  畢竟隊長和副隊長在進入現世後，實力雖然被封印了百分之八十，但像瞬步這樣的技巧卻並沒有被削弱。

  至於一旁的黑崎一護和石田雨龍早就看傻了。

  因為原本自我感覺良好的他們，第一次意識之前爭強好勝的行為有多麼自大和可笑。

  石田雨龍更是開始嚴重懷疑，自己是否有成為滅卻師的才能。

  不然為何同為滅卻師，對方在靈子的聚集與使用比他強那麼多，差距之大簡直就像成年人和嬰兒。

  「哎呀呀！這下可不得了！要是朽木家第二十八代當主在現世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躲在暗處觀察的浦原喜助扶了扶帽子，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無奈。

  原本已經計劃好了一切的他，壓根沒料到半路會殺出這麼個攪局者。

  「怎麼辦？需要我出手嗎？」變成黑貓形態的四楓院夜一低聲問道。

  「你出手的話可能會變得更麻煩。畢竟四楓院家也是四大貴族之一，當年你出逃鬧出的動靜一點都不小，而且還牽扯到假面軍團。如果現在暴露的話，對付藍染的時候會失去一張非常重要的底牌。」浦原喜助毫不猶豫拒絕了這個提議。

  「這麼說，我們現在就只能祈禱，那個女人稍微留點情面，別把白哉小弟弟揍的太慘咯？」夜一舔了舔爪子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以她豐富的戰鬥經驗，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櫻現在的實力要遠遠比大白更強，尤其是對靈子的控制，絕對不遜色於任何一名卍解後的隊長。

  可朽木白哉呢？

  不僅百分之八十的實力被封印，同時還要維持朽木家家主的威嚴，絕對不會輕易申請限定解除。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櫻終於在這場高速移動的戰鬥中搶到先機，猛地論起靈子構建成的武器，砰的一聲將大白打翻在地，那張冷峻帥氣的臉直接與柏油馬路來了個親密切除。

  砰！

  獻血頓時順著眉角的緩緩流了出來。

  「隊……隊長？！」阿散井戀次趕忙衝過去想要幫忙。

  但還沒等到他靠近，就被朽木白哉抬起手制止道：「停下！別過來！這個女人不是你能對付的。」

  「沒錯！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這個老師可不介意幫自己的學生報仇。」櫻轉過身用及其危險的眼神盯著戀次，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看來對付你光靠始解是不夠的的。既然如此……卍解！千本櫻景嚴！」

  說罷，朽木白哉鬆開了握著刀柄的手，讓斬魄刀直接沒入腳下的漣漪中。

  瞬間！

  飄散在空氣中花瓣狀的利刃一下子多出了幾億倍，將周圍方圓數百米內的空間全部封鎖。

  「哦？這就是死神的卍解嗎？看上去似乎跟剛才沒有什麼不同，除了數量稍微變得多了點。不過既然你都亮出了底牌，我似乎也應該出於禮貌做出一點回應。」

  櫻完全沒有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反倒是饒有興致的欣賞起這副美景。

  由於有艾倫這個劇透黨在，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尸魂界護廷十三隊隊長們斬魄刀的能力，並且搞出了許多有針對性的反制措施。

  只見女孩抬起散發著靈子光芒的右手，輕輕按在了自己額頭眉心的位置。

  「靈子武裝——冰霜鎧甲！」

  轟！

  恐怖的靈壓當場從櫻的身體裡噴涌而出，在短短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內，就形成了一副包裹住全身上下的透明冰霜鎧甲。

  當然！

  這並不是真的冰，而是在法師職業模板冰霜天賦影響下呈現出特殊形態的靈子。

  她現在只需要花費很少的魔力，就能拿輕鬆改變靈子的形態和屬性，已然超越大多數只會按照傳統方式修煉的普通滅卻師。

  永遠不墨守成規，這是櫻從艾倫身上學到的第一課，同樣也是最重要的一課。

  所以在向石田雨龍的老爹石田龍弦學完所有滅卻師的技巧後，她就開始根據自身的需要進行開發、改造和融合。

  反正就算是搞出了重傷乃至致殘的情況，也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進行治療，根本不用擔心會造成永久性的後果。

  「你覺得區區一副鎧甲就能擋得住我的卍解？」

  朽木白哉並不是那種喜歡在戰鬥中說太多廢話的人，直接揮手控制數以億萬計的刀刃湧向敵人。

  但令他感到難以置信的是！

  自己引以為傲的斬魄刀卍解，居然根本無法切開冰霜鎧甲堅硬的表面！

  不！

  不對！

  不是沒有切開！

  而是每一次只能切下一小片碎屑，但鎧甲本身的自我修復能力立馬就能從周圍空氣中汲取靈子將缺口補上。

  如此一來，破壞的速度跟不上修復的速度，自然也就等同於攻擊無效。

  「別白費力氣了！以你現在百分之八十實力被封印的狀態，是不可能打破靈子武裝——冰霜鎧甲的防禦。」櫻故作好心的提醒道。

  朽木白哉聽到這句話，本來就冷漠的臉上瞬間變得更冷了。

  當他準備使出終景·白帝劍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真是難看呢！朽木隊長！您該不會是在故意防水，好讓這個滅卻師救走露琪亞，以逃避中央四十六室對她的審判吧？」

  伴隨著充滿惡意的嘲諷，隱藏了半天的艾倫也終於以五番隊第三席——今井悠人的姿態現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