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 人生贏家
紐約，復仇者聯盟大廈總部。
一眾從滅霸響指下倖存下來的超級英雄們，正齊聚一堂商討著要如何應對眼下魔法能量在地球肆虐，甚至已經開始改變生態環境的嚴峻問題。
作為眼下地球魔法界的最高領導人，莫度赫然也應邀出席。
他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了當向在場這些外行人，包括神盾局的新局長，以及來自國際安全理事會的代表們，用不緊不慢的語氣闡述道：「諸位！雖然這股魔法能量對地球的生態和環境造成了不不小的影響，甚至還引發了一定程度的騷亂。但我向你們保證，這對於全體人類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它會極大限度提高人體對於魔法能量的承受力，同時還會賦予那些孩子，尤其是嬰兒強大的魔法天賦。」
「稍等一下！」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突然打斷道。「莫度大師，我承認在魔法方面，你是不折不扣的權威。但請注意，到目前為這些未知能量所造成的已經不僅僅是騷亂，還有嚴重的社會問題和治安問題。根據我們拿到的報告，光是芝加哥、洛杉磯、紐約、舊金山等大城市，犯罪率同比就增長了差不多兩倍。其中有增長的部分有百分之六十以上，都使用了類似魔法一樣的超能力。普通警察和執法單位根本拿這些超能力者沒辦法，有些甚至還會受到控制，被迫成為犯罪的幫凶。」
「抱歉，那是美國的社會問題，以及滅霸響指消滅全球一半人口導致的結構性危機，跟這股能量沒有任何直接關係。如我是美國政府的高官，就會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管理能力、體制問題，還有長久以來的種族歧視傳統與財富分配不公。為什麼同樣的情況，沒有出現在東亞國家？」莫度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身為一個黑人，他對美國這種長期奴役壓榨黑人的國家，壓根沒有半點好感。
更何況，隨著全球最大的幾個跨國資本利益集團被九頭蛇摧毀，美國的國力已經變得空前衰弱，華爾街的金融證券交易市場已經跌破谷地，數不清的銀行和公司紛紛破產倒閉，跳樓自殺的人甚至一度超過槍擊的死亡人數。
至於美國曾經依仗的金融霸權和軍事霸權，更是隨著滅霸的響指一起變成塵埃隨風飄散。
其中一些州甚至開始公然出現強烈的脫離聯邦傾向，光公投獨立就進行了好幾輪，跟二戰結束後大英帝國日薄西山的局面頗有點神似。
再加上長期以來政客、資本家們為了掩蓋階級矛盾，故意挑起的種族矛盾、性別矛盾、宗教矛盾等日趨尖銳。
要不是有地球聯邦這面大旗撐著，搞不好明天就會原地分家。
美國代表顯然沒有預料到，身為法師的莫度會說翻臉就翻臉，完全不顧及自己美國代表的身份，整個人被噎的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至於以前鼓吹的「自由」、「民主」那一套話術體系，現在連美國人自己都不信了，更不用提別人。
看著這位以前趾高氣昂的美國代表當眾吃癟，另外幾個國家的代表都忍不住浮現出嘲弄的表情。
沒什麼比看到昔日說制裁誰就制裁誰的全球霸主衰落，更讓他們感到身心愉悅了。
因為隨著美國在全球範圍內失去掌控力和影響力，留出來的權力真空必然會由其他國家來填補。
而這些權利真空，代表的都是未來在地球聯邦內部權利角逐的重要籌碼。
看到這些大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明爭暗鬥，頓時讓一直試圖推動人類一體化的鋼鐵俠托尼·史塔克感到一陣頭疼。
就在他剛想要說個冷笑話來緩解一下現場緊張的氣氛時，一道空間裂隙突然毫無徵兆的憑空出現。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從來另外一邊走了出來。
赫然正是銷聲匿跡了好一陣子的艾倫。
「什麼人？！」
負責保護各國代表的保安紛紛拔出武器，通過各種先進的成像儀將這個入侵者牢牢鎖定，並隨時準備好開火。
沒辦法！
最近各種覺醒了魔法能力的犯罪人群，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以至於各國高官和首腦的安保團隊都始終處於神經繃緊的狀態。
「蠢貨！快把槍放下！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莫度大聲呵斥道。
只可惜，那些受僱於政府的安保人員，顯然不會聽從一名法師的指揮，反倒是因為這句話而變得更加緊張。
也不知道是誰，實在承受不住艾倫無意之中散發出來的驚人氣勢，一個不小心按下了發射按鈕。
瞬間！
刺眼的高能光束從槍口噴射而出。
而他的開火立馬引發連鎖反應，所有的安保人員都不約而同選擇開火。
一時之間，刺眼的光束當場將艾倫從頭到腳徹底籠罩起來，其中有些不小心打偏，立刻就把經過加固的牆壁融化出一個個冒著黑煙的大窟窿。
當刺鼻的焦糊味瀰漫在空氣中，托尼·史塔克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起身抬手釋放出刺骨的寒氣，將所有手持能量武器的傢伙全部凍結在原地，強行終止了這場誤會引發的鬧劇。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扶著額頭吐槽道：「你們知道自己在攻擊誰嗎？或者說，你們知道如果真的激怒了這傢伙，整個地球都會在一瞬間化作宇宙中微不足道的塵埃嗎？」
咕咚！
各國前來參加會議的代表，這才看清楚來著的真面目，紛紛不受控制的開始吞咽口水，額頭上密密麻麻浮現出大片的汗滴。
發現是自己身邊特工最先開火的美國代表，更是第一時間站起身，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萬分抱歉，艾倫閣下。我們剛才沒有認出是您，還以為是入侵的敵人。」
「沒關係。對於這種微不足道的誤會和冒犯，我還不至於小氣道要追究責任的地步。如果不介意的話，能給我點時間，讓我跟托尼·史塔克單獨談談嗎？」艾倫抖了抖身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提出了要求。
儘管語氣是用商量的語氣，可卻透露出不容拒絕的意思。
「當然！」
「我們這就離開！」
「非常感謝您的大度。」
……
才三五秒鐘的功夫，這些傢伙就帶著保鏢起身推開門走出房間。
現在，這間會議室內只剩下莫度和幾位復仇者聯盟的成員。
其中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氣的雷神托爾更是直接站起身，怒氣沖沖的質問：「為什麼？為什麼在滅霸來襲的時候你沒有出現？知道嗎？阿斯加德和地球都因為那個混蛋的一個響指，損失了半數以上的人口。」
「呵呵，你還是一點都沒變。抱歉，我現在拒絕回答這問題，因為在不久的將來，你會明白我現在的不參與都是為了那一刻。」艾倫笑著拍了拍「錘子哥」的肩膀。
哦，不。
現在應該叫「斧子哥」。
因為雷神之錘已經被擺在天空之城的收藏室內，托爾現在用的是風暴戰斧。
「該死！我討厭你們這些明明什麼都知道，但卻就是不肯說出來的聰明人。」托爾低聲咒罵了一句，轉身也離開會議室，朝著酒吧所在的方向走去。
儘管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卻沒有再繼續追問。
因為托爾明白，既然艾倫現在不肯說，那一定有不可能說的理由。
再加上兩人之間實力上的差距，他也沒辦法用拳頭來逼對方開口，所以只能借酒澆愁。
送走了性格直率的雷神，艾倫立刻掃了一眼在場剩下人，隨後直截了當的宣布道：「我要離開了！」
「什麼？！」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跟他一起站起來的，還有表面上維持著鎮定，但內心慌亂成一團的黑寡婦娜塔莎。
畢竟這兩人一個接受了聖光能量成為了聖騎士，另外一個接受暗影能量成為一名刺客。
沒人知道，在艾倫離開之後，那些能量是否還會像平時一樣繼續源源不斷的供給。
「冷靜點！艾倫從一開始就說過，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提前得到消息的鋼鐵俠主動開口安慰著復仇者聯盟中的其他成員。
不過他的這種表現顯然引起了美隊的懷疑，後者立刻打斷道：「史塔克！你是不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而沒有通知我們？」
「對不起，隊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我把那些秘密透露出來，未來就會產生強烈的不確定變動。相信我，這對所有人都不是什麼好事。」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托尼·史塔克抬起頭注視著史蒂夫的眼睛。
兩人對視了足有好幾分鐘，美隊才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不過答應我，不要讓我們所有人失望。」
「放心！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失望，包括我自己。」鋼鐵俠毫不猶豫的給出保證。
就這樣，原本一觸即發的懷疑和信任危機，被復仇者聯盟中兩位領導者成功化解。
隨後，史蒂夫·羅傑斯帶著其他所有人一起離開會議室，給艾倫和托尼·史塔克留出足夠的空間。
但快銀在經過艾倫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旺達呢？」
「她不會跟我走，而是選擇了留下。」艾倫面無表情的給出答案。
「留下？」快銀臉上瞬間浮現出驚愕的表情。
因為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那位感性的姐姐最終會跟隨對方一起離開。
艾倫略微點了下頭：「是的！她放不下你這個唯一的親人，同樣也放不下這個多災多難的世界。而我，永遠尊重她做出的決定。至於她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因為從準備工作完成的那一刻起，她就自己消失了。我想她應該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讓自己適應和融入新的生活。」
「好吧，我知道了。」
快銀顯然有些擔心自己姐姐的狀態，瞬間化作一道白色的銀光沖了出去，並在極端的時間內前往住處、學校和其他一些旺達以前經常去的地方。
而另外一邊，艾倫則站在復仇者聯盟大樓會議室的窗戶邊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外面的景色，頭也不回的問：「你答應給我準備的臨別贈禮呢？」
「別急！那玩意我早就準備好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跟你再進行最後一次談話。或者說，我想要從你口中得知關於未來更多的細節。」托尼·史塔克也跟著來到窗戶旁邊。
只不過他可沒有心情欣賞窗外的景色，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艾倫身上，同時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壓力倍增。
「可以！如果你有什麼想要知道的，現在就可以問了。不過你應該明白，未來是在不斷變化中的，而且從你知道未來即將發生什麼的那一刻起，時間線就會不可避免的產生變化。」艾倫提前給鋼鐵俠打了個預防針。
「關於這一點，我非常清楚，並且也會小心翼翼儘可能不會對其進行破壞。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跟佩珀的第一個孩子，用不了多久便要出生了。你的預言很精準！沒想到我們倆在這個年紀，還能再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一提到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托尼·史塔克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
因為現在的他，正是典型受到別人羨慕嫉妒恨的人生贏家。
年輕的時候，這傢伙曾經肆無忌憚的放縱過，不管是酗酒還是縱慾，一個也沒落下。
等人到中年，突然一夜之間幡然醒悟，不僅把從父親手上接過的史塔克工業集團發揚光大，而且還成為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並且有了一份穩定的感情，暗地裡參與推動建立地球聯邦。
現在不僅有了一個可愛的養女，同樣還有了一個親生女兒。
如果這都不是人生贏家，那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人生贏家了。
「恭喜！看來我也得準備一份禮物送給你那尚未出世的小可愛。」艾倫笑著送上祝福。
「哈哈哈哈！那是當然！不過不是一份，而是兩份。別忘了，我有兩個女兒，你可要一視同仁。」托尼·史塔克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討價還價道。
艾倫欣然點了點頭：「沒問題！我得好好翻翻寶庫，找兩個適合的東西作為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