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萬神殿與燃燒軍團
作為從星魂奧術能量中誕生的特殊生命，泰坦顯然與其他大多數生命不同。
他們既不會疲勞也不會感到厭倦，數十萬年孜孜不倦的對這個宇宙進行著改造。
無數的星球因為他們的干預，擺脫了最初元素肆虐的混沌，漸漸發展出了各種各樣的生命與文明形態。
並且精心呵護那些擁有星魂的星球，確保尚在孕育中的泰坦可以有一個美妙的夢境。
當然，一旦發現哪個星球上的生命出現了不符合泰坦價值觀的傾向和行為，那麼這些泰坦就會從創造者和改造者變身成為恐怖的毀滅者。
幾乎沒有什麼力量，能夠對抵擋他們那由奧術能量凝聚起來的金屬身軀。
甚至只要泰坦願意，隨時都能用手中的神器將一顆行星劈成兩半。
不過就在泰坦們忙碌著給宇宙帶來秩序的時候，扭曲虛空中也誕生了與之相對立的生命體，那就是以暗影能量為主導的虛空生物。
與擁有近乎無敵力量的泰坦們不同，虛空生物並沒有固定的形態，也沒有太過強大的力量。
剛好相反，他們就像寄生蟲一樣，更擅長從內部散布腐化目標，並將其轉化成為自己強大的爪牙。
尤其是孕育出來的上古之神，雖然剛開始的力量非常弱小，但會隨著與星球深度捆綁，最終變得比任何泰坦造物都要強大。
漸漸地，這些虛空生物找到了腐化星魂的方式，開始與萬神殿一樣瘋狂在宇宙中尋找尚未覺醒的泰坦。
最終，他們成功找到了一些孕育著星魂的星球，並且派出無數的上古之魂，不斷向星魂內部寄生，為其編織恐怖扭曲的噩夢。
如此一來，泰坦們生命的源頭奧術能量，就會被慢慢的被轉化成虛空能量，最後變成虛空勢力與泰坦正面對抗的強力武器。
只可惜，就在其中幾個星魂即將被腐化成功之際，守衛者——薩格拉斯發現了其中的一個，並且毫不猶豫揮舞著巨劍將其劈成兩半。
當星魂可以被虛空力量腐化的消息傳回萬神殿中時，包括阿曼蘇爾在內的所有泰坦們都震驚了。
有些泰坦堅定地認為，那顆被腐化的星魂還有救，薩格拉斯不應該擅自毀滅一個同胞。
還有的泰坦開始警惕來自扭曲虛空的生命，並認為這些傢伙將會成為秩序的最大敵人。
但不管是哪一方，都忽略了親眼目睹星魂被腐化、扭曲的薩格拉斯，內心之中有多麼緊張、焦慮和恐懼。
是的！
被譽為萬神殿最強大戰士的守衛者感到了害怕！
因為他察覺道，自詡無所不能的造物主——泰坦，實際上也是有致命的缺陷。
原來他們也會墮落，也會像那些惡魔一樣被扭曲虛空的生物影響。
在這種恐懼的驅動下，薩格拉斯的思維很快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
他開始懷疑萬神殿給宇宙帶去秩序是否真的有意義。
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最後整個宇宙都會被虛空生物吞噬。
思前想後，這位強大的泰坦戰士終於產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以暴制暴，用最純粹的毀滅之火將整個宇宙淨化。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他背著萬神殿的其他泰坦，偷偷來到關押惡魔的次元監牢——馬頓，並將其當場撕成碎片。
隨之而來的劇烈魔法爆炸，甚至撕裂了薩格拉斯的身軀，污染了他的血脈，灼燒著他的靈魂。
當暗影能量與奧術能量激烈衝突並融合到一起後，他的眼睛裡燃起了象徵邪能的翠綠之火。
同樣的，金屬身軀也開始在邪能火焰的灼燒下變成另外一副樣子。
「臣服或者毀滅！選擇吧！惡魔！」薩格拉斯向那些惡魔發出了不容置疑的瘋狂咆哮。
為了對抗扭曲虛空，他需一支軍團，戰無不勝的燃燒軍團，然後發起一場席捲整個宇宙的戰爭。
很顯然，惡魔們並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儘管它們不少都受到了暗影能量的影響，但此時此刻早已被黑暗泰坦那無敵般的力量所震懾，紛紛跪下來向其宣誓效忠。
而薩格拉斯也沒有虧待惡魔，將邪能的力量作為獎賞，賜予每一個惡魔。
其中有些在邪能的影響下變得越來越高大、越來越強壯，還有的則變得越來越聰明、越來越狡詐。
前者慢慢地演變成為了深淵領主，而後者則演變成為了恐懼魔王。
兩者一個負責指揮大軍衝鋒陷陣，一個負責躲在後面策劃陰謀，從內部將敵人瓦解。
在它們親密無間的配合下，一個又一個星球被攻陷，無數生命遭到屠殺，亦或是被強行拉入軍團接受邪能的改造，最終成為一名燃燒軍團的惡魔。
伴隨著持續不斷的征戰，薩格拉斯開始變得格外強大，對邪能的掌控也更加順手。
他發現，泰坦們引以為傲的奧術能量，在自己的邪能面前根本毫無抵抗力。
確切地說，這些融合了暗影和奧術能量，並在他憤怒情緒影響下誕生的邪能，實際上就像是泰坦們的克星一樣，可以輕而易舉摧毀他們的金屬身軀。
很快，另外一名泰坦復仇者——阿格拉瑪發現了燃燒軍團的存在，同樣也發現了模樣大變的薩格拉斯。
兩人在一顆星球上爆發了激烈的戰爭，最終阿格拉瑪被重創，獨自一人逃回了萬神殿。
而其他泰坦們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決定要阻止薩格拉斯的瘋狂行徑，以及他手下軍團對秩序所形成的挑戰。
最終，這個宇宙所有已經覺醒的泰坦匯聚到一起，向燃燒軍團發起了進攻。
一時之間，恐怖的戰火在整個宇宙蔓延，無數星球在這場泰坦之間的內戰中被摧毀，還有數不清的生命徹底消失。
惡魔與泰坦造物們彼此廝殺，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看著戰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阿爾托莉雅終於忍不住開口質疑道：「你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們打下去嗎？」
「不然呢？」艾倫不以為意的反問。「告訴他們，其實這個宇宙是我創造的，我是所有星球、天體和泰坦的造物主？他們只不過是一群用來推動「劇情」的工具人？我敢保證，當他們得知真相後，第一反應絕對不會是老老實實的服從，而是想要用我賜予他們的奧術力量進行來殺死或者封印我。沒有任何一個自視為神的生命，會允許自己頭上還有一個神上之神。」
「既然你不打算干涉，那創造這個宇宙的意義又何在呢？」阿爾托莉雅下意識皺起眉頭。
說實話，她一直都覺得艾倫跟自己，乃至大多數人的思維方式都不太一樣。
「意義？它存在最重要的意義，就是讓我變得無法被真正殺死。更何況，這個宇宙本身就是我的身體，你覺得一個人會在意自己身體裡蘊含著多少細胞、多少細菌和病毒嗎？」
在艾倫的眼中，不管是燃燒軍團也好，還是泰坦創立的萬神殿也罷，又或是扭曲虛空中誕生的生命，本質上都沒有任何區別。
對於他來說，這個宇宙中只有那顆被命名為艾澤拉斯的星球是特殊的，承載著自己過去的記憶和感情。
「那我呢？你把聖光能量的支配權交給我，又希望我來做些什麼呢？」阿爾托莉雅繼續追問道。
艾倫笑著攤了攤手：「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幾乎從不會強迫別人去做什麼，而是會給所有人選擇的機會。既然把聖光能量交給你來支配，就相信你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判斷。記住，這個宇宙雖然有著一個名為劇本的東西，但它並不是不可以被改變。」
阿爾托莉雅兩眼微微放光：「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某個時刻根據自己的想法，去改變那些既定的歷史進程？」
「沒錯！不光是你，我也會加入到這場遊戲中。相信我，艾澤拉斯波瀾壯闊的歷史，還有各種族層出不窮的英雄人物，絕對不會讓你感到失望的。對於我們來說，這裡將會是最好的人生體驗場，你可以以任何身份加入其中，扮演者屬於自己的角色。但有一條規則必須謹記，那就是要將自己的力量限制在一定範圍內。」
艾倫意味深長講述著自己在艾澤拉斯星球範圍內定下的規則。
很顯然，他已經把這裡當做了一個角色扮演遊戲的世界，打算親自參與到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劇情，嘗試著以一個「玩家」的身份，是否能夠改變其原本的歷史走向。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們再次體驗一段段不同的人生經歷。」阿爾托莉雅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對於這種事情，她顯然並不排斥。
因為相比起現在這種無所事事只能看著的狀況，她更喜歡重新恢復自己的騎士身份，帶領人類軍隊迎擊外敵入侵。
通過一場又一場艱苦激烈的戰鬥，來喚醒自己身體裡那沉睡的熱血。
艾倫略微點了下頭：「是的。我會在這顆星球上設立一些隱形的規則，整個天空之城的所有居民，都可以創建屬於自己的遊戲角色，然後以各種各樣的身份加入其中。他們可以選擇成為朋友一起並肩戰鬥，也可以選擇成為敵人彼此廝殺。聽起來很有趣，不是嗎？」
「我感覺你這是想要打造一個真實的遊戲世界。」
阿爾托莉雅明顯不是傻瓜，終於看透了艾倫腦海中最真實的想法。
「哈哈哈哈！沒錯！你猜對了！知道嗎？地球上的人類通過觀察自身歷史，發現了一些有趣的規律。唯物主義的學者認為，歷史是由包括生產力、生產關係在內的一系列客觀因素決定的，總結起來也就是多數人決定歷史的走向。但唯心主義者認為，歷史是由極少數英雄和君主決定的，少數人才是決定歷史走向的關鍵。現在，就讓我們親自來驗證這一點，歷史究竟是由少數英雄人物決定，還是由多數人決定，又或是兩者都有影響。」
艾倫沒有任何掩飾，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毫無疑問，在他看來這即是一場真實的遊戲，也是一場非常有意義的社會試驗。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燃燒軍團與泰坦萬神殿的戰爭終於在時間的加速下結束了。
沒有任何意外，第一個發現邪能的薩格拉斯，輕而易舉擊敗了其他所有的泰坦，並將他們的身軀徹底摧毀，確立了自己在宇宙中最強的地位。
至少表面看起來如此。
而且他從自己的兄長，最初的泰坦——阿曼蘇爾口中得知，在宇宙中存在著一個叫做艾澤拉斯的星球，它所孕育的星魂被現在所有泰坦的力量加在一起還要強大。
為了確保這個強大的星魂不會落入虛空生物的手中，薩格拉斯開始命令手下的惡魔大軍四處攻城略地，尋找關於艾澤拉斯的消息。
與此同時，艾澤拉斯世界也在泰坦們的改造下煥發出勃勃生機。
昔日的元素領主們已經被全部放逐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腐化星魂的上古之神也被摧毀的摧毀、封印的封印，由泰坦造物們負責看管和監視。
但阿曼蘇爾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萬神殿前腳剛被薩格拉斯擊敗，後腳上古之神就降下了血肉詛咒。
漸漸地，一些泰坦造物的金屬或者石頭身軀，轉化為皮膚、骨骼和血液。
這是一種類似疾病一樣的東西，它可以削弱泰坦造物的力量和意志，使其更加容易腐化墮落，最終變成普通的凡人。
另外一邊，在永恆之井的影響下，一支巨魔部落開始向著暗夜精靈的方向進化。
他們的身材變得越來越高挑，皮膚在奧術能量的影響下呈現出紫色的幽光。
作為第一代受到奧術影響的智慧生物，暗夜精靈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是魔法的寵兒。
哪怕是戰士和獵人，都能藉助奧術的力量來強化自己的武器和箭矢。
而且他們還創建了一個信仰艾露恩女神的宗教。
不僅如此，在艾澤拉斯星球的表面上，還出現了無數從自然能量中誕生的原始半神。
很顯然，這個世界很快就要迎來艾澤拉斯歷史的開篇，也就是第一次與燃燒軍團交手的上古之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