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歷史正在重現
「非常好！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與神盾局和國際安全理事會達成任何協議，也不要做出任何形式的預言。稍後，我會幫你逃離這個地方。」
伴隨著最後一行小字再次浮現，紙條突然毫無徵兆的在手上燃燒起來。
最初，蕾娜先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要將其丟掉。
但很快她又發現，這些火焰並沒有任何溫度，只是單純的在燃燒和分解紙條。
大概幾秒鐘左右，這張憑空出現的紙條就又憑空消失了，連一丁點灰塵和殘渣都沒有留下。
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焦糊味，她甚至會認為自己精神壓力太大，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但轉眼又一想，這個神秘人能夠透過層層封鎖，將消息使用某種位置的手段傳遞到自己手上，其實力和手段跟當初的「千里眼」約翰·加勒特何其相似。
不！
應該說是如出一轍才對！
除了手段更加隱蔽，且充滿了神秘主義的色彩。
在蕾娜的推斷中，這個極有可能是九頭蛇成員的傢伙，應該就潛伏在國際安全理事會的總部，而且職位相當的高。
不然一般的官僚，根本不可能知道關於她的任何信息。
就在蕾娜考慮要如何配合對方逃離這座秘密監牢的時候，位於上層新成立不久的魔法部門，一名看上去二十歲上下的黑髮女孩終於緩緩睜開眼睛，對守候在旁邊的同伴說道：「搞定了！我已經把消息送到了那個女人手上。如果她真像傳聞中說的那樣聰明能幹，應該會非常清楚要怎樣做。」
「非常好！幹得漂亮！」另外一名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男子臉上浮現出滿意的表情。「記住！我們雖然跟上級失聯了，可一旦成為九頭蛇，終身都是九頭蛇。我將帶領你們，再次紮根於人類社會的高層，從內部一點一點將其分化瓦解。而且這一次，我們擁有了神秘莫測的魔法。」
「可……可是蘇拉，托尼·史塔克說過，以我們的目前的水平，根本不配被稱之為法師，僅僅只是一群擁有了一定基礎的學徒。」另外一名年輕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被稱作蘇拉的青年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關於這一點，我比你們所有人都更加清楚。但是不要忘記，托尼·史塔克是靠作弊的方式，才獲得了魔法的力量，與我們這些直接與魔法源接觸的人都不一樣。雖然他的能力更全面，但卻遠不如我們具備可塑性。因此別灰心，只要沿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超越他。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是國際安全理事會承認的獨立機構，可以申請預算向那位大人購買一些藥劑、書籍、裝備、道具和法術捲軸。」
「明白了！我會找個機會向安全理事會的代表們提出請求，相信那些對魔法一竅不通的白痴應該不會拒絕。畢竟復仇者們，尤其是托尼·史塔克的力量已經有些超出控制，他們內心之中一定會迫不及待想要扶持起一股力量進行制衡。而我們就是最好的人選。」給蕾娜送紙條的女孩認真分析道。
如果說重組之後的神盾局是後娘養的，那他們就是徹頭徹尾的親兒子。
從獨立出來的那一刻起，所有人就都享受到了極高的優待。
尤其是在進行魔法研究和實驗的時候，不管申請多少預算，都會在三天之內批覆下來。
這在向來辦事效率極其低下的國際安全理事會，簡直就是讓其他部門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要知道神盾局局長科爾森想要申請幾百萬美元，用於安撫那些受傷乃至死亡特工和他們家人，光是審核就用了整整半年，最後才給了一半左右。
可這些傢伙呢？
他們從獨立之後，光是短短六七個月的消耗，就達到了驚人的三十億美元。
平均下來，每個人分攤的數字更是高得嚇人。
但即便如此，國際安全理事會仍舊錶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支持態度。
原因很簡單！
他們無法完全相信鋼鐵俠托尼·史塔克。
再加上至尊法師古一和卡瑪泰姬，始終都不肯與世俗政權進行接觸，所以只能依賴這些半吊子的年輕人，希望他們有一天能夠從種子成長為參天大樹。
最起碼當出現維度魔神入侵，又或是別的什麼魔法危機時，國際安全理事會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而不是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
看著這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年輕臉龐，蘇拉內心之中充滿了莫名的興奮。
因為他有一種感覺，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一個全新的九頭蛇分支就會誕生。
正當這個青年想要說點什麼來鼓舞一下士氣時，躲在角落裡始終保持沉默的眼鏡少年突然開口說道：「別忘了，這個部門不光有我們，還有那幾個忠於神盾局、忠於科爾森的傢伙。」
「你的意識是……」蘇拉眯起眼睛試探道。
「我的意思是，咱們不能重蹈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覆轍。他當初就是因為沒有把神盾局內部的異己分子徹底清理乾淨，結果導致了洞察計劃的失敗。所以我認為既然咱們要干，那為何不製造一些意外，把這些效忠於神盾局的傢伙都清理掉呢？那樣的話，所有招募進來的新人，都將自動成為九頭蛇。」
戴著眼鏡的少年微微翹起嘴角，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很顯然，對於他們來說，魔法研究和實驗中出現一些意外情況，實在是太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大多數時候，由於會控制魔力總量的關係，並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但要是有人躲在暗處偷偷使壞，又或是在對方抽取能量的時候動動手腳，完全可以製造一場謀殺。
「好主意！我覺得咱們就應該這麼幹。」
「對！把神盾局的人從整個部門剷除掉，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必整天提心弔膽，就連搞點小動作都要擔心暴露。」
「我記得他們幾個似乎有意想要在一個星期後，進行一項大型魔法實驗。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動手，到時候直接把責任往他們身上一推來個死無對證。」
「就算托尼·史塔克親自來了，恐怕也發現不了什麼問題。」
……
一時之間，這些年輕的九頭蛇們紛紛踴躍發言、出謀劃策。
與那些善於隱藏和忍耐的老一輩九頭蛇不同，他們更有朝氣和活力，膽子也格外的大。
很快，在蘇拉的帶頭下，一個針對神盾局魔法學徒的陰謀很快便開始醞釀。
可憐的國際安全理事會代表，完全沒有意識到神盾局被九頭蛇滲透、控制的歷史正在重現，仍舊在為了蕾娜的預言能力而爭吵不休。
相比之下，另外一名異人震波女——黛西·詹森的處境則好得多。
科爾森不僅給她放了一個長假，而且還給其親生父親卡爾·詹森爭取到了特赦，並沒有追究其以前跟神盾局作對的行為。
畢竟當年尼克·弗瑞掌權的時候，直接偷偷抱走人家女兒並藏起來的事情，的確乾的相當有問題。
捫心自問，如果換成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科爾森覺得他八成會直接崩潰，甚至是徹底瘋掉，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反人類、反社會的恐怖分子。
看著遠處那對父女坐在餐廳里十分融洽的談笑，這位老好人的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表情，頭也不回的問：「失散多年的親人團聚，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令人感動的事情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高興地太早。別忘了，心理醫生給黛西父親的評估是精神狀態極度不穩定，且非常容易被激怒。我很懷疑，他是否能夠扮演好一個父親的角色。」梅琳達面無表情的潑了一盆冷水。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比起黛西的父親，我們還有更大的麻煩需要處理。」科爾森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啊！我們還有更大的麻煩需要處理。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你，還有你一直使用的那柄叫做斬魄刀的靈魂武器。」梅琳達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要知道這次光是任務報告，她就寫了整整十幾頁的A4紙，簡直比跟敵人拼命還要累。
而且科爾森也在國際安全理事會的要求下，進行了全方位立體式的檢查，包括身體和心裡雙重測試。
雖然結果顯示是一切正常，可一想到他戰鬥時冷酷、殘忍和嗜血的樣子，就令人感到不安。
「別擔心，我已經跟艾倫約了個時間，他會教會我如何控制斬魄刀，成為它真正的主人，而非被斬魄刀控制。」科爾森漫不經心的安慰道。
「哦？什麼時候？」梅琳達眼睛裡閃過一絲感興趣的光芒。
科爾森笑著搖了搖頭：「抱歉，這件事需要保密，我不能告訴你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另外，我最近要消失三天左右，局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記住，如果發現九頭蛇的蹤跡，先別急著採取行動，跟瑪利亞·希爾聯繫一下。」
「知道了。你早去早回，我可不希望最後聽到什麼壞消息。」
說罷，梅琳達轉身鑽進車裡，啟動發動機揚長而去。
科爾森則站在原地又待了五六分鐘，然後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魔法捲軸，毫不猶豫的將其撕碎。
下一秒……
一道傳送門憑空打開，當場將其徹底吞沒。
還沒等周圍那些普通人察覺到異樣，一切就又都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
與此同時，位於艾澤拉斯天空之城的地下空間內，科爾森憑空從兩三米高的地方掉了下來。
穿越空間的眩暈與錯亂感，讓他瞬間失去平衡，直接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砰！
一聲悶響過後，地面砸出一個凹陷下去的下坑。
幸虧這裡是柔軟的草坪，不然就算沒有撞暈，估計一個輕微腦震盪肯定少不了。
就在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時候，突然看到艾倫就站在距離自己僅有不到一米地方，似笑非笑的問：「你真的下定決心要進行這場充滿危險的試煉嗎？」
「當然！我執行過無數危險的任務，見識到了來自外太空的威脅，也見識到了魔法與維度魔神的恐怖。你說得對，如果想要守護住什麼東西，沒有力量是不行的。」
說完這番話，科爾森抖了抖身上沾染的泥土，從地上爬起來，兩隻眼睛充滿了認真和堅定。
毫無疑問，他已經有了某種覺悟，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而非一時衝動的決定。
意識到這一點後，艾倫滿意的點了點頭，緊跟著沒有任何徵兆的抬起手，一掌打在對方腹部。
科爾森應聲飛了出去。
只不過在向後飛行的過程中，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魂竟然跟肉里分開了，並且靈魂像沒有任何重量一樣，直接漂浮在半空中。
「既然你已經有了覺悟，那句讓我們來上第一課，那就是重新認識自己，或者說是重新認識自己的靈魂。」
艾倫隨手將科爾森的肉體拎起來，傳送到了另外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妥善保管。
「靈魂……」
看著自己半透明的靈體狀態，科爾森臉上浮現出既震驚又恐懼的神情。
「沒錯！靈魂！」
艾倫微笑著點了點頭。
「或許在你的認知中，靈魂是一種思想和意志的承載體，是抽象且無法被世人理解的東西。
但實際上，這些統統都是錯的。
真正的靈魂，應該更接近於哲學範疇的自我，是人類對自己認知程度的體現。
通常來說，自我越強烈的人，起靈魂往往也越強大。
比如說托尼·史塔克，他的靈魂就是普通人的幾十倍。
而衡量這種強弱的標準，被稱之為靈壓，也就是靈魂所產生的威壓。
靈壓是一種能量，可以被塑造成實體和各種各樣的形態。
死神就是利用靈壓來進行戰鬥的一個特殊群體。
他們捨棄肉體，以純粹靈魂的姿態行走在世間。
你需要學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感知到自己的靈壓，並將其徹底激發出來。
當然，為了儘可能的提高效率節省時間，我打算直接跳過理論的部分。
接下來，你就在戰鬥中慢慢領悟吧……」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艾倫抬起手動用魂魂果實的力量，直接憑空製造出了兩個比較低級的虛。
科爾森看到這些，瞳孔驟然放大，一股莫名的恐懼從心底湧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