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九叔一生不弱於人(二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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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間。

  一眾持刀的漢子,在這戴著眼鏡的男子的招呼下,蜂擁朝著蕭然二人沖了過來。

  茅山明見此,嚇了一跳,立馬躲到了蕭然身後,低聲道:「前輩,看這群人的樣子,是要趁火打劫啊!」

  他袋子裡,可是有一百多大洋的。

  要是被這群村民抓住,指不定就會被搜刮出來。

  到時候,想要再要回來,那就難了!

  這年頭,民匪一窩,官匪一窩,不是說著玩玩的。

  官兵通常都和山匪有勾結,百姓要是活不下去,也會落草為寇的。

  蕭然開口道:「這些人,看著不像土匪,應該是有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茅山明看著逼近過來的村民,咽了口口水:「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會聽我們解釋的樣子啊。」

  話音剛落。

  為首的眼鏡男就舉著刀,朝著蕭然劈了過來。

  他似乎看出來了,蕭然是這兩個人中,更強的一個。

  所以打算先解決蕭然。

  不過。

  他刻意避開了要害,顯然也不是真的想要蕭然的性命。

  蕭然見此,身形只是微微一閃,就輕鬆躲開了眼鏡男的攻擊。

  旋即。

  他抬起手,輕拍了一下眼鏡男的肩膀。

  嘭!

  一股巨力傳出。

  眼鏡男登時悶哼一聲,身形倒飛出去四五米遠,手中的長刀也跌落在地。

  他捂著胸口,看著蕭然道:「嚯,還是個練家子,一起上,不然制不住他,這傢伙肯定是馬賊那一夥的,記得留活口。」

  他擔心手底下的人沒輕沒重,傷了性命。

  要是眼前這兩人是無辜的,那他也得被警察廳抓的。

  其餘漢子聞言,拿著麻繩,從四面八方,朝著蕭然沖了過來!

  蕭然搖了搖頭,運轉七星步,身形宛若鬼魅一般,遊走在這群漢子之中。

  隨著他身形閃爍,這些漢子便一個接一個,宛若沙包一般,飛了起來,摔倒在地,不住的哀嚎起來。

  留著八字鬍的男子捂著胸口,看著眼鏡男道:「隊長,這傢伙有真功夫啊,不好對付,還是請九叔過來吧。」

  眼鏡男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村民,也是嚇了一跳。

  這是遇到硬茬子了!

  都說跑江湖,有四種人不能惹,女人、小孩、和尚、道士,今天果真應驗了……古人誠不欺我啊。

  蕭然緩步朝眼鏡男等人走去,後者露出驚慌之色,連忙後退。

  眼鏡男畏畏縮縮道:「我、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我師父可是茅山首席弟子,你要敢動手,我師父絕對饒不了你。」

  茅山明跟在蕭然身旁,開口道:「喂,你講不講道理啊,明明是你先動手的好不好,你們還得感謝前輩啊,要是前輩真的動真格的,你們現在一個人也活不了啊。」

  他現在總算明白要怎麼讓人聽你解釋了。

  只要把對方打趴下,對方就能老老實實聽你解釋了。

  蕭然看著眼鏡男道:「嶗山蕭然,特來此地拜會林道友,我身邊這位,同樣也是來自茅山,名叫郝正明。」

  忽的。

  他眉梢微挑,望向村子內。

  只見的一個身著灰色長袍馬褂,黑色長褲,背著一個布包,頭髮花白的男子快步走了過來。

  這男子看起來四五十歲,精神卻很抖擻,眉目方正,眼冒精光,整個人虎虎生風!

  「阿強,怎麼回事?」

  男子走了過來,將眼鏡男扶起,眼神戒備的看著蕭然。

  叫阿強的眼鏡男捂著胸口,指著蕭然道:「師父,是他啊,我們守著村口,防止那些馬賊前來營救他們的同夥,沒想到這個人想要強闖村子,還把我們全給打了。」

  「他一個人,把你們這麼多人,全給打了?!」男子挑了挑眉,不怒自威。

  「額……」眼鏡男有些語塞。

  要是承認自己這麼多人,被一個人給打趴下了。

  那師父還不得發飆!

  一旁。

  八字鬍男子道:「九叔,這個人會邪法啊,嗖嗖兩下,我們就全飛了!」

  眼鏡男眼眸滴溜溜一轉,立馬道:「是啊,師父,他會邪術,肯定是和昨晚那賊婆有關係,不能放過他啊。」

  「哼,我看是你先惹是生非,人家只是對你略施懲戒而已。」九叔聽著眼鏡男等人的講述,不由哼了一聲。

  他知道自己這個新收的弟子,雖然平日裡會盡心護衛村子的安全,但是為人卻也喜歡鑽空子,耍滑頭。

  所以,對他的話,自然不會全信。

  九叔看著蕭然,拱了拱手道:「這位道友,不知怎麼稱呼?」

  蕭然道:「嶗山蕭然,特來拜會道友,不過中間和道友的弟子發生了一些小誤會,小摩擦,還望道友不要見怪。」

  九叔擺擺手道:「沒事,我這弟子平日裡就會給我添麻煩,道友幫忙教訓一二,也是好事。」

  他自然知道蕭然已經留手了,不然這群人,就不僅僅是受皮外傷這麼簡單的了。

  不過。

  他心中也有些奇怪。

  這嶗山不是已經接近破敗了麼,怎麼還出了個如此不凡的弟子。

  一身修為連他都有些看不透。

  眼鏡男阿強開口道:「師父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啊。」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九叔瞥了眼阿強。

  阿強登時露出喜色,以為九叔要為他出頭。

  不過。

  九叔卻淡淡道:「今晚生日宴你也別參加了,老老實實在義莊,把《茅山道藏九則》重新背一遍,明日我抽查,錯一個字挨一鞭子,讓你惹是生非!」

  阿強立馬苦著臉道:「是。」

  他不由瞪了眼蕭然,帶著眾村民灰溜溜的離開了。

  九叔搖了搖頭,看向蕭然二人道:「兩位道友,請到寒舍一聚。」

  不多時。

  蕭然和茅山明就跟著九叔來到了村子北邊義莊旁的一處大院。

  院子坐北朝南,雖然看著比較落敗,滿是斑駁痕跡,但是風水還是不錯的。

  茅山明打量著四周,沒看到幾樣值錢的東西,不由咕噥道:「我聽道友在十里八鄉頗有威望,找你看風水的人都絡繹不絕,沒想到,住的地方卻這麼簡陋呢。」

  九叔神色坦然道:「我們修道之人,對外物沒什麼奢求,能有一處遮風擋雨之地足矣,道兄,不瞞你說,我這看風水和驅鬼賺來的錢,一部分上交回了茅山,一部分用來給鄰里修路建橋了,我自己平日裡也就買買符紙硃砂,用不了太多。」

  茅山明拱手道:「道友心懷天下,功德在身,死後必當受閻王嘉獎,佩服佩服。」

  「過獎了。」九叔擺了擺手。

  他倒是沒想這麼多。

  只是覺得,身為道士,又學了一身本事,能為鄉親多做點事就多做一點。

  不多時。

  九叔便搬了幾張桌椅到院子裡,又熱了一壺茶,開口道:「兩位道友,遠道而來,招待不周,不要介意。」

  「是我們打攪了。」蕭然坐了下來。

  九叔這才開口道:「不知兩位道友,來我們這村子,所為何事?」

  蕭然道:「我剛剛出關不久,遊歷到此,聽聞這裡有一位道法高深的道友,所以才想著過來拜會拜會。」

  「額,我也是途中遇到蕭前輩,所以過來看看。」茅山明在一旁乾笑一聲。

  他這個假茅山,可不敢在眼前真茅山面前,過多放肆,免得鬧笑話。

  「蕭前輩……」九叔眼眸一閃,露出奇怪之色。

  茅山明看出了九叔的疑惑,開口道:「蕭前輩乃隱士高人,道法精深,值得我稱呼一聲前輩。」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跟著蕭然,所以就算在外人眼裡,他也捨得放下臉皮,稱呼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不少的人為前輩。

  「噢?」九叔不由好奇的看著蕭然,「道友看起來似乎年歲不大,不知拜在嶗山何人門下修行?」

  蕭然道:「我師父名為雲清子,想來道友應該是不認識的。」

  「雲清子……」九叔琢磨了一聲。

  他只知道現任嶗山掌教名叫玄玉真人,確實沒聽過什麼雲清子。

  難不成,眼前這人,駐顏有術,實則已經活了不少年頭了?!

  不然看著年紀輕輕,修為怎麼會連他都看不透?

  不過。

  他也沒有興趣打探別人的秘密,轉頭看向茅山明道:「道友也是茅山弟子,不知拜在何人門下?」

  「我只是錢庸錢真人門下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不足一提。」茅山明擺擺手。

  九叔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嫌棄:「原來是在錢師兄門下。」

  他對錢庸倒是有所了解。

  此人道法不俗,絲毫不弱於他,不過卻貪財如命,在鵝城有一處分觀,專門為鄉紳土豪做些下三濫的活計。

  他和錢庸都是茅山第六十九代弟子,不過卻是同山不同脈。

  錢庸是請神一脈,他是符籙一脈。

  九叔開口道:「錢師兄的事我不好多說,不過還請道友記得,咱們修道,不能只度己,也要懂得度人。」

  「道友說的是。」茅山明乾笑一聲。

  九叔嘆息一聲:「哎,如今萬法凋零,茅山也是大不如前,以致於青黃不接,怕是再過些年頭,咱們修道之人,就要徹底絕跡了。」

  蕭然眼眸一動道:「道友,剛才那戴眼鏡的,是你的弟子嗎?」

  「是啊。」九叔點點頭,「他原本是保安隊的隊長,一年前非要纏著我拜師,我拗不過他,就把他收入門牆了。」

  茅山明開口道:「道友就這一個弟子嗎?」

  九叔道:「還有兩個,名叫秋生和文才,不過半年前,被我打發去了茅山總壇修行,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蕭然露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剛才沒看到這兩個惹禍精!

  他心中也有些感嘆,想九叔這一生不弱於人,卻收了三個如此不成器的弟子。

  三人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蕭然也在聊天中,得知了更多的修道界的事情。

  大致了解了三山、兩宮、一觀等一眾道門掌教的名稱和修為。

  當今修道界,實力最強的,自然要屬龍虎山的張天師。

  一身雷法出神入化,實力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

  只差一步,便能修得元嬰!

  在這末法時代能修煉到這般境界,可以稱得上是驚才絕艷了。

  九叔飲了一杯茶,看向蕭然道:「道友既然來找我論道,那我自然不能讓道友敗興而歸,不如現在就閉門切磋一二,如何?」

  他和蕭然一番交談,便感覺蕭然越發神秘。

  所以。

  他也想試試蕭然的根腳和深淺。

  蕭然看了眼九叔,點頭道:「可以,互相交流切磋,增進修為,也不是件壞事。」

  他也想適當的在九叔面前展露展露實力,也算是為接下來的計劃做鋪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