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胯比肩寬
周平聽著何雲卿的聲音來到一個房間。
房間裡面亂七八槽，桌椅什麼的全部被掀翻。
「柳如煙」正半趴在地上掐著何雲卿的脖子。
她穿著薄衫，薄衫裡面就是褻衣，她散亂著頭髮，看不清臉，因為是趴在地上，周平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至於何雲卿，他被女鬼附身的三夫人掐著脖子都快翻白眼了。
女鬼是跟著何雲卿找到何家另一個宅院的，她先是附身在了何雲卿身上。
何雲卿被附身後，何老爺帶著全家立馬轉移，只有柳如煙可憐女兒，留下來照顧女兒。
母女兩相依為命。
後來女鬼又附身在了柳如煙身上，何雲卿為了母親也留在這裡照顧她。
「跨比肩寬快樂無邊。」
「小馬大車只一瞬間。」
周平看著飽然後跳進屋子裡。
「住手！」
周平低聲呵斥道。
「柳如煙」聽到聲音，立馬鬆開了掐著何雲卿的手，然後半蹲著身體警惕的看向周平。
何雲卿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這一蹲不要緊，一樣閃的周平看不清四周。
兩道鼻血瞬間從鼻子裡鑽了出來。
周平的頭上，一個紅布條從腦後伸了出來，然後擦了擦周平鼻子上的血跡，然後有回到周平腦後，給了周平一個腦瓜崩。
周平恢復清醒。
「臭男人，都得死！」
「柳如煙」咬牙切齒，眼裡全是怨毒，沒有了之前那種賢妻良母的感覺。
「柳如煙」一躍而起，沖向周平。
周平手一伸，一個紅色布條從手裡飛了出去，然後不斷延長。
布條瞬間爬到了柳如煙的身上，然後把她纏滿全身。
「柳如煙「被包成了一個粽子，然後倒在地上。
布條閃著淡淡的金光，「柳如煙」發出一陣陣悽厲的慘叫。
女鬼的虛影在柳如煙的臉上忽隱忽現。
「從她身上出來。」
周平命令道。
「就不，就不！有本事你殺了我。」
「柳如煙」哈哈大笑。
周平眉頭一皺。
袈裟是他抓鬼克制鬼的底牌，可是現在女鬼附身在人的身上，袈裟雖然能對鬼造成一些傷害，但是看起來傷害並不多。
周平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把女鬼從人身體裡逼出去的手段。
周平和女鬼陷入了僵持。
這怎麼辦呢？周平看著地上的「柳如煙」，一時間沒了辦法。
突然間，一道黑影從房樑上躥了出來，精準的飛向周平的雙眼。
黑影太快，周平還沒反應過來，黑影就到了眼前。
「袈裟！」
周平操控袈裟，想要把自己的眼睛堵住，可是黑影還是太快，袈裟還沒來得及堵住周平全部的眼睛，黑影就要鑽進周平眼裡。
「砰。」
周平下出一身冷汗，下一刻，周平的手指不受控制而且以極快的速度來擋在周平眼前，然後兩個指頭一夾。
一個指頭大小的嬰兒被周平夾在手指中。
同時，周平的面板發生了變化。
面板的左側。
【壽元：二十三年五個月零四天】
【靈犀一指：零】
【天涯咫尺：一】
【走鏢取長生，莫問紅塵事】
原來的面板傷，靈犀一指一欄是一，可是剛才卻變成了零。
大意了！竟然廢了我一個技能。周平心痛的很。
這可是一年的壽元啊！
來不及想太多，周平心念一動，面板再一次發生變化。
【壽元：二十二年五個月零四天】
【靈犀一指：一】
【天涯咫尺：一】
【走鏢取長生，莫問紅塵事】
靈犀一指可是保命技能，不能沒有！
剛才已經被觸發過一次，保不齊女鬼還有什麼其他的手段。
將靈犀一指補充完，周平看向手指。
靈犀一指擋住了黑影的攻擊，此時在周平的手指上，一個只有指頭大小的嬰兒正在不斷哀嚎。
嬰兒的五官和手腳都有了，但是卻沒有睜開眼。
「啊哇.」
嬰兒發出一陣陣悽厲的慘叫聲。
周平的全身除了眼睛和鼻子都被紅布覆蓋著，紅布的本體是袈裟能克制鬼。
女鬼附身在三夫人的身上，所以袈裟對她的傷害有限，可是鬼嬰是被袈裟變化的紅布直接接觸的。
淡淡的金光包裹著鬼嬰，鬼嬰的身體不斷的虛化。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兒子。」
「你要敢殺他，我就咬舌自盡！」
「柳如煙」不停的哀求，然後又變得兇狠，她伸出紅嫩的舌頭，做出咬舌頭的動作。
「別動！你敢咬舌自盡，我就敢把他殺了。」
周平手上的金光消失，不再傷害鬼嬰，但是也沒有放他走。
「你放開我兒子。」
「你先從她身上出來。」
「你放開我兒子。」
「你先從她身上出來。」
「你放開我兒子。」
「你先從她身上出來。」
一人一鬼僵持住了，誰也不敢先放開自己的籌碼。
「你們這些壞人，為什麼要幫何家！」
「明明是他騙了我的身子又害死了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幫他？」
「柳如煙」哀嚎一聲，眼裡流出血淚。
女鬼叫小蘭，是何家的丫鬟。
何老爺的侄子何雲錄也在宅院裡住，看上了丫鬟小蘭。
富家子弟只是玩玩，而且還留下了種。
只不過玩玩就是玩玩，當小蘭想讓何雲錄娶她時，何雲錄不僅不願意，而且因為玩膩了，就把她騙到井邊，推人下井，一屍兩命。
「我沒幫何家，我是是幫她。」
周平頓了一下，又指了指昏迷的何雲卿。
「我只是幫這對母女，沒有幫何家。」
周平解釋道。
何家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周平多管閒事也只是因為柳如煙曾經說過要幫自己。
這就是情分。
周平不想當個好人，因為好人不長命。但是知恩必報是周平的底線。
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你說真的？」
「柳如煙」懷疑的看著周平。
「不要附身她們母女兩個，其他人與我無關，快從她身上出來。」
「你要是不信，我指天為誓。」
周平無奈了，這女鬼有點軸啊。或許是變成鬼，所以靈智不高的原因吧。
「不用發誓，男人的嘴，派人的鬼。」
「柳如煙」說完話，一道鬼影從她身體裡飛了出來。
女鬼緊張的看著周平。
周平也沒有食言，把鬼嬰扔給了女鬼。
鬼嬰回到女鬼身上，然後落在肩頭上，委屈巴巴的。
女鬼寵溺的看了看鬼嬰，隨後帶著鬼嬰隱身消失。
周平用借天靈法，散開靈力。
他看不到女鬼，但是可以用借天靈法感知到女鬼。
周平害怕女鬼來個回馬槍。
感知範圍內，包含著柳如煙和何雲卿，並沒有女鬼母子。
看來女鬼對周平也很忌憚。
「看來真的走了。」
周平手一伸，紅布從柳如煙身上抽出來，然後回到他的手上。
「三夫人。」
周平保住三夫人，以免她摔在地上。
「這」
入手是一片滑膩且溫暖。
柳如煙穿的很少，她的衣服是女鬼發瘋的時候脫掉的。
周平抱著柳如煙，左手剛好感受到她腰間的柔軟和滑膩。
將柳如煙放在地上，周平戀戀不捨的抽回了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周平準備離開。既然女鬼母子已經走了，母女兩也就沒什麼危險了。
周平覺得女鬼母子應該不會食言。
「不行，還是把她們弄醒吧，萬一被人撿屍了，就不說清了。」
周平剛要離開，突然想起來自己如此高風亮節，可是讓別人撿漏怎麼辦。
「三夫人，三夫人。」
周平用手輕搖著柳如煙。
這不斷翻滾。
周平只感覺鼻子一癢，又流出兩道鼻血。
袈裟變化的紅布只給周平留了鼻子和眼睛，這一刻它又擋住了周平的鼻子。
周平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啊」
一聲呻吟，差點讓周平魂都沒了。
柳如煙悠然轉醒。
「啊！鬼啊。」
柳如煙見到周平的木乃伊造型，嚇的不輕，但是也算甦醒過來。
周平見到柳如煙醒了，也就不再逗留，一個轉身消失不見。
房頂上，周平快速撤離。他的身體有些燥熱。
剛才的身體接觸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站在一處房頂上，周平看著天上的月亮，身上的燥熱更濃。
「月牙天沖。」
此情此景，周平腦海里突然多了一個畫面。
「迅哥說過，有的人看似戴上了面具，實則是脫掉了面具。」
周平心裡一陣打鼓：難道這才是真我？
一夜無眠。
周平在自己家練了一晚上的刀法，這才讓身體和心靈得到了平靜。
周平的這套刀法是前身傍身的武技。
這套刀法前身一直再練，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周平也從來沒有放棄過這套刀法的練習。
這套刀法已經被周平練得行雲流水。
周平與跛叔討論過人族修煉四個道路的強弱。
武者大於等於道士，道士大於等於和尚，和尚又遠遠大於儒家。
只不過武者戰力雖然強，但是鬼妖這一類邪物天生克制武者。
周平現在有袈裟和佛珠，對付小一點的鬼和妖沒什麼問題。
不過周平的潛在敵人還是人！
周平一直走短途的鏢，會遇到強盜。
上一次周平遇到強盜，單殺了其中兩個人。
周平都沒來得及用上刀法，純粹是靠著靈氣圓滿的力量殺了兩個人。
只不過現在這世道越來越亂，搞不好以後短途都會遇到能感受到靈氣的人。
這個時候就需要功法了！
「這套刀法我已經練熟了，有了自保之力，再加上靈犀一指和天涯咫尺，我的生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是我的修為怎麼還不提升？」
周平也問過跛叔關於破境的問題，可是跛叔的回答雲裡霧裡，他也聽不懂。
按照跛叔所說，武者的破境就是一個字「勇」。
不破不立，不能怕死。
可武者的這一理念跟周平的長生道剛好相反。
【走鏢取長生，莫問紅塵事】
周平走鏢獲得壽元就可以長生，而且無論是靈犀一指還是天涯咫尺都在說一個字「慫」。
周平的心境跟武者的理念就背道而馳。
「難道要靠其他道、佛、儒提高境界嗎？」
周平對破境的事比較在意。
女鬼的事給周平上了一課。
當時鬼嬰要鑽到周平眼裡，被周平用靈犀一指擋下，耗費一年的壽元。
周平總共才而二十多年的壽元。
要是鬼嬰每天都來偷襲周平，周平用靈犀一指擋住，鬼嬰偷襲二十次，那自己的壽元不就耗完了。
從這個角度看，周平還是要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
一旦碰到高手，以周平二十多年的壽元，或許可以擋住二十多次的致命攻擊，但是擋不住更多的致命攻擊啊。
今夜無事，勾欄聽曲。
「今天怎麼回事？來的這麼早了，竟然沒有坐在第一排？」
陳二蛋疑惑的說道。
三個人來的已經挺早，可是沒想到聰明人預判了聰明人的預判，勾欄里的好的散座已經被坐滿了。
周平、刀疤和陳二蛋三個人只能坐在角落裡。
周平倒是無所謂了，他有感知能力，可以全方位的看台上的表演。
「嘿，不知道了吧，今天明月姑娘也要來表演，所以來的人才會這麼多。」
「對啊，明月姑娘今晚要以詩會友，只要詩寫的好，不用錢也能春宵一夜。」
旁邊的一個人回答道。
明月姑娘，勾欄里的花魁。
周平只是聽說過沒見過，只不過這個姑娘一直都是在勾欄的後院，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也要來前院表演。
能進後院的非富即貴，在前院的都是些窮人。
勾欄里的規矩很多，有些是賣藝不賣身的，有些事賣藝也賣身的，有的能出台，有的出不了台。
有些美女才藝雙絕，僅僅是錢根本打動不了，要有才華才行。
有才華的才子就算沒錢，在勾欄里也是香餑餑。
隨著勾欄的表演繼續，勾欄里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多了很多的書生。
白嫖的機會誰會放棄？
隨著一個歌舞節目結束，勾欄的舞台中央突然多了一股霧氣。
緊接著一個美女從霧氣里飛了出來。
美女穿的並不像其他姑娘一樣暴露，只漏出雪白的鵝頸。
她的容貌並非絕色，但是九頭身，身上的氣質絕佳，一看就是讀了很多的書。
美女在舞台中翩翩起舞，飛來飛去。
陳二蛋和刀疤都看的痴了，那些書生門更是一臉的陶醉。
美女是頭牌，就是今夜的主角明月。
「這姑娘能飛，彈跳力驚人，比我靈氣圓滿的境界還要飛的高些，我要是在袈裟的加持上才能與之相比。」
「難道她也能感受到靈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