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葡萄美酒夜光杯

  第100章 葡萄美酒夜光杯

  白鹿村。

  村民們正在尋找失蹤的婦女。

  范十一已經告訴村民湖妖是她殺的,也告訴了他們湖妖的真相。

  湖妖就是鹿三父子,他們撿到了魔種,所以能夠變身變強。兩人為了女人,所以殺了村子裡幾個男人,更是讓人出不了白鹿村。

  「沒想到啊,湖妖竟然是村長父子。」

  「村長平時挺好的,還給我們魚吃,沒想到竟然人面獸心。」

  「對啊,死掉的男人都是平時跟鹿家父子不對付的。」

  「這兩個虛偽的父子,平時用魚收買人心。」

  「怪不得我們都打不上魚,他們只要抓魚就肯定能抓到,原來是自己能操控魚群啊。」

  村民們紛紛開始聲討起鹿三父子。他們最開始還不相信,可是想到父子兩人總是能抓到魚,單這一點就很詭異。

  村中的幾個寡婦在默默的哭泣,這幾個寡婦的男人都是被湖妖殺了。

  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很苦難,鹿英幫她們這才順利的勾搭上了這些寡婦。

  她們沒想到自己的男人也是被鹿英害死的,自己竟然和殺害自己男人的兇手睡覺了。

  幾個寡婦哭的不明所以,村民們還以為她們是在哭自己丈夫。

  周平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些寡婦為什麼哭。

  「范公子,能找到我娘親嗎?」白亮眼裡全是希望。

  現在一切都明白了,村子裡死掉的男人都是反對鹿英的人。丟失的婦女都是被鹿三父子劫走了,至於劫走幹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村里被劫走的婦女有八個,四個少女,四個寡婦。

  范十一點了點頭:「我們都一起找找。」

  她潑墨成畫,畫出數百隻的小貓咪。范十一想讓小貓和村民們一塊尋找。

  白亮萬分感謝,拉著白靈拜了又拜。

  緊接著,村民們和小貓們開始漫山遍野的尋找起幾個失蹤婦女。

  只不過周平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吸收了鹿三和鹿英的記憶,知道鹿英已經按鹿三的要求殺了幾個女人。

  鹿英已經把幾個女人丟進湖水餵魚了。

  村民們根本找不到人。

  「怎麼了?」范十一問道。

  周平道:「這些女人多半遇害了。」

  范十一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這些女人沒什麼活的機會了:「要是留個活口問問就好了。」

  周平沒有說話,活口雖然沒留,但是卻有他們的記憶。

  周平找機會用魔種吞掉了鹿三和鹿英的記憶,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鹿三是村長,他們家世代都是村長。

  白鹿村雖然有白鹿兩家,兩家的人口相當,但是鹿家卻能一直把持著白鹿村的村長之職。

  這還多虧了鹿家的家訓。

  鹿家有一家訓,傳男不傳女,傳大補傳小。

  只有被定位族長繼承人的孩子才會被傳授這一家訓。

  這一家訓便是:人面獸心。

  鹿三的老爹從小就教他面子上怎麼當一個好人,背地裡如何坑害別人。

  這個世界的資源是有限的,是若有強食的,清高的人後代是流傳不下去的,早就斷種了。

  只有處處當一個小人,不斷的坑害別人的利益,自己才能過的足夠好。

  也正是靠著這個組訓,鹿家一直把持著村長的職位。

  直到那一天,天空中突然落下了一團黑色能變化的液體。

  這團液體占據了鹿三的身體。

  液體是魔種,而且是沒喲認主的魔種。它本來在魔君身上,但是魔君被殺後就從魔君的身上掉落了。

  鹿三得到魔種後,開發出了魔種的功能,能用魔種操控水裡的魚群。

  鹿三內心極其陰暗,他喜歡少女,尤其是含苞待放那種。可是他也就是有色心沒色膽,不敢對少女下手。

  這一點,鹿三還不如自己的兒子鹿英。

  鹿英喜歡寡婦,還敢對村子的寡婦下手。

  能操控魚群後,鹿三把這個秘密告訴給了鹿英。

  父子兩個的野心隨著他們的實力越來越膨脹。

  後來,兩人為了各取所需,殺了村子裡的幾個男人,各搶奪了幾個女人。

  再後來,白亮兄妹為了給爹報仇出去搬救兵。

  鹿三本來有機會殺了白亮兄妹,但是鹿三不捨得。白靈是村花,他本來想等過些日子,白靈再發育發育,然後辣手摧花呢。

  至於鹿英。

  鹿英不喜歡少女而喜歡中年婦人,尤其是生過孩子的。

  鹿英的娘親並不喜歡他,確切的說是討厭。

  鹿英的娘親年輕時喜歡白亮的父親,然而鹿三卻找機會姦污了她。這才讓她嫁給了鹿三。

  所以鹿三的娘親不喜歡父子兩人,從小對鹿英的關愛也少。

  這也導致鹿英不喜歡少女,喜歡中年的婦人。

  村子裡有兩個寡婦,但是寡婦不喜歡鹿英。

  所以鹿英殺了很多的男人,讓村子裡的寡婦變多了。

  總有幾個寡婦因為生活所迫委身於他,至於不委身他的,則被鹿英抓了起來。

  周平看到兩人的記憶,也是唏噓不已。

  村民們和貓群把白鹿村翻了個底朝天,他們發現了祠堂後面的暗室,也找打了被抓走女人身上的衣物,但是卻沒有找到丟失的婦女。

  失望的白亮最終還是來求范十一:「范公子,你大發慈悲吧,再幫幫我們。」

  白亮心中還有希望,他覺得自己的娘親還活著。

  范十一嘆了口氣,她知道這些女人肯定凶多吉少,因為自己已經盡力了。

  「周平,你讓鬼新娘幫著找找。」范十一說道,「鬼新娘可以深入地下,去到我們去不到地方。」

  聽到范十一的話,白亮急忙轉向周平:「周鏢師,不,周大哥,你幫幫我。」

  周平嘆了口氣,他有些埋怨的看了看范十一:你這樣給人希望不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范十一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周大哥,你就幫幫我們吧。」白靈眼中含淚,顯得楚楚可憐。

  周平沒再說話,而是釋放出鬼嬰,但是沒讓鬼新娘去找。因為他知道失蹤的女人在哪。

  鹿英已經把幾個女人餵魚了。失蹤的女人已經死了,不過周平可以找到她們的屍骨。

  不一會兒,鬼嬰從湖裡面撈出來幾具屍骨。

  村民們起初和白亮一樣抱有希望,看到屍骨的瞬間,他們就不淡定了。

  「這是我娘的屍骨,我記得她說過自己的胳膊小時候骨折過。」

  「這是我閨女的屍骨,她小手指有些畸形彎曲。」

  家屬們紛紛認領出了自己家人的屍骨。

  白亮也看到了一副骨架,他也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娘親。

  「娘啊。」白亮和白靈趴在娘親的屍骨上哭個不停。

  入夜。

  白鹿村升起陣陣的篝火。

  雖然有些家裡死了人,但還要些人是高興的,他們沒有親人去世。

  「范公子真是神勇啊。」

  「就是,就是,我都以為白鹿村以後要被妖怪統治了。」

  「湖妖當時弄的動靜太大了,地動山搖的,誰能想到范公子竟然能打敗妖怪。」

  村民們對范十一感恩戴德,派了幾個族老陪范十一。至於周平,以其鏢師的身份所以沒能坐在主位。

  范十一覺得沒意思。自己跟他們聊不到一塊去,於是拋下幾個老頭來到周平的身邊。

  「周平,做首詩聽聽。」范十一手一揮,面前多出一個酒壺還有兩個酒杯。

  范十一倒了些酒給周平,周平也不客氣,一飲而下。

  「周平,你的面子好大,范十一除了給美女倒酒,還沒有哪個男人陪得上她親自倒酒呢。」小青伸出頭來,咬住壺嘴喝了起來。

  周平微微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剛才的酒下肚,溫暖了身子但是又不烈。

  「好酒。」周平忍不住讚嘆。他雖然不懂酒,但是范十一喝的必然是好東西。

  「此酒出自西域,那是葡萄釀的酒,工藝及其複雜。」

  「而我手中這壺酒是精品中的精品,僅僅一壺酒便是百兩的銀子。」

  「還有這酒杯,乃是崑崙山的靈玉製作,千兩一個杯子,夜色下也可以發光。」

  范十一說著自己的酒和酒杯的來處。

  白鹿村的幾個祖老聽得嘖嘖稱奇,都忍不住想要一杯。不夠他們畢竟是長輩,范十一和周平是小輩,幾個族老開不了口,只能看著。

  周平盯著酒和酒杯若有所思。

  范十一眼睛微亮:「怎麼樣?有沒有詩?」

  周平盯著酒和酒杯看了半天。

  范十一在一旁很是興奮,她覺得周平肯定有好詩。

  「你這酒和杯子哪來的。」周平突然開口。

  范十一嘴角微抽,她還以為周平盯了半天是在想詩呢,沒想到在問酒從哪裡來。

  其實周平早就有這個疑問了,他總是看到范十一隨便揮揮手就能拿出來吃喝的東西。

  「此物名叫儲物靈玉,認主之後就能儲存一個房間大小的東西。」范十一手一伸,一塊似有若無的玉石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看到玉石的瞬間,周平首先想到的就是走鏢面板。

  當初魔君想要奪舍他的時候,面板現身砸碎了魔君的靈魂。

  面板是一塊古樸的玉石,跟范十一手中這塊指甲大小的儲物靈玉的才質一模一樣。

  周平還沒聽說過儲物靈玉,於是問道:「這是什麼東西,能細說說嗎?」

  范十一有些不悅:「有詩了可以說給你聽聽,沒有就算了。」

  周平急忙說道:「有詩,有詩!」

  范十一更不高興了,她以為周平要隨便寫一個打油詩搪塞自己。

  「要是個打油詩,我可不會說那麼多。」范十一再次提醒。

  這一邊,周平已經準備好「背詩」了。作詩是不會的,但是抄詩是會的。

  剛才范十一介紹葡萄酒和夜光杯的時候,周平好像是記憶覺醒了,立馬就想到了一局詩。

  「葡萄美酒夜光杯。」周平吟道。

  范十一嘴角微抽,這半句詩實在太平了。果然要寫個打油詩忽悠我嗎?

  她已經對周平的詩不報希望了,不過等周平念完詩,她還是會給周平講講儲物靈玉的事情。

  「欲飲琵琶馬上催。」周平念出第二句。

  范十一有些恍惚,她壓低聲音:「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大魏和西域自古就發生過無數次的戰爭,有勝有負。

  但是無論勝敗,官兵將領們都是死傷無數。

  這兩句詩,頓時讓范十一有了極強的代入感和畫面感,她以為自己到了戰場上。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周平念出了最後兩句。

  范十一心頭威震,然後看向周平。短短几局詩讓人好像看到了邊疆將士們血染沙場的畫面。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詩,好詩。」

  范十一一高興,手中的酒灑在了周平的身上。她激動無比,因為知道自己寫不出來這種詩。

  能寫出這種詩的必然是久經沙場。

  可是周平一個小鏢師,他怎麼寫的出來這麼好的詩?

  周平本來想擦擦手上的酒水,可是想到這點酒水怎麼也值個幾里銀子,於是又把手上的酒水舔到了嘴裡。

  只不過剛做完這個動作,周平有些後悔。這不相當於間接接吻嗎?

  范十一那杯酒她可是喝過了。

  「算了,算了,不乾不淨,喝了沒病。」周平安慰自己。

  另一邊,范十一已經沉浸在周平的詩中不能自拔,她放佛已經置身於邊塞,自己好像是殺了多少人一樣。

  自己傷痕累累,身邊還有無數死掉的將士,沒死掉的也是身子殘缺。

  即便如此,大魏的殘破的帥旗還是在沙地里插著。

  「好詩,好詩。」范十一抓耳撓腮,她性格要強,不允許別人寫出比自己好的詩。

  不對,我寫的詩肯定比這好,但是關於戰場的詩我沒有寫的這麼好,我擅長的是淫詞艷曲。范十一安慰自己,周平的詩跟自己不是一個方向,所以也沒有優劣之分。

  「周平,你沒去過邊塞,是怎麼寫出這種詩的。」范十一激動的問道。

  周平撓了撓頭,肯定不能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我就是瞎想的。」

  隨意的一句話讓范十一有些道心不穩。瞎想的?多少讀書人日思夜想殫精竭慮的想要寫出一首好詩,可就是寫不出來。

  你瞎想的就成了?

  范十一看著周平:難道這小子真是塊讀書的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