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斗雲遁速很快,黃毅又認的路,不消多時,便到了碣石仙府附近,在半空之中,用望氣術觀察著情況。
倒是同鹿二回報的相差不大,一位陽神真君,三位金丹,不過這鋪天蓋地的水軍,估摸著只有三萬之數,黃毅看得也是直皺眉頭,這般陣勢,他當真應對不了。
同時探查著周邊的氣息,黃毅有些失望,雖然在周邊有不少窺探情況的修士,但多是一些看熱鬧的築基還丹修士,金丹修士都少得可憐,陽神大能卻是一個都未曾見著,當然不排除這些大能氣息隱匿得好,黃毅未曾發覺的可能。
正躊躇間,就感知道一股熟悉的浩蕩氣息,正是通淼真君,通淼真君沒有半點隱匿自身氣息的意思,看著架勢,就是擺明車馬,讓南海太子自個掂量了。
黃毅沒有直接尋上通淼真君,而是感知起鹿二羊三的氣息來,如今這情況,若是南海太子不給通淼真君面子,不難想像一場在爭鬥是難以避免,這可不是鹿二羊三二人能夠參與進來的。
尋著鹿二羊三的氣息,黃毅出現在他們身邊。
「師傅!」二人驚喜的叫道。
「辛苦了,爾等先行離去,若是為師所料不差,今日當有大變。」頓了頓黃毅又道:「若是爾等好奇,那躲著遠些也未嘗不可,百里之內,不可停留。」
鹿二羊三眼神中有些不舍,如今這情況,誰也知道有可能爆發一場大戰,看熱鬧誰都喜歡,更別提這般的大戰,若能觀摩一二,對自身修行的幫助絕對是巨大的,若是去了百里之外,還能看什麼,不過他們也知道,若是當真打起來,波及可就大了,他兩未必能在餘波中堅持下來,這可不是珠江水軍圍攻灕江水府之時,優勢在我,在黃毅的目光之下,二人還是應道:
「徒兒領命!」
黃毅點點頭,隨後便道:「那便去吧。」
說完黃毅腳下跟斗雲便浮起,朝著通淼真君處飛去。
「見過真君。」黃毅的雲頭飛至通淼真君跟前,對著通淼真君道。
「真玄師侄果真我嶺南奇才,想必不日便要證就陽神了吧?」通淼真君沒有多餘的問『真玄師侄你來了』這般的話語,也沒有問『真玄師侄你怎麼看』,而是問起了黃毅的修為。
「真君言重了,不過機緣巧合,若是順遂,再過幾月,當有陽神修為。」黃毅沒有隱瞞,只是略微謙虛的道。
「好好好,不曾想近年當真我嶺南運日,先有赤劍道友證就陽神,真玄師侄如今也將要功成,真我嶺南幸事。」沒等黃毅開口,通淼真君又問道:「真玄師侄對著南海所為,有何看法?」
「左右不過狼子野心,我與珠江龍君乃是八拜之交,對於南海之事,便不多言。」黃毅先是一點,隨後又扯開,不過意思很明顯,南海是想搞事。
「也對,倒是忘了真玄師侄如此。」通淼真君輕笑道隨後又言:「卻不知天師府作何反應?」
「如此人道大事,或許天師府有意拖延,但絕不敢不作為,既然真君已經來了,想來天師府也該來人了,就是不知,能否再瞻天師風采。」黃毅道。
「要來早來了,到了如今還未露面,想必是不來了,就是不知一葉禪師能來與否,畢竟嵩林寺離此遠著,不是?」通淼真君也是冷笑道,青冥界中再遠的距離,對於這仙家來說,需要多久?
黃毅見此也僅能幹笑兩下,看得出來,對於兩位天師的反應,這位嶺南道的領頭羊頗為的不滿。
「太子殿下,羅浮的通淼真君來了!」
南海大太子閉上眼睛,面無表情,開口問道:「這是本太子的過失嗎?」
「他們人修就是如此,殿下不必介懷,如今是何打算,還請殿下下令!」
「就通淼來了,看來此時還有迴旋的餘地,傳我號令,即刻沖陣,午時之前,本太子要得上所有的仙府物品,至於內里的修士,生死務論!」
「太子.是!」敖宗的屬下顯然比較理智一些,面對敖宗的命令,他們也拒絕不了,也只得應下。
「當真是好膽,真玄師侄,你說是因為我嶺南道落寞多年的緣故嗎?」見著大陣內又起廝殺,通淼真君的面色極不好看,對著黃毅問道。
黃毅搖搖頭,在之前的幾百年裡,他太微觀在嶺南道的存在感很低微,雖說沾了羅浮的光,也能驅使南海雲氣等物,入了南海也算是個賓客,但實際上也就僅此而已了,太微觀同南海從來就沒有什麼交情,甚至到了上幾位祖師未曾成就金丹,連南海龍宮都未曾去過。
「真君不必介懷,以真君的機緣,仙位也就是這一劫內之事,只消真君成就仙位,界中又有何人還敢看不起我嶺南一道。」界中陽神真君沒有過百,那也得有那幾十,能夠成就仙位的,不客氣的說或許能有一二,而通淼真君或許就在這一二之內。
「本真君先去會會他,真玄師侄,一道前往?」通淼真君問道。
「真君請,師侄我本事低微」黃毅臉上露著笑容,對通淼真君道。
通淼真君聞言,臉上也笑了笑,笑容之中有那麼幾分的揶揄,不過沒在多言,身形朝著前方飄去,源泉寶珠被通淼真君托起。
「吾乃南海太子敖宗,南海辦事,閒雜人等迴避!」
「殿下不在南海納福,來我陸上為何?羅浮通淼見過。」通淼真君笑道,言語完源泉寶珠便朝著敖宗砸去,絲毫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
敖宗面色一沉,沒曾想通淼真君這般不給面子,當下也拋出一桿長槍,朝著源泉寶珠撞去,口中高呼:「通淼,你當真不顧這千載情誼,同我南海作對?」
「太子就此收手,本座自去南海,與龍王分說。」
「哼!我敖宗要的東西,還沒人阻攔過!」
「既然如此,本座無禮了!」言罷,源泉寶珠一放毫光,朝著那飛來的長槍壓去,那長槍將要擊在寶珠之上時,忽然被一股力量彈開,接著寶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敖宗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