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所謂愛情
「還好,來時的那艘海賊船還停靠在岸邊。」因為腿短,再加上敏捷屬性只有成年男子的三分之一不到,夏和此刻自是也被另一名治安官背在了背上,一路向前狂奔著。
「還真是海賊船啊?」帕特聞言有些吃驚,「我還以為那船是被你們故意改裝成那樣子,好用以偽裝的呢。」
「喵!」
他在說話的時候,衣服里藏著的小黑貓一下竄了出來,徑直跳到了夏和的肩膀上。
而後,小腦袋靠向夏和的脖頸,很是享受的輕輕蹭了起來。
「看來豆沙很喜歡你啊。」蜜妮安同樣流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要知道,這小貓可是很認生的,她曾經連續蹲在帕特家門口長達了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都給這小傢伙餵吃的跟喝的,這才勉強能伸手去摸上兩下。
可是現在呢?
這貓居然主動在跟夏和示好?
簡直……不可思議。
然夏和卻知道,這貓之所以會這麼親近自己,也都是因為他戴在身上的那根骨頭項鍊罷了。
「這貓叫豆沙嗎?」
夏和伸手輕撫了兩下貓頭。
與此同時。
「咳咳。」
蜜妮安的母親突然大聲咳嗽了起來。
點點鮮血浸染在了帕特的肩膀之上,嚇得帕特的臉色瞬間又變得蒼白了幾分。
「完了完了,這下我肯定被感染了……」
「沒那麼快的,只要血沒直接咳進你嘴裡,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大礙。」夏和安慰他道。
不多時,幾人來到了船邊,蜜妮安一家三口在四名治安官的攙扶下迅速上船,夏和抱著貓,站在船頭,看向正解著纜繩的帕特,見對方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猶豫,於是便問:「怎麼,你不想離開嗎?」
「我……」
帕特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倒是站在夏和身後的另一名臉上長有些許雀斑的治安官,此刻替他回答道:「他在鎮上有喜歡的人,據說過段時間就快要結婚了來著……」
「這樣啊。」夏和點了點頭,「那要不你去問問看,那女人願不願意跟你一起離開?」
「啊?」帕特愣了愣,隨即撓撓頭,「這…來得及嗎?」
「照剛才的火勢來看,一時半會兒應該燒不完的,你快去快回,應該來得及。」
夏和一臉認真的看著帕特,「放心,我們肯定會在這裡等你回來的。」
「是啊,帕特,快去吧,我們等你回來。」
「別留下遺憾啊。」
治安官們站在夏和旁邊,也都紛紛出聲應和。
「謝謝!」
於是乎,在鄭重道了聲謝後,帕特便立馬調頭,往來時的方向跑去。
……
脫掉染血的制服,帕特從路邊摘下了一朵鮮花,心情略有些忐忑地來到了城鎮中位置比較偏僻的一間石屋外面。
四下張望了一眼,見附近並沒有人路過,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領,推門走入了其中。
「梅琳,你在家嗎?」
「梅琳?」
他輕喚了兩句。
下一秒。
一年約三十出頭,容貌姣好的女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很是詫異的看向了帕特:「你……你不是?」
「我收到克羅托那的提醒,提前從卡西里的家裡逃出來了。」
他說著,滿臉微笑地湊上前去,試圖將藏在背後的花遞給對方。
誰知才剛邁開腿,就見那女人立馬向後倒退出了數步,表情很是驚恐的喊道:「你別過來!」
「梅琳……」帕特拿花的手僵在了空中。
「你是想把病傳染給我嗎?」女人尖叫著,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防身用的剪刀,「你再過來的話,我可就要動手了!」
「我沒有得病,有人給我檢測過了……」帕特再次上前一步,試圖進行解釋。
然而,也就是他這往前一步的動作,嚇得女人直接就是一剪刀,徑直捅在了帕特的腹部之上。
鮮血頓時染紅了襯衫。
帕特瞪大眼睛,很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
而他拿在手中的花,同樣也在這一刻掉落到了地上。
……
「別讓那傢伙跑了!」
「一定要把病源給清除掉!」
小鎮居民們的喊聲充斥在了街道內外。
另一邊,從梅琳家逃離出來的帕特,則是蜷縮在了路邊的草叢當中,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正瘋狂的喘息著。
「怎麼會這樣呢……」
他實在想不明白,梅琳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間轉變成了像剛才那個樣子。
明明……前段時間還說好了要跟我一起共度餘生呢。
他很是失落的在內心喃喃自語著。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哭出聲來……
「找到了,在這兒!」
「他躲在草裡面呢!」
砰!
一聲槍響。
鉛彈擦著帕特的頭皮掠過。
才剛剛醞釀出的悲傷瞬間就收了回去,帕特連忙從草叢鑽了出來,強忍住腹部上的痛感,拔腿狂奔向了港口。
我不能死……
我還不想死啊!
「救命啊!」
想到這兒,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懼,扯著嗓子,大聲呼救了起來。
餘音未散。
砰!
又是一聲槍響。
只不過,這次發射出鉛彈的卻並非是卡拉維斯小鎮的居民,而是夏和。
只見他端著一把燧發手槍,騎在一名治安官的脖頸上,小小的手掌與碩大的槍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在他的身後,另外三名治安官,則都手持著燧髮長槍以及炮筒,瞄向了那幫追擊著帕特而來的居民。
「別追了,再追,我們可就要開炮了!」
臉上長有雀斑的治安官,滿眼憤怒的大喊出聲。
剛還氣勢洶洶的一眾居民,在看見那黑洞洞的炮管後,隨即全都下意識地開始後退了起來。
然站在人群中的瓦倫丁鎮長,見此情形,卻是立馬出聲呵斥道:「你們在害怕什麼?受到門德林詛咒的人,就該被扼殺在這座島嶼上才對!」
話落,瓦倫丁跺了跺手裡的拐杖,同時抽出一把燧發手槍,就要扣動下扳機。
誰知他手指才剛剛搭在扳機上……
砰!
一發鉛彈,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貫穿了瓦倫丁的額頭,繼而濺起了一縷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