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早已經降臨。
柳明扶著程莎莎,心情激動。
「程莎莎啊程莎莎,以前給你送情書你對我愛搭不理,沒想到吧,這就是我的人了。」
他掃了掃附近,街上沒什麼人。
他家就住在附近,準備直接去自己家。
「柳……柳師兄,你怎麼……」
忽然,程莎莎虛弱的道。
「師妹,你喝多了,去我家,師兄待會疼你!」
「不……」
程莎莎迷迷湖湖的,但有一些理智。
可惜渾身沒力氣,只能任由柳明攙扶。
一路走著,為了避免被人注意,柳明進入一個小巷,沒想到迎面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走來。
他心中一緊,想要讓開,但對方直直的朝他撞來。
他連忙躲開,對方撞在牆上,大口吐著,一身的酒氣。
原來是個酒鬼。
柳明冷哼一聲,繼續走著。
面前突然又出現一個人影,輪廓很壯實。
『瑪德,平時這裡沒什麼人,今個是怎麼了,一下子遇到倆?』
柳明感覺有些晦氣,繼續走著。
對面的人越來越近,一邊走一邊打著酒嗝。
「嗝,嗝……」
柳明嘴一撇,得,又是個酒鬼。
最近邊上有家人死了爹,正在辦席,他尋思著可能是那戶人家的親戚。
這些人正吃席回來。
沒搭理前面的人,就在接近要交錯的時候,對面的人冷不丁的忽然抬手,一道塵土直接揚在柳明眼中。
「哇呀……」
柳明眼睛被迷,叫了一聲。
他一下子將程莎莎扔在地上,身體不停後退。
嗖嗖嗖……
雖然柳明看不見,但耳邊不時有破空聲音傳來。
他只能出拳抵擋。
但冷不丁的,手腕被劃,腰子又被捅了一刀。
完了完了……
他心中哇涼一片,今晚可是自己的大好日子,怎麼回事?
砰砰啪啪……
對方下手勢大力沉,越來越快,柳明失血過多,體力逐漸不支,一下子撞在身後牆上。
「好漢饒命……」
柳明摔在地上,他雙臂已經破開肉綻,肚子被捅了三刀,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他實力強的表現。
但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死。
他怕死,自己是家裡獨子,他還沒留後哇!
「砰!」
對方又是一腳,他直接被踹飛,砸在地上,大口吐血。
隨即借著血往眼睛一抹,忍著痛看前面。
「安林師弟。」
打鬥聲讓程莎莎醒來,她虛弱的聲音看著面前的蘇安林:「我……我……」
冷風將程莎莎的醉意吹醒了一些。
她記起了一些事情。
自己在王炎家喝酒,好像喝多了,有些暈,然後,然後自己怎麼在這了?
不對勁,剛剛是柳明扶著我,要扶我去他家……
她抬起頭,對面是蘇安林和柳明,柳明渾身是血。
「你們,你們怎麼了?」
「師姐,你醒了!」蘇安林道:「王炎把你灌醉,送給了柳明,他正要把你送到家裡呢。」
柳明顫抖的站了起來:「師弟,有話好好說,我……我沒想傷害師妹。」
蘇安林冷笑,他也不急著動手,因為柳明失血過多,血條一直在掉。
「莎莎,我只是太喜歡你,我以前就給你送過情書,只是你沒理我……」
「給我情書?」
程莎莎揉著頭,冷風將她酒意一點點吹散,她有些想起:「我沒收到過什麼情書。」
從小到大,她無父無母。
一直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被人愛。
若是能收到情書,只要對方不是很差勁,她肯定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她確實沒收到。
「師妹,我都這樣了,你還玩我?」柳明已經站不動了,顫抖的道。
「我騙你做什麼。」程莎莎皺眉。
柳明在她眼中一直很有威嚴感,給人一種不容易親近的感覺。
她怎麼都沒想到,柳明會給她情書,那她怎麼不知道?
看著程莎莎表情,柳明張了張嘴,眼睛瞪得極大。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什麼。
情書是交給王炎的,程莎莎既然沒收到,那說明王炎那裡出了問題。
「噗!」
被耍了!柳明噴出一口老血:「被騙了,我被騙了!」
「你情書不會是給王炎轉交的吧?」
蘇安林臉色古怪。
柳明一臉的後悔:「是的,那狗雜種,騙我,虧我那麼信任他,給他做了那麼多事……」
說著,他腦子一陣眩暈。
在蘇安林眼中,柳明的血條已經下降到7。
「今晚的事,是你和王炎的主意?」蘇安林問道。
柳明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要死了。
他慘然一笑:「是的,他為了對付你,答應我,把莎莎給我……」
「我又不是他的誰,他憑什麼那麼做!」
程莎莎嬌軀顫抖,背叛的滋味很不好。
「因為你好,王炎正是利用了你這點,莎莎,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柳明血條已經下降到3,他趴在地上,呢喃:「我……我是真的送了情書的。」
「我真不知道。」
「我好後悔……」
也不知道他是後悔接觸了王炎,還是後悔答應做這樣的事。
【成功擊殺柳明,經驗值+】
「他死了。」蘇安林扭頭:「師姐,回武館吧,把事情和師父說一下。」
「好。」
蘇安林背起屍體,攙扶程莎莎離開了這裡。
晚上,洪武被驚醒。
看著柳明屍體後,得知了前因後果。
「他該死!王炎禍害同門,更該死!明日等他回來,讓他好看!」
沒人知道王炎住在哪裡,這麼晚了也不好找,只能明天再說。
洪武很久沒生這麼大氣了,雙拳緊握,青筋炸起。
「莎莎,今晚你和你師娘睡吧。」洪武忍著怒火說道。
「是師父。」
……
……
蘇安林離開武館,沒有回家,在道路上行走。
別人不知道王炎住在哪裡,他卻是知道的,畢竟剛剛就跟著過來。
實際上,當時跟過來後,準備直接沖入屋裡殺人。
但一來,那周圍居民多,天色還沒黑,很容易被驚醒,看到他殺人不好整。
第二點,當時王炎只是和程莎莎吃飯,自己上去讓他血濺當場,程莎莎怎麼想?
就因為矛盾殺人?以後自己還要不要混了?
基於此,他就在外面守著,直到發生了後面的事。
……
……
屋內,王炎一個人喝著悶酒。
一想到喜歡他的女人,今晚就和別人入洞房,還特麼是自己推出去的,他心中就有些難受。
「都是你,蘇安林!惹誰不好,惹我!你不死誰死?」
過兩天大師兄帶蘇安林出去,蘇安林死在大師兄手上,自己在武館裡,有充分不在場的證據,師父也不能說什麼。
他冷笑一聲,計劃非常完美。
「接下來我要想辦法搞錢了,任務銀兩應該適當下降一些,五百兩齣收費,看來太高。」
他嘆了一口氣,暗道這個地方太小,有錢人真是少。
「罷了,賺了點銀子,我也應該離開這裡,這裡還是太小,不適合我這樣的人才。」
又喝了一口酒,王炎感覺心通透了不少。
勐然間,心中一動,感覺悟到了什麼。
「咦,鐵拳功,鐵拳功又進階了。」
他一下子笑了:「我果然是天才。」
「冬冬冬!」
敲門聲傳來。
「嗯?這麼晚了誰?」王炎奇怪。
他在外面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住的地方很偏僻,一般人不會領回家讓人知道。
「誰?」王炎酒意醒了大半。
外面沙啞的聲音傳來:「大師兄讓我來和你說句話。」
「來了。」
王炎暗道麻煩,不會是出什麼意外吧?
開了門,刷!
一道塵土楊來。
「呀!」
王炎當即拍掌,但他白天本就受傷,淬不及防之下動了傷勢,手臂一疼。
下一刻一雙大手捏住了他脖子。
王炎這才忍著痛,看著來人,他又驚又怒,竟然是蘇安林。
他怎麼知道這裡的?
蘇安林一臉獰笑,用力一捏。
卡擦!
王炎身體一軟,一動不動。
進屋後,將王炎臉切了,衣服脫下。
往麻袋裡一裹,來到附近一處河道,塞了石頭後,扔下河裡。
如此,屍體就不會被發現。
就算被發現,到時候已經腐爛,臉也被他割了,身上沒衣服,別人也不知道他身份!
返回王炎家裡,將一堆東西打包,羊裝出王炎逃跑的假象,貼心關好門,鎖好。
離開了這裡。
…………
…………
第二天,很多人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只見大清早的,洪武取出牆上掛著的戒棍。
這根棍子,是針對犯了事的弟子用的。
上面布滿了灰塵,很久沒有使用了。
實際上,洪武一直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了,畢竟現在他的武館規矩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規矩。
弟子來學習也好,不來學習也罷,他從不過問。
但這一次,王炎夥同柳明,竟然要欺負程莎莎,殘害同門,這就不能忍了!
一些人噤若寒蟬,小聲嗶嗶,不敢觸洪武眉頭。
程莎莎拿著抹布,心不在焉的擦拭著一個木人樁,憂心忡忡。
現在她對王炎已經完全絕望了,人家根本不喜歡她。
她現在憂心的是,自己借出去這麼多銀子怎麼辦?
那可是五百兩,自己辛辛苦苦存了很久的,本想當自己嫁妝,把自己風風光光嫁出去的,沒想到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