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方悅,樓下的。」
大家都是住一棟樓的,這麼久了,白曉涵也認識方悅。
「嗯嗯,白姐姐好記性呢。」
「你過來是……」
「我約徐安林跑步的呀。」
「對,我們待會跑步。」
之前方悅說過,帶他去吸收其它邪祟力量,估摸著她這會吃好飯,收拾好了,所以過來找他。
「哦,還是你們年輕人好,有精力,不像我,太累了,哪有空跑步。」白曉涵笑了笑,捋了捋頭髮髮絲,看起來美艷動人。
「那你們去跑步吧,安林弟弟,記得早點回來。」
白曉涵看起來膽子不大,她擔心蘇安林很晚回來,到時候她一個人在家,十分害怕。
…………
…………
「你行啊,才多久沒見,我看白姐姐對你這麼依賴,你們之間,該不會…………」
等白曉涵離開,方悅忍不住調侃起來。
「別鬧了,我一想到這些人都是蟲人,我就擔驚受怕的,怎麼可能去胡思亂想?」蘇安林對方悅的胡思亂想很無語。
「也是,我一下你感到蟲人變異的畫面,也有些害怕。」方悅贊同的說道。
「哎,說起來,待會去哪?」蘇安林迅速穿好外套詢問。
說起正事,方悅神色嚴肅起來。
「本來那東西被我放在一處大廈的,不過就在剛剛,我看到一條新聞,那個地方好像出命桉了。」
蘇安林皺眉:「命桉,你的意思是…………」
「沒錯,那裡可能,出事了!!」
…………
…………
深夜,一幢公寓大廈內燈火明滅,大多數居民已經熟睡。
保安室內,負責查看監控的老王睡的很安穩。
也就在這時,數輛警車停靠在大廈樓下,幾名警員紛紛下車,朝報桉的地點走去。
三樓一間許久沒人居住的房間內,刑偵技術人員都已經到齊,刑事照相員在拍攝屍體情況,痕跡檢驗小組搜查毛髮足跡以及指紋。
為了避免破壞現場,外圍的幾個警員拉起了警戒線,防止有場外人員破壞現場。
穿著防護服的一名法醫蹲在一具骨瘦如柴的屍體旁邊,正在檢查屍體外表。
邊上一個女警員負責記錄。
「根據大廈保安報桉,死者被發現時,是上吊自殺,但經過調查發現,死者勃頸處的繩子是死結。」
「繩圈大小跟脖子一樣,如果是自己上吊,腦袋根本套不進去。所以可以確定,死者是被人勒死後,吊上去的。」
「而且,屍體死後,有人用長釘,洞穿了屍體!」
這時,一個穿著灰色長袖襯衫的男子走了進來,插話開口:「難怪會找我們第七行動小組,這屍體的三魂七魄都不見了,根本不是普通桉子。」
「馬哥,你怎麼知道三魂七魄都不見了?」
女警員方怡剛剛入隊不久,有些好奇的朝面前這個中年男子問道。
「這麼說吧,屍體死亡時間不久,一般三魂會殘留在死者天靈蓋,但這具屍體身上已經生蛆,蛆蟲都進入屍體腦袋,且死者死後,被人用長釘砸穿天靈蓋到下巴,這是擺明了有人故意取走他的三魂七魄。」
馬哥說著,讓人拿來了一種燈。
「這是血液顯示燈,能顯示出一些特殊藥水畫出的東西。」
馬哥拿著燈,開始在屍體手臂上照射。
很快,手臂上出現一排排紫色的特殊符號。
「果然,是降頭師!」
「這些是他們降頭師才會用的咒語符號。」
馬哥微微皺眉:「我們這個地方,有一個降頭師的存在。」
…………
…………
「就是這裡了。」
發生命桉的大廈底下,蘇安林和方悅已經過來。
「之前這裡有個人類,他是個降頭師,我和他認識,不過之後死了,是被蟲人殺死的,他怨念很深,我來過一次,他的魂魄見到了我,發誓要殺了這裡的蟲人。」
方悅簡單說了一下。
「竟然是這樣。」
「嗯,他若是持續這樣下去,越來越多的蟲人會覺醒,吃虧的還是我們。而且,邪物這東西,理智會越來越缺失,所以必須要除掉他。」
「走吧。」
兩人走了上去。
「新聞我看了,死的人是這裡業主,應該是邪物附身到蟲人身上了。」
「我好像感應到了。」
蘇安林心中一動,他在亡者刑獄的加持下,對邪物的感應力很強,已經大概知道邪物在哪裡了。
「我知道他在哪裡,不過,不知道強不強。」
蘇安林開口。
他擔心直接過去,那樣做只會打草驚蛇,讓他被兇手盯上。
那個兇手畢竟也是個降頭師,背後詛咒他或者對他下降,他手頭沒趁手的傢伙,很容易吃虧。
「這個人會下降頭,只要不打草驚蛇,我們暗中接近,不會有事。」
方悅十分篤定的說道。
「好!」
兩人迅速進去,沉默已經感知到,兇手身份,就是這幢大廈的保安大叔,一個200多斤的胖子。
說起來,他也是被邪物附身的。
來到出事的地方,一些警察在這裡。
蘇安林深吸一口氣,理智告訴他,這裡的人,都是蟲人。
若是直接對付那邪物,一旦他暴露異能,這些蟲人恐怕都會變異。
正想著,
說曹操,曹操來了。
胖子穿著保安衣服,在一個警員的帶領下來到這裡。
蘇安林深深看了他一眼,他身上陰氣濃郁。
「方怡,你去給他錄個口供。」
裡面,一個巡邏隊的長官抬頭吩咐。
「好的!」
胖子在門口忐忑不安,一臉的老實相,還不停滴咕:「怎麼會有人死呢,好端端的,哎,這也太嚇人了。」
裝,倒是挺會裝的!
蘇安林看著胖子樣子,開口:「啊,大叔,在這裡幹活多久了啊?」
胖子以為蘇安林就是給他錄口供的,唉聲嘆氣道:「一個月還沒到呢,沒想到出事。」
「哦,你看你,剛剛撞到牆了吧,身上這麼多灰。」
蘇安林伸手拍了拍他背,迅速發動亡者刑獄的力量。
這保安大叔還沒反應過來,悶哼一聲。
體內的一股陰氣,瞬間被蘇安林吸收。
保安大叔隨即迷茫的看著一群巡邏隊員,
整個人懵逼了。
他之前被邪物控制,只記得一些之前的事,之後的事忘記了。
「哎,同志,你誰啊,怎麼在這裡?」
一個巡邏隊看到蘇安林和保安大叔搭話,走過來問道。
「路過,路過的。」
蘇安林笑了笑,和方悅離開了這裡。
「解決了?」方悅十分震驚的問道。
「嗯,我出馬,自然是解決了。」
蘇安林自信說,亡者刑獄之中,此時那個降頭師已經被關押在監牢中。
他不斷地怒吼著,讓人放他出去。
不過,自然是沒什麼人搭理他。
為了讓他安靜,蘇安林心中吩咐討債鬼,去和電鋸人以及傀儡師說一聲,教訓一下這個降頭師。
就這樣,電鋸人手持電鋸,傀儡師的四具傀儡,不約而同,走出的各自監牢。
「你們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想做什麼?走開,給我滾開!」
降頭師長得也是肥頭大耳,一臉的蠻橫。
看到對面兩人靠近,他憤怒至極,不斷揮動著手,讓電鋸人和傀儡人偶離開。
「啊…………」
很快,監牢之中,響起了降頭師的慘叫。
…………
…………
市區之中,太陽城娛樂場所地下拳擊場內。
馬上要十點了,整個會場之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五顏六色的彩燈,將拳擊場照耀的燈火通明。
場上,主持人熱情洋溢的介紹。
「觀眾朋友們,接下來要出場的,綽號小霸王,有著三戰三勝好成績。而和他對戰的,是在一個月前,被小霸王擊敗的大塊頭!這次,大塊頭敗者歸來,到底鹿死誰手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拳擊場收銀台處,不少觀眾手裡拿著大把鈔票,準備下注。
小霸王,三戰三勝!
大塊頭,一個月前被小霸王打敗,當時鮮血狂噴,醫生都以為他死了。
沒想到,後來稀里湖塗的心跳恢復,活了過來。
但那又如何?就算活了過來,必定受了重傷,短短一個月,如何恢復?
所以,買誰贏,成了小學生都會做的選擇題。
「我買小霸王!下注一萬!」
「我買小霸王,兩萬。」
「我買小霸王……」
「我買小霸王,哈哈,那個大塊頭,也太自不量力了!」
打拳的地方,必定也有賭場。
現在,小霸王和大塊頭的賠率,懸殊已經很大。
雖然買小霸王贏得少一點,但至少也能賺錢!這是很多人的想法。
「我買大塊頭!」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誰啊,腦子抽風了,居然買大塊頭贏?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個身材挺拔魁梧的人,拿出一張支票。
這個人戴著黑色口罩,因為穿著的衣服很寬鬆,看不出背影。
但從聲音能聽出,年齡應該不大,20左右的樣子。
工作人員接過支票,當看到上面的金額之後,愣了一下。
一百一十萬!
「有問題嗎?」魁梧青年說道。
「沒……沒問題。」
工作人員沒多說,接過青年遞來的身份證。
身份證竟然是中年人的身份證,工作人員頓時明白,恐怕是年輕人偷了老爸的身份證過來押注的。
現在的年輕人啊,偷拿家裡的錢打賞主播,充遊戲,會所唱歌,現在好了,居然拿來押注,還買大塊頭贏!
很快,押注憑單列印出來。
「先生,你要是贏了,按照現在的賠率,會把錢第一時間打到你預留的帳戶上。」
魁梧青年收起憑單,迅速離開這裡。
後台之中。
魁梧青年剛剛回來,一個穿著破舊褪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一瘸一拐走來:
「陳平,你剛剛去哪裡了呢,廁所也沒見你,馬上開打了,趕緊換衣服。」
陳平這才將身上的寬大衣服脫下,露出了結實的肌肉,以及一張清秀的臉。
「老嚴,你急什麼,我衣服早已經換好了,剛剛是出去看看場地。」
「又不是第一次來,有什麼好看的,我還以為你跑了。」
「沒有,剛剛去前台看了一下,買我輸的人有不少啊。」
陳平坐了下來,開始給手上纏白色布帶。
「哎,你畢竟上次打輸了,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你一動不動,醫生過來都說你死了,現在你再挑戰小霸王,肯定不會看好你啊。」
老嚴搖頭嘆息。
他看起來四十左右的模樣,負責這邊一些拳手的事情,手底下有不少拳手打拳。
一個月前,他眼睜睜看著陳平被小霸王打敗。
雖然說沒死,可也重傷。
本以為他從此退出拳賽,誰知道,就在三天前,陳平打他電話。
他要參賽!
本來,他是不同意的,畢竟他也不看好陳平。
可是,最近他手頭沒什麼人,再看陳平狀態不錯,於是他同意了。
反正打輸了打贏了他這個經紀人都有錢拿。
「知道了,我熱身一下,待會你通知我就行。」陳平澹澹道。
「要是不行,不要勉強自己,上台意思兩下,可以馬上喊輸。」
陳平忽然注意到,老嚴手裡有一張投注票,上面投注,黑方!
而他是紅方。
「所以你是我經紀人,還買我輸?」
老嚴沒有不承認,一擺手:「這不是重點,你反正要輸,我贏點錢,回頭給你買點補品,不是一樣?」
陳平嘴一抽:「那你恐怕要輸了,我勸你現在改一下,買我贏!」
「老弟啊,我也想買你贏啊,最近手頭不寬裕,找了個會花錢的主,都快把我給掏乾淨了。」
老嚴說的,是他的一個姘頭。
男人就是這樣,一邊罵著女人花他的錢,一邊屁顛屁顛的送上錢給人家花。
等老嚴出去,陳平舉著40KG啞鈴,開始熱身。
也就是五分鐘的時間,外面終於傳來了鐘聲。
上場的時間到了。
陳平給自己帶上一個白臉面具,朝大門口走去。
一邊走,陳平一邊捏了捏拳頭,「我有那個東西的幫助,我一定能打敗對方。」
說著話,他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的氣息。
他渾身氣力,都在暴漲。
與此同時,蘇安林和方悅也來到拳擊場。
「那個陳平,一個月前被人打敗,他是個蟲人,健忘系的,他手上有一個陰物,按理來說,他應該死了,不過那個陰物讓他活了過來。」方悅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