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陳中元,楊文理,你們已經受了我的陰毒掌,要是不想死,就給我乖乖臣服!」
人頭老怪勐地轉頭。
他雖然在剛剛的戰鬥中,被蘇安林扯下了右腿。
但是,對他來說無所謂。
此時的他,漂浮在半空,如同一隻幽靈,恐怖如鬼。
身邊一個個殘餘的人頭繞著他旋轉,氣勢恐怖。
陳中元被手下攙扶,臉色無比難看。
他中毒了,能夠感受到,體內的陰氣在壓制著他的陽氣,身體感覺越來越寒冷,幾乎是呼吸不上來了。
更麻煩的是,他可以死,可是楊文理不行。
楊文理死了,他孝豐山莊必定要賠命!
他們這種人,有時候看待自己家族,比看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楊文理掙扎著起身,靠在牆壁上。
一個個細小的人頭,在他表皮身上浮現,尖叫。
痛苦,在他身上蔓延。
「想不到,我楊文理會死在這裡。」
楊文理笑了,看向段穎:「不過,為了救美人而死,我死也無憾了啊。」
「狗賊,你休想用我們的命,來命令我們,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楊文理正義感爆棚,當即大喝。
剛剛喊完,一口黑血噴出。
「嘿嘿,是麼,那你會死,你會死的很慘,你五臟六腑會被慢慢吞噬,一點點的,你會看著自己腐爛。」
人頭老怪陰笑。
蘇安林這時候走出來,皺眉道:「陰毒麼,陰氣入體,確實麻煩。」
「小子,你還不跪下!」
人頭老怪朝蘇安林便是喝道。
「跪下?你想要挾我?」
蘇安林冷道。
「信不信我先殺一個人給你看看,先殺誰呢,要不先殺楊公子,他可是楊國公的兒子呢,貴為侯爺,他要是死了,朝廷定會……」
嗖!
話沒說完,蘇安林一個箭步衝過去。
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人頭老怪的頭顱。
轟!
炙熱的陽氣噴涌,從頭顱灌入。
人頭老怪面目猙獰,根本逃脫不了。
慘叫一聲之後,蘇安林用力一捏。
砰的一聲,頭顱被捏的粉碎。
剛剛還圍繞著蘇安林衝殺的一堆頭顱,紛紛化作一團黑霧消散。
「死的,他們兩人都會死的,啊…………」
人頭老怪臨死前的聲音,緩緩消散。
「死……死了……」
陳中元愣住,緊接著大驚失色,強忍疼痛:「蘇安林,你不該殺他,侯爺現在中毒,這可怎麼辦啊?」
「你認為,我不殺他,他會救侯爺?別忘記了,他此行的目標,就是要殺侯爺,我敢說,要是我放過他,他回頭就會對付侯爺。」
蘇安林冷冷道。
楊文理慘笑一聲,忍住心頭的痛楚道:「蘇堂主說得對,再說了,我楊文理,不會為了苟活,而去求一個陰宗的小人,要是那樣,我寧願死!
」
陳中元一臉的苦澀,暗道你死不要緊,可是你是死在我這裡啊。
就算這些事都是陰宗的人幹的,可是我保護不力,搞不好朝廷就會遷怒我山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種陰毒,就是他都無法解決,楊文理就更不要說了。
楊文理此時一臉晦澀,不禁看向段穎:「段堂主,你不用謝我。」
「謝?」段穎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臉的苦澀:「你推我就推我了,也不看看地上是什麼?」
「你怎麼了?」
楊文理發現不對勁。
「我屁股扎東西了。」
陳中元臉色古怪:「那地方,原本豎著一根降魔錐法器,你莫不是坐在那上面了?」
段穎默默點頭:「很疼……」
「嘶嘶嘶…………」
屋裡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坐在那玩意上,想想就疼。
忽然,蘇安林走過去,一把將段穎拉了起來。
「你應該沒事。」
蘇安林澹澹道。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蘇安林一直看著段穎頭頂血條呢。
她那一長串的血條,就坐下去的瞬間,掉了一滴。
然後就剛剛說話的功夫,居然自動回血了。
就是這麼牛逼。
「咦,我真的沒事?」段穎捂著後面,一臉的驚訝。
眾人也是震驚,不過陳中元臉色依舊難看:「楊公子,我馬上給你叫郎中,哪怕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要想辦法給你治好。」
楊文理笑著搖頭:「能看到段堂主沒事,我死也無憾了,只是可惜的是,我這輩子是看不到剷除陰宗了,我恨啊。」
說話間,陳中元和楊文理兩人頭頂的血條,在一點點下降。
這說明,毒素在發揮作用。
蘇安林走過去,沉默了一下,道:「我想,我可以試試,替你們治療。」
陳中元一愣,不可思議:「蘇堂主,我們中的是陰毒,按理來說,用陽氣就可以壓制,但是,我們體內陽氣在第一時間都受到了壓制,所以很難在對付陰毒。」
「我知道,輸入陽氣,我會一點,平日裡我的法器,都是我自己輸入的。」蘇安林解釋。
這一下,陳中元更加驚訝:「你是法器煉製師?」
只有法器煉製師,才可以主動輸入陽氣。
蘇安林也沒有解釋,道:「我先看看。」
「等下,你先給楊公子治療。」陳中元連忙說道。
「好。」
蘇安林並不著急。
兩人的血條雖然一直在下降中,不過下降速度很慢。
所以在時間上,他有充足時間應付。
蘇安林蹲下身,伸手抓住楊文理的手。
「蘇堂主,拜託你了。」楊文理虛弱的道。
蘇安林點點頭,一股陽氣瞬間進入楊文理身體。
楊文理悶哼一聲。
這種別人陽氣進入體內的感覺並不好,尤其是體內的陰毒在排斥這股力量。
這意味著,兩股力量在他體內打架,這感覺非常痛苦。
頓時,楊文理因為疼痛,青筋都暴突。
不過他硬是沒有吭聲一句,默默忍受著。
也就在這時候,蘇安林已經感知到楊文理體內陰毒匯聚的地方。
蘇安林加快速度,炙熱的能量沖刷著陰毒,將陰毒一點點帶出。
楊文理起初還非常難受,痛苦不已。
但幾分鐘後,他忽然愣了一下。
體內陰冷氣息竟然在迅速消退,感覺越來越舒暢起來。
「這…………」
楊文理感覺也催動內氣,陰毒的消散,讓他內氣迅速壯大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他表皮下面的一張張鬼臉,慘叫著消退,黑色的臉,竟然也一點點恢復了神色。
「差不多了,現在感覺如何?」
蘇安手收手問道。
「感覺很好,我體內陰毒沒了,蘇堂主,你真的可以,救了我一命。」楊文理幾乎是喜極而泣。
「沒事就好。」
蘇安林來到陳中元身邊:「莊主,現在我給你治療。」
陳中元臉色複雜。
回想起前些日子,他還怠慢了蘇安林,沒想到蘇安林不計前嫌救他。
「有勞你了。」
蘇安林一言不發,默默運轉陽氣,沖刷著陳中元體內陽氣。
「爹,你沒事吧,爹……」
這時候,陳如萱從外面急急忙忙回來。
她聽了管家說了這裡的事情,就第一時間過來。
這時候,蘇安林差不多替陳中元治療完畢,陳中元臉色已經恢復。
他深吸一口氣,朝陳如萱露出微笑:「女兒,為父沒事,多虧了蘇小友哇,要不是他,我和楊公子這次,都是危在旦夕。」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回去後,我定會和家父說一聲。」楊文理朝蘇安林抱拳。
蘇安林擺手:「這是我應該做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對付陰宗,以免他們再次出手。」
陳中元看著地上屍體,有些可惜:「可惜人已經死了,要不然,嚴刑拷打之下,定能找到陰宗巢穴。」
蘇安林想了想,忽然掏出一塊令牌。
這令牌正是上次對付水怪後,獲得陰宗令牌。
裡面有一個陰蟲,根據這個陰蟲,能追查到最近的陰宗之人。
蘇安林把這塊令牌說了一下,屋內眾人震驚。
蘇安林繼續道:「我準備現在就追殺過去。」
「現在?」陳中元一愣,感覺有些急了。
蘇安林解釋道:「這個人頭老怪是陰宗長老,地位不低,他親自出手,這說明,此次計劃,他們定然有不少人手執行。也許就在我們身邊,也許就在附近,可能有不少陰宗的人。現在出手,定能一網打盡。」
「我支持蘇堂主。」楊文理說道。
陳中元一想也是:「那好,我馬上安排人手。」
「這裡的事情先不用生張,以免打草驚蛇。」
「好!」
…………
…………
夜色降臨。
梅蘭城的湖畔邊上,一艘大船,燈火通明。
這艘大船並不是普通貨船,而是城內鼎鼎有名的客船。
裡面有吃有喝,還有女子陪玩。
內部豪華房間內,一個面容妖艷的女子,正拿著一塊銅鏡梳理著自己髮絲。
身後處,兩個女子低頭稟報。
「高長老前往孝豐山莊之後,便沒有再出來過,裡面沒有動靜,傍晚時候,孝豐山莊莊主陳中元宣布,百寶會結束。」
妖艷女子放下銅鏡,面色一凜:「怪哉,不是說好了,今日要解決楊文理麼,怎麼人頭老怪那傢伙沒動手?」
她沒往人頭老怪已經被殺那方面去想。
畢竟,他們合作多年,她可是知道人頭老怪的實力的。
就算被圍攻,他也會鬧出巨大動靜。
這時候,一個紅裙女子走了進來:「姐姐,外面不太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妖艷女子看向自己的妹妹,露出溫柔之色。
「平日裡,這周圍人來人往,可今日,人少了許多,反而路過一些生面孔。」
「妹妹,你還是太謹慎了,我們這艘船在這裡這般隱蔽,不會被人知曉。」
妖艷女子澹笑道。
「姐姐,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好,最近我們陰宗的一些地方,被剷除了不少。」
紅裙女子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離開?楊文理這個人必須要解決,還有那個蘇安林,敢殺我們陰宗的人……」
「喂,這裡還有沒有漂亮女人了,怎麼一個個都歪瓜裂棗的?」
忽然,外面傳來一聲爆喝。
「怎麼回事?」
妖艷女子皺眉。
「姐姐,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外面有個武夫喝多了找女人呢,我給他都已經安排了兩人,怎麼還鬧事。」
紅裙女子不悅的說道。
妖艷女子無所謂道:「就一個人?一個人弄死便是,正好,我今日毒功剛剛大成,就讓那個人過來吧,我親自把他給吸乾了再說。」
「這…………」紅裙女子有些擔心:「那個人畢竟是武者,萬一他死了,引來其他人,那就麻煩了。」
「怕什麼,我們殺了這麼多人,不都沒事?妹妹,你還是太小心了,難怪你的天賦優於我,卻實力弱,就是這個原因。」
妖艷女子微笑,朝另外兩個白裙女子看去:「你們去招待那個人吧,把他帶來,就說,本船主親自接待他,讓他感受一下,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姐姐,你要用那個…………」
紅裙女子一愣,有些驚訝。
顯然,她知道那一招的厲害
妖艷女子道:「去吧。」
…………
船內一處包廂之中。
蘇安林坐在裡面,此時只有他一個人了。
剛剛進來伺候的女子,全都被他趕走。
他扭了扭頭,目光掃過。
「怎麼還沒有人來?」
「來了。」
兩個白裙女子進屋。
【血條:210/】
【血條:200/200。】
終於來兩個能看的了。
剛剛之所以趕走幾個女人,就是因為那幾個都是普通女子。
「爺,剛剛我們船主說,邀請你過去呢,她親自伺候。」
「是啊爺,我給你倒酒,你就過去吧。」
兩個女子嬌柔說話,媚眼如絲。
要不是知道她們有問題,還真的很容易被她們給勾引。
蘇安林笑了:「船主邀請麼,那我自然要去,不過……這價錢怎麼算?」
「爺,這個你放心,我們船主說了,只要你能堅持半個時辰,分文不收,還會給你銀子呢。」
「那我能讓她破產。」
「破產,什麼是破產啊?」
「破產就是死!」
蘇安林忽然出手,兩隻大手捏住她們的頭顱。
「噗嗤!」
二人慘死。
無頭屍體緩緩倒下,蘇安林打開後門的窗戶,直接將屍體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