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泰清抵達泗州城沒幾天,位於泰安道邊境的趙中天就飛快的趕來了,這位征南副將軍最近也是十分狼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本來他和宇文成化是兵分兩路,宇文成化負責九昌道戰事,他則與叛軍鏖戰在泰安道境內,各打各的,兩不相干。
趙中天一直是武將出身,所以帶兵之能還是有一點的,在泰安道和叛軍打得難解難分,很多時候還占著上風。可是宇文成化在九昌道一敗,防線全線崩潰,順帶著趙中天也守不住泰安道了。
萬一九昌道上的叛軍順勢攻入泰安道,給趙中天的屁股上來一下,那樂子可就大了。
擔心被前後夾擊的趙中天之後全線收縮防禦,放棄了那些已經收復的泰安道地盤。
泗州城的行營中,下人給趙中天上沏了一杯上好的茶水,依然堵不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這位尚書大人真的是,自己敗就敗了,還把我給拉下了水。我在泰安道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局面毀於一旦,真是心有不甘吶!」
雖然趙中天嘴裡是滿腹牢騷,但是因為宇文成化的兵部尚書之位以後就是他的了,所以眉宇間不自覺會帶著些喜意。
「趙將軍,稍安勿躁。」
上官泰清笑著指了指桌上的茶水道:「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接下來可就是我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趙中天瞬間會意,笑道:「上官大人說的是,有您親自坐鎮前線,叛軍宵小定會望風歸降,等我們凱旋迴京之日,想必宇文家臉上僅存的那點面子就會被一掃而空了吧。」
「哈哈哈~」
兩人會意的笑了起來,上官泰清連連擺手道:「將軍說笑了,我哪有什麼領兵的本事,第五心柔也年紀輕資歷淺,戰事嘛,還是要靠趙將軍的。
往後這兵部,還得靠趙兄做主啊。」
趙中天很是舒服的笑道:「臣定竭力而為。」
上官泰清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以後他就是兵部尚書了!
其實京城中發生的一系列變故早就有家族的密信送到了他手中,對於上官家和自己哥哥達成的協議他是了如指掌。
他知道,只要戰事一平,這兵部尚書之位就是自己的了,而現在加封自己的揚州侯爵位就類似於先付了個定金。
侯爵啊,宇文家可是一個侯爵都沒有。
為此趙家也是不遺餘力的支撐前線戰事,不僅蒼楊道境內的駐軍抽調頻繁,家族之中能動用的糧草也在源源不斷的送到軍中,為了這一戰,趙家真的打算拼盡全力了。
拿下兵部尚書,趙家就是朝中第一大族!
當然,趙中天包括趙家從來都沒想過上官家敢擺他們一道。
兩人隨意的交談了一會之後,上官泰清沉聲道:「趙兄,如今戰事緊急,我看還和以前一樣,趙兄負責泰安道,本官來對付南泗道境內的叛軍。而後我們兩處大軍東西夾擊懷江道,搗破陳天勝的老巢!」
「但憑大人吩咐!」
趙中天拱了拱手:「既然大方針已定,我也就不多留了,趕緊回前線部署戰事!」
「將軍慢走,我就不送了!」
趙中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而上官泰清的嘴角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及至傍晚時分,第五心柔從屋外走了進來,輕聲道:「大人,軍中武將已經齊聚,等候大人多時了。」
上官泰清笑道:「走,去看看!」
剛剛邁步前行的上官泰清頓了一下,扭頭問道:「這一路走來,似乎不少將領不太聽話啊,怎麼,你有什麼辦法嗎?」
第五心柔微微一笑:「大人放心。」
……
行營大帳之內,鐵甲錚錚,人影紛雜,整整齊齊二三十號武將齊聚一堂,清一色都披掛著鐵甲。
這些武將的來歷也各不一樣,有一部分是此前跟隨宇文成化征伐叛軍的將領,宇文成化離開時將心腹將領都帶走了,這些沒人疼的雜牌武將被一副腦的丟給了上官泰清,他們對於自己的前途此事還是一頭霧水。
還有一部分是近來陸陸續續抽調的江北武將,裡面有相當一部分人看起來都大腹便便,一臉的奢靡之色。
蒼龍江以北的戰事一直發生在邊關之地,導致其他州郡的武將許久未曾經歷戰事,身上那股子軍人的鐵血氣質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當然,軍中還有一部分人是上官家的親信,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臨時提拔起來的。因為上官家能拉攏到的武將不多,都是些小角色,臨時提拔他們反而能讓這些人死心塌地的給上官家賣命。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上官泰清和第五心柔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大帳,來到眾人前方。
上官泰清袍袖一揮,朗聲道:「皇恩浩蕩,家國危難,本官臨危受命,奉旨平叛,望諸位將軍恪盡職守、奮勇殺敵,挽萬民於水火,懲處奸佞,復我河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齊齊應喝了起來,不過有不少人的眼神中帶著些許不耐煩。
一部分江北過來的武將習慣了過花天酒地的好日子,這初來戰場明顯有些不適應,心中更是滿腹牢騷。
再加上上官泰清是文官出身,第五心柔也是個生瓜蛋子,就算官位不小,但是這幫子武夫依舊不怎麼把他兩放在眼裡。
上官泰清似乎是察覺到了帳下那些異樣的目光,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悅,但是畢竟是和眾位將領第一次見面,也不好大發雷霆,而且他確實也沒什麼和武將打交道的經驗。
第五心柔則面帶微笑,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給大家介紹一人。」上官泰清伸手朝著第五心柔一指道:「這位乃是兵部侍郎,第五大人。從今天起,南泗道前線所有戰事皆由第五大人指揮,他的命令就是本官的命令,就是天子的命令!
出征之前,陛下授臣便宜行事之權,今天本官將這個權力交給第五大人,但有不聽號令者,可軍法從事!」
上官泰清的話一字一句的落入了眾人的耳中,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詫異之色,讓這麼個年輕人來指揮他們?那不是貽笑大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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