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的偏殿之中,上官婉容正眉頭微皺,在殿中走來走去,她在等消息,等御書房小朝會的消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能不能拿掉宇文家的兵權,就看這次的小朝會了,只要對方沒有強烈的反對,那就大事可成!
沒一會兒,殿外終於響起了侍女的輕喝聲:
「太后,上官大人求見!」
「快請!」
光從上官婉容的語氣中就能聽出她有多麼著急。
「怎麼樣?」上官泰清剛步入殿內,太后就急切的問出了聲。
上官泰清臉色輕鬆的應答道:「已經勝利了一半,傅龍芝和曹敏學兩人貌似沒什麼好反駁的,只能被迫接受這個現實。」
「那就好那就好。」
上官婉容的眉頭也一下子舒展開來:「他們兩是宇文家的心腹爪牙,他們沒了意見,其他人想必翻不起什麼大浪。」
對於上官家來說,現在距離拿掉宇文成化的兵部尚書之位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此前上官泰清明里暗裡的逼著宇文成化做出了一年平叛的承諾。
上官泰清自顧自的走到桌旁端起了一杯清涼的茶水,眼神中帶著喜意的說道:「這次可怪不得我們,是宇文成化自己吃了個敗仗~」
原本上官**還有些憂心,萬一宇文成化大發神威,打得叛軍節節敗退的話還得施點手段才能讓他兵敗,這下好了,他們什麼都不用干,這位兵部尚書就自己摔了個大跟頭。
在上官泰清的眼裡,這傢伙屬實是個廢物。
太后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輕聲問道:「哥哥,你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議定領軍之帥還是先下旨削去宇文成化的官位?」
她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掃去這個心腹之患了。
上官泰清舉著茶杯的手在空中略微的頓了一下,輕聲道:「說實話,我還沒有個確定的主意。換帥是肯定的,但是讓何人領兵,或者說何人接手這空出來的兵部尚書之位我還沒有想好。」
太后疑惑道:「此前哥哥不是說自己拿下這兵部尚書之位嗎?難不成要拱手讓給趙家?」
在上官婉容的心裡,當宇文成化兵敗的戰報送到京城時,兵部尚書就已經是她哥哥的囊中之物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這兵部肯定不能交給趙家,我能入主兵部是最好的選擇。」
上官泰清單手撐著下巴說道:「但是平叛是需要銀子的,趙家手裡有錢,要是我們將兵部收入囊中,怕是再也別想讓江南世家掏出一分錢。
而且,我們做出過承諾,讓趙中天當兵部尚書,一旦我們反悔,以後再想聯手趙家就難了。」
太后剛剛還有些欣喜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這兄妹兩都清楚,一旦拿下了兵部,與趙家怕是就得反目成仇了,朋友肯定是做不成了,說不明還要成為生死仇敵。
「確實是個麻煩事。」上官婉容皺著眉頭說道:
「而且不僅是江南缺錢,涼王那邊的催錢奏摺也是一道接著一道,甚至明言,再發不出餉銀,邊關怕是就守不住了。」
「威脅我們?」
上官泰清的臉色冷了冷道:「這位涼王的手段也不可小覷啊,知道我們現在不敢得罪他,伸手要錢變得理直氣壯多了。」
在燕軍犯邊之初,整個朝堂上下的打算都是讓北涼獨自去面對那幾十萬燕軍,從沒想過增援。
在他們看來,給了你異姓王的封爵你就得干好這件事。
太后苦笑一聲:「凉地開戰至今,戶部和兵部沒有發過去一兵一卒、一米一錢,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而且哥哥,萬一邊境真的失守,誰能擋得住那些蠻子的彎刀?」
燕軍的戰力可不是江南那些亂民可以比的。
「可是馬上平叛江南,也是需要用錢的地方啊~」上官泰清眼眸微閉的看向了頭頂上的木板,喃喃道:
「照這麼說,我們現在更不能和趙家生出嫌隙了,一定要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把錢給掏出來。」
兄妹兩的臉色越發不好看,這麻煩事一茬接著一茬。
錢,幹什麼都需要銀子!
現在才發現上官家根基薄弱的原因所在,手裡沒錢,腰杆就挺不直。
「得了,我先回府,晚上讓第五心柔過來商議一番,看看他有什麼主意。」
「行!」
……
在上官泰清從慈寧宮中出來時,傅龍芝和曹敏學也正好離開太傅府。
小朝會上的情形不容樂觀,上官**擺明了要拿掉宇文成化的兵部尚書一職,這麼大的事他們不可能不向宇文鴻儒匯報。
原本他們以為宇文鴻儒肯定有什麼對策,沒曾想宇文鴻儒給他們的答覆依舊是等著,不用輕舉妄動。
這般平靜的表態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這可是不是什麼七品芝麻官,而是手握兵權的正一品尚書!
「傅大人,您看這次太傅是什麼意思?」曹敏學皺眉問道。
傅龍芝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老太傅的所作所為我們看不懂的多了,不過這一次,我心裡真的是沒譜。」
曹敏學默然,論起和宇文家的親近程度,傅龍芝的地位明顯要比他高,而且傅龍芝當戶部尚書的時間也比他久得多。
連傅龍芝都是這般神情,他心裡的滋味就可想而知了。
「莫不是太傅大人想要隱退了,不想讓家族再參與到黨爭中?」曹敏學試探著問了一嘴。
可話剛從嘴裡說出來,曹敏學就自嘲的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的事。
朝廷黨爭,哪是能說收手就收手的,一旦示弱,輕則權勢皆無,淪為平民,重則就是滿門盡滅,沒有人會任由心腹之患活著離開的。
看看當初的南宮家那是什麼下場,滿門被滅就算了,就連那些依附於他們家族的勢力也幾乎都被連根拔起。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所以兩人擔心的就是這個,萬一宇文家倒台,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小命可能都保不住。
「曹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
傅龍芝負手而立道:「我跟了太傅二十年,他的手段我太了解了,不動則已,動則勢若雷霆。大概是真的有什麼後手吧,只不過現在不方便同我們講。」
曹敏學苦澀的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礙於宇文鴻儒的威嚴,他們也不好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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