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弼帶著大軍開始追擊鎮遼軍騎卒,想要一口氣將這一萬人消滅在易水之南,岳展鵬倒是沒急著過易水,反而是帶著追兵在大山中開始兜圈子。記住本站域名
廣袤的易水河畔,又開始了一場你來我往的追趕遊戲。
完顏弼不知道的是,當他動員所有騎軍,率軍出營之時,他就被游弩手給盯得死死的。
至於過河的涼軍,真的是那名斥候百夫長打探到的一萬人馬?顯然不是。
……
距離完顏弼的中軍大營僅僅只有十餘里地的一處山谷中,數千騎軍正在極速行軍,伍俠客帶著麾下三百騎游弩手開路。
也不顧什麼暴露行蹤了,遇到哨騎就是一個字,殺!
但是或許是因為完顏弼覺得此戰是奔著殲滅涼軍去得,所有的斥候都被他隨軍帶走了,而他的中軍大營周圍幾乎沒有警戒的士卒。
塵岳和狄江兩人帶著五千騎卒,來了一手瞞天過海,故意把消息透露給完顏弼,要的就是你去圍殲鎮遼軍。
顯然,這計策已經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看塵岳能不能擊潰這幾萬步卒了。
一名哨騎從遠處飛奔至塵岳面前,沉聲喝道:「王爺,還有不到十里地!敵軍步卒已有部分出營。」
「止!」
狄江手一招,大隊騎卒漸次停下,開始調整快速行軍帶來的呼吸不穩。
他們為了避開完顏弼所部,可是整整兜了一個五六十里的大圈子。
狄江扭頭看向塵岳說道:「王爺,算算時間,完顏弼應該已經趕赴戰場了,我們此時動手他絕對抽不開身。」
其實完顏弼的大股騎軍距離自己的大營僅僅只有三四十里地的距離而已,若是發現涼軍的蹤跡,一個時辰足矣回師。
但塵岳要抓的就是這幾十里的空檔,來給燕兵一個迎頭痛擊。
要是完顏弼還一直像之前那樣,騎兵步兵匯聚一處,那塵岳還真不太好下嘴,就算能啃下塊肉,也容易被燕兵纏住。
可完顏弼自作聰明,竟然讓騎軍前出,勾引涼軍出擊。
「呼~」
塵岳長出了一口氣,輕提手中長矛:「讓游弩手盡力封堵他們報信的路,能拖一會是一會。狄將軍,我們動手吧!」
「諾!」
……
燕軍的大營內,剛剛飽餐了一頓的何木答兀緩步走出了自己的大帳,伸著懶腰,一臉的愜意。
雖然已是冬初,寒風吹打在臉上有些刺骨,但今天卻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頭頂有一輪暖陽懸掛在天空,照得他的面龐暖洋洋的。
這座大營已經被拆的差不多了,因為他們要向前行軍了,到處都是忙忙碌碌的士卒身影,有的在抬軍帳,有的在整理軍械,有的在將馬車趕出軍營……
何木答兀舒展了一下腰肢,自言自語道:「將軍那邊應該交起手來了吧,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滿是涼軍屍體的戰場了,嘖嘖。」
此時他還在做著大勝的好夢。
何木答兀手一招,一名親衛立馬走了過來。
「大軍收拾的怎麼樣了?」
「回稟將軍,已有半數步卒啟程,還有的也準備動身了,只是後軍的運糧隊有點慢,還在收拾。」
何木答兀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嘟囔著:「磨磨蹭蹭的,這都日中了還沒出營,讓他們動作快點。」
「諾!」
……
在大營前的坦蕩大道上,擠滿了燕軍步卒,巨大的攻城車一輛接著一輛,許多士卒扛著長槍沿著道路在慢慢行進。
「小子,走路看著點,踩到老子了沒看見嗎?」
「別擋著路不動啊,快往前走!」
「媽的推什麼推,沒看見前面堵著了嗎?」
……
士卒們你一言我一語,就在一片喝罵聲之中隊伍在不斷前行。
有一名燕兵擠開人流跑到了路邊的一個小土坡下,手腳麻利的解開了褲子,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憋死老子了真的是,這不得把人給擠死。」
「噓噓~」
這名燕兵正尿的好好的,突然覺得腳下的大地似乎微微開始了顫動。
他凝著眼睛抬起頭來,片刻之後像見了鬼一般的伸出手指,喃喃道:「涼,涼軍!」
「轟隆隆~」
馬蹄聲越來越響,位於隊伍最前方的騎卒赫然發現一大片的黑甲騎軍正在朝他們撲來。
「敵襲,敵襲啊!」
反應快的瞬間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塵岳一馬當先,身側就是數百騎白馬親衛,來如風快如風,轉瞬即至。
「哈哈,真沒想到隊伍竟然這般混亂。」
手中長矛斜舉出一個弧度的塵岳看到這般行軍隊伍開心的笑了,這不是到嘴的肥羊嗎?還自己把皮給剝了。
「戒備,迎敵!」
數十名燕兵慌亂之下抽出了腰中的彎刀,擠成一小團,瑟瑟發抖的看著迎面而來的騎軍。
能擋得住嗎?
不能!
「喝!」
一身玄色戰甲的塵岳怒喝一聲,戰馬速度驟然加快,然後馬蹄就撞翻了擋在前方的兩名步卒,手中長矛猛刺,一矛就捅進了一名燕兵的胸膛,緊跟著將他的屍首向前一挑,就將人群砸了個人仰馬翻。
有一名燕軍百夫長臉色一寒,握緊彎刀伏下身子,猛地揮刀而出,刀鋒徑直向塵岳坐下的戰馬馬蹄掠去。
久經沙場的塵岳眼疾手快,猛地一勒韁繩,戰馬前蹄高高躍起,然後重重踏下,在那名百夫長驚慌的眼神中,馬蹄和矛尖同時落在了他的身上。
胸甲盡碎,吐血而亡。
「殺!」
身後的賁虎怒喝一聲,數百騎驍勇悍卒一衝而過,在燕軍陣前勉強聚攏起來的幾百名士卒瞬間就被衝垮,同時留下了幾十具屍體。
塵岳不管殺傷,只顧著向前猛衝,以最快的速度衝破這伙正在行軍的隊伍。
再之後狄江所領的五千騎就更輕鬆了,每一次的長矛揮出定能建功,騎兵對混亂之中的步卒,堪稱所向披靡。
「跑,跑啊!」
位於前方的燕軍頓時陷入了慌亂,當下也顧不得護送什麼軍械、攻城車了,調過頭來玩命的跑。
後方的燕軍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前方像見了鬼一般,但是當涼軍的戰馬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時,他們就知道逃跑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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