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回王府

  北涼

  涼州,涼王府。記住本站域名

  這座坐落在靈岳山上的涼王府越來越引人注目,原來周圍的荒地漸漸有了人氣,一個個鋪面沿著街道兩側延伸開去。

  「涼王府!」

  高掛的牌匾讓路過的百姓也無不投去崇敬的目光,就連門口的護衛都站得筆直,從來都沒人見過他們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偷懶。

  如今北涼的官場上可謂是清正廉潔、風氣向上,塵岳在位的這幾年的時間裡,貪官污吏被一掃而空。

  尤其是宋之鹿主政北涼道之後,任命的官員幾乎都是賢能,各縣主官都經由這位經略使大人親自考核方能上任。

  所以百姓們都把安居樂業的功勞記在了塵岳的身上,提到涼王二字誰不豎起個大拇指。

  今天的涼王府熱鬧了許多,因為外出巡視的王爺終於回來了,陪著一家子長輩好好吃了頓飯。

  遼東的風土人情、朔州的安居樂業,金人是如何亡國的都成了幾位長輩深究的問題。

  老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稀奇古怪,有時候就連塵岳也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一個藩王,哪能事事都知道的那麼清楚。

  一頓其樂融融的晚飯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兒子,想爹不?」

  房中的塵岳正抱著一個小娃娃來回晃悠著,時不時就吧唧一口親在那粉嫩的臉頰上。

  「嗚哇嗚哇~」

  每次塵岳親一口,塵盼安總要叫喚那麼兩聲,瞪著一雙大黑眼珠子不停的打量著這個男人。

  雖然他還不明白爹這個字是什麼含義,但是那種血緣里的親近是藏不住的,塵盼安不停的用小手摸著塵岳的下巴,塵岳也一直咯咯的笑著。

  「哎,真的是!你輕點!」

  馬靈兒在一旁看得心急,嬌怒的打了塵岳幾下。

  「嘿嘿,這不是想兒子了嘛。」塵岳握著兒子的小手說道。

  「想兒子?你這一跑出去就是好幾個月,我看你眼裡哪還有兒子,你乾脆搬出去住得了。」馬靈兒直翻白眼道。

  「天地良心!」塵岳很是不服氣的叫嚷起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藩王,北涼、遼東兩地這麼多事呢,處理起來怎麼不得費點心思。你看我,從遼東一路趕回來半點都沒耽擱,不就是想早點見到你和兒子嗎!你怎麼還在這冤枉人呢?」

  「就你理由多!」

  「哎,我錯了嘛,以後我肯定多抽出時間來陪陪兒子,這不是之前沒空嘛。」

  現在的塵岳哪還有一點涼王的樣子,和馬靈兒兩人活脫脫就是平凡的小兩口。

  溫馨又甜蜜。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對了,聽說遼東又打仗了?」馬靈兒輕聲問道。

  這些天涼州城裡也傳出了風聲,說是燕戎大軍壓境,在遼東和涼軍開戰了,只不過打得怎麼樣還不知道。

  「沒事,小仗而已,已經結束了。」塵岳輕輕的晃悠著懷中的兒子,連頭都沒抬。

  金沙川一戰在塵岳看來算不得什麼大事,除了向朝廷送去一份簡報之外並沒有做過多的宣傳。

  懷中塵盼安的眼睛已經閉了起來,含著手指頭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口水順著手指慢慢的流了出來。

  別的不說,塵岳抱孩子的姿勢還是很老道的,一手托屁股,一手扶腰背,小兒子很快就沒了動靜。

  塵岳自幼就在山村長大,幫鄰居家帶個小娃娃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現在帶起自己的兒子來更是得心應手。

  這下馬靈兒才放下心來,打完了就好。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必太過擔憂,要是戰事不結束,她這位丈夫也不會從前線回來的。

  沒一會兒,塵盼安就徹底睡熟了,塵岳輕手輕腳的把他放進了小床里。

  緊跟著這位涼王就賤兮兮的看向馬靈兒:「夫人,夜深了,咱們也上床歇息吧?」

  馬靈兒眯起了眼睛,塵岳肚子裡在想什么小心思她能不知道嗎,一抬手說道:「等等,我們還有一件正事沒談呢。」

  剛剛張開雙臂的塵岳愣住了:「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

  不知道為什麼,塵岳突然覺得馬靈兒的眼眸中有一股危險閃過。

  「跟我來。」馬靈兒神秘兮兮的領著塵岳走進了偏屋中,然後在一個木箱子裡翻出了一個香囊,淡淡的香味頓時撲鼻而來。

  這個香囊繡的極為精巧,些許花瓣的圖案在表面栩栩如生。

  在看到香囊的那一瞬間,塵岳就一個哆嗦,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完蛋了!

  「這是我幫你收拾行李的時候發現的,解釋解釋吧。」馬靈兒的隨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香囊,然後將其放在了桌上。

  「咳咳,這個,那個~」塵岳此時顯得極為的窘迫。

  「想清楚了再說噢,可別說這是你手下那幫子將軍送的,這香囊的背面還繡著你的名字呢,就你手下那幫人,舞刀弄劍是好手,說他們會繡花,你信嗎?」

  馬靈兒的語氣越發危險,而塵岳的腦袋也越來越大。

  這個香囊是當初塵岳在京城封王之後雪芊芊送的。

  誰知道這雪芊芊送的香囊上還繡著自己的名字,自己都沒怎麼在意,反而被心思靈敏的馬靈兒給發現了。

  從京城回來以後香囊就被塵岳放進了箱子裡,這外出巡視他總不能一直掛著這玩意兒吧,所以就放在了家裡。

  這下好了,成了證據了。

  猶豫了許久的塵岳終於一咬牙,開口道:「實話交待了吧,這是雪淚寒那個妹妹送的。」

  「雪淚寒的妹妹?」這下變成馬靈兒愣住了:「雪芊芊?那個十來歲的小丫頭?」

  雪淚寒和塵岳乃是至交,馬靈兒自然是知道雪家還有個妹妹的。

  塵岳苦澀的點了點頭。

  「好啊你,有本事,你真有本事啊,連十幾歲的小丫頭都不放過!」馬靈兒嬌怒道。

  這香囊可是貼身之物,女孩子送這個給男子意味著什麼馬靈兒豈能不明白?

  塵岳當初剛剛從軍時馬靈兒就送過一個香囊給他,馬靈兒親手織的衣衫內襯塵岳也一直穿著。

  女子送這種東西擺明了就是在表露愛意。

  不過看似嬌怒的馬靈兒似乎眼眸中還帶著點其他的意思。

  「哎哎哎,冤枉啊!」塵岳舉著手說道:「我可什麼都沒幹!鬼知道這個丫頭片子在做什麼!」

  這塵岳倒是沒說假話,雪芊芊他總共也沒見過幾次。

  「行,這個小丫頭片子暫且放在一邊,那你再說說,還有什麼事情沒交代的!」馬靈兒坐在了椅子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這下塵岳又慌了,臉頰青一陣白一陣。

  「想好了就說!別等我說!」

  「咳咳,還真有一件事。」塵岳撓了撓腦袋。

  「說!」

  此刻的馬靈兒宛如在審訊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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