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陽關外的北涼軍大營
帥帳之內的塵岳悠哉悠哉的看著兵書,時不時的圈圈畫畫,而被抓過來打下手的褚玉成正一臉苦逼的在地圖上左看看右瞧瞧,思索著對付鐵浮屠的策略。Google搜索
這種安詳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帳外的陣陣喊聲給打破了。
「史老將軍,您怎麼來了?」
「賁虎,別在這站著了,進去通報一下,老夫要見侯爺!」
「爺爺,咱回去吧。」
「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
「咳咳,老將軍,侯爺在裡面商議軍務呢,小點聲。」
……
在外面略顯得有些嘈雜的同時,賁虎幾步就邁入了帥帳,躬身道:「侯爺,史老將軍求見。」
早就聽到了帳外動靜的塵岳抬頭問道:「老將軍是不是把史宏也給帶過來了?」
賁虎微微點了點頭:「是的,這個,這個老將軍似乎有些火氣。」
一直在旁邊全神貫注琢磨地圖的褚玉成終於走過來舒展了一下身軀,戲謔的笑道:「把人家孫子調離大涼龍騎,這下來找你算帳了吧?看你怎麼應付!」
「那不是也有你的份!」塵岳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算了,請老將軍進來吧。」
賁虎剛剛退出去,一臉冷漠的史天恭就拽著自己的孫子史宏走了進來。
「老夫拜見侯爺。」史天恭略顯隨意的行了個禮,然後怒目圓睜的看著史宏喝道:「臭小子,給我站好了!」
史宏站的腰背筆直,偷偷的朝塵岳投過去一個委屈巴巴的眼神。
「呵呵。老將軍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塵岳笑著站起了身,裝作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史天恭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塵岳:「侯爺,我家這小子是不是犯什麼事了?您說,要是觸犯了軍法老夫現在就給他一刀砍了!老夫絕不皺一下眉頭!」
史天恭一邊說一邊就假模假樣的把手伸向了腰中的北涼刀。
「哎哎哎,老將軍這是做什麼,咋這麼大火氣呢?」塵岳一步上前拉住了史天恭的手,還朝褚玉成擠了擠眼睛。
褚玉成瞬間會意,連推帶拉的走上前來:「來來,老將軍先坐,有什麼話咱好好說,動刀動槍的幹嘛呢?」
站在一旁的史宏頭仰到了天上,看也不看帳中的鬧劇,似乎這一切和他無關,要知道在來之前他已經被臭罵了半天了。
被塵岳和褚玉成兩人合力按在了椅子上的史天恭眉頭擰成一團,不言不語。
「老將軍,史宏沒犯軍法啊,此話從何而來?」塵岳滿臉堆笑的說道。
塵岳心裡知道,史天恭這是裝樣子給他看呢。
「既然如此,侯爺為何將他調離大涼龍騎?」史天恭的眼睛眯了起來:「如果要是他的能力不足以在大涼龍騎領兵,那我天狼軍也不收這個廢物!」
說完史天恭就狠狠的瞪了自己孫子一眼。
「爺爺,侯爺和褚都護在這呢,您就少說幾句,給我留點面子。」史宏實在憋不住了,漲紅著臉嘟囔了一句。
「給我閉嘴!」史天恭氣沖沖的說道。
「老將軍老將軍,消消氣,先喝口茶。」褚玉成忙不迭的端著一杯茶水過來打起了哈哈。
塵岳伸手指了一下史宏:「你別說話!」
然後緊跟著這位北涼侯大人就開始一本正經的說道:「咱不是亂夸,您這位孫子領兵可是把好手,手底下的兄弟誰不服氣?大涼龍騎是什麼,是咱北涼的頭等主力,能讓那幫漢子心服口服的人老將軍怎麼能說是廢物?」
塵岳的這番吹捧讓老將軍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不過依舊是一言不發。
褚玉成在旁邊使勁的憋著笑。
塵岳見這招有效,接著說道:「至於調史宏去大涼龍騎呢我也是有打算的。天狼軍士卒基本上都是幽州老卒,入遼戰事以來多有折損,我就想著補充一點新銳將領進去換換面貌,也能提高騎軍的戰鬥力,老將軍您說是不是?」
史天恭若有所悟的托起了下巴,似乎在琢磨著塵岳剛才的話。
塵岳大步走到史宏身邊,猛地一拍其胳膊:「而史校尉,乃是大涼龍騎校尉一級軍官中的佼佼者,就連錢子默和肖尚文兩位主帥也是對其交口稱讚!所以我認為將史宏安排到天狼軍是最為合適的!」
史宏被塵岳的一席話說的滿臉通紅,倒不是激動,而是覺得這位北涼侯誇得也太過了,他已經沒臉站在這了。
「老將軍,實不相瞞,將史宏調走的時候錢子默兩位將軍可是十分不樂意的。要是老將軍執意不收自己的孫子,那我就將其調回大涼龍騎?想必錢將軍會很開心的!」塵岳帶著為難的臉色徵求著史天恭的意思。
史天恭挑起了眉頭,將信將疑的問道:「侯爺,您跟老夫說句實話,是不是將這小子安插到我身邊看著我的?」
「將軍這說的什麼話?」塵岳陡然瞪大了眼睛:「天地良心!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呢?」
「唉,既然老將軍都這麼不信任我了,那我只能把史宏調回大涼龍騎了。」塵岳長吁短嘆,緊跟著一擺手:「史宏聽令!」
「慢慢慢,侯爺。」史天恭老臉有些微紅的止住了塵岳,尷尬的說道:「是老夫想多了,給侯爺添麻煩了。」
塵岳的眼眸中瞬間有一抹得意閃過,不過臉上可絲毫沒有表露出來,裝模作樣的問道:「那史宏到底去哪?」
史天恭看了自己的孫子一眼:「罷了,就讓他留在天狼軍中吧,可不能辜負侯爺的一片苦心啊。」
「當真?老將軍不能反悔哦?」
「當真!」
「好!」塵岳大手一拍,看向史宏說道:「以後你就是天狼軍校尉了,好好帶兵!天狼軍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拿你是問!」
「出問題」這幾個音被塵岳拖得老長,似乎意有所指。
史宏心領神會,抱拳大喝道:
「天狼軍校尉史宏領命!」
一老一少兩人肩並肩的走了出去。
被蒙在鼓裡的史天恭老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褚玉成緩緩的朝塵岳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侯爺,好忽悠!」
「彼此彼此!」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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