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六萬金兵休息了一夜,體力充沛,戰鬥力也恢復到了巔峰狀態。記住本站域名在斥候的領路下直奔北涼軍營而去,在快要到達北涼大營之時他們驀然停住了腳步。
只因為有兩支騎軍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一支銀光閃閃皆披銀甲銀袍,另一支則是漆黑色的鐵甲一眼望不到盡頭。
「唔,果然還是發現我們了。」完顏阿骨打策馬來到陣前,嘴裡喃喃的說道。
他原本就沒指望能一直貼近到北涼軍營邊上才被發現,六萬騎軍奔襲的聲勢可不是掩蓋的住的,要是北涼軍到現在都沒發現他們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王爺,觀北涼騎軍人數不過區區兩萬,想必他們是來吸引我們注意的,掩護大隊士卒撤退。」喀爾丹提著一桿長槍出現在了完顏阿骨打的身邊。
「沒錯,他們的步卒一定還沒走出多遠!」完顏弼臉上帶著一絲雀躍。
「那是北涼侯軍旗吧?」完顏阿骨打抬頭遠望,看著那銀甲皚皚的騎軍說道:「膽子真是不小啊。」
那日在新川口他就見過這支銀甲騎軍,一人一馬一旗的塵岳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斬殺那個塵岳,我大金就能一鼓作氣收復遼東。」完顏弼面色陰冷的說道。
「讓鐵浮屠備戰吧,再分兩萬騎軍迎敵!」完顏阿骨打大手一揮。
今天他身後足足帶著六萬精銳,絕不可能再像那日在新川口一樣不戰而退。
「諾!」
北涼軍陣前
塵岳一臉嚴肅的看著陣型不斷變化的金兵,錢子默和肖尚文兩人侍立左右。
有一面塵字帥旗迎風而立。
大旗之後就是大涼龍騎加虎豹騎的兩萬精銳之士,無一不是北涼軍中驍勇善戰之人。
「讓我來看看鐵浮屠究竟有何了不得之處。」塵岳嘴角微微努動了兩下,手中的長矛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
「嗚!」
「殺!」
一陣尖銳的號角聲突兀響起,雙方大軍同時展開了衝鋒。
塵岳身處在第一排鋒線之中,渾身戰甲與普通士卒無二。
在雙方騎軍快要相撞之時,那烏黑一片的鐵浮屠速度越來越快,士卒和戰馬都籠罩在鐵甲之中,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喝!」
塵岳怒喝一聲,矛尖筆直刺出,直鑽一名鐵浮屠的腋下。
「當!」
金脆之聲響起,長矛果然沒能破甲而入。
「確實有幾分門道。」塵岳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即一夾馬肚,戰馬速度不斷加快,右手順勢抽出北涼刀,俯劈向一名騎卒的面門。
「刺啦。」
北涼刀徑直劃破重騎兵臉上的軟甲,割開了一道血腥傷口,那名重騎兵雙眼頓時被鮮血侵染,發了瘋一般的朝前橫衝直撞,手中長刀漫無目的的劈砍著,根本不管砍得是北涼軍還是自己人。
沒一會這名鐵浮屠就被第三道鋒線上的史宏一槍結果了性命,落馬身死。
一矛抽出,史宏面無表情的繼續向前沖陣。這位天狼軍主帥史天恭的孫子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戰將。
大涼龍騎和虎豹騎一左一右,徑直插進了金兵騎陣之中,相比於右騎軍,這兩股騎軍沖陣的勢頭明顯要更強勁一些。
大軍入陣之後,迅速呈幾道錐形鋒線開陣,在變陣之時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金兵鐵浮屠的行軍路線,專挑普通金兵下手。
原本自兩翼游弋而出的拐子馬還想多放兩輪箭雨,可惜北涼軍速度太快,瞬間就與己方的大軍交匯在了一起,這些草原男兒手上的羽箭也失去了作用。
「想要硬碰硬嗎?」完顏阿骨打的目光微眯:「靠這兩萬人你憑什麼與我硬碰硬啊?」
「噗嗤!」
處於鋒線排頭的塵岳矛尖輕挑,就將一名普通騎兵刺落下馬,隨後就是一記回馬槍又捅死了一名騎卒。
北涼軍沖陣速度極快,沒一會就突進到金兵騎陣的末尾處,在中路沒起到什麼作用的鐵浮屠無人指揮,卻很自然的兵分兩路,一左一右開始沿外側包抄,想要將北涼軍困在大軍之中。
連斬四名敵騎的塵岳神色很是輕鬆,回頭瞟了一眼開始變陣的鐵浮屠嘴角一翹。
一勒韁繩,塵岳坐下戰馬急速轉向,沒有選擇筆直的朝前破陣,而是開始向西側猛衝,身後的大涼龍騎都有樣學樣,緊跟塵岳身後破陣。
在大涼龍騎向西側突擊的同時,虎豹騎也赫然開始了同樣的動作,只不過他們方向相反,目標是那東方。
「他們要幹什麼?」遠遠關注戰場形勢的完顏阿骨打皺起了眉頭。
很快一東一西兩側騎軍就破陣而出,幾道錐形鋒線出陣之後迅速合兵一處。按照騎兵沖陣的慣例,此時他們應該兜出一個大圈子開始第二次鑿陣。
但是兩支北涼騎軍出乎意料的並未回頭,而是一路向前狂奔,看這架勢分明就是想脫離戰場。
「他們想逃!」喀爾丹瞬間叫了起來。
「不,他們是想引誘我們追擊,好給步卒爭取撤離的時間。」完顏弼微微搖了搖頭,心思機敏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北涼騎軍的意圖。
「王爺,我們怎麼辦?」蒲察榮保在一旁略微有些焦急。
「就算明知道他們在爭取時間我們也只能派兵追擊啊。」完顏阿骨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我們不可能放任這兩支精銳騎兵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溜走!」
完顏阿骨打當機立斷:「鐵浮屠一分為二,再各分一萬騎兵,兩路分頭追擊北涼軍。弼兒,你去追那塵岳,蒲察榮保,你去追那支黑甲騎軍。」
「諾!」
兩人抱拳怒喝,策馬便走。
完顏弼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他知道父親特意安排自己去追北涼侯的目的,要是自己能斬殺塵岳,那就會徹底奠定自己在北金軍中的地位。
很快,兩支金兵就分頭追擊逃走的北涼軍,剛剛還爆發激烈戰鬥的平原眨眼間就變得空空蕩蕩,只有些許戰死士卒和馬匹的屍體無聲的躺在泥土之上。
「王爺,我們如何?」喀爾丹輕聲說道。
完顏阿骨打策馬向前,臉上帶著冷笑:「走吧,我們去追擊那些逃走的步卒,收拾起來想必要輕鬆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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