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它,別讓它跑了!」
「窸窸窣窣~」
「噔噔蹬~」
「那邊,那邊也堵住!」 .🅆.
「這下肯定不能讓它跑了!」
樹林中好些人影正在邁開腳步狂奔,在他們的前方就是一隻個頭不小的野鹿,腰背上還插著一支箭,跑一路血就流一路。【Google搜索】
野鹿意識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拼了命的往前狂奔,在一棵棵樹幹讓不停的穿梭。
這些傢伙就是昨天守在大青關門口的那些軍卒,入夜時分進山,忙了一整夜,現在天色已經蒙蒙發亮了。
但這群人絲毫不見疲憊,反而一個個的目光都像惡狼般發光。
因為他們這次出來收穫頗豐,落後的幾名軍卒身上都扛著幾隻野雞野兔,足夠他們吃了。
他們正在追逐的這頭野鹿則是意外之喜,原本都打算回城了恰巧撞見。
當時領頭的十夫長反應最快,一箭就射中了野鹿,只要逮住它,這次出城他們就是滿載而歸。
你還別說,這些軍卒的身手還真是不錯,在叢林中穿行腳步飛快,前面那頭受傷的野鹿怎麼跑都甩不開他們。
「嗖!」
領頭的十夫長那可是獵戶出身,抬手就是一箭,正中野鹿的小腿。
「撲通~」
野鹿應聲而倒,一頭栽進了草堆,再也邁不開腳步,渾身鮮血林立,還不停的抽搐著。
「呼~娘嘞,總算逮住了。」
「頭這箭法,就是漂亮!」
「哈哈哈!」
後方這十幾名軍卒一個接一個停下了腳步,大口喘著粗氣,還有人拍起了十夫長的馬屁。
「嘿嘿!」
黑臉十夫長咧嘴一笑,得意的揮了揮手中那柄隴西制式弓弩,然後邁步就朝十步開外的那頭野鹿走去。
「今天咱們有口福了,
光這頭鹿就能讓咱們吃飽。」
「害,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鹿肉很柴,不好燉,老子最喜歡的還是野雞肉,香得很。」
「哈哈哈!都有,咱兄弟今天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黑臉漢子放聲大笑:
「都給我記住,自己吃歸自己吃,可別招太多人來。」
「得嘞!」
「喔,好喔!」
「哈哈哈!」
一群人歡呼出聲,興高采烈,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城開葷了,忙碌了一整夜,其實肚皮早就餓得很了。
「嘿嘿,舒坦~」
黑臉軍漢拍了拍沾滿灰塵的手掌,笑盈盈的走向了那頭已經咽氣的野鹿。
雖然鹿肉確實一般,但總比喝米湯要舒服的多。
就在黑臉十夫長彎腰去提野鹿的瞬間,異變驟生。
「嗖!」
一陣破空聲驟然響起,一支利箭穩穩的射在了野鹿的屍體上,將它死死的釘在地上,還濺起了不少鮮血。
「蹭~」
「額~」
這位十夫長明顯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情況有些不對勁的時候,一柄鋒利的彎刀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別動~」
一股冰涼的感覺貼在他的皮膚上,彎著腰的十夫長臉色瞬間慘白。
「什麼人!」
「蹭蹭蹭!」
「放開我們的頭!」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
後面那些個隴軍士卒陡然就變得慌張起來,一個接一個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驚魂不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影。
別看他們喊得厲害,其實內心裡很是害怕。
拿刀抵著十夫長的那張面龐赫然便是游弩手校尉司陽碩,面無表情的對著一群人說道:
「放下武器,還能有一條活路~」
「嗖嗖嗖!」
「嗤嗤嗤~」
又有一波密集的箭雨從叢林中射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了這些隴軍步卒的腳下,深嵌泥地,箭尾還在高速擺動。
這一箭明顯帶著警告的意味,嚇得這些隴軍步卒不敢再挪動半分。
他們很清楚,藏在樹林中的弓弩手隨時能要了自己的命。
一道又一道手握弓弩、彎刀的人影從四周的樹林中走了出來,將這十幾號人團團圍住。 .🅆.
樹林中殺氣凜然。
「當~」
「咣當~」
「噹噹當~」
這些隴軍也算識相,一個個老老實實的丟掉了手中的兵刃,抱頭蹲在地上。
司陽碩嘴角一翹,看向了那位還保持著半蹲姿態的黑臉十夫長:
「你是領頭的?」
「咕嚕~」
這傢伙一動也不敢動,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是,是~
你,你,你們是,是涼軍?」
「恭喜你,猜對了~」
司陽碩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真誠的笑容。
「撲通~」
黑臉軍漢直接眼前一黑,一屁股癱倒在地,整個人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自己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鬼知道這群涼軍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從來沒聽說過原崇道境內有涼軍的消息啊。
「我,我,我。」
黑臉漢子哭喪著
臉道:「我只是,只是一個獵戶,從來沒殺過人。
饒命,饒命啊。」
中原長久以來都把涼軍描述的十分可怕,是茹毛飲血的野蠻人,導致這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大頭兵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以為涼軍是神兵天降,會飛。
「不要怕。」
司陽朔隨意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彎刀:
「想死,還是想活?」
死這個字被拖得老長,話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濃郁。
「想活,想活!」
黑臉漢子看到了生的希望,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我問,你答,敢撒謊,就送你去見閻王。」
司陽朔的臉色再度恢復了冷酷:
「大青關,駐軍多少?」
「兩,兩千餘人。」
「城門是否關閉?是否有巡邏斥候?」
「沒,沒有,城關的城門白天一直,一直開著。」
「這些天有沒有接到過涼軍入境的消息?」
「沒,沒有,絕對沒有!」
黑臉漢子哭喪著臉,老老實實的回答著問題。
但凡接到過這樣的軍報,打死他都不會出來抓野味了,真的是倒了血霉。
問完幾個關鍵的問題,司陽朔微微一笑:
「再次恭喜你,你的命保住了~」
「呼~」
黑臉漢子稍微鬆了口氣,能活下來就行。
「吁~」
剛剛還拿刀指著他腦袋的司陽朔突兀的吹了聲口哨,尖銳的聲音在樹林中悠悠飄蕩著。
隨即這些隴軍就見到了讓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無數披甲騎兵從一條條小路中掠出,向大路官道匯集,直奔大青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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