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兩天過去了,兩天的時間裡一眾涼軍武將陸陸續續從各地趕到了通州城。【記住本站域名】
他們前兩天還在各處戰場浴血奮戰、剿滅隴軍,現在突然被召集到通州,所有人都有些疑惑。
這些人都帶了一些隨行的親兵,一隊隊精騎從城門口疾馳而過,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冬季慢慢的深了,大家預感到這個冬天或許要比往年更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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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事廳里站滿了人影,從薛猛到岳展鵬、錢子默、於濱陽;又或者從夜瀟瀟到厲拔天、蘇宏……
涼軍高階武將盡數到齊,這些人就代表著南下涼軍的十數萬兵馬,他們跺跺腳,中原戰場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就是這一群人,對戰數十萬隴軍而絲毫不落下風。
雖然涼軍依舊沒有拿下京城,滅掉隴軍。
但是整整兩年來,隴軍從未在戰場上戰局過上風,徹頭徹尾被涼軍壓著打。
足以證明大涼鐵騎,雄甲天下!
此刻,一些人眼眶發紅,拳頭緊握,就比如夜瀟瀟,氣得渾身都在哆嗦。
他們已經知道了朱天和戰死的消息,更知道了朔風城守軍損失慘重,十去七八的消息。
所有人都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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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知道,今天被召集過來是討論要不要撤軍的~
倒是人群中的諸葛糊塗目光微凝,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他還和不遠處的褚玉成來了個對視,然後王如松的目光也投了過來,三人不約而同的微微點頭。
有些詭異~
「王爺到!」
在徐洛的一聲冷喝之後,塵岳的身影出現在了一眾武將的面前,身披黑袍,面色冷漠。
塵岳沒有穿甲冑,也沒有穿那身涼王蟒袍,看著有些憔悴。
「轟!」
大廳中迅速陷入安靜,眾人齊齊抱拳大喝:
「參見王爺!」
這喊聲中怎麼聽都有些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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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岳的眼眶發黑,估計這兩天都沒怎麼睡覺,瞳孔中帶著不少血絲。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嗓音帶著一絲沙啞的說道:
「朔風城的事都知道了吧?」
眾人默不作聲,一個個眼眶泛紅,數萬將士殞命沙場,數十位將校戰死,這樣的戰局沒有人能接受,但他們現在只能隔著千里之遙悼念亡靈,什麼也做不了。
朱天和死了,宗保死了,還有千千萬萬的涼軍同袍都死了。
他們要報仇!
塵岳揉了揉發酸的眼眶,輕聲道:
「這次召集大家來,就是為了商討是否需要退兵一事,大家可以各抒己見。」
「王爺,請等等!」
塵岳的話音剛落,一道朗喝聲陡然在屋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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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愣,紛紛循聲看去,只見坐在側邊的灰衣僧人諸葛糊塗已經站起了身,神色莊重。
「先生,有話要說?」
塵岳的目光中滿是疑惑,顯然不太明白這位和尚想做什麼,難不成他要第一個發言?這不太像諸葛糊塗的風格啊~
人群中的褚玉成和王如松又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帶著異樣的光芒。
諸葛糊塗朝著塵岳彎腰行禮,語氣平和的說道:
「王爺,在商討戰事之前,貧僧有話要講。
不知可否?」
塵岳雖然疑惑,但還是伸了下手:
「當然。先生請~」
「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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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糊塗再度行禮之後這才緩緩轉身面朝眾人,他先是掃視了眾人一圈然後才開口道:
「我涼軍真是人才濟濟啊~
有王都護這樣的老成持重的沙場悍將,也有薛將軍、夜將軍這樣的中流砥柱,更有錢將軍、於將軍這樣的青年翹楚。
在官場上還有宋大人、沈大人、郁大人這樣的當代文豪。
放眼望去,令人欣喜。
貧僧有幸能見到這麼多俊傑齊聚一堂,雖死無憾啊。」
眾人一頭霧水,大眼瞪小眼,這位灰衣和尚神神叨叨的,到底要說些什麼?
諸葛糊塗在人群中踱步而行,淡淡的說道:
「貧僧入涼還沒幾年,論資歷比不上諸位,論對涼地的熟悉也比不上諸位。
你們當中的很多人是跟著王爺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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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涼州軍到北涼軍,再從北涼軍到如今的涼地邊軍,你們一步一個腳印,當然,也是一步萬千屍骨。
我自幼雲遊天下,見慣了世間種種,唯有在涼地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一股悲壯與豪情。
涼人不易,邊軍不易啊。」
諸葛糊塗自顧自的說著,渾然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
塵岳雖然依舊疑惑,但他並沒有打斷諸葛糊塗的話語,而是耐心的聽著。
他了解諸葛糊塗,每一句話必有其深意,絕不是心血來潮在這抒發情感。
不過在諸葛糊塗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許多武將的目光變得悵然,似乎在回憶往日的一幕幕。
確實,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跟著塵岳一步步走出來的,從當初那個小小的武關山字營但如今的三十萬鐵血邊軍。
外人只看到了涼軍的輝煌,又何曾想過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這場仗我們打了兩年,從北涼到京畿道、縱橫千里,大小數百戰,打得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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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將士們和隴軍浴血廝殺,留守涼地的同袍們同樣在和關外的蠻子爭奪著每一寸土地。
打到今天,貧僧想問一句,我們如今是用什麼名義在打仗?
自古以來都講一個師出有名,我們現在算什麼?
為什麼要和隴朝打?又是以什麼名義在守護北涼、遼東的七州之地?
我們是周軍嗎?
並不是。
周承宣死了、周鼎周保都死了,江南的周嘉慶同樣岌岌可危,周皇室已經沒了。
咱們效忠的是周朝哪一位皇帝?又有哪一位值得我們效忠?
曾經的大周朝已經煙消雲散,兩年了,現在就連市井百姓的閒談中都聽不到大周兩個字了。
不是周軍的話那我們是隴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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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是了,諸位可別忘了,隴朝可是一口一個反賊的在稱呼咱們呢~
不是周軍,不是隴軍,那咱們是什麼?」
諸葛糊塗的這一問問住了在場的一幫武將。
對啊,他們既不效忠前朝的皇帝、又不效忠現在這個篡權奪位的隴朝,那他們的皇帝是誰?
每一朝每一代不都有個皇帝嗎?如今他們是為誰而戰?
屋中很是安靜,鴉雀無聲。
倒是塵岳的眉頭微皺,他好像預感到諸葛糊塗要說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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