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二龍出水陣(下)

  「咕嚕~」

  在陣中指揮的隴軍校尉咽了口吐沫,這數千騎軍衝起來的架勢讓他心裡有些發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他還是惡狠狠的吼道:

  「準備迎敵!保持陣型!」

  「轟隆隆~」

  「保持陣型,穩住!」

  騎兵的奔馳聲越來越近,隴軍步卒的呼吸聲也變得更加急促,他們甚至能感受到腳下的大地在微微顫動。

  「殺!」

  數千左騎軍齊齊怒吼出聲,一道整齊的怒喝聲直衝雲霄,聲勢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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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

  為首的吳仇猛的一扯韁繩,戰馬幾乎是在即將撞上盾牌之前陡然高高躍起,狠狠的當空踩了下去。

  「砰!」

  「啊,啊!」

  「噗嗤~」

  「噗嗤噗嗤!」

  一名隴軍臉色被嚇得煞白,眼睜睜的看著戰馬撞向自己,卻根本不給他反應躲避的時間。

  寬厚有力的馬蹄直接踏碎了他的胸膛,那塊可憐的小小胸甲被一踩就碎。

  「噗嗤~」

  「喝!」

  頭等的北涼大馬堪堪好越過那面盾牌,與此同時,吳仇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刺出了手中的長槍。

  「嗤嗤嗤~」

  「啊啊啊~」

  鋒利的槍尖,外加那無窮的臂力,一桿長槍竟然接連洞穿了兩名隴軍的胸口。

  慘叫聲接連響起,頃刻之間死在吳仇槍下的隴軍就已經多達三人。

  「喝!」

  「噹噹當!」

  黎南有樣學樣,極為精巧的越過了前面的盾牌,在拒馬陣中亂殺一通,長槍在他的手中虎虎生風,帶起了一片鮮血四濺。

  「擋住!」

  「擋住!」

  「砰砰砰!」

  「噹噹當!」

  密密麻麻的涼軍騎卒前赴後繼的衝擊著拒馬陣,馬蹄踏在盾牌上會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為數不多的隴軍步卒在咬著牙抵抗著,陣中校尉更是眼睛血紅,沒想到涼軍的衝擊力竟然這麼強。

  但並不是所有騎卒都能像吳仇二人一樣越過盾牆,有不少老卒剛剛躍起,就被好幾杆長槍捅在了戰馬的腹部,戰馬轟然倒地。

  只見排頭處有那麼一名黑臉騎卒,看模樣也是老兵了,但可惜他的戰馬不幸在半空中就被刺破了胸腹。

  「嘶!」

  「嘶吼吼~」

  戰馬很是悽慘的嘶鳴了一聲,而後直接摔倒在地上,也將馬背上的黑臉騎卒給掀翻了出去。

  「噗通~」

  「噗嗤~」

  騎卒重重的摔倒在地,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後背上隱隱作痛。

  「殺了他!」

  「殺!」

  周圍的幾名隴軍嘶吼著就沖了過來,臉上滿是興奮和猙獰,看待黑臉士卒的目光猶如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啊!」

  「喝!」

  剛剛吐出一口鮮血的黑臉騎卒甚至都沒來得及擦拭嘴角的鮮血,就拔刀而起,毫不畏懼的迎向了隴軍。

  「噹噹當!」

  「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這名老兵明顯是技巧性的,雖然身材不算壯碩,但一柄北涼刀在他的手上像是成了精一般,直直的往隴軍心窩裡鑽。

  這些都是征戰沙場多年磨鍊出來的,是挨了無數刀才學到的戰場招式。

  兩名隴軍應聲而倒,全都是胸口直接中刀,當場斃命。但架不住周圍的敵軍實在是太多,黑臉騎卒自己也挨了兩槍,一條左腿正中一槍,跪倒在地絲毫站不起來。

  「喝!」

  「噹噹當!」

  再度拼死兩人之後黑臉騎卒終於倒在了地上,四五桿長槍齊齊插進了他的胸口。

  「噗嗤~」

  臨死前的最後一眼,他看向了倒在不遠處的那匹戰馬,那是乙等的北涼戰馬,跟隨他並肩作戰已經多年,一人一馬同時戰死,或許是他們的心中最能接受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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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噹噹當!」

  在涼軍越發猛烈的衝擊下,剛剛組成的拒馬陣很快就支離破碎,再也擋不住騎軍分毫,任由屍體被涼軍的馬蹄肆意踐踏,傷痕累累。

  元蠻見到這一幕氣得牙痒痒,但是他無可奈何,因為左騎軍的戰力他最清楚,他手底下的兩萬左屯衛就是在左騎軍的面前一戰盡喪。

  「轟隆隆~」

  「噠噠噠~」

  殺穿隴軍的陣型之後三千騎卒終於衝出了隴軍的包圍,騎軍一出敵陣,就沒有絲毫停頓的一分為二,吳仇和黎南兩人各帶一隊,一左一右各自游弋,沿著雙龍出水陣的兩側繞行。

  吳仇面色陰寒,手中長槍滿是血跡,他的目光在隴軍陣中快速掃過,想找出一個薄弱點,再來一次沖陣,徹底搗碎這座大陣。

  「結陣!」

  「御!」

  「嚯!」

  隴軍陣中響起了擂擂戰鼓聲,此時那些留在軍陣之後的盾牌手終於起了作用,他們同時在大陣的左右兩翼建立起了防線,兩座大陣被他們打造成了烏龜殼。

  「弓弩手準備!」

  「放箭!」

  「嗖嗖嗖!」

  涼軍衝出了敵陣,弓弩手終於不用再顧忌會誤傷己方士卒了,密密麻麻的箭雨當頭射向了三千左騎軍。

  「叮叮叮!」

  「叮叮叮~」

  還在苦苦尋找戰機的兩人同時聽到了軍中傳來的鳴金之聲,吳仇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和不甘之色,只能調轉馬頭,徑直掠回本陣。

  雖然雙龍出水陣嚴絲合縫,互為呼應,但是想留住三千精騎實在是太難,元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騎軍揚長而去。

  「啪啪啪~」

  泉南關的城頭上,宇文星辰大笑著鼓起了掌,直呼道:

  「不錯,不錯,雖然沒有對涼軍造成太大的殺傷,但是涼軍也是沒占到半分的便宜,足以挫其銳氣!」

  一直以來,中原士卒在戰場上迎擊涼軍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像荀安一樣據城堅守,靠著城高牆堅固守待援。另一種就是將兵馬直接拉到關外和涼軍野戰。

  但時至今日,涼軍起兵已經有一年之久,隴軍還從未在野戰中贏過涼軍,甚至連平局都沒有。

  今天,獨孤承業的陣法硬是沒讓涼軍占到便宜,在宇文星辰的眼中,不輸就是贏!

  獨孤承業並沒有多麼高興,因為他看出來了,對面的那位白衣鬼才自始至終都沒有出動多少兵馬,雖然兩次闖陣都無功而返,但褚玉成其實實在試探他布下的陣法有何缺點。

  這種沉穩的心性連獨孤承業都感到可怕。

  宇文星辰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緩緩落下山頭的夕陽,隨意的揮了揮手:

  「天色已晚,鳴金收兵吧,咱們明天再戰!」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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