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泉郡,天泉城
冀東道三郡之地,丹河、新豐、重泉。【Google搜索】
其中以重泉郡為主,丹河郡、新豐郡為輔,形成一個掎角之勢,互為呼應,擺在遼東的正南方。
按照朝廷的設想,倘若北金兵馬從遼東入關,三郡之地可以節節抗擊,儘可能的遲滯住騎軍的兵鋒,給後方抽調援兵爭取時間。
所以原來重泉郡的郡治所在地天泉城,自然而然的成了如今冀東道的首府。
這座天泉城算不得什麼險關,城牆也不算堅厚,坐落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上,無險可守。
城池周邊的道路倒是四通八達,可以沿著官道直達其他兩處州郡,是附近商賈走貨的一個交通要道。
這也是為什麼冀東道官府要在遼古城設下重兵的原因,因為天泉城沒得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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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三,寒冷的天泉城迎來了久違的暖陽,明媚的陽光傾灑在大地之上,一掃冬日的清冷,一陣陣帶著暖意的微風撲面而來,預示著春天已經不遠了。
大開的城門直面官道,一面面軍旗在城頭上迎風招展,少數百姓正在官道上來來往往、為生計奔波。
一位叉著腰站在城門口處的瘦臉百夫長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笑呵呵的說道:
「瞅瞅,這大太陽才舒坦,前陣子那西北風吹得老子耳朵都要掉了~」
軍服還是那套軍服,可出來站崗還沒一個時辰,這位百夫長就覺得有些燥熱了,氣溫明顯在回暖。
冬天站崗是最要人命的,手都拿不穩長槍,耳朵還時常會生出凍瘡,疼起來是真要命。
「嘿嘿,頭說的是。」
一名老兵諂笑著搭腔道:
「要不說頭是福星呢,這過完年第一天輪到咱弟兄們執勤就是大太陽。大家都是託了頭的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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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個馬屁精就別再拍了。」百夫長樂呵呵的笑道:
「跟了我這麼些年,拍了這麼多馬屁,不累?」
雖然明知道老兵在拍馬屁,但這百夫長聽了好話照樣是笑意盎然,誰不喜歡聽好話不是。
「嘿嘿,哪裡哪裡,我這說的可都是天大的實話。」
老兵一邊笑著一邊湊近了一些,低聲道:
「頭,聽說遼東那邊不太平啊,咱們這該不會也打仗吧?」
老兵賊眉鼠眼的提溜亂轉,好像是在說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百夫長瞅了老兵一眼,嘟囔道:
「這風聲都傳了兩三個月了,算不得什麼新鮮事了。咱們這還好,反正又不和遼東接壤,前線那邊過個年都過不安穩。
誰知道遼東、北涼那幫子邊軍想幹嘛呢?咱們吶,聽天由命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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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百夫長看得倒是很開,知道自己這種小人物也無法決定大勢走向。
老兵的態度卻截然不同,憂心忡忡的說道:
「可千萬別打起來啊~我就是來每年混點軍餉,補貼補貼家裡日用開銷,可不想死在戰場上。
這要是把命丟了,那真的虧到姥姥家了。」
這老兵平日裡和百夫長混得很熟,所以什麼心裡話都敢講一講。
「瞅你那點膽子。」
百夫長白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福的肚子說道:
「天塌下來也有個子高得頂著,遼古城那兩萬兵馬要銀子給銀子、要軍械給軍械,就像是戶部的親生兒子一樣,現在不正是派用場的時候?
怕啥,打仗也輪不到咱們。」
「是嗎?」老兵撓了撓頭,將信將疑的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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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鱉孫真的能擋住涼軍?要是擋住了還好說,要是擋不住,那涼軍豈不是長驅直入?我看著天泉城也不算安全。」
「行了行了,咱們老老實實站崗就行,其他的事少瞎操心。」百夫長見老兵還是一臉的擔憂,頓時就大咧咧的勸了起來。
「噠噠噠~」
「噠噠噠~」
一陣突兀的馬蹄聲突然從官道盡頭傳了出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順帶著地面都在微微顫動。
百夫長茫然扭頭,連帶著守在門口處的士兵和官道上的百姓也都看了過去。
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是一支規模不小的騎軍,高高的舉著冀東道駐軍的旗幟,正在朝著城門口的方向狂奔而來。
「轟隆隆~」
馬蹄聲越來越響,人影旗幟也越來越清晰。
看到是自己人,百夫長心中鬆了口氣,但很快眼神就變得古怪起來。
身份證-五六③⑦四三陸七伍
這群騎兵怎麼看起來,這麼狼狽?
許多人身上的甲冑都帶著血跡,僅有的一些軍旗也破破爛爛,騎軍前進之間也沒有什麼章法,像是在逃難。
似乎,似乎騎兵的背後還跟著一些玩命奔跑的步卒?
百夫長一臉茫然,渾然不覺發生了何事,倒是眼尖的老兵伸出手道:
「元字旗號,是遼古城的元將軍來了!」
百夫長下意識的一哆嗦,元武在遼古城的赫赫凶名可是所有人都怕啊~他這種小人物要是得罪了元武,連明天的太陽怕是都見不到,當下就站得身板筆直。
果然,他看見隊伍的前方有那麼一道壯碩的身影,很像是元武。
「轟隆隆~」
騎兵一路進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從眾多守城軍卒的身邊一衝而過。
百夫長只看到那名纏著繃帶的武將朝著自己舉刀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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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軍攻入遼古城,全軍戒備,立刻封鎖城門!」
「立刻封鎖城門!」
騎隊一溜煙的竄進了成,留下陷入呆滯的一幫守城卒。
愣了許久,這位百夫長才聲嘶力竭的吼道:
「入城!關城門!」
……
隨著遼古城的潰軍撤入城內,整座天泉城都變得緊張起來,駐軍是傾巢而出,上城戒備,在外晃悠的老百姓也趕緊躲回家中。
尤其是經略使府內,更是陰雲密布。
一個個冀東道上的大人物端坐其間,幾乎人人都是愁眉不展。
主位上一文一武分列而坐,正是冀東道經略使鄧初民、都護使呂集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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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都是冀東道的本地官員,但鄧初民是正兒八經的宇文鴻儒門生,當初他在京城做小吏時可沒少受宇文家的恩惠。
此前他只是重泉郡的刺史,宇文星辰登基之後他立馬就變成了冀東道刺史,足見他是鐵桿的宇文**。
至於呂集義麼,都是年過六十的老人了,能坐在都護使的位置上主要是因為他的資歷,一直都在冀東道為將,軍中不少將校都是他帶出來的。
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老將軍幹不了幾年了,年紀大了,那個隴西的元武遲早會接他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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